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逆抚镜花水月》黯鸑

10、【10】建立属于浦原的12队

　　次日清晨，12番队内。

　　“呯嘭—呯嘭——！！”
　　乱糟糟的嘈杂声不绝于耳，回荡在整个12番队队舍内。

　　日世里依然躺在床上挣扎，似乎和噪音作斗争中。
　　“呯嘭—呯嘭——！！”“呯嘭—呯嘭——！！”“呯嘭—呯嘭——！！”“呯嘭—呯嘭——！！”

　　“丫的！！！”
　　日世里蹦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她最后还是败给了着噪音，骂了起来。
　　“什么回事啊，一大早就那么吵！！”

　　实际上她的房间内并没有其他人，而且噪音也并非是这里发出来。意识到这点后，她马上穿好队服，匆忙间梳洗了一下，摆了一副要杀人的姿态冲出自己房间，响发出噪音的方向跑去。

　　她一边寻找声音的来源，一边骂了起来：“那个鸟人如此大胆！居然吵醒本小姐！”

　　“呯嘭—呯嘭——！！”声音越来越接近。

　　终于，日世里来到那个发出声音的地方了，然而那个地方，居然是队长室……她往里面看了一眼，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冒汗并且呆住了。

　　之前的队长室因为是曳舟队长布置的，房间内一直整整有条，而且她对花艺颇有研究，所以一直放着不少插花，使房间内散发着一种清雅的气息。虽然她已经离开了，在此之前，房间内依然是按照离开前时的布置，没有人搬动过。

　　——而眼前的队长室，已经完全让人认不清曾经是同一个地方了。室内的所有原来摆放的装饰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墙上铺建着奇形怪状的管子；还让着莫名其妙的大玻璃桶，里面翻腾着不知明的液体；一旁还放着一台作用不名明的烂铁箱机器；更悲剧的是，可怜的本来印在墙上的12番队标志，居然还在那位置里开了个排气窗……

　　地上放满电钻、锯子、钉子，当然最违和的是蹲在地上那个，拿着锤子的那个，穿着队长服的那个，满头乱发的那个，正制造噪音的那个——浦原喜助！

　　日世里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很久，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了声音：“……这……这……”
　　接着这嗓门里的声音突然变成巨声：“这是什么东西啊~~~~~~~~~~~~~！！！！！！”

　　本来正在地上不知道在干嘛的浦原，听到声音，于是站了起来，向日世理打起招呼来：“啊，早啊，日世里小姐！”
　　被气得又羞又怒的日世里冲了过去一把抓住浦原的衣领骂了起来：“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啊！队长室啊！有人说过你可以随便这样改造的吗！！！”

　　浦原并没有像昨天一样，战战兢兢的，而是很随意地回了句：“没关系啦，反正是我的房间么，而且这不是改造，只是改变布置而已~”
　　“这哪算是改变布置啊！根本是完全看不出原来房间的样貌了！”

　　是的，日世里依然很不舍得曳舟队长，这一个星期来，她天天都呆在这里，通过那里原来的景物怀念着她，直到这个男人出现占据了这里，而这个男人毫不客气地把这份回忆完全摧毁了，让她实在无法接受。

　　然而浦原已经下定了决心——是的，即使体谅下属，也不能按他们的喜好去办。浦原早就决定在12番队里去干自己一直想干的事，大家会追随自己么？他一直很疑惑，本来一直犹豫不决，直到昨天平子提醒了他。于是他这天就开始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改造队长室开始！

　　浦原静静地看着正在发火的日世里，直到她自己冷静了下来，他才语重心长地说了起来：“……没办法马上改变也没关系，但希望你能一点一滴地了解我这个人。我也会慢慢地去了解日世里小姐……”

　　他又再次挂上那个傻呼呼的笑容，问道：“好吗？”
　　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日世里，见到他那个傻笑，突然又冒起火来，一拳砸向他脸，吼道：“鬼才听你的！！！！”

　　“啊，好痛。”浦原一手捂住自己的脸，一手抓住日世里的手，继续说道：“我有个不情之请，请你现在跟我去一趟‘蛆虫之巢’吧。”
　　日世里听到着个恶心的词，不仅冒起汗来，想摆脱被浦原抓住的手闪人，结果她发现他抓得可牢固，根本摆脱不了，最后只好妥协，并战战兢兢地问道：“‘蛆虫之巢’什么鬼地方，好恶心的名字……”

　　浦原见到日世里难得如此慌张，不禁心里笑了起来，并且一边拉着她走一边说：“放心啦，里面只有人，没有虫子的，别想得那么恐怖。”

