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倒霉的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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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我想了想，站起坐在了他们对面，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弯着眉眼看着他们，“你们听说过，人体实验吗？”
听见我说的话，钟离琥珀色的眸子微微一暗，皱眉思考着。
“人体，实验！？”派蒙有些疑惑地重复着，然后皱着眉毛，“听名字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呢。”
“与人类有关的实验……”魈双手交叠抱臂而立，眼眸略过我脸上的绷带，神色瞬间一厉。
“你的眼睛——”
“嗯……是也不是？”我捏起系统的后颈肉，把不敢反抗的它抱在了怀里。
“看来是有隐情在内。”听着这模棱两可的话语，钟离叹了口气，“不能说吗？”
“啊，毕竟祂小气吧啦的——”
眼睛怎么变成这样的，有些模糊的印象，但具体是怎么回事就不清楚了。
我只记得自己以前并不是异瞳，这只眼睛是后来换的。
想不起来，肯定是被屏蔽了。
反正肯定不是我天选之子的错！
“轰隆——”晴空万里咋然间响起一道惊雷，然后我立马面不改色地改了说辞，“虽然祂很【大方】，但我太【菜鸡】了，以前的一些记忆都是模糊的，现在都没想起来，只记得个大概呢儿～～”
这个明目张胆又九曲十八弯的咬字音节，和人性化的波浪线，堪称阴阳怪气的祖师爷。
不懂人类阴阳怪气儿的法则并没有觉察到这些。
【嘶哦！！】被拔了毛的系统团子泪眼汪汪地团成一团。
痛痛痛！
“预言？还是因果？”钟离侧头看了眼窗外的蓝天，略微思量片刻，看着弯起眉眼，看似笑的乖巧，实则似笑非笑的旅行者开口道，“本真，不，是全知吧。”
过去，现在，与未来。
虚假与真实，可以轻易看破提瓦特星空，找到天空岛位置的全知之眼。
难怪她会断言〔女士〕的死亡。
或许……第二坐天空岛的事情，也已经被她知晓。
想起上次旅行者让自己帮她翻译的文献，钟离垂下了眼眸。
我歪头笑了笑，回答道，“乾坤大地，日月星辰，万象森罗。”
万象森罗。
森罗万象。
“原来如此。”钟离轻笑了下，他感慨道，“不止是全知，更是全能啊。”
“人体实验虽不人道，但以人类的科技，竟能做到这般地步……”
派蒙看着我俩打哑迷似的发言，悄咪咪地凑近了魈，小声问道，“魈仙人，你知道黎和钟离先生在说什么吗？”
“我好像听不懂？”
魈：“……”好巧啊，我也不明所以呢。
但知道我会单独给他解释的少年模样的仙人嫌弃地将她戳远了点。没有理会气鼓鼓的小派蒙。
派蒙：“……”喂！
跺脚生气！
决定了，我要给魈取一个难听的外号！
虽然这样想着，但害怕被仙人诅咒宝箱只能开出卷心菜的派蒙点了点手指。
呃，咳，我偷偷地叫，不让他知道！
并不知道这些事情的我还在和钟离换消息。
准确地来说，是他听我透露我的进度。
我能从他这里获得的消息少之又少，毕竟他是契约之神，我也不奢望能得到什么额外的消息。
现在透底，就是在确认他的立场。
他是我在这个世界遇到的，唯一一个，会指导我，教导我处理事务，帮我寻找资料，亦师亦友的〔朋友〕。
我不想在最后打天理时与他对上。
虽然能从他为了抵抗〔磨损〕，防止自己做出不理智的举动伤害平民百姓。
从而，交出〔神之心〕，退位，闲游，不再插手人间事务中看出他对于自己子民的爱护，还有对天理的态度。
但终归是要确认一下的。
我与天理维系者，终有一战。
天空岛两次更迭，初建世界的创世神，也就是被稻妻海祈岛地下的渊下宫白夜国，还有须弥教令院最庞大的图书馆中记载的法涅斯，早已陨落。
更换的天空岛执行者，五位中现在也只剩下毁灭了坎瑞亚的天理维系着尚存于世。
坎瑞亚覆灭的背后，或许与深渊教团有着巨大的联系。还有所谓的，来自于邪神世界的残片，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既然背后或有邪神作祟，那么战争无法避免，无法逃脱。
在战场上，只要确认他是与邪神勾结的敌人。
我便会尽数绞杀，一个不留。
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与邪神勾结，或与邪神相关之人存留于世。
入侵蓝星位面和灵兽位面，杀死几十亿甚至几百亿人口的他们不配活着。
哪怕他是我的朋友。
是带魈走出过去的〔岩王帝君〕。
哪怕与这个世界决裂。
哪怕派蒙和系统……
不管怎样，祂们必须死！
我这样想着。
毁掉了蓝星那么多生灵的杂碎，我的家人战友因祂们而死。
祂们活着，我连觉都睡不安稳。
“不必顾虑。”他似是明白我内心的想法，“璃月不会被波及到。”
我感受到宽大温和的手掌放在了头上揉了下，像是在安慰我糟糕的心情。
我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抬头直视他金色的眼瞳，拍掉他的手，抬了抬下巴，扯出了一个笑，“再摸要收钱的。”
“你有钱嘛？”
“……记在往生堂的账单上吧。”
我：“……”我就知道他又没带钱。
看着面不改色啃胡桃的〔岩王帝君〕，魈头一次觉得他内心英明神武的帝君人设有些崩塌。
“钟离先生！你怎么又没带钱出门！？”派蒙对此瞪大了眼睛。
虽然这不是第一次了。
但她还是不适应〔摩拉克斯〕没有摩拉付账这件事情。
“下次一定？”
“下次也不一定吧。”我翻了个白眼，“不过记得提前找好付账的冤大头，不然你下次可能就要拿神之眼抵债了。”
“哦，对了，温迪这两天挺有钱的，天天喝最贵的苹果酒和蒲公英酒，逛完〔天使的馈赠〕又去酒庄。可以让他付账的。”
“给，这是他喝醉酒后坐在风史莱姆头上说要上天的照片。”我从背包里拿出了几张照片递给他。
“他要是不请你喝茶，你就把这张送给迪卢克，啊，也就是晨曦酒庄的老板，是一个红头发，挂着小猫批脸的男人，很好认。”
钟离：“……”
对于我熟稔的嘱咐语气和动作，他不禁有些反思自己最近行事是否太过于逾矩，不守礼节。
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接过了照片。
那个明显喝醉酒鬼诗人抱着几坛酒，旁边全是不小心被打碎的瓶子。
看的他直皱眉，就差没有含蓄又委婉地骂他了。
钟离没有再看自己糟心的老朋友，抬头眉头一展，“你是要启程去其他地方？”
“嗯。”我点了点头。
站在我旁边的少年垂落的双手明显一紧，又松开。
虽然知晓她终要离开，却也未曾想到这一天来的会如此之快。
少女笑意盈盈地说着，“我要跟着北斗去稻妻了。”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倒霉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