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逆抚镜花水月》黯鸑

12、【12】阴影下的技术开发局

　　静灵廷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不过与其说是整个静灵廷，其实也只是局限于12番队里。自从前些天浦原探访完“蛆虫之巢”之后，上面批准建立技术开发局的通知也紧接着颁布下来，他似乎等待这天很久，马上召集了所有队员宣布这件事。结果所有队员都自愿地不自愿地，也不清楚目的地为这个如迷雾中神秘的技术开发局添砖加瓦起来。已经好几天，12番队的队员没一天清闲过来，大量的队舍被改建成实验室，还天天源源不断地不知道从哪搬来几车新的实验仪器、工具。当然，12番队的成员自然少不了日世里，虽然她极度不情愿，还是无法避免责任也工作了起来。

　　直到今天，12番队里的所谓技术开发局，大部分布置已经搞好，只是队员们依然不清楚自己将来将会在这里干嘛，个个面面相觑，而日世里也一样，但她心里却期待起这个男人起来，她很想看清这个男人到底是真糊涂还是笑里藏刀，想知道这个神秘的技术开发局到底能干什么，也许只有未知的路才是最吸引——尤其在这个一直风平浪静的静灵廷里。

　　“哟，够忙碌的。”
　　正忙着搬东西的日世里，突然听到后面出现了个熟悉的声音，于是转头望过去，眼前出现了2个闲人，一个是那个曾经和她差点大打出手的蓝染，而另外一个正是发出声音的平子真子，他正望着日世里诡异地奸笑着，看他那怪异的表情，让她觉得他分明在庆灾乐祸。

　　“秃子，来干嘛啊！没见到我忙得要死么，你给我滚！”日世里暴跳如雷，要是平时，她肯定出手或者出脚去教训着个平子，只是今天很不幸，她手里一直在搬着沉重的仪器，也无暇去教训这个眼前人。

　　“哟哟哟，人家听说这里有很多有趣的事，才来这里看呀。技术开发局啊，听上去很酷，对吧，惣右介。”

　　“嗯……是的，没听过有这样的组织，今天来看，果然大开眼界啊。”蓝染在旁边轻声回应道。

　　没有人留意到蓝染正细心看着这里的一草一木，每一件物品。之前他在“那里”收到消息说要留意这个浦原喜助，现在看来，他知道为什么要留意了。技术开发局么？蓝染心里充满鄙夷，但亦有某种不情愿的情绪。

　　“咦，喜助呢？”平子似乎在来到这里之前已经到处张望，并没有发现浦原的身影。

　　日世里满脸愤怒，随便回了句：“死了！”

　　在室内的其他12番队成员听到副队如此说话，都急了起来，连忙向平子解释：“平子队长，没那样的事。浦原队长去了2番队那里接人呢。”

　　“喔！”

　　是的，此刻浦原喜助并不在队里，他已经出发去2番队那里要人，是的，那两个怪人，一老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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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番队长室内

　　“夜一小姐，该出发了吧……”发出声音的正是那个一大早来要人，结果却被某些事阻碍的那个可怜的浦原。

　　2番队队长室比一般队长室都要大几倍，因为此处除了作为2番队的队长室外，还作为隐密机动及队伍任务的会议室。两旁分别放了2排豪华的金丝银线缝制的塌塌米，看来足够2番队所有席官都到场出席会议，而在前方正中的，正摆放着一张宽阔得可以让人可以整个躺下去的金色沙发，沙发边柄镂空雕刻着各种花鸟，栩栩如生，而正中央则刻着四枫院家族那六角型里面包含星星和一弯新月的家族标志。

　　——只是这张队长兼隐密机动总司令的沙发上发生了状况。

　　“还不够啊，继续继续。”夜一正依靠在沙发边上懒洋洋地说道。

　　咦，那浦原在哪呢？他正站在沙发旁边，手不停地在推揉着些什么……

　　“夜一小姐，该放过我了吧……我已经帮你按摩肩部好久了。”

　　原来，浦原一直在伺候着那位主子，一直在帮她按摩肩膀。他一脸无奈，苦笑不得，大概没想到本来要涅茧利会变成如此复杂的一件事，因为本来这件事也早已经批准了，难得上面答应了，却在这个以为肯定能轻易过关的地方被卡住了……

　　夜一也一直在听他抱怨和催促，现在又继续听到，忍不住一把手终于把他那技术严重不过关的手拍开，瞪着这个心不在焉的男人，说道：“喜助，你还好意思啊，居然打着我名字招摇撞骗！”
　　招摇撞骗——自然是指几天前浦原带着日世里去“蛆虫之巢”骗门卫说已经问过夜一这事。

　　浦原不断揉着自己已经累得发麻的手，毫不客气的坐了在夜一身边，一脸无辜地望着她恳求道：“别生气了啊，就算我不打名字也能进去的，你这不是知道的么。而且当时你也没发难，怎么过了几天才来发作啊……”

