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逆抚镜花水月》黯鸑

8、【8】浦原喜助登场

　　距离曳舟队长离开已经有一周时间了，被影响到的人们心情也逐渐平复回来。

　　到底谁接任12番的新队长，成为了死神偶然会讨论的议题之一。实际上，并非只有12番队空缺队长，只是如10番队，即使空缺着，但队副有足够能力负责着整队运作，于是乎空着几年也依然没有传出需要新队长的消息。倒是12番队，那个对队副恶名早已远播。自从曳舟离开后，12番队的情况简直惨不忍睹，所以不断传出近期将会上任新队长的消息。而她那样子更加不可能成为队长的候补人选，正因为如此，才让这个番队的队长后任人充满了神秘感。

　　又是风光明媚的一天。
　　平子如常地在队长室内审批文件。

　　蓝染这时手捧着一大堆文件从外面走进来，并放在桌面上，说道：“平子队长，又有新文件了。”
　　平子瞥了一眼那堆差不多半米高的文件，埋怨着：“想做死人么。”

　　突然，平子被其中一张红色文件套套住的文件产生了兴趣。因为，一般文件只不过是用普通的白色或黄色封套。于是，他把那份文件从中间抽了出来，仔细地翻阅起来……

　　他一边看还一边发出声音，似乎故意引起蓝染的好奇心：“哦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蓝染似乎意识到平子故意这样说的意思，只好勉为其难地问了起来：“平子队长，到底什么事呢？”

　　“12番队有接任人了，还明天就上任了啊，又得去1番队那里集合了，真是不自在啊。惣右介，你猜猜是哪的人接任呢？”

　　“哪的呢？”

　　“不告诉你！”平子淘戏地回答，明显他不想满足惣右介的好奇心。接着把那文件合上丢进抽屉底，继续翻阅其他文件。

　　“队长您可真坏……”蓝染脸上表现出很不满意的表情。

　　实际上，蓝染早就知道，那个人是2番队第3席，名曰：浦原喜助！

　　只是，本来番队间的来往就比较少，所以蓝染只勉强打听到他的名字，及原来担任槛理队分队长这些消息。到底为什么他们会说他有利用价值，蓝染想不透，不过他知道，只要他担任12番队队长后，接触的机会多得是。

　　——因为，那里有个恶劣的副队长，注定了5番和12番队密切的关系。

　　“对了，惣右介。明天记得早点喊我起床，否则迟到会被那老头子教训的。”
　　平子继续批阅着文件，并没有抬头，只是继续说着：“还有呢，新队长上任的话，副队也得去的，你记得明天穿漂亮点。”

　　蓝染并没有从沉思中清醒过来，也没听清楚平子全部的话，只是喃呢出一个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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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来到12番队队长上任的那一天，只是，对于静灵庭内来说，也许这番事，就影响到12番队，其他队长和副队而已。一直以来，番队之间的来往并不是那么多。

　　不知道平子是紧张还是兴奋，总之他一大早就起来，已经穿好难得整齐的队长服，在镜前里梳理着自己那把长发。队长室里摆放着从现世买来的黑胶唱片机，正播着轻快的音乐。音乐在屋内回旋，和大和风格的队舍格格不入。

　　这时，门外传来了呼唤声。
　　“准备完毕了吗，队长。”无疑，这把声音的主人正是蓝染。
　　“喔，好吧，进来。”

　　门轻轻地被推开，平子从镜子里看到蓝染的身影，转过头来摆了个黑脸，埋怨道：“什么嘛，还是平常一样的打扮啊。这是庆典啊，我不是说过叫你穿得漂漂亮亮的再来么，惣右介。”明显地，平子对蓝染那朴素的打扮非常不满意。

