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File.2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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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乌野还是青叶城西都很重视这场比赛。
所以，双方在热身的环节就已经表现得相当有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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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小松——啊，气势很足嘛。”
“怎么说也是IH之前最后的一场正式比赛。”松川起跳，手掌贴合住及川托到面前的那个球扣下去，而后平稳地说，“总要打得漂亮一点。”
“小卷……呜哇，完全在跃跃欲试的状态？乌野是这么重要的对手吗？”
花卷轻快地打出一击斜线球：“嗯？东峰旭的话，赢过之后我就没那么在意了——毕竟我又不是你，赢过白鸟泽之后还对牛岛若利念念不忘……”
及川默默地举起排球作势要砸人。
花卷贵大笑嘻嘻地摆了摆手，撩起球网钻到对面：“但这是你和须川回来之后第一场对外的比赛吧——之前的队内赛不算，这才是会让我们感到激动的要素哦。”
他坦诚真心话夸赞及川实在太难得——后者呆呆地站在原地，张口结舌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今天也要漂亮地带领我们赢得胜利啊，主将？”
及川：“！”
——呜哇，怎么回事，结果反而是他这个主将反过来被小卷激励了……不对，这个状态，小卷是不是激动过头了——先不说他和小须居然有这么重要，等下开场的时候看来要先压一下别让他打飘才行。
“及川前辈，笑得是不是有点……”排在后面的箱守谨慎地问国见。
国见英瞥了一眼站在网前的及川彻。
“……嗯，有段时间没见了。大概是花卷前辈说了什么吧。”
——倒也不太让人意外。毕竟及川彻就是现在青叶城西排球部不可或缺的主干，之前合宿的那段时间，缺少了重要的主心骨，整个队伍都不可避免地陷入了不太稳定的状态。
……毕竟是青叶城西的主将，他对整支队伍而言，实在太重要了！
*
岩泉在花卷之后扣了个相当暴力的斜线球。
及川彻：“……”
及川彻微妙地维持着先前托球的姿势：“小岩，你今天火气好大，难不成昨晚没睡好？”
岩泉一：“……”
他不信及川没看出来他只是觉得今天的比赛适合发挥全力并检测自己的进步的场合。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他撩起球网往对面走，决心无视整天胡说八道的发小。
而在场外看到这个练习式的扣球的谷地仁花倒吸一口气。
——噫，被这么厉害的球砸到感觉整个人都会被砸坏掉！好恐怖！
……但、但是……好像也很厉害的样子啊！这个扣球！简直和之前合宿里面看到的枭谷的木兔一样厉害！这就是全国亚军的实力吗！
站在她身旁的清水洁子瞥了她一眼，微微笑了笑，然后耐心地给她继续做介绍：“青叶城西的4号，也是他们的王牌选手——”
“哦哦，就是对应东峰前辈的位置，是队里最厉害的主攻手！”
“嗯，”清水点了点头，“在《月刊排球》，岩泉一和枭谷的木兔君被并称全国排名第五的主攻手，他和青叶城西的二传手及川彻是非常有默契的搭档。”
“哦、哦——！”谷地仁花急急忙忙地把这些内容都记下来，“好厉害！”
“青叶城西的三年生还有三名，有两名是救场发球员——”
“——就像现在的山口君？他们也会打那种飘来飘去的球吗？”
“其中一名擅长跳飘球，是穿着14号球衣的选手；另一位选手擅长下手发球，是穿15号球衣的选手。不过下手发球在这样的体育馆内威力不强，要放在室外或者空间足够的场馆内才最有威慑力。”
清水洁子一边说，一边想起自己在一月份时和排球部的大家一起看的春高比赛。
青叶城西的实力很强。
但今年、现在——就像是小武老师所形容的那样，乌野的排球部已经嵌合完毕了最佳的齿轮。
——要加油啊，大家。最后一年……IH已经错过，那就一起去春高吧！
*
一本正经的猜先结果是青叶城西方先发。
今天的青城也还是一如既往的S1站位，及川笑嘻嘻地在赢下猜拳之后叉腰比了个耶，然后哼着歌转回场外发球的位置。
“发个好球，及川前辈！”场外，这一场没有意外不会被替换上场的箱守将手掌拢在嘴边大声喊道。
“发个好球！”
及川摩挲了一下手里的排球。
熟悉的手感透过手掌的皮肤传递，他抬起头又望了一眼球网对面的对手，突然就沉静下来。
——开场后排就是接球足够出色的队员吗……乌野的自由人是小须都很认可的强力选手、他们的主将和王牌也都在排球的基础功方面锤炼得相当扎实。
开局的发球——
