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File.1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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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影山上场了，可能会发起那个‘奇迹快攻’！”
“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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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有些出乎意料的，影山飞雄并没有急着使用乌野的得分利器。
第一局后期，打不同快攻的暗号被发现后，日向和影山也在前辈的建议下换了手势暗号——但手势暗号只能在情况相对稳定时使用，应变方面稍有不足。
好在影山确实是天才级别的二传手——在几个没有提前完成暗号的时候，他居然也能近乎直觉地意识到日向的意图。
——毕竟那家伙只是普通的进攻时、和打怪人快攻时的气场是不一样的。后者要更加凶猛、更加锋利，就像是初中三年级那场全中大会上所表现出来的一样，站在球网对面的会让他战栗，站在球网这边……
他的手指尖动了动，然后以强大的理智压制住自己立刻往日向那边传球的意图。
——现在这个时候，最合适的传球方向是哪里？
——对面的拦网立刻跟过去了？也对，之前都是菅原前辈负责传球，他和日向没办法配合打怪人快攻，对面是以应对普通快攻的方式在应对。
——那么，刚好、空出来的位置上——
“左路！”
田中龙之介大吼出声。
他在球场上总是格外吵闹的，也总是敢于伸手去要球权。
“——田中前辈！”
影山把球托了出去。
他这一球给得没有第一局那么急躁了。
田中气势如虹地起跳，对准球网对面的岩泉一就是一个打手出界。
他的进攻相当凶悍——只要留半分力，青叶城西那个可怕的自由人都可能再追上飞出场外的球，把这一分救回来。
——不能给他们这个机会！
——影山的状态很好，作为二年级的前辈，他可不打算在这方面输掉！
*
这一分拿下后，乌野重新拿到发球权。
“别在意！”及川伸手拍金田一和岩泉的肩膀，“下一球拿回来！”
金田一刚才又一次被日向翔阳骗走，有些懊恼：“可恶！10号的欺骗性真的太强了！”
“刚才那个跑动应该是冲着要打‘奇迹快攻’的。”京介说，“你忘了？及川前辈之前说过，影山在场的话，前排就不要管翔阳……10号了。”
金田一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痛苦道：“我没忘。他们交换位置的时候我已经自己对自己念了几遍，但习惯了对面是打普通快攻的情况，他们再切换回来……”
二年级的自由人前辈握拳轻轻敲他的后辈：“那就现在再习惯回来！别担心，后排有我在呢。”
每个队伍里的自由人大抵都会对队友说这样的话。他们是整支队伍的最后一道防线，他们是保证己方不丢分的最后的努力者——而青叶城西的自由人作为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他的发言实在很能鼓舞人心。
至少金田一勇太郎迅速支棱了起来：“是！那就麻烦前辈了！”
*
——沉心静气。
——冷静地对待每一球。
——无论对手摆出什么样的花招、怎么样打乱节奏，实力更强的那一方只要以不变应万变就好。
京介偏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队友，然后在对手发球前重新把注意力投向对面。
——影山飞雄转到前排了。
——如果他们成功拿到进攻的机会，他会做出什么选择？翔阳还在前排，他们不可能轻易放弃这个优势。但乌野的左路实力确实很强，好好利用起来也具备突破拦网的可能性。
——又或者，他会出其不意地来一个二次进攻？队友的进攻性越强，也就越适合作为诱饵……
这些思绪在乌野1号位上的1号选手发球时被全数抛开了。
泽村大地打的依旧是上手发球。青城的后排左路，京谷贤太郎给出了漂亮的一传。
“——小狂犬传得好！”及川高喊道。这一球的进攻，他在开始之前已经提前做手势和队友确认过了。因此这会儿他只是冷静地瞥了一眼乌野的前排拦网、做了最后的确认，就毫不犹豫地传出了球。
前排的金田一和左路的岩泉都迅速跑动起来。对面的拦网被分散——日向翔阳和田中龙之介在左路起跳，影山飞雄则独自面对中路。两边的拦网同时拦了个空，刚才完成接球后迅速开始跑动的京谷贤太郎越过拦网，瞅准乌野的空隙打出一个相当强力的后排进攻。
他没能得分。乌野的自由人及时鱼跃扑过去，单手垫起这个球：“大地！补救！”
“我来！”
西谷这一球救得太歪，泽村不得不也跟着再往外狂奔了几步然后向前一扑，勉强把球往场内垫回去——
“田中垫回去！”乌野那边高喊。
“机会球！”京介提醒。
白送的机会球，不利用起来就太可惜了。及川没犹豫，望着球来的方向跑了几步，直接在后排上手把球传到4号位——