　　蓝染淡淡地笑了笑，回应道：“队长您也是日常的装扮啊。”
　　“我不必打扮啦，反正队长。”
　　“你想骗我让我一个穿得花枝招展是没用的，而且今天不是庆典，是祝贺仪式才对啊。”
　　“祝贺和庆典还不一样意思啊！”平子不满地反驳。
　　“不一样啦。对了，您从刚刚放到现在的是什么音乐？”
　　平子听到蓝染这么问，很兴奋，似乎在高兴有人和自己兴趣一样，笑着回答：“爵士呢，是现世的新音乐，还不错吧！”
　　“我听不太懂。”
　　听到蓝染如此回答，平子刚还在高兴的脸一下子变黑：“……那你干嘛拿这个当话题……”
　　“队长，我看还是早点出发吧，免得我们变成最后一个到的番队。”蓝染并没有理会平子的牢骚，而是催促着他赶紧出发。
　　“知道啦，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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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本总队长所在的一番队，连大门也格外地严肃威武，即使紧闭大门也似乎感受到里面那种摄人的气势。尤其像平时都爱胡闹的平子罗武这类捣蛋分子，尤其害怕来1番队——除非没办法必须来。

　　平子和蓝染已经到达1番队门外，大门紧闭着，于是他大声往里面喊到：“有人在吗~~~~~~~？我是五番队长平子真子！！！可以找个人帮我开门吗~~~~~~~~~~~~~~？！”
　　门里未见动静。平子又开始在小声埋怨道：“无论何时，一番队都是这样警戒深严的，让人好紧张喔~所以我才不想来这里。”
　　正站在平子身后的蓝染，听见他的牢骚后，回应道：“一个紧张的人会摆出那种表情的么，请不要因为嫌祝贺仪式麻烦就一直无理取闹个不停啊。”
　　平子听见蓝染如此教训自己，转过头来，摆出一副不屑又不奈烦的表情：“你好烦啊，而且你在我身后怎么可能见到我刚才有什么表情啊，惣右介……”

　　这时门有了动静。发现这点的蓝染催促着：“门开了啊，请进去吧。”

　　平子于是又转回脸向着一番队大门，准备进去。
　　“叭——”一声巨响，震动着周围。
　　蓝染定眼一看，原来可怜的平子又被那万恶的飞踢所踢中，力道之猛，将他打飞到十米之外。
　　——当然，这个脚自然是那个臭名远扬的12队副队日世里。
　　偷袭成功的日世里显然很兴奋，带着耻笑向平子示威：“秃子，你今天的脸没有任何起伏，好好踩啊！”

　　可怜的平子从地上爬起来，捂着正流血的脸，凶巴巴地瞪着那个劣女：“日世理你这……”
　　“怎样！我不会道歉的！”明显日世理没打算让平子有说话的机会。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55555”

　　“砰——”
　　又一声巨响响起，只是这次遭殃的人换了——这次是日世里，她的头被人敲了重重一拳。
　　门前又出现了一个人影，这正是七番队队长罗武，也正是送拳头给她的人。
　　罗武叹了叹气，望着日世里说：“你这呆子真是……”
　　没等他的话说完，日世里摸着被重重打了拳的头，眼带泪光但凶狠地瞪着罗武喊着：“你干嘛啦，罗武，你以为人家副队长的头可以随便让你这样敲的啊！！！”

　　“你又没有队长，没个人照顾你那怎么行。”
　　“你别说得我像小孩子一样！”日世里听到那番评价火气明显没压下来，同时她居然发现在她几米外，不在她攻击范围内的平子真子，正嚣张地拉起眼皮，插住鼻孔，张大嘴伸出舌头出来扮鬼脸，于是她指向平子，更加加重语气骂了起来，“那种人啊！没必要向他道歉，你看他那张脸！！！”
　　罗武顺着她的指向看到平子那行为，无奈极了，但他依然还出手按住日世里的头，让她冷静下来：“知道啦知道啦，快进去集合吧。”

　　站在平子旁边的蓝染，亦一脸无奈，出言劝阻：“……队长，你也住手吧……拜托您不要在队员面前摆出这样的表情。丢脸死人了……”

