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逆抚镜花水月》黯鸑

14、【14】无法隐藏的真相

　　——尽管现在说这是真相的全部，为时过早，但已经到不得不揭开那隐藏了一百年的阴谋背后的策划者的时候。隐藏于背后的中央46室，渐浮水面……

　　中央46室，是由尸魂界全区域选拔出的，40位贤者和6位审判官构成，是尸魂界最高的司法机关。无论是在尸魂界还是在现世，只要是死神犯下的罪过全都由这里裁决。如果裁定的执行经过判断需要武力介入的话，就会向隐秘机动、鬼道众、护廷13队等各实行部队下达命令。并且，一旦裁定下来，就算是队长阶级的任务也不得有异议，其命令是绝对的，过去不曾出现过被推翻的案例——这就是中央46室。不仅如此，因为王族长期处于另外一个空间，并不管理尸魂界，46室还是拥有立法、行政权利的组织。

　　中央46室在静灵廷内某个角落，审理案件的建筑物是个巨大的六角型建筑，里面环型排着46个座位，座位的正前方都耸立着玻璃屏障，坐在里面的人可以看到前方的景物，而外面却无法辨认出坐在里面的人的相貌。而最高顶处则是六个属于审判官的位置，中间台则是罪犯站立的地方，当然，若平时立法或商议时，自然中间不会存在犯人。

　　建筑物外除了有严密的隔绝门外，同时一般布置着坚固的结界，属于“禁止进入区域”，就算高官，如果没有许可也无法进入该区域，一般发布命令只会在秘密的地下通道递交给隐密机动成员发布出去。而整个46室还包括居住的“清净塔居林”以及情报集中所“大灵书回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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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净塔居林内，某个居住室。

　　“回来了吗？”里面的一小群人望着那个从门外回来的人问道。

　　那个人进门后向里面的人低头鞠躬，然后就坐在了旁边的一张椅子里。没错，他正是一直负责和蓝染联系的那个人，名曰康田介人，他正穿着黑色的夜行衣，面部被遮盖了大半，仅仅只能从他眼角边的不深不浅皱纹上辨认出他大概是像40来岁的年纪的一个中年男人。

　　康田开始汇报起了刚才的情况：“蓝染果然对于我们审批通过建立技术开发局产生了疑问，我越来越觉得他是个难以控制的人了。”

　　室内的灯光异常的昏暗，只见朦胧的火光中，除了康田外，有六位正穿着长袍的男人，昏暗的灯光依然掩盖不了他们脸上的岁月痕迹，看上去是一群像现世里60 70岁的老人。 ——而这个恰好的“6”位，正代表着他们是46室里的审判官。

　　“确实……和当初那听教听话的他比起来，实在没想到这70年来他如此转变，只是他却有不少令我们惊喜的事情，比如说他的实力远在我们的估计之外，无论是战斗力，还是研究技术。”在他们之中最为年长的名曰渡边雄的老人回应道。

　　这几十年来，一直都是康田负责着联系蓝染，他似乎更加体验到蓝染的变化，也似乎面前这些长者的选择有解不开的疑问，于是问道：“其实我至今还不明白您们为什么要孤注一掷选择蓝染，难道80年前，就能看出来此人能掌控全局吗？”

　　“康田，你如此说话实在太失礼了，你身为４６室的一员，居然连我们所处于的位置也不明白吗？我们选择蓝染怎么可能是孤注一掷的决定！即使蓝染惣右介陨落，我们同样可以找到无数的代替执行者，只是他比我们想象中强悍。”

　　康田听到这位长者的责问，再次向他们鞠了个躬以表歉意，但他依然无法放心着由得这个越来越放肆嚣张的蓝染，于是继续问道：“那万一他真的背叛我们将如何是好？毕竟他的实力并非我们这里的人可以抵御的……”

　　他的话音刚落，室内的6位长者都发出了笑声，那种笑声里似乎包含着对他的话的不屑，还有对于那个蓝染的不屑。笑声持续了几分钟才慢慢停了下来。

　　“康田，我实在不懂你是如何待在46室里近百年的……”渡边雄冷冷地回应道，“无论尸魂界也好，静灵廷也好，只要王族依然在那个空间，那我们就是权力的一切。虽然我们确实无法和他直接抗衡，但无论护廷13番也好，鬼道众和隐密机动也好，也是我们掌管的队伍。万一蓝染真有什么叛变的行动，我们只要下一个命令，所有的枪矛都只会指向他——这就是我们之所以笑你这可笑的话的原因。”

　　“是的……只是现在也不是很乐观。”在旁边的另外一位长者，中村光不紧不慢地看着渡边，隐隐地皱起了眉头，“本来隐密机动、鬼道众和13番队各自独立，这样比较好控制……只是自从四枫院这代的当家成为了2番队队长后，隐密机动差不多等于成为13番队的一部分，更别说现任的大鬼道长也是四枫院那边出身的。”

　　“不足为惧，四大家族之间始终还是保持着距离的，一个四枫院家无法能耍出什么花样。他们都各自有各自的骄傲，无法团结起来的，如果有这种苗头，只要像以前一样，稍加挑拨，就能让他们互相内斗了——志波家族就如此陨落了。”

　　场内的长者都你一言我一语地参与进来了关于这个事件的讨论。

　　而渡边思考了片刻后继续用淡定的语气分析着：“也不能太乐观，我们现在手下的实行力始终是依附着所谓王族的，所以我们才会如此希望有真正属于我们手下的力量。毕竟王族万一重新掌管尸魂界，我们手下将空无一物。关于那个浦原，这正是我们要牵制住蓝染的手段之一，要他知道，并非天底下只有他掌握那种技术的。虽然，很不幸的是浦原也属于四枫院那边的人，缺乏点说服力。只是无论如何，他能研究出蓝染无法研究出来的事，绝对对于我们的计划是个巨大的帮助……”

　　康田面对着这几位长者，不禁自惭形秽起来，连连在旁边说道：“抱歉，抱歉，我不该如此失礼问这种问题。”

　　“对了，康田，还有一点。”渡边似乎又想起一个问题，于是向他命令道：“你实在没必要向蓝染他卑躬屈膝，身为46室的成员，面对这样的一个棋子，完全不需要让他自我感觉过盛。我们指派市丸银去帮他，与其说帮助，还不如说监视。也只不过让他自己清楚道，我们这里并非让他放任自由的，而且实力不在他之下的人，也是多如牛毛的！”

　　“遵命。我清楚了……”

　　“要是没事汇报的话，你可以退下了。”

　　“是。”

　　康田再次向长者们行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开了这个充满无法触及的神秘气氛的小居室。

　　——值得吗？权力是否真如此吸引，以至于能牺牲任何人和事吗。100多来年，康田一直拷问自己。只是，这个计划已经是关乎整个中央46室的荣辱，已经不容许他这个46室之一的人去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