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信息素对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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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骛跟着程父穿过宽敞却冷清的长长走廊。
本该慌乱的心却奇怪地没泛起任何涟漪，沉稳的心跳听起来连沈骛自己都感觉自己好像胸有成竹稳得一批的似的。
可事实上他简直是没谱极了。
程父和侍从走在走廊的前面带路。
通过alpha优越的身体素质，程父细听能隐约感知到身后沈骛平稳的呼吸。
气息绵长而深厚。
程父眼中划过一丝犹疑，按这份处变不惊的态度，放在年轻一辈中也算佼佼者了。
走廊的尽头是一间不起眼的书房，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在不经意间彰显出几分低调奢华。
进去书房后，沈骛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程老爷子的神情。
可程老爷子又恢复到了初见时冷若冰霜的表情，除了程秋没人能让这位钢铁硬汉流露半丝温柔。
进入书房，领路的侍从行云流水的沏来一壶热气腾腾的茶后便识趣的退下了。
书房里只剩下沈骛和程父。
整个过程中沈骛都有意无意控制着自己的表情，让它尽量显得正经严肃些，稍微挽回一下原身出轨的形象。
可想象和现实总有一点偏差，沈骛自己以为的表情实际上在外人看来却总是显得很冷静淡漠。
作者：嘿嘿，论面瘫脸对沈骛的背叛。沈骛穿越后还没发现自己的表情基本上很难变化。
程父低头浅抿一口香茶，心中暗暗对沈骛的评级悄悄上升了一个档次。
这样气度的人怎么会做出轨这样的事？程父暗暗留了个心眼。
若他是真心待程秋的，那么同意他和程秋的婚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空旷的房间里排列整齐的书架和空中袅袅上升的白烟让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程父慢条斯理的从书桌后抽出一份资料。
“我知道你和程秋结婚的这段日子干了什么。”
“这大抵是每个男人的通病，抽烟喝酒也就算了，可你竟然还婚内出轨？这可是不得了。”
程父平静的声音后面似乎隐藏着几分盛怒。
不过，这种怒意有几分真假就不得而知了，或许就为了诈一波沈骛的态度也不一定。
这就让沈骛有苦难言了，原身的烂摊子终于要让他来承担了。
而且这种事还没法直接挑明了说那不是他做的。只能打碎了牙往里咽，硬着头皮承认了。
“我保证以后这样的事情绝不会发生。”
沈骛立刻表明态度，就怕挽回不了自己在岳父心中的形象。
程父低头浅尝几口温茶，匍匐的烟气挡住了几分不明朗的神态。
“呵……”
程老爷子一声轻笑。
“你要不看看我刚取回来的医院病历单后再回答？”
是的，程父一切的怀疑基本上都从这张病历开始有的。
身为一家之主，他远比程秋所想得厉害，说是手眼通天也不为过，区区一份病历也不过是手到擒来的小事。
即使程秋用尽浑身解数瞒住他偷偷成婚的事情他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只不过他默认了而已，程秋这傻孩子还以为他真的不知道吗？
病历单上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是精神力那一栏高得离谱。
说明沈骛是名副其实的高等级alpha，好好后天培养甚至有可能匹敌量兽拥有者。
（PS：世界设定中，AO分为两类，普通和高等级。高等级AO大多有量兽）
但沈骛之前的精神等级却完全不是这样。
之前的“沈骛”精神力低下，除了alpha的身份几乎没有任何亮点，身体素质也只比普通beta好上一些。
整个人就纯纯的散发出一种社会败类的气息。
甚至沈骛接连不断的出轨差点气得让程父直接派人暗杀他。
好在多年的修身养性让他按捺住杀气，只默默加大了催促程秋回主宅的力度。
作者：这就是之前程秋带沈骛回主宅的原因
这种在普通人看来已经足够优秀的精神力，怎么会出现在普普通通的沈骛身上？
即使再不济，沈骛现在毫无建树，程父相信，在他的资源人脉堆砌下也能瞬间让沈骛出人头地。
但这也让程父疑窦顿生。
正常人怎么可能放着大好的精神力不用？
除非……沈骛根本就是另有目的。
沈骛这才注意到程老爷子的书桌前正有一份病历单，余光瞥到有“沈骛”几个字。
沈骛有些尴尬，难不成原先这个世界的原身有什么隐疾不成？
他听从程老爷子的指令，拿起那份病历单。
好家伙，看日期正是前两天他刚穿来的那天。
这不就是前两天我在医院的病历单吗？有什么问题吗？沈骛心想。
