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
二、
不论从哪个角度说，萧大少都给君莫留下了极糟糕的第一印象。
极度护短情节，不算变态也差不多了的虐待狂，拽的要死的小破孩，除了咖啡和矿泉水其他饮料一概不碰的非主流人类。都说少年是祖国的花朵，君莫曾一度担心英国未来的发展问题。
好在这种问题少年在世界各地毕竟是少数……
萧大少却是十二分满意，成本不高，手段强硬，驯服一匹尚未成型的猛兽。虽然这并不代表他能利用他的终极价值，却也达到了他计划的一部分。
他向来坚持人与动物同意原则，驯化需要鞭子与糖，但鞭子往往更重要。
君莫被强行留在英国。
算不上顶头上司KING的人，大概被定义成萧若空的私人下属。因为KING轻蔑地认为他没有任何利用价值，虽然承认泰勒看人很准，但这次他坚持自己的想法。
于是君莫待糊里糊涂地成了萧若空的跟班跑腿。
即使他不想承认，但的确，他几乎专门从事给KING的二把手大人买饭买咖啡的工作，间或收集收集资料，从学校一直跟到KING的工作地，唯独艾文尔沙家的大宅，是唯一一个他不用去的地方。
在君莫印象中那大概不是个好地方，因为每次他的上司萧少都去的不情不愿。
不知道那位叫亚瑟的小少爷还记不记得那次谈判上不小心放过他一马的白痴保镖……君莫在一个天寒地冻的晚上端着两杯热腾腾的咖啡这样想。
惹谁都行，惹萧少爷都没问题，但千万别惹他的弟妹……
君莫的前途就败在亚瑟身上。大公子的人际网络弄的他连偷渡回国都成为幻想，更别提什么坐飞机光明正大地回香港。
反正在香港没人侯着他，在这里吃喝不愁，也算好。君莫不得不随遇而安。
但是，就在被扣押英国两个月后，他意外地被踢回香港。
“笨蛋一个，连蓝山和哥伦比亚都分不清楚。”在他走之前，萧若空如此奚落他。
君莫无所谓地笑笑，大公子的审查阶段已经结束，估计打了个不及格，丢回去了。
“回香港，那边有人和你接手的。”大公子把护照机票扔给他，“下次出现的时候别像个笨蛋一样。”
他回了萧少的话，不算恭敬：“小破孩，别忘了去配眼镜……”心里暗笑，叫你平常不好好学，期末熬夜度数飙升了吧，活该！
萧若空没回应，转身就走，拽的上天。
君莫一下飞机，呼吸到的是久违的香港的新鲜空气，心中顿时五味陈杂。
两个月前，他还在一个小头目手下打拼，而现在，他是大名鼎鼎的KING二把手的下属。
“您好，请问是君先生？”对面不知何时出现一个人，瓜子脸，丹凤眼，看似温文尔雅，气质中又不失锋利。看起来只比他大一点，却老成稳重。
君莫轻轻打量了他一番，突然震惊了。
“任应风！”
他拍拍他的肩爽朗大笑：“萧若空你总算做了件对得起你君大爷我的事！”
任应风，他从小一直玩到大的兄弟（青梅竹马？），多年不见，怎么做起了这刀尖舔血的行当？
任应风只摇头苦笑，“这种地方，一步踏进去，想出来就难了。”
君莫也不追问，任应风不说，自有他的道理。
“当时我可是被那位少爷整的很惨呢。”君莫抓抓头，抱怨道，“那KING肯定是个比他还败类的家伙！”
“我们不是KING的人，而是泰勒公子的私人情报系统，正在组建。”任应风边走边纠正道，“你的住处已经备好了。”
阴谋！绝对是个阴谋！
君莫几乎立刻猜到了萧大少的用意，并在心里给KING先生判了个死刑，缓期N年。
在N等于二时，KING先生终于死了。君莫为此得意了好久。
“根本是第六感吧。”萧若空在MSN上照例泼他冷水。
君莫待在众人鄙视的目光下结束了他的回忆，咖啡都凉了。
“果然，出现在我面前还是像个笨蛋一样。”萧若空扶额。
端辰对他更是十二万分睥睨，据说那是个连蓝山和哥伦比亚都分不清的家伙。
还有一点要提的是，萧若空对端辰同学的世界观实在有很大影响。
遇见他之前，端辰判断人的标准是看他能否算出某某自由落体的水平位移，不能推算就直接无视之。可是萧若空连初中物理都糟糕的很，一见数理化就面色发青双手颤抖。于是面对尊敬的BOSS殿下，端辰就把判断人的标准改成了能否分辨蓝山和哥伦比亚……
很明显，他下一步打算无条件无视君莫，虽然君莫同志现在是他的二把手。
“那你俩慢慢聊，我下面还有约，先走了哦~~~~”萧若空放下书，外面的亚瑟不耐烦的按了声喇叭表示自己的到来。