岩泉助跑起跳、扣杀得分。
“扣得好！”
花卷笑嘻嘻地伸手和他击掌，又扭头看向京谷：“别生闷气啦京谷！虽然你刚才那一球没能直接得分。但岩泉得分还是你得分有什么关系——青叶城西得分就好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他比划了一个胜利的姿势。
京谷：“……”
——更郁闷了。
——这群人是不是都忘了他去年就发誓要超过岩泉一拿下队内王牌的位置。
他充满斗志地盯着岩泉一看了两秒钟，然后突然感觉有一只手抬起来，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好啦京谷！”须川京介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比赛的时候，这种眼神就投给对手啦——”
京谷沉默了一秒钟。
——总感觉，这家伙和去年相比也差距很大。
——不仅仅是实力的进步，还有这种和他们相处时的习惯。
他思考了片刻，然后甩了一下脑袋，把目光挪向球网对面。
——不过他说的也没错。
——击溃岩泉拿到4号球衣的事情可以之后再考虑，先确实地赢下这一局更重要。
——今年，他……他们青叶城西，也要再去全国打比赛！
……更何况他已经转到前排了！接下来的得分机会肯定是他更多！
*
岩泉一发球。
东峰旭接下了这个相当强力的跳发球并给出了稍微有些不到位的一传。
这点影响对于影山飞雄而言几近于无。二传手站在网前，双手上举，然后发力——
“是奇迹快攻！”
金田一下意识地被吸引了注意力，跟了半步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后才发现自己也跟不上这个速度——
日向的这个快攻来得相当突然。在此之前，乌野已经有整整半局多没再打这样的奇迹快攻。青叶城西的大部分选手都已经下意识地开始习惯10号转到前排后会打普通的快攻。
好在他们后排的自由人真的非常可靠。
及川之前给他的任务其实是很艰巨的。普通快攻和奇迹快攻的差别非常大，前者好拦，但是球的落点由进攻手掌控，在2号位起跳的日向翔阳完全可以打一个斜穿球场、后排左路怎么都追不上的斜线球扣杀；后者几乎拦不住，但后排选手完全可以轻松跟上，并且无需思考对手的球路，正面接球。
两种球都交给后排接，听起来有些困难，但实际操作却很简单。
因为青叶城西的后排总是会安排至少两名选手。
这会儿，京介照常站在了日向快攻落点稍微偏向另一侧的位置——他倒是想过正面接球，但也担心这样会出现判断失误的问题——然后在对手击球的瞬间横跨半步，以一个轻微侧向的状态下手把球接起。
对手的进攻突如其来，他的一传却依旧从容稳定。
“——这个一传真是。”
场外，国见英忍不住低声评论。
“确实。”他身边的小村感慨。“我正面接球的时候都经常一传出问题，须川前辈甚至鱼跃扑出去的时候都能做出相当稳定的一传。”
他说着说着居然伤感起来：“初中的时候，我们队的二传整天嫌弃大家，让我们一传能不能给得到位一点，他真的跑不动了——啊，还好他那时候不认识须川前辈，不然我们当时整支队伍都会被嫌弃死的！”
箱守的接球功底比小村好不少，这会儿也忍不住跟着叹息：“毕竟接球是排球当中最重要的一个项目。但须川前辈这种程度已经不是普通的练习就能达到的水准了……”
球场上，及川彻轻松地把球传给前排中路，金田一快攻得分。青叶城西拿到了连续得分，看台上一阵欢呼。
“……不过及川前辈之前还说着会看情况换你上场。”箱守继续说，“感觉两局胜利也不用换人了。”
国见：“……”
国见：“不能上场也挺好的。在场边看都不用出汗。”
间野爽太“嗖”地从他们背后冒出来：“你骗谁呢。看球场的样子明明还有点期待的吧！”
国见：“我喜欢排球和我不想上场打比赛不冲突。”
间野不上他的当：“但你之前也有在须川前辈说‘如果和国见作为队友在正式比赛里出场也会很有趣’的时候说了‘是’的！”
国见冷静以对：“正常有礼貌的人都不会说‘否’吧。”
“——诶。”矢巾突然凑过来，“难道你其实一点都不期待和须川一起打比赛吗？只是礼节性地敷衍他吗？”
他睁大眼睛看着国见英。
——矢巾当然不是这么想的，但不妨碍他捉弄一下有趣的后辈。
——明明也希望能获得上场的机会，偏偏还死不承认。
——一年生也很别扭嘛。
国见敏锐地看出矢巾的心思：“……前辈你好无聊啊。”
矢巾：“……不要转移话题！”
“我没有转移话题。我在专心看比赛——京谷前辈扣得好！”
球场上，京谷一个漂亮的扣杀得分，国见迅速喊出声。
“你这个敷衍的棒读式加油就不要拿出来糊弄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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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还是想上场的。
确实对运动无感、也确实不喜欢出汗。
——但，谁会讨厌和可靠的队友一起拿下胜利的感觉呢？
作者有话说第199章 File.19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