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逆抚镜花水月》黯鸑

52、【51】征服虚圈(3)

　　数月之后。

　　如同蓝染收到的消息一般，原三番队长以私人理由离开了护廷13番，而他则马上推荐市丸银担任新的三番队长。自然，以市丸银的能力，早就拥有队长级的实力，他顺利地通过了队长考核。

　　上任典礼之上，他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之下穿起了代表着护廷13番最高权威的羽织，通过了山本总队的嘉勉，他终于成为了明明几十年前就应该当的队长。谁也没有发现市丸银笑容有何不同，因为他从来就带着那种让人不愉快的诡异微笑，可当时，没有人留意到某一瞬间，静静站在一旁的蓝染嘴角也泛起鬼魅般的笑意。

　　那个一番队的大厅之内，已经存在着三个带着异心，身穿白色羽织却泛着看不见的黑气的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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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染的日常工作并没有变繁碌，虽然因为市丸银担任了三番队长，使得他现在没有副队，但一直以来，银本来就是看戏围观众，根本很少协助他在护廷13番里的工作。而私下他们的研究，银才发挥到他的作用，只是最近几天并没有进行过什么，毕竟要控制一个番队还是需要些时间去了解。蓝染唯一不习惯的是，平时那个喜欢吐槽又喜欢像孩子般问这问那的人不见了之后，队长室内都平静得让人抑郁。

　　银上任若干天后，五番队长室内……

　　那个曾经在这里的人，又再次来临到此。

　　“哟，蓝染队长。”

　　银拖着那身宽松的羽织悄步走进了依旧很熟悉的五番队长室内，而门内的人，依然在兢兢业业地埋头工作，直到听到银的叫唤声，才微笑地抬起了头。

　　“啊，市丸队长，你来了啊。”

　　银一溜烟地坐到那张他平时总在那里偷懒挨日子的沙发之上，在听到蓝染的问候之后，故意装作不愉快地说道：“呀，只不过几天么，居然喊人家喊得那么陌生，这里又没有其他人，您还是喊我银吧。”

　　“好吧。银，那你在那边熟悉了情况没有？”

　　“都还好吧，不过里面都是一群死脑筋，实在想不出找谁来协助我……那蓝染队长呢？打算找谁顶替我原来的位置啊……”

　　蓝染狡黠地笑了笑，面对着那个当上了队长还是如此淘戏的青年，故意说出了个对方喜欢听的答案：“我心目中的副队长只有一个，既然没有办法只能让你离开的话，那么我现在需要找的只不过是个可以利用的人，而不是副队长。”

　　“您还真会说话啊……”，银恢复了笑容，他发现旁边的桌子之上依然放着一盘他喜爱的柿子饼，忍不住又拿来品尝了。

　　“对了，银，虚圈那里传来了些消息，关于那个虚夜宫的。”

　　“哦？终于调查到那里了吗，看来阿波罗现在的信心爆满啊。”

　　“根据他这些年来汇报的消息，其实虚夜宫一直也在他监察范围之内。但过去那里总和各处的大虚群进行大规模战斗，所以我只吩咐他继续留意而已，因为如果能被其他势力铲除的大虚，也不是我们需要寻找的战斗力。但最近1、2年已经完全沉寂了，不是说他被铲除了，与之相反的情况，那只虚的巨大灵压依然存在在虚夜宫，但再也没有大规模的战役。阿波罗最终分析的结果，我也很认同，就是这只大虚已经控制了绝大部分地区，已经再没有能与之战斗的虚。”

　　银听到他的话之后，张开了那一直眯着的双眼，眼中闪烁着只有在杀人的时候才展现出来的眼神，那语调之中兴奋地有点颤抖：“那难道是传说中超越队长级的瓦级大虚？蓝染队长，这么一说，我非常有兴趣去会会那只大虚。”

　　“非常可惜，根据葬讨部队收集的数据回来，灵压并没有超越队长级的界限。所以我更对此感觉到兴趣，一只位于高处的亚级大虚到底有什么能力超越其他的存在……不过至少他应该已经进化到破面的程度。”

　　“啊，好吧，那我们什么时候亲自过去看看啊？”