　　在大门前扰攘半天的局面终于冷静下来，一行人等亦步进一番队，向着会议厅进发。
　　罗武其实已经早就到了，只是出来迎接平子，于是在进去的路上，由他先走，平子紧跟随后。
　　“大家都到了吗？”平子随意地把手插在队长服内问道。
　　“嗯，基本都齐了。”
　　“11番队有出现吗？”
　　“那家伙翘掉了，好象都是老样子不听人家劝告的。”
　　平子挠了挠头，满脸不满：“我才不管他是什么第10代‘剑八’呢，那家伙有够难搞的。为什么要让那样的王八蛋当队长啊？”
　　“实际上是你嫉妒他可以不来会议吧……没办法啊，历代的11番队队长都是由‘剑八’担任的，这是传统啊。如果说要怪，也只能怪输给他的上一代‘剑八’……”

　　“唉呀，我不太赞成这样说别人坏话啊。”
　　平子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原来在走廊的另外一头是春水及浮竹队长，还有身后穿着改装过的超短裙的莉莎副队。

　　罗武似乎见到春水颇为吃惊：“咦？你今天好早到啊，春水先生。”
　　春水从另外一头走了过来，并装糊涂地说：“你说什么啊，我从来都是第一个到的呀……”
　　“胡说，明明是我敲他屁股把他挖起来的！”莉莎连忙在旁边拆穿了他的谎言。
　　春水一脸尴尬，偷偷地望向莉莎小声叽咕起来：“不要跟别的队长说我的糗事啊……”

　　“没看见曳舟队长呢，她今天不来了吗？”浮竹在旁边问道。
　　“嗯，她已经跟那边的人会合了。”
　　“怎么这么快呢，反正也不是什么急事，慢慢来就好了嘛……。”浮竹轻轻地叹了口气。

　　平子一边看着会议室内悬挂着的到场番队名牌，一边评论起来：“可是啊，有点怪呢。这阵子队长好象不断地在更替……先是3年前才刚当上三番队长的罗兹，再来又是12番队……再这样下去，护庭13队真的没问题么？”

　　春水似乎并不认同平子的言论，抖了一下头带着的斗笠，回应道：“好啦好啦，凡事都会有更迭交替的时候啊，我们现在只是刚好碰上那种情形罢了……”
　　看着平子和罗武呆若木鸡的表情，春水继续说了下去：“其实呢，3番队是引退，12番队是获得晋升。他们都不是像10番队队长那样去世，其实这不是很和平吗……”

　　“晋升？！”一直站在一旁的蓝染，听到春水提到此词，忍不出发出疑问。
　　平子见他如此失礼，居然插嘴队长之间的谈话，不禁责怪起来：“喂，惣右介……”
　　蓝染似乎也意识到这点，于是马上道歉：“啊，不小心听到各位队长的对话——”
　　春水似乎没有在意，并且带着微笑望着蓝染：“不，没有关系，惣右介君，你想说什么？”
　　“我们副队长是没有被告知的，但12番队的曳舟队长，并不是引退，而是获得晋升吗？”

　　“是啊。”
　　似乎蓝染还是很难接受这种事，于是很认真地继续问下去：”如果说比队长位阶还要高的话，那不就是46室吗？可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从队长晋升到46室……”
　　“不是46室啊，她加入的是0番队，王族特务。”

　　明明春水很随意平静的语气说出那句话，可是，蓝染却深深地震惊了：“王族……特务……”，他心里有些事情却豁然开朗。

　　“喂，新人好象来了啊。”拳西指了指门口，同时打断了蓝染本来想继续问的话。
　　室内所有人都望向了外面。
　　“那……排好队，等山本老爷爷来吧……”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同时室内的队长、副队长赶紧整齐地排了起来。室内寂静正好与外面的嘈杂的脚步声形成强烈的对比。
　　“嘭——”
　　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在众人面前出现的是一个长着短曲发，没有一点自觉、一脸呆相却穿着队长服的人。
　　那人见到室内整齐的队列，抓了抓他零乱的头发，一脸尴尬地说道：“哎呀，那个……难道说，我是最晚到的人么？”

　　平子望向这个呆子，小声地说了句：“看来新加入的是个很散漫的家伙呢……”
　　“是啊……”蓝染在平子后面小声回应道。

　　没有人发现蓝染异样的神情，他正不怀好意地望向这个新人。他心里在默念着：浦原喜助么？我倒看看你有多大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