沈骛翻来覆去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照他仅有的一点医学常识来看没啥毛病啊，这不身体还行吗？
沈骛不动声色放下病历，斟酌着用词。
“岳父，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呵……”程父笑得更大声了些。
“跟我还装什么糊涂。”
“医院病历上可是完完整整记录了你的各项身体机能，这光是远超普通alpha的实力可就暗示了你绝对不一般。”
“说吧，到底是谁派你来接近程秋的！”
程父佯装怒气腾腾的样子，暗中动用精神力对沈骛施压。
他敏锐的观察到沈骛全身肌肉紧绷，是明显的防御姿态。
果然……程父提起十二分精神，alpha对精神力都很敏锐，如果沈骛真是其他家族的卧底……
程父早已风烛残年，早年暗伤未愈的身躯也不知道能不能抵挡下这个卧底的致命一击。
程父有些担忧。
如果……如果沈骛真的是其它家族派来的卧底，那程父今天很有可能重伤，毕竟他之前就安排下去让大部分人保护程秋，而他自己孤身一人来和沈骛对峙。
身边基本上没啥能保护的人。
不过，就当为程秋检验一下这个女婿的身份了。
程老爷子周围气势飙升，一股浓烈的信息素从他身上爆发开来。
沈骛差点被吓了一跳，本想默默后退几步却发现腿像在地上扎了根，动弹不得。
沈骛看着此时勃然大怒的程父，只觉得难办，原先这个世界的“沈骛”不会真是什么卧底吧？
“我不是谁派来的。”沈骛用尽毕生功力让自己的眼神显得真挚。
或许是出于alpha身体本能防御机制，沈骛的身上也悄悄散发出清冽的烟草味。
不是那种点燃后呛人刺鼻的香烟味，反而带有独特的烟草气息，宁人感到安心。
（作者：撒花，第五章终于揭露小攻的信息素味道了！）
这烟草味和程老爷子的信息素分庭抗礼，显出几分旗鼓相当的对峙。高阶信息素独有的霸道感在房中蔓延。
程老爷子眼神一暗，这沈骛莫非还真是谁派来的？京城哪个家族悄悄培养出这么一号人物来？
程父暗暗戒备，不过好在沈骛并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甚至沈骛的信息素蔓延到一定地步后就没再扩散了。
书房里显出对峙的情形，这让程父稍微放了点心，要是沈骛再继续加大释放信息素的力度可就要让他之前一直没养好的暗伤复发了。
撕破脸皮都没动手，看来沈骛应该不是卧底。
“我接近程秋也没有任何目的。”沈骛又加了一句。
程老爷子深沉的目光落在沈骛身上。
“你既然这么说，那之前还为什么接二连三的出轨！”
沈骛只觉得脸都要烧起来了，又是这个出轨问题！
“事出有因，容我无法向您解释。”
沈骛扭扭捏捏挤出几个字来，生怕岳父以为他是一个不检点的人。
但情况还真就这样，他没法解释原身和自己的关系，只能含糊其辞，希望岳父大人能透过表面看实质，看到我一颗真挚的心！
程老爷子一双眼睛如鹰隼般紧盯沈骛，审视的目光让沈骛很是紧张。
于是沈骛悄悄调整了一下站姿，心里越紧张脸上越是显得正气凛然不可侵犯。
程父看见沈骛神色坚定，眼底澄澈不带恶意。
年轻人挺拔的身躯从始至终未曾弯曲过。
如果沈骛不是卧底那便是有自己不能言说的原因了？
程父思虑再三，终究还是决定不再过问年轻人自己的事情。
只要他对程秋好，能庇护住程秋就好，其它的，程父也就不再考虑了。
要知道，再过几年，这世道，可就要乱了……
过了良久，屋内的信息素渐渐散去，程老爷子的脸柔和了一些。
他坐在椅子上，轻轻地说：“既然如此，那便好好待程秋，再有下次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他挥了挥手：“走吧，别出现在我面前。”
？？？这是同意了？
这么……
简单得有点过分了吧？
沈骛感觉自己好像也没做什么，岳父这边的态度就松了些。
沈骛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获得了岳父大人的同意，他还以为要大干三百回合历经千辛万苦才能抱得佳人归，没想到就这么轻易把同意糊他脸上了。
难不成他其实是天命之子，人生开了easy模式？沈骛暗暗心想。
（作者：那啥，这么想其实也对哈）
沈骛的身子顿了顿，按捺下激动的心情，然后向岳父缓慢而坚定的微微躬身，显出几分庄重，随后静悄悄的退出房间。
这倒是让程父阴郁的心情明朗了几分。
这沈骛一看就是个桀骜不驯的主儿，没想到会向他显出几分顺从。
或许，沈骛对程秋也是有几分真心的吧。
这样一种态度，都说宁折不弯却甘愿为一人折腰，实在是像极了程父当年……
罢了罢了，这世界终究是属于年轻人的。
他也就不阻拦程秋的婚事了，只愿日后有一天沈骛能对伴侣毫无保留，坦荡的告诉程秋他所隐藏的秘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信息素对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