　　被拉着走的日世里，无奈地问道：“那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哈哈，你跟着我走，我再告诉你吧，反正我们先向2番队方向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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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走了半个时辰，他们终于来到了2番队所在的区域，面前是个印着2番队标志的大门，但是奇怪的事，这里却不像一般的队舍，里面明显冷冷清清，而且围墙格外地高。
　　浦原向里面大吼起来：“有人吗，我是12番队队长浦原喜助。”
　　门应声而看，里面出现了一个门卫，“请问有什么事呢？”
　　“哦，我们要到‘蛆虫之巢’，当然，我已经请示过夜一队长了。”
　　“好的，请进来吧。”

　　浦原拉着并不想进来的日世里踏进门外，走了一小段里，已经离开门口有一段距离，此时日世里不禁问道：“你真有问过2番队队长吗？”
　　“当然——没有！”
　　“啊？”日世里听到他如此回答，忍不住盯着他那张傻脸，“那怎么那人这都会信啊！”
　　“哈哈，难道你忘记我本来就是2番队的么，那人我本来就认识啊，更何况我本来就管这里的。”

　　“咦？”
　　“别那么多疑问了，我干脆一一告诉你吧。”

　　——“2番队同时是隐密机动队，本来这个是有别于护廷13番队外的组织，只是自从四枫院夜一担任2番队队长后，两者就介于合并状态了。但隐密机动的架构依然没变，组织一共有5个分队，只是担任者都是队内的席官而已。然而我之前是2番队第3席，是槛理队……”

　　“哦！”日世里打断了浦原的话，满脸不屑地说“那你就是狱卒了”
　　“不是啦……我是看守，”浦原接着刚被打断的话继续说下去，“隐密机动第3分队‘槛理队’的分队长，主要的工作是将静灵廷内犯罪人员投入狱中并监视他们。”

　　“那就是狱卒么！反正在犯人面前耀武扬威就是你的工作了吧！”
　　“要说主要工作的话，就是那样——”
　　“……主要？说得好象你还有其他工作一样的。”

　　浦原突然脸色变得凝重，望向日世里，回答道：“是的。槛理队还有一个被称作特别槛理的工作……那就是针对已经进入护廷队的，但在思想或行动上判定为有可能对其他死神构成威胁，而且还可能对队里的工作带来阻碍的队员——进行调查、逮捕，并对他们进行实时监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日世里明显听得不奈烦，再次打断他的话，“你的说法太麻烦了！，给我简单点。”
　　“啊，就是说，把危险分子抓起来并进行禁闭的工作，这样说，够简单了吧。”浦原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和这话里的内容显得格格不入。

　　已经不记得从大门走进来走了多远了，走过来的过程中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四面都是树林，让这里显得额外阴森，不知不觉地，已经走到一座吊桥的前面，浦原指了指桥的对面，隐于树林中的一个建筑物，并且说道：“你看，对面那个设施正是‘地下特别槛理栋’，里面大概有30个房间左右，位处于护城河的内部，通称——‘蛆虫之巢’。”

　　两人步向了那摇摇晃晃的吊桥，护城河的水流很急，深不见底，令河的对面的建筑物添上额外压抑和恐怖的气息。
　　终于来到建筑物的门前，与其说是建筑物，不如说实际上只是依山而建是窑洞，门前的守卫见到浦原来了，也轻易放行了。
　　而门的里面——居然是往下通的楼梯，日世里显然不想进去，可惜她已经被浦原硬拉了进去……

　　里面透露着晃动的火光，和外面的风景截然不同，他们一步步往下走，明显里面是天然的石洞改造而成的，洞内到处都是钟乳石，湿润清新，有的像玉柱从顶垂直到地，有的像雨云倒悬空中。水滴延着钟乳石尖往下滴，在这冷清的洞内响起”滴``滴``滴滴”的诡异声音。

　　不知道往下走了几百级的楼梯，终于他们都走到了尽头，而尽头处，又是一扇门。
　　日世里看完周围环境后，不禁评价起来：“真的会把人关在这个没有人烟的地方吗？这根本就是地牢啊。”
　　“嗯，确实很残酷啊，不过这也不算是地牢。”浦原轻快地回应着，并一把拉开那紧闭的大门。

　　“看——”
　　光线延着那大门透射出来，当大门完全被打开时，日世里再次被里面的情景所震动……
　　里面是一个灯火通明的大厅，和外面的石洞阴森的气氛截然不同，虽然依然里面也是根据石洞改建的地方，不过地面平整，墙身也光滑，里面搬放着很多桌椅，大概聚集了20、30人，有些人则在闲逛、有些人则坐在椅子上和其他人捉棋、有些则趴在地上睡觉、还有些人不知道在桌子上折腾什么机器……