　　“这几天吧，正好你也没有副队，这样即使你不见人了，也不会太多人过问。这此，连同东仙也一并带过去。”

　　“啊，真讨厌，我还以为就我和您去呢……难道蓝染队长还是怕那只虚的实力不成？”，银小声地埋怨着。

　　“请你不要忘记掉……”，蓝染见到他还是如此地撒骄，甚至有点胡言乱语，脸色有点沉地回应着，“尽管东仙只不过是我手下，但他的万解还有以他对这个静灵廷的怨恨就足够了，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他确实是我们这一伙的，请收起你那无聊的嫉妒，银。”

　　银已经忘记掉上次被教训的时候是多久之前了，但他还是清楚地记得，只要蓝染队长没有笑的话，那就是在说绝对不能惹对方，他马上闭起了嘴，以至于差点被那柿子饼呛到，拼命地捶起自己的胸口。

　　蓝染见到银如此狼狈的样子，也不再忍心去责骂他，反而忍不住笑了出来。

　　“算了算了，就这样吧，你回去好好准备，后天晚上午夜之时再次来到这里吧，东仙那边你也通知去。”

　　“咳咳咳……遵命，蓝染队长……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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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三个穿着羽织的人，在夜色的掩护之下，神不知鬼不觉地终于在五番队里结集了起来……

　　东仙一向平静的人似乎此刻也雀跃起来，因为至今他才第一次获得蓝染的邀请共赴虚圈。

　　“蓝染队长，这次我们去的任务是？”

　　蓝染只顾着布置结界及打开黑腔，只回答了一句：“要，到了那边再说。”

　　“遵命。”

　　只不过一会儿，黑腔就顺利打开了，于是他们正式向虚圈出发。

　　黑腔之内，东仙不敢纠胆再次提问，只等待着闲庭信步般前进的蓝染的发音。

　　蓝染悠闲地延着他用灵子做出来，平整而宽阔的路之上行走着，他似乎明白着他身后的人等候着他的回答，于是他终于开口向那个从来不太清楚他计划的男人说明着：“要，之前我也稍微跟你提到过，虚圈之内需要建立一个属于我们的基地，所以之前我已经在那里找到一些能利用的人。现在那里的人组建得差不多了，而且发现了一个强力的大虚，那里的势力没有办法收复他，只能这次由我亲自出手。”

　　“难道是超越队长级的存在？”

　　“不至于，只是那虚拥有的力量似乎称为‘死亡之息’，他吐出来的烟雾能腐朽一切……这些是昨天阿波罗新调查回来的数据。”

　　“啊，蓝染队长，您居然不告诉我这些新信息啊……”，银发现自己也没提前知道那些事，觉得有点郁闷。

　　“那应该如何对付啊？”

　　“你们都别太激动，既然我决定来，自然已经有对策。你们知道死神和虚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

　　尽管是提问，但银和要都下意识地保持了沉默，因为他们都相信，他们所说的答案绝对不是蓝染想要说的。

　　蓝染见到他们沉默不语，稍微笑了笑，然后继续说了下去：“呵……并不是像死神要守护人类的灵魂，而虚则是吞噬人类的灵魂这种道义凛然的对立的区别啊。而是死神拥有着虚并没有的智慧，那群大虚们，即使进化回有自主意识的高级大虚，但他们还是缺乏着人心，只拥有着人类劣性的丑陋生物，虽然显得更残暴更好战，却连思考能力也失去了——那智慧上的差异，注定着他们一生下来就是为吾等效命的命运。”

　　“原来如此啊……”，东仙略有所思地回应着。

　　“我们现在就直接去那代表着至今虚圈里最权威势力的虚夜宫，你们终于会明白，那些根本没有尊严的生物，如何降服在我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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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虚夜宫的高台之上，那位正目空一切的王者，百无聊赖地稳坐在王座之上，骷髅般的头颅之上正配带着镶嵌满宝石的皇冠，他正用着连肉也没有的手托着头在思考着些什么，骨头之上的宽松大袍却让这位王者显得气派不凡。在宫殿的大厅里，一群形态各异的大虚都跪在两旁，其实也许这也不能算宫殿的大厅，因为四周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间隔开去，只不过竖立着一根又一根的圆形大柱，高得似乎直通天际。