他单手举着排球，而后慢慢地抬起另一只手，伸直拇指和食指，指向对手的后排。
西谷夕：“！”
从来都很喜欢挑战强者的西谷发现自己被盯上，内心毫无畏惧，只觉得跃跃欲试。
——时隔一个月，青叶城西的主将大概又变强了。
他听影山描述过及川彻排球狂魔的一面，也听到日向无意中提及过“京介哥和大王大人总是练接发球”——有优秀的队友一起练习，这个家伙的跳发，说不定比之前IH预选上遇到过的要更可怕。
但他也变强了。
先前的东京远征为乌野打开了新的一扇大门，而杂食性的乌鸦已经贪婪地将视野中可见的一切都吞吃嚼烂。
——我们乌野，也变强了！
“啊——来啊！”
场外的裁判吹响哨音，及川彻抛球、助跑、起跳、挥臂。排球带着可怕的速度向着他正面袭来，而他张开口，听到自己发出的喝声。
——上次我也是一球接好发球，这次当然也——
“砰！”
排球触及手臂的时候所能感觉到的是可怕的巨力。但身体本能地在看到来球的瞬间就做了调整的动作。球场上，身穿橙色与黑色相间的球衣的自由人在那个瞬间横跨了一步，双臂并紧伸展开平面并向自己的身侧摆动——
“呜哇哇哇——！”
场外的谷地紧紧地抓着自己的笔记本，看着那一球简直感同身受地觉得自己也被迎面砸了过来。
——换成是她一定会吓得连动都动不了吧。
但——在她紧张的注视下，清水洁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用担心。”
乌野的三年级经理神情平静，声音中带着信任……又或者说，那是自信的意味。
“西谷是很厉害的自由人。”
球场内的西谷夕这会儿显然全神贯注在排球上——不然让他听到这样一句来自清水洁子的夸奖，他大概会高兴到跑出去绕着球场狂奔上二十圈——
但现在，他只是迅速地做好了调整动作，并迎上了那一击宛如炮弹的跳发球。
球撞击到手臂上时甚至带着某种像是扩散的劲气那样的波纹轮廓，但面对这样的力量，西谷了无惧色。
他甚至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露出了少许兴奋的表情——而后，他轻轻的、小幅度的摆动了手臂。
——那样刚烈的发球。
——这样柔和的接球。
先前来势汹汹的排球从自由人的手臂上脱离，然后高高飞起，在空中旋转着飞向球网之前。
“一传漂亮。”
网前的影山飞雄脱口而出。
*
及川前辈的发球……还是老样子超级可怕。
但——毫无疑问，西谷前辈会接好一传。
他理所当然地这样想着，一边跑位到自己最顺手的二传位置。
第一球——要从谁这里发起进攻呢？
毫无疑问是前排。田中前辈的左路直线球和斜线球都非常强劲，而日向这家伙平拉开的速度现在越来越可怕了，想必在中路整块区域都能轻松地甩开对手的拦网。
他的思维只转动了一瞬。
因为下一秒，迫不及待的日向翔阳就飞快地——拔腿跑动起来。
球与人的肢体撞击的声音响起，然后那个排球飞向了他的手掌所能触及到的方位。
“左路！”
田中在左侧举起手高声呼喊。
而飞速在网前掠过、甩开了吃惊的拦网的日向翔阳一言不发，以脚蹬地跳跃而起的声音却这样鲜明。
——就像是无声的对话，那样怀抱着全心全意地信任起跳时的声音传递来纯然疑惑的问题。
……不打吗？
排球触及到指尖。
犹豫只停留了一瞬。在快速流动的思维面前，视线中所能看到的一切都仿佛放慢成了一帧帧定格的画面——
影山飞雄以手指拢住排球一瞬，然后将它向外传递出去。
球场内、在球网这一侧九乘以九的方格就是他的世界。他有举世无双的天赋，他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力量将一颗排球传递到什么位置。
*
“——又是他们那个超级奇怪的快攻！”
球场外，小村幸太郎惊叹道。
“那样的快攻，须川前辈可以很轻松地接下来吧。”间野抓了抓头发，“毕竟翔阳的那个快攻自己是没有办法——”
“不对。”一直紧紧盯着球场上的动向的国见英突然开口，声音冷静，“六月份的时候，乌野的10号打这个快攻是闭上眼睛的，但现在——”
*
起跳时的双臂摆动犹如乌鸦展翅，脚蹬在木制地板的球场上发出“噔”的一声。
倘若这不是在比赛而是在练习，日向翔阳大概会懊恼地跳脚，觉得自己起跳的方式还是不对，没能像京介哥给他发来的视频中那个白色头发的矮个子一样跳出那种“咚”的声响。
但裁判已经吹哨、比赛已经开始。
日向翔阳的心中仅有一件事。
他全心全意地发挥自己的优势、以助跑甩开尚且有些犹疑的拦网，然后起跳。
——球，会过来。
像是之前已经做到过许多次的那样，会分毫不差地被送到掌心，然后短暂地停留。
睁开眼睛，球网对面的空隙一览无遗。
那道很高很高的墙壁，越过顶端，就能看到对面的风景。
*
就像是昏暗的空间突然变得明亮，一切细节都在肉眼中清晰可辨、一目了然——
他手臂、手掌、手指发力，把那颗球朝着自己看准的方向扣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232章 File.23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