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星》鎏瑯

12、结局

　　一开始就写了结局，比开始还早的结局。过程写不下去了……

　　第n章真相
　　“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我来告诉你！”

　　很久很久以前，世界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虽然没有现在的科技发达，但是人们的技术已经可以探索太空了。
　　当时的世界上，也存在着如同现在一样的帝国们。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经济也在飞速发展，但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也越来越大。追根究底的历史原因，造成了严重的贫富差距。有钱的越来越有，没钱的越来越穷。一开始只是许多年轻人没有钱来养家糊口，也没有钱来养育孩子。但是积少成多，甚至于后来他们连自己都养不起了，更不用说结婚生子。这样不断地循环往复，出生的人越来越少，年老的人越来越多，给帝国们造成了极大的负担。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资源的有限。人的贪念是永无止境的。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东西，是绝无可能给予他人的。普通民众与帝国贵族之间的鸿沟难以逾越，嚣张跋扈的贵族们也越来越多。然而资源是有限的，就那么多，过度地消费，总有挥霍一空的那一天。

　　于是，那一天就真的到来了。

　　面对突如其来，但又在意料之中的资源危机，帝国与帝国之间也露出了狰狞的嘴脸。
　　毕竟那是个遥远的年代，现在也无从考证，究竟是哪个帝国开始的战争。

　　是的，战争。

　　为了活着，人们疯狂地掠夺，掠夺的也不只是资源。为了活着，昔日的高楼大厦变得千疮百孔；为了活着，曾经的青山秀水变得沟壑难平；还是为了活着，往日平稳安逸的生活变成了颠沛流离的苟且……

　　于是，在这东煌大陆上，出现了一位领袖。他带领着他的帝国，打赢了一场又一场的战争。当然也免不了从其他帝国抢来了一批又一批的资源。

　　一开始，大家都是欢欣鼓舞的，因为这样就可以继续活下去。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了新的问题。

　　这个国家的人们无法生育了。

　　有的人站出来说，可能是因为领袖的战无不胜，招致了上天的惩罚，要灭掉这个帝国。也有的人说，可能是因为战争中多次使用新型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造成了基因损伤。毕竟这种武器的原材料是来自于宇宙之中的一颗神秘的新星。
　　为了保证战争的胜利，人们对这颗新星并没有深入地了解。在发现这上面的材料制作成武器后，威力巨大……人们也被胜利冲昏了头脑。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结果就是这个帝国不再有新生儿的诞生。
　　但是，这并不阻碍一些疯狂的科学家在实验室中制造。
　　是的，制造人类。
　　然而，无一例外，没有一个人成功。失败的原因也不尽相同，但是结果都是同样的，只有一个，失败。

　　领袖开始惶恐，他强制召集了当时帝国最顶尖的科学家们，进行一项秘密实验。
　　然后，从某一天开始，帝国封闭了自己的大门。
　　帝国变成了有进无出的神秘国度。也是突然的某一天，帝国的军队使用更为先进的武器将自己造就成了孤岛。与其他帝国接壤的边境被强行破开，人为地造就出深海鸿沟，成为了现在版图上的东煌大陆。

　　就现在的状况来看，实验当然是成功了。但是领袖长生不老的梦想，确实落空了。因为现在的帝国是神树说了算的。

　　“我，就是那个实验的终极成果。”神树说道。
　　“我维持着这个帝国的运转。当然，你们也都是我制造的。”
　　也许，东煌棗已经猜到了是这个结果，也许他确实没想到。但是，不论如何，他现在是，崩溃的。
　　自己一直的努力，自己一直的争取，到头来都只是一个试验品制造的程序。
　　“我需要你的眼睛是因为我的能量不够了，当然，需要东望的身体也是因为我的能量不够了。”

　　神树接下来如同吃饭喝水般的叙述如下。
　　双生子诞生的那年，神树感觉到自己的能量要不够了，需要补给。正好，它在不久前发现，自己制造的东西只要和大陆外来的，不属于自己一脉的人在一起，就会吸收他们的能量。
　　于是，神树费尽心力终于制造出两个最满意的作品，为自己的终极目标而努力。
　　至于为什么是两个？当然是因为经过神树的严密计算，反复演算，尽其所能的最大值是两个。如果还有余力，那当然不可能只有两个。
　　毕竟这是杀手锏，不到万不得已不用。于是，神树继续制造着小银。
　　小银就是一般的人，他们从婴儿到成长，这一系列过程中，通过学习和经历，积累能量。毕竟不是优质品，所以有的小银是头部亮，有的小银是四肢亮。亮的程度，决定能量的质量。
　　总会有人消失并不是贡献值低了，而只是被重组了。经过评判的小银将自己最有价值的部分进贡给神树，让其维持着整个帝国的平稳运行。按照神树的说法，他们也是为帝国效力，值得嘉奖。
　　还是那句话，资源是有限的，能量因此也是有限的。靠着这种循环的模式，神树自己维持着如此庞大的一个霜星帝国。这也就是为什么外来的人往往在待遇、福利等方面远远优于本地人的原因。因为可以从他们身上吸取能量。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大祭司的人，家里要有人是从外国来的原因。