　　这样的情况没有人知道持续了多久，旁边的一只虚向王者走进，似乎要交些什么文件给予他。

　　他轻轻地向她摆了摆手，示意让她离开，然后终于开口说话了：“实在没趣……再也没有比一支无敌人可攻打的军队还要更无聊的事存在了……你们难道不都这么认为么？”

　　下面的虚们面面相觑，继续一言不发。

　　他似乎觉得是意料中事，只好自言自语继续说了下去：“哎……就算我问你们，你们也只会回答肯定的答案吧……”

　　可——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突然远处，大概是宫殿门口的位置，发出了巨大的声音，而且那只守门的大虚应声倒下。

　　所有在场的虚们都惊愕地转过了头，大声疾呼着：“怎么了？！卡卡梅尔被干掉了！！”

　　“哦？”，他始终久经沙场，虽然这1，2年来已经没有能和他抗衡的敌人出现，但只不过是区区一只虚被砍，他还不至于有什么感到惊讶的地方。

　　场内的情况依然陷于混乱，还未等他们回神过来，突然三个穿着白色羽织的人出现在大厅中央。

　　“你们什么人！”

　　一只身躯巨大的虚发现了来历不明的敌人之后，马上凭着直觉冲了过去打算进行攻击。

　　蓝染依然气定神闲，连一步也没有移动，而东仙马上瞬步到蓝染前面挥刀解决了那只不知死活的大虚。

　　那倒下的躯体稍微震动着这个宫殿，而蓝染冷冷地看着那位依然很镇定的大虚，轻轻地问道：“初次见面，你就是虚圈的王吗？”

　　“正是，那你们又是何许人也？看你们没有面具，想必不是虚吧……”，他依然用手托着头，淡定地打量着眼前那三个奇怪的人，“是人类吗？还是死神？”

　　蓝染只报以蔑视的眼神望向这个不知天高地后的大虚。

　　他没有意识到那是种怎么样的眼神，只是觉得相当有趣，于是继续说着：“哼……你们是什么都无妨，我正好觉得无聊，如果你们今天没有出现的话，我都准备把自己的军队一分为二，让他们去互殴了……总之啊，先跟你们说声‘欢迎’吧，欢迎来到我的城堡‘虚夜宫’”

　　东仙忍不住笑了一下，因为他之前就大致听过蓝染说过这里的情况。

　　“既没有屋顶也没有墙壁，这样的场所还能称为‘城堡’吗，我看虚圈的王很喜欢开玩笑哦。”

　　“不需要什么屋顶，对身为一介王者的我而言，虚圈这片天空全是我的城堡的屋顶。”

　　东仙还想说些什么，不过这时蓝染开口阻止了：“别这样，要，跟他起口角根本没意思，别斗嘴了。还不如跟我聊聊天吧，虚圈之王……”

　　蓝染一边说一边拿出了腰间的斩魄刀，并冷漠地笑着说：“能不能看一下我的刀呢？这把就是‘镜花水月’……”

　　他只见那个戴着眼镜穿着白色羽织的男人拔出了刀并且高举着，并对他报以阴森的微笑，他不禁迷惘了：“？……你在做什么？”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虚圈之王……你对现在的自己感到满足吗？”

　　“什么……”

　　蓝染收回了高举的刀，只手握着继续说了下去：“有没有觉得现在与‘应该有的世界’不一样呢？你难道不想再晋升到更高一层次的境界吗……助我一臂之力，服从我。只要照办，我就赋予你更强的力量，跟崭新的世界……”

　　他一下子蒙了，并不是震惊，而是实在没想到有如此搞笑的人，居然开口说要他服从……，过了整整一分钟，他才知道自己应该要如此做：“哈哈哈哈哈哈……滑稽，滑稽，崭新的世界？更高的层次？！不要笑死我了，蝼蚁！！！”

　　他从王座上站了起来，看着下面三个莫名其妙的人，忍不住大声叫唤着：“我才是虚圈的王！是世界之王，不可能会有什么更高的境界是在我之上的！除了老夫开辟的疆土之外，崭新的世界根本就不存在的！！！！你们上吧！把这票傲慢的蝼蚁全部捏碎！！！”

