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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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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羊——!”
急切打开门,幸好熟悉的家居没什么异样。某幻气喘吁吁地跑进女儿的卧室,看到歪斜床榻空无一人的时刻腿都差点软掉——结果一转身,小书房门开的小缝吸引他倾身向里面看了眼。女儿的身影乖乖坐在椅子上晃着脚看着画书,总算让一口气提在嗓子眼的某幻松下了力气。
“妈咪。”女儿抬头看了眼刚进家门的母亲,自己梳顺的微卷头发散在耳后。某幻三两步上前,抱着小羊一声接一声喃喃小羊的乳名。也是这时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剧烈的呼吸和心跳,以及难以言说的酸痛感。等忧子心切的年轻omega完全冷静,某幻终于吞了吞口水,问,“怕不怕?”
小羊开心地说,“不怕,花叔叔来看小羊了。”
omega语塞,仔细端详小羊的笑脸。四年来女儿被他全力保护,远离危险,远离苛待,但也因此缺乏对种种恶意和不幸最基本的恐惧。他的女儿过早独立,由于自己身体原因三岁起就开始分床,四岁的幼儿第二天醒来不见母亲而嚎啕大哭原本就是最本能的本能,小羊却丧失了。
“……”但是看看小羊自信(甚至有些自大)的表现,某幻又觉得或许丧失这词还待斟酌。
恰到好处的时间,手机响过boy的电话。某幻沉思片刻接起来,“喂?”了声,对面委委屈屈的男音便传过来:“哥哥,你跑去哪里啦。”
某幻被亲昵的称呼不适应了会,垂下眼睛走到一边回到,“我……我回家了呀,有什么事吗?”
薄薄的被子还留着前夜的体温。boy有些寂寥地摸过留下各色痕迹的被单,仍有些懒倦地斜靠下:“怎么那么着急啊,你……讨厌我吗?”
某幻慌乱撩撩头发,“不不,我、我是担心我的小孩。我想我跟你说过的……”
哦,他想起来了,omega是有小孩,好像还不止一个。说实话boy都有些惊讶,明明看起来他身体年龄和自己绝对差不多大,却已经是母亲了。生育小孩的生活在自己现阶段看来都是很遥远的事,想想就有些麻烦,而且有点可怕。
“……”虽然转念一想,要是真有个可爱的孩子和一位喜欢的omega在身边,好像也还不错……
是自己想太多了。boy挠了挠肚皮,依旧半是撒娇的口气说道:“哥哥,今天白天有空吗?”
那边一顿。不待对方答话,boy又是一句追击:“我想请你吃饭好不好啊。”
“啊?”
痴痴呆呆的一声上扬,听得瀚哲差一点没憋住笑喷。
抓住omega的方式对于boy来说就是死缠烂打。到了十一点多,上海聚起乌云,boy把车开来了omega小区的楼下。也是开车过来路上,瀚哲才发现omega家离市中心很远,偏僻的区连房价都受到距离影响便宜了几大截,开车都得一小时往上,可以想见平时去趟市中心得在十八条地铁线里反复横跳。
“……”不一会,omega出来了。他这次打扮得稍微正式了一些,穿了件条纹衬衫和黑色的硬质西裤——倒是让alpha有些惊讶对方用了这么不像omega的装束。不得不说,omega身材很好,该有的地方都有,放在beta中也是相当帅气的类型。但是当他腼腆地坐进副驾里、安分扣好安全带,然后开始不自在地撩拨额前的发梢时——熟悉的、让alpha下意识希望吻上去的感觉便再次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我定好了个餐厅,”boy看着他坐进来,眼睛不离片刻,“你有什么忌口吗?”
“我……我不吃香菜、葱。”omega垂着头,手紧抓着身上束缚的安全带。
boy继而看向他的手,骨节分明纤细,指尖微翘,关节的地方好似透明。
“那我们走吧~”
没有对菜系的黑名单,瀚哲放心地踩下了油门。外面风云莫测,街道倒是仍熙熙攘攘;boy看了几眼发现这片区没有贴他什么广告,倒也放心地随便往主干道上凑。
安静的空气,omega只是望着窗外,路上竟没见过他玩手机。
有一点奇怪。……照理说要是圈外的普通群众被一个大明星邀请吃饭了,不肯定要发个微博——至少是朋友圈——炫耀一下么?然后接下来就会在手机上回复个没完没了——大学时候他偶尔和混出头的学长们出去吃饭,遇到的很多女性和omega就都是这样的。
奇也怪哉。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是个明星吗?
