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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颗:破难题鬼计出 ...


  •   “要不怎么说,剑走偏锋,狗急跳墙,狭路相逢勇者胜呢。”

      想破解之法,想到思维混乱的谢桓修,终于在小考前夕,想出了个馊主意。

      不过,他自己到不觉得,反是毫无语言逻辑的了夸自己一番。

      谢桓修深信,在下月十五之前,万花楼是绝不会让轻袅在人前摘掉面纱的。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花楼即便再想搂银子,也断不可能让那些好吹嘘的纨绔子弟,先看到轻袅的真面目。

      当然,万花楼对谢桓修也不会例外。

      但,既然是一个在下月十五之前,大家都看不到真面目的人,又有谁能断定他谢桓修见没见过呢。

      这世上美人总是相似的。凭空描述一个人的特征,说的煞有其事难了些,但凭空描述一个女子的美貌,谢桓修还是有信心的。

      现在关键在于,如何能让李饶他们相信,他谢桓修真的见到了轻袅。

      想通问题关键的谢桓修,内心顿时轻快不少,放下心中大石的他,困意袭来,心满意足的倒床睡去。

      由于这些天都没休息好,终于放心如睡的谢桓修倒是舒坦了,可苦了书砚了。

      第二天一早,别说书砚给他擦脸都没反应,就连换衣服都是书砚给他换的。

      到最后仍不见谢桓修清醒。

      赶逢小考,书砚也不好给他请假,只好半拖半抱的把谢桓修带到了学堂。

      当书砚将谢桓修按到座位上时,他还半睡半醒的迷糊着,让书砚赶紧走,自己一会就好。

      尽管书砚十分不放心他,最后也不得不离开学堂。

      考试时间过半,谢桓修的意识才逐渐清醒过来。

      他看着刻漏上的时辰,再看看一字没写的空白试卷,暗道一声:糟糕,紧忙审题,答卷。

      虽说最后勉强答完了试卷,但谢桓修心里清楚,这次小考成绩肯定不会太好。

      不过,他的心情丝毫没受到影响,毕竟这只是书院的例常小考,比起以后能融进李饶他们那圈子,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哼着小调的谢桓修,身心愉悦的同书砚一起家去了。

      /

      到家后的谢桓修,靠在椅子上,想了又想昨晚上想到的法子,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帖。

      李饶他们每次去花街巷,可不是就去看看人家长什么样的。

      谢桓修虽尚未经人事,不过经常听李饶他们谈及此事,有时他们难免说的露骨,听得多了,悟性又好的他,自然知道男女之间大约是怎么回事了。

      况且,之前那女子一上来就动手动脚的,举止轻浮,穿着香艳。

      谢桓修也注意到,站在万花楼门口,楼上美人栏附近的女子都差不多举止装扮。因此他推断,烟花女子大约都是这般的。

      那轻袅自然也不能例外。

      而自己只说见到了轻袅人,形容下样貌,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似乎不大可能。

      谢桓修想了想,平日里李饶他们所说的那些,虽然不能都有,但至少“软香在怀”、“佳人在握”以及“那不堪一握的楚腰”,还是可以描摹下的吧。

      听他们说的倒是令人心驰以往,谢桓修也想感受下。但一想起那个的面簸箕,谢桓修豆大的冷汗,顿时落下。

      他是没勇气再去一次花街巷了,想想四周都是那直掉粉的面簸箕,李饶他们竟然还提得起兴致,还恨不得这辈子都住到那的那副摸样……

      谢桓修第一次,对李饶他们起了“敬佩之情”。

      可不是试一下,谢桓修真的是无法想象,李饶他们所说的那些。

      谢桓修犯难了……

      /

      “天官,吃饭了。”这时,书砚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谢桓修眼前一亮。

      “书砚,过来。”

      书砚应了声,将饭菜摆放到桌上,这才走到谢桓修身前。

      “来了。”

      看着老老实实听他话的书砚,谢桓修满意了,这才是他的书砚嘛。

      谢桓修眼带笑意的直起身子,端正坐姿,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坐上来。”

      ……

      书砚下意识刚要按照谢桓修说的去做,马上又意识到有些不对,整个人僵在那里,一脸懵的看着谢桓修。

      谢桓修看书砚不动,有点急了,拍腿催着,“干嘛呢,坐啊。”

      书砚看了看谢桓修的腿,又看了看他的脸。

      “是不是考试考的受刺激了?之前自己几次反对天官,难得他没大发脾气。要不这次就顺着他好了,不然一会要不高兴了。”

      尽管书砚没想明白谢桓修要做什么,还是决定听他的。

      在书砚坐到谢桓修大腿上的那一瞬,谢桓修闷哼一声,“看着挺瘦的,怎么这么沉!”