　　夜一看着他那满脸可怜相，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不整你我心里不乐意啊，不给你点教训，你以后岂不是越来越过分，越来越乱来么。”

　　浦原见到夜一再次笑了起来，他自己也整个人放轻松了，虽然他知道她并非会这样小气的一个人，但见到她之前那整脸憋气的样子，还是让他心神不安，回想起来，调队后一直忙于建立技术开发局忙得天昏地暗，已经近半个月没有跟夜一单独相处过，就让他觉得即使要帮她按摩到手断掉还是应该的。

　　“喜助，那个涅茧利真的没问题么……”夜一突然神色凝重地望着空无一人的大厅前面，问了起来，“总觉得最近很怪啊，虽然我觉得你的才能和你的想法很好，但老实说，我从来没有想过建立技术开发局会被通过。而这个人，我更加没有想过也会被放出来……”

　　听到夜一如此提出疑问，浦原也不禁认真起来：“夜一小姐，难道不是您在46室前力荐我，才让这技术开发局的议案能通过么，不是因为您是四大贵族也起了很大的作用么？”

　　“我力荐你是必然的……话说我这个人向来公私分明，如果没有足够理由我是不会随便去承认你这个疯狂的提案的。不得不承认，自从你通过道具三天练成卍解后，我已经完全相信技术可以改变很多事情，而静灵廷也好尸魂界也好也该时候是让这些东西去改变了。只是……”

　　“只是？”浦原不解地望着她。

　　夜一的脸色变得更为沉重，继续说了下去：“只是，这些只是我们的想法。一直以来，卍解即使天生继承着过人的灵压的四大贵族，也得花几十上百年才可能练成。无可否认，技术能改变很多事情，比如说让你短期练成卍解，但这些改变我不认为他们那些老人家会接受——尤其当卍解变得容易练成，那么将对于尸魂界造成多大的影响，更别说还研究些什么了。那班墨守陈规的人，居然会同意，这样的事……并非是四大贵族之一的我力荐，就可以通过的事。”

　　室内的气氛变得令人感到抑郁，其实夜一提出的问题，他早已经想过，只是并没有想出什么结论。见到夜一如此愁眉毛深锁，他不禁怜惜了起来，只是前路会如何，他自己也并不知道。

　　安静了许久，为了缓解这沉寂的空气，他再次摆出属于他那天然呆的笑脸笑了笑——即使很勉强，然后亦望着空无一人的大厅前方，温柔地对身边那个女人说：“何必在意呢。即使没有答案，难道就停步不前？我不知道别人承不承认，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承认——但我只知道，这些事是我想去做的，同时也是您认同我去做的，这就足够了。这时候，我觉得我应该高兴的是他们居然答应我的要求，而不是烦恼他们为什么答应这种事。”

　　听到他的这番话，夜一忧虑似乎少了大半，轻轻地笑了笑：“呵呵，说得也是……别人怎么样是别人的事，只要自己坚持自己的路就好……只是那个涅茧利，确实恶心又危险啊，我都想不懂你为什么要找他。”

　　“放心吧……，那个涅我对他有信心，他研究的东西很有趣。身为科学家，只有不停的追求才会有进步，他就有这种精神。您也许并不了解他，但我已经在那个地下特别槛理栋待了非常多年了，正因如此，我觉得我足够了解他，他有那种能力。说不准几百年后，他还能超越我呢。”

　　“呵呵，你还是如此的自信啊。”

　　浦原透过那镂花大和风格的窗口望着室外，却发现原来被耽搁了很久，已经是正午时分了，于是急了起来，又再次催促着她：“夜一小姐，已经很迟啦，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那里放人啊……”

　　看到浦原那急急忙忙的样子，夜一捂嘴笑了起来：“哈哈哈，其实呢……在你来之前，我已经拜托鬼道众去那里解除结界，那两个怪人么，应该已经出发去12番队，又也许已经到了。”

　　“啊？！”浦原听到这番话后不禁慌张起来，“这怎么行呢……队里我不在的话很麻烦啊，谁去接待他们啊……那夜一，我先回去了，下次别这样整我啊！”说罢马上站了起来，准备冲出去。

　　“你不是说对那涅很有信心么，现在怎么一想到他独自跑去12番队里就慌张起来啊，这么说来，你刚才所谓的放心，还是假的吧？”夜一看着他站起来准备离开的那紧张可笑的样子，继续捂着嘴笑着问道。

　　浦原无奈地看着夜一笑了笑，然后马上往自己的番队跑去，同时丢下一句：“哎，那你就当我说的是假的吧……我回去了，夜一小姐。”

　　“哎，都队长了，还是如此的不淡定啊……”夜一望着他离去的被影如此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