　　“他们虽然不能从这里出去，但是在这个设施内部行动却是不受限制的。”浦原为日世里继续介绍着。
　　“这些家伙……到底做了什么事啊？”
　　“什么都没做，我不是说了吗，这些人并没有做什么坏事啊，他们只是被静灵廷的规定判定为‘具有危险因子’的人们而已……”
　　浦原脸色变得沉重，刚才那轻松的表情已经都消失了，他继续说下去：“因为他们并没有犯罪，所以也不能裁决他们，可是放任自由的话，又可能会有危险，所以才把他们事先放在这里……”

　　“这算什么啊！太莫名其妙了！明明都什么都还没做为什么……”日世里听到这番话后大叫起来。

　　“日世里——”
　　浦原打断了她的感想，“至今为止，和你同期的同学里有没有推出护廷13队的？”
　　“啊？”她低头想了一想，回答道：“有1，2个吧，那怎么样？”

　　“实际上——护廷13队根本就没有‘退队’这一制度……因个人原因而不得不离开队伍的情况称为‘休队’，如果依然无法归队的情况，便会对其‘除籍’。队员想因自己意志想退队是不被认可的。”

　　“你说什么……”日世里看着浦原背对自己的背影，听着这让人吃惊的话，感到非常吃惊。

　　“‘退队’就意味着‘特别槛理化’，被通告为退队的队员，全部都会被强制收容在这个特别槛理栋里。‘护廷13队是个高尚的组织’‘在那里不允许存在已经合格的成员中出现不适合者的情况’”浦原低着头继续解释着，“这便是管理着静灵廷的46室的想法。所以有不适合倾向的危险分子，就以‘退队’的名义被秘密处理掉了——”

　　“走吧，我们还得继续进去。”浦原转过头，向她呼唤着，并指向大厅的另外一头的那扇大门，“日世里，其实我在这里的时候，就一直在考虑一件事，这里虽然看起来都是非常危险的人，但是，如果能给予他们一个能活用他们能力的环境的话，应该会有很多人能将那种‘危险’转变为巨大的力量吧……”

　　于是她跟随着浦原，向着那扇门走去……

　　“啊啊啊 啊！！！！！！！”
　　突然后面传来一声句响，日世里赶紧转过头去——发现一个身材异常高大的人从高处的栏杆里跳下来，正向自己扑去……她正想拔刀招架——却发现刀原来并没有带来，而留在了队舍里。

　　那巨人的拳头正扑向她的脸，似乎不够时间躲开了，日世里只好闭上眼睛等那拳的到来……
　　“叭——”
　　咦？没打中？日世里心里想。她睁开了眼睛，发现眼前是那个平时看上去傻乎乎的浦原，正一手挡着那个足足比他手掌大5倍的拳头。
　　“抱歉，我明知道你没带刀却没提醒你……因为在这里，是禁止带武器的。因此，担任这里的分队长所要求的绝对条件是——能将他们所有人徒手压制住。”

　　日世里对眼前的景象完全呆住了，平时那个傻气的浦原，在此刻却显得格外威猛。而那个巨人似乎还依然想反击……
　　浦原露出了诡异的表情，轻轻地对那个人说了声：“……太过分了，只不过过了两三天就把我的脸忘记了吗，亏我还一直那么照顾你%”
　　接着单手把那个巨人摔开到几米之外，重重地趴了下去，微微震动了这个石造的大厅。浦原并没有回头去看这个巨人的情况，而是打开了那个大门，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走了过去。

　　门后面，依然是楼梯，依然是向下走的楼梯，然而这里却和刚进来的楼梯完全一样——因为这里比之前的走廊更加昏暗，四周都没有灯火，除了路的尽头那幽幽的火光，来源于那个牢房……

　　“请看，就在那里。”浦原指了指那个尽头，“在这里唯一一个被关在牢房里的‘危险分子’”

　　“……是浦原喜助吗？”那牢房里的人轻轻地问了一句，那语气阴阳怪气，在这个本来就昏暗的地方，显得恐怖异常，令日世里头皮都发麻起来。

　　那声音还在继续：“有什么事吗？竟然会来到这里。”

　　日世里似乎不敢继续前进，而浦原则速度地走到那牢房的门前，往里面望去，“是的，我有点事要找你呢。”

　　火光中，隐约见到一个身影，犹如鬼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