      谢桓修咬咬牙,又挺了挺腿,生怕书砚给他做塌了。

      那样的话,真是太丢人了。

      谢桓修试着伸手去环书砚的腰。

      呃……

      谢桓修囧了,自己胳膊不够长。

      书砚本就比谢桓修高一头,再加上平日做活,看着瘦,可一身实成肉。哪像谢桓修却是养尊处优惯了的,白面微胖书生,瞅着比书砚胖,但真不如他来的沉实。

      谢桓修个子没人加高,胳膊短人家一节不说,又粗了一圈,他使了大劲才堪堪揽上书砚的腰。

      书砚一脸茫然的看着谢桓修,在那儿就跟小鸡仔要抱鸡蛋似的,费力折腾着,莫名其妙,又颇具喜感。

      其实书砚很想对谢桓修说一句,要不咱俩换换,我来应该很容易的。

      可瞅瞅谢桓修那执着劲儿,也没敢开口提。

      终于把书砚成功的揽到怀里的谢桓修,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暗暗吐槽书砚,“真是跟木头,都不会自己动的嘛。”

      谢桓修试着捏书砚腰上的软肉,左摸摸右找找,发现到处都是硬邦邦的……

      “还不如感受自己了呢!”谢桓修另一只手捏了捏,他自己腰上的一圈软肉。

      又试着闻了闻书砚身上的味道。

      嗯……倒是有一股菜香味,还有一股烟火味,都是刚刚在厨房做饭熏上去的。

      软、香在怀,谢桓修是一样没感受到。

      不死心的谢桓修又扯过书砚的手,见他手掌宽大,十指交叉的握了上去,暖暖的,有些舍不得松开。

      谢桓修又握了会才松开,又握了上去,把玩着书砚的右手。

      书砚说不出哪里乖,想把手撤回来,却被谢桓修抓紧了。

      蹙眉说了声,“不许动”。

      见书砚老实了,继续玩他的手。

      书砚手指修长,并没有因为常年做农活,而变得指节粗大。若不是因为掌心及指腹上的那层茧子,光看手背,很难想象的到这双手是属于劳作者的手。

      倏地,谢桓修有些心疼。

      茧子,他也有,不过是练字练的。

      季辕从不逼谢桓修学习,但在练字上,却要求苛刻。握笔姿势不对要挨戒尺,字写得不好要挨戒尺,运笔墨浓淡不均还是要挨戒尺……

      为了练好字,他手指磨破过,也冻出过冻疮,手握笔处终于磨出了那层薄薄的茧子,他的字才终于得到季辕的那句,尚可。

      所以,那茧子背后意味着什么,谢桓修再清楚不过。

      书砚在谢桓修三年那年来到谢家。

      早慧的谢桓修清楚记得,那一年他开蒙,书砚开始在谢家做事。他在读书,书砚在干活。他放松出去玩,书砚不仅要陪着他玩,还要在玩累了、跑累了赖着不肯走的时候,书砚背着他回家。

      而书砚却从来没抱怨过一句,也没叫过累,他就跟不知道累似的,你不叫他停下来,永远都在找事情做。

      到后来谢家夫妇实在看不下去,多次劝说,并承诺他哪怕他不干活,也不会不给他饭吃,书砚这才不那么拼命找事情做。

      /

      想到此,谢桓修攥了攥书砚的手,用额头蹭了蹭他的肩膀。

      “天官?”书砚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试探的开口叫谢桓修。

      过了一会,谢桓修才开口。

      “书砚,你的手好硬,也不白。根本不是书里说的‘手若柔荑’。”

      “好,那我以后让它软一点。不过……可能不会太白了。”书砚低头看了看自己,略黑的肤色,有些为难的回着谢桓修。

      谢桓修眼眶一热,脑袋贴在谢桓修的肩膀上,不肯起。他的狗蛋哥,从来都是这个样子的,不管他说什么都是,好,好,好的应着,说到做到。

      “可是,天官怎么才能让手软一点?”

      书砚试着捏了捏自己的手,确实是有些硬,但又想不到能让它变软的法子,吞吞吐吐的问谢桓修。

      噗——

      不得不说书砚真是个破坏气氛的高手,就这么一句话,谢桓修的小感伤全都被驱散了。

      “呆子!”

      谢桓修难得有些温和的,笑骂这一句。

      看着憨憨笑着的书砚,谢桓修故意板脸,“闭上眼睛。”

      “啊?”

      “我说,闭上眼睛。”

      “哦……”

      书砚乖乖闭上了眼。

      谢桓修不知怎的,倏地想起李饶他们所说的“吃胭脂”,也想尝一下。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贴上去,便让书砚闭眼。

      谢桓修慢慢靠近书砚,两张脸越凑越紧,他的心跳可开始砰砰加速。

      这纯粹是紧张导致的,谢桓修从来没贴人贴的这么近过,有些不好意思。

      终于,四瓣唇轻轻地贴合了在一起。

      书砚的唇,不同于他身体其他地方,那么硬邦邦的,而是有些软软的,温温的,有些像他做的桂花糕,特别让人想咬上一口,尝一尝。

      想做就做的谢桓修,真的略带薄惩的咬了上去。

      书砚吃痛,睁眼。

      “干嘛咬我?”

      “因为你傻呀。”谢桓修没有丝毫不好意思,自然而然顺口而出。

      ……

      “吃饭了。”

      书砚果断直起身子,丢下谢桓修先去吃饭,以示抗-议。

      心情大好的谢桓修,不以为意,起身抚了抚刚刚被书砚坐皱了的下摆,“吃饭。”

      短短两字,却饱含笑意。

      /

      笑到晚上,谢桓修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对书砚抱也抱了,亲也亲了,但是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回想起书砚在自己怀里的呆模样,真的无法脑补出,一个绝色佳人。

      深信自己无路如何都不会出错的谢桓修,仔细思考问题所在。

      唯一的纰漏,可能出在了道具上。

      “要不,哪天让书砚换上女装,涂上胭脂,再亲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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