　　在座本来就蠢蠢欲动的那群大虚们，听到他的命令之后，全部都冲向这三个不速之客……

　　蓝染诡异地笑了一笑，轻声说道：“哦，这样吗？……碎裂吧——镜花水月。”

　　而东仙和银也马上挥舞起刀，那千军万马的大虚却一下子全部骨肉分离地掉在地上。

　　“这是……什么！？”，他终于开始惊愕了，那些曾经是无敌的军队，却被那区区三个人不消几秒就消灭了大半。

　　“这就是你的世界啊……”

　　他急得马上拿起他的武器——那把足足有一个人身高的大斧，边骂着边冲了过去：“丫的！！”

　　“真是讽刺啊，虚圈的王，像这样拿着武器又黑又巨大的你的姿态，你反而更像死神呢……”

　　“胡说！！！！”

　　他冲向蓝染那里，并吐出那能腐朽一切的气息，而那个男人的身影一下子就消失。

　　“哈哈哈哈哈……什么更高的境界！还不一样死于我死亡之息之下吗？！”，他以为已经消灭了那个蔑视他的男人。

　　“你真那么认为吗……”

　　那无法消灭的声音又幽幽地从他身后响起……

　　他愤怒地抡起斧头往后劈了过去，可依然再次落空了。

　　“六牢光柱——”

　　他根本无法分清那声音是从哪里飘来，但最终他只发现他身躯暂时无法移动，被那光柱锁定了。

　　“你！！！！！！！！”

　　“虚圈的王，请不要如此激动，好好考虑一下我的话吧……”，蓝染的身影又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我相信你也感觉到那远处出现了一群灵压也不输给你的大虚吗？你难道没有疑惑过为什么会突然无声无息地这些年来出现了那样的势力？”

　　他一下子寂静了下来……确实，这几年来他已经扫平了附近一众同级的虚群，没有新的势力纠胆向他挑战，可是他却留意到非常远处渐渐地聚集了一群灵压惊人的大虚，而现在眼前人居然似乎很清楚地知道那些虚的存在原因，他不禁问道：“你在说什么……”

　　“嗯……正如你所估计一般，那群大虚确实我很清楚他们的来历，而让你意想不到的是，他们都是借助我的力量，并且为我效命的。所以，在没有我命令之前，他们从来没有骚扰过你。”

　　“什么……”

　　“就是我所说的更高的境界……你没有不答应的理由，只因为如果你不答应，你将在此永远地消失。那你的答案是……”，蓝染知道对方已经无从选择，那六牢光柱并不可能使其无法移动，但，他已经完全放弃反抗了。

　　“更高的境界吗……”

　　“嗯，只要你为我效命，成为我十刃集团里的成员，这一切将如你所愿。”

　　他并不愿意服从那几个明明是死神的人，不过他此刻需要借助他们的力量，变得更强。只因他之前见识过他们的实力，他终于相信有更高的境界，他需要夺取那种力量。他这一刻，虽然很不愿意抛弃虚圈之王的地位，但他还是下了决定……

　　“好吧……那我就臣服于你。”

　　那三个男人冷漠地看着这个如败犬般的虚圈之王，轻蔑地笑着，蓝染跃上了那个曾经属于他的王座，并且向站在下面的他厉声问道：“那请务必记得你的主人的名字——蓝染惣右介。那曾经的虚圈之王，你的名字呢？”

　　“拜勒岗·鲁伊森邦……”

　　蓝染并没有打算让这个曾经的虚王继续颜面扫地，于是他稍微笑了笑，对着下面那依然带着王者风范的拜勒岗说道：“由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手下的十刃里的第一十刃，那你现在就命令那些你的手下，给现在属于我的宫殿加上墙和瓦吧……稍后，我就会带上他们——你的同伴，其他十刃来到此处，明白了吗？”

　　虽然心有不甘，拜勒岗还是低头说着：“遵命……蓝染大人。”

　　曾经的虚王，今天带着无限的怨念，失去了那曾经的封号……还有那个……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