　　“所以，我始终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上东望。它只不过是我制造出来的东西而已。它的一切都是有我所造，所以……”
　　“你不是说过，人都具有无限的可能吗？”春反驳道。
　　“但是，前提是，它需要是个人。春，你是人，它不是，它始终是逃不过我的控制的。所以，我始终相信的是你。因为你具有无限可能。”

　　一旁的东煌棗早已被神树和春遗忘在一旁。而在听完神树的话之后，东煌棗也不想就这样再被神树玩弄下去。

　　“由于春你天真的想法，我现在需要将它们两个都吸收了，这样才能补齐缺失的这一部分能量。你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如果你当初好好的遵守约定，当好你的皇帝，那么现在你还可以继续和它玩耍。可惜了，我是那么信任你，你怎么能喜欢上个小银！它的一切都是编造的！它甚至都没有自己的思想。和我一样，只是既定的程序。你喜欢的也就只是个人偶罢了。”
　　“那，还有什么办法，让我带走他？”
　　“我也是不想走到这一步。但是，既然你如此喜欢它，我看在你的份儿上，也不是不能让它和你走。”
　　“你的条件是什么？”春不会真的蠢到相信神树会就这样收手。
　　“我需要你的右臂。”
　　“好。”
　　春没有犹豫，径直走到神树旁，任凭其树枝拽起自己的右臂。
　　那个花骨朵一样的东西，像对待小银一样，包裹住了春的右臂。
　　东望难以想象那是种怎样的疼痛，他的心仿佛被撕裂一样。
　　看着失去了一条手臂的春，东望脸上是止不住的泪水。摆脱了树枝禁锢的他，赶忙跑上去扶住将要摔倒的春。
　　“我不值得你为我这样。”
　　“我心甘情愿，你不要哭。你哭起来，也还是那样可爱。”春替东望擦掉脸上的泪水。
　　“别说的好象遗言似的。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神树没有发话，但是默许了他们离开。
　　这回轮到东煌棗了。
　　“你放他们走，那是不是我要死了。”
　　“你不会死的。等到哪天能量富余的时候，我还会造你出来的。不用担心。”
　　“那，还是我吗？”
　　“怎么不是你？我只是抽取你的能量而已，你的小银我会单独保管起来的。毕竟制造一个人偶也是需要能量的。”
　　东煌棗突然放声大笑。他笑得停不下来。
　　“这么高兴吗？”
　　神树不懂，但是神树依旧进行着抽离的步骤。

　　东煌棗：那便不是我了。
　　我等着你，东望。

　　第n+1章
　　话说以春失去右臂为代价，他和东望从神树那里逃出来之后，就一直住在望春山上的阁楼里。
　　在这里的日子，如同之前在意识中的那样。平凡中带着些许甜蜜。
　　但是，对于春来说，还是昨日难寻。这不仅仅是在失去一条手臂的问题上。
　　按照春对神树的了解，那家伙应该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应该还有后手。春也是怀着兴奋又忐忑的心情，等待着那一天的来临。

　　该来的会迟到，但是永远不会消失。
　　这是春被东望捅了一刀，看着插在自己身上的这把刀时的感想。
　　“我…我不是故意的……怎么会这样？我都干了些什么……”
　　东望只能抱着春哭泣。
　　“看来是成功了……”春喘着气说道。
　　“成什么功，你要死了，要死了……”
　　“你还有意识…咳…就是说明我成功了。”
　　春试图用仅剩的左手去摸东望的头，但是他没力气了。
　　毕竟在神树身边待了这么多年，也庆幸神树只是个程序而不是人。确实，正如神树所说，人的可能才是无限的。
　　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在神树的程序中插入了一段新程序。只要神树控制东望杀了自己，这个程序就会被激发，切断东望与神树的联系。也就是在东望杀自己的那一刻，东望就会永久摆脱神树的束缚，神树也再也影响不了他。
　　春兴奋的是为东望摆脱了神树而高兴，忐忑的是东望要是真的捅到了要害，他们就真的分开了……
　　春的记忆仿佛幻灯片一样在他脑海中闪过，基本上都是有关于东望的事情。他这一生可以遇见东望，并且两情相悦，真的三生有幸。
　　谢谢。
　　他不知道自己要感谢的是遇见了东望，还是谢谢东望也喜欢他。和东望在一起的分分秒秒，春都记忆犹新。仿佛这一切的事情，都是昨日刚刚发生的。

　　东望还是寒凛仙君最宠爱的小弟子，自己也还是那个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大师兄……
　　他在赌，与神树赌，与上天赌，也与自己赌。

　　很久很久以后，在这个世界破灭又重生之后。
　　在世外桃源里，有一座很高很高的山上，藏着一位高深莫测的仙师，他有一个最宠爱的弟子，听说宝贝得不得了，而且有且也只有这一位弟子……

　　阿望，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