“对了，阿辰，给你个忠告。”萧若空趴到端辰的耳边，“调教动物，需要糖果与鞭子，这条法则对人类同样适用。鞭子多一点，还是糖多一点，看你的水平。”
虽然装作一副悄悄话的样子，但明显是说给君莫听的。
房间里只剩下君莫与端辰对视。
“好轻松啊……”君莫感叹，“等我有了钱，我也去做大学教授。”
“这不是有没有钱的问题吧。”端辰一针见血地指出。
然后两人不知再说什么好。君莫望着天花板妄想从上面找出几个霉点来数，端辰则是脸微微地红，把头向后别，手指扣在背后扭来扭去。
端辰并不是很外向的人，见到生人，即使听说过也会稍稍紧张。
“调教动物，需要糖果与鞭子，这对人类同样适用”。萧若空幸灾乐祸的恶劣总结仿佛在空气中回荡。
再对目，相看两厌！
乖乖地坐在亚瑟的车上，萧若空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像婚姻中介，而且还是很乐于制造尴尬气氛的恶劣中介。
“亚瑟，让我来开一下好不好？”他小小声的问，不打算去管那二位的死活。
亚瑟一口回绝。
“就开一下？这里有没人嘛。”萧若空尽量装出纯良无害的样子。
亚瑟瞟了他一眼：“如果你能把被吊销的执照吊回来，我就让你开。”
他还特意强调了“吊销”二字。
“你……”= =+++
小情人之间的小打小闹是正常的，但最好不要在一辆飞奔中的悍马上进行。
后果是可想而知的，他们被警察拦了下来。
结果萧若空还大言不惭的说：“快把我的驾照还给我，要不是你们吊销我的驾照，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亚瑟看到警察额上的青筋在隐约跳动，并且很明显的，他认识这位一开车就歪歪扭扭的泰勒公子，这位公子总是在这条路上犯各种各样的错误，有意无意。
当然，泰勒公子并不是针对这条路也不是针对这位交警先生，他在其他地方犯的错误同样不少，只是这位先生总在这一片游荡而已。
“真是的真是的真是的……”好不容易回到家，萧若空不爽地碎碎念，“怎么又是他，为什么每次都被他逮个正着啊？！”
“自作孽不可活也。”亚瑟对他亲爱的兄长不知死活的行为作出总结。
“带着你，我并不认为那辆悍马还能跟我多久。”亚瑟继而补充道，“任何人都知道，你是机动车的克星。或许下个月，我的驾照就会被吊销。”
萧若空被人这么说实在很挫败，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个事实，板上钉钉的那种。
端辰君莫在对视了许久后，终于觉得尴尬就要将这办公室填满了。
于是端辰很艰难地张口，却也只发出一个单音节：“呃……”
他不知道对这个陌生人说点什么，心里咒骂着BOSS，却也是咒骂的语无伦次。
“要去吃饭么，已经不早了。”君莫倒是抢在他先，心想这小子还真是娘，见个人就面红耳热语无伦次。
“嗯……嗯，好。”端辰终于很艰难地答应下来。和这家伙吃饭，真是糟透了！但又不好拒绝人家。
他们套上大衣，君莫关门上锁，端辰则是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我的车在那里。”他只是轻轻说了一句。
那边的君莫倒是奇了怪了，端辰是前KING的代理人，按说KING手下那些社交活动都应该是他来打理才对，应该是个很好相处而开朗的人。刚才自己来的时候还大大方方地握手然后嘲笑他的名字呢，怎么突然就换了个人似地？
君莫不见外，坐上端辰的车系上安全带，发现端辰握着方向盘的手也是紧紧抠着。他装的很从容，但下意识的动作连自己也没发现。
车在一家麦当劳门口停下，两个汉堡一包薯条，匆匆解决了午餐问题。
“喂，端辰？”君莫把嘴里的汉堡咽下去，叫出这个陌生又不陌生的名字。
本来就身体紧绷抠着汉堡缩着啃的端辰立刻脊背竖直；“怎么了？”他回头问他，表情实在好笑的很。
“你不是人格分裂吧……”君莫调侃他，一百八十度性格大转弯，这小子怎么做出来的？
端辰手一紧，已经被他捏的扭曲的汉堡差点掰成两半：“不是……我，我这人就这样……别见怪……那什么……对，我这人就这样……”他说的结结巴巴的。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