boy装作不经意地盯着某幻又偷看了几眼,看见对方脖子上故意装饰的项链,又感觉可能是自己多戏,自己还远远没到那种大牌的程度。看一眼,再看一眼——他就发现omega的脖子曲线也格外好看,衬衫也多开了一粒扣子,胸沟有一点点露出来了。那幅明晃晃的银项链简直是活靶子,明晃晃地引着他去看那大片光滑和白皙的肌肤——
一脚刹车,omega吓得浑身一颤,头差点撞在气囊板上。某幻用不解和有些不快的小眼神小心翼翼地瞪向开车的alpha,boy磕巴了一句,说,“……到了。”
“……哦……好……”
omega不知怎么也忽地羞涩起来,慢吞吞解开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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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boy第一次和omega正式地吃一顿午餐,也是他第一次有机会从正面端详眼前的omega,哪怕他们之前已经一起度过了共计一天两夜。
无法不承认的是,omega的身上有一种奇妙的气质。无论是他低下头来吃饭随意把散落卷发拨开的时候,还是探身吞下叉子送进的牛肉、口中食物攒在腮中咀嚼的时候,餐厅的顶光擦柔他的边廓,阴影更重,从他身上便总是显出愈发深沉而诱惑的气息。迷离、淫||靡,而悲悯——像是叫沉重的悲伤压住肩膀的阿芙洛蒂特。
……他会像阿芙洛蒂特一样爱好出轨吗?
“……”
他又为什么,看起来如此地——忧愁?
boy在搅拌奶油浓汤之暇眯起眼睛,趁omega不注意偷偷打量。某幻仍然吃着,右眼的泪痣伴着他的动作忽明忽暗地对alpha闪烁。也差不多同时,锁骨下面的项链攫住了boy的目光。银闪闪做工精细的、全身上下唯一偏女性化的装饰极力吸引着boy的注意力,连带着他也不得不去看袒露大片的胸部和腰线——
omega显然底子绝佳,以致即便现在偏瘦的体质,也足够具有使alpha轻易失控的肉感。
但是……
boy困顿得捶胸顿足。为什么他要在手腕上系一条儿童手链啊?!一点也不成人了好不好啊?
“?”
大约注意到alpha的视线,某幻抬了抬头,随后大概是猜测自己被alpha嫌弃太能吃,立刻放下了叉子擦了擦嘴,眼中还残留着对浓汤的不舍。
——绅士的alpha自然要保证女士和omega能够吃饱。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中,瀚哲看着omega在餐桌上狼吞虎咽,但脑子里实则一直反复着把那根腕绳扥掉的想法。午餐过后boy带omega订到酒店,打算进去睡一觉。酒店提供了睡衣,boy故意自己换过然后眼神暗示对方有样学样;也是这时,他终于发现这位omega实际对自己的身体特别不自信,非常忸怩于在别的alpha勉强袒露赤身。
瀚哲觉得奇怪。都是标记过的人了,里里外外都知根知底,难道他还没说过喜欢他吗?
“……”
嘶——boy抽了口气……好像还真没说过。
不过没事,恰好等下他就要谈这个问题。
“那个……”
“我说——”
某幻从浴室换好衣服出来,两人同时开了口。omega脸刷地红了下,连忙谦让alpha先开口。boy看着他思忖了两下,开口说,“我说哥哥,你——你要不要陪我几天?”
几天的数字,他说得很模糊,但心里有清楚的打算。假期结束为止十二天,此间他还会经历一次易感期,过后就将是很长一段舒心惬意的周期外时期了。到假期最后一天,他打算一直把omega所在身边,最好能和omega订下长期互助关系。能让他心动的omega不多,包养至多是不算手段的手段。为某幻他做好准备和老李扯皮以及接受公司的开价,毕竟自由恋爱是公司承诺的,他可不打算为演艺事业贡献终身。
某幻惊了一下,呆愣愣问,“怎、怎么陪?”
酒店镜子中慢悠悠晃进alpha高大纤瘦的身影。瀚哲的嘴唇从背后侵袭、渐渐贴上omega的耳廓,轻轻往肩窝上喷出鼻息,“就是陪我过夜呀,从早到晚。”
纤长而有力的十指扣住了omega的肩膀。某幻显而易见地绷紧了全身,攥紧拳头,磕磕绊绊地说道:
“过、过夜是不可以的,只陪白天的话,我倒是、倒是可以再想想……”
“五万。”
年轻的alpha宽绰的喉咙嗡嗡震响在耳边呢喃。
“五万一晚,你可以考虑吗?”
omega的动作瞬间便冻住了。觉得有戏,alpha便继续上前一步,贴的更近开口再问了一遍:
“不需要你工作,不需要晚睡早起,陪我一天五万块就会如期打到你账上。你觉得,可以考虑吗……?”
omega惊魂未定的眼睛看着他。晶亮的桃花眸子随意由boy品味,他一旦动摇,一切便显得尽在掌握。
“……”
果然,某幻开口道:“过夜……是可以的。但是晚上六点到十一点之间,你得放我回家……除此之外任何时段都可以听你支配……。”
boy喜上心头,但表面仍然端坐云淡风轻的样子。正当他再要开口,某幻却忽然又补充道:“但你要帮我找一家好的幼儿园,靠近我家,步行十分钟之内可以到我家校区,且绝对安全。你知道我家在哪的。”
某幻定定直视着他说道,“如果这个没法满足,那抱歉,我们以后最好都不要再见面了。如果可以……那没问题,你想在我脖子上咬几个口,都凭你高兴。”
-tbc-
(ps:小幻是在为小羊讲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