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歌行·雪中悍刀行同人』步戏》在珊间奔跑的麋璐

6、章五.命数司

　　章五.命数司

　　徐渭熊灵魂跟着柳梢走了，徐渭熊不知道柳梢知道不知道她的存在，但是柳梢走的时候她的灵魂就在躯壳之中跑了出来，不受她控制跟随柳梢。其实她挺害怕她的躯壳会因为自己灵魂的出走而被其他不知名的东西给占据。因为那样的话，她就不能手刃父亲给母亲和弟弟报仇，也不能呆在柳梢的身边了。有柳梢在的那将近一年的日子里她过的很开心，有的时候她想就那么一直过下去吧……

　　但每一次那个就这么过下去的想法刚刚露头，弟弟和母亲的死状就从脑海中蹦了出来，占据她的脑海弄痛她的心。那个想和柳梢一起就这么过下去的念头便被自己生生扼杀掉了。

　　母亲带她逃出来的时候她五岁已经开始记事了，其实在她的印象里父亲是很好的……可是为什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呢，难道只因她母亲叶倾城是西楚皇室余孽，私底下还为复国而奔走吗？可是凭那些人迂腐至极真的可以撼动根深蒂固的离阳王朝吗……而且离阳王朝都没下令要斩杀那些人，身为臣子的父亲又何必杀儿杀妾呢？难道是怕连累被困在离阳皇宫内的吴素北椋的王妃吗？可如果是那样的话更好办了，他直接把母亲压给离阳王朝就好了啊，这样西楚旧人也不敢蠢蠢欲动了对谁都好，又何必杀了刚刚学会走路的弟弟，追杀她和母亲呢？

　　徐渭熊理解不了杀了母亲和弟弟的父亲也释怀不了杀母杀弟之仇。

　　不能理解，无法释怀，便只能还之刀刃而了却了，哪怕背负上弑父的罪名，受尽唾骂。

　　天地间尽是皑皑白雪，但略为奇怪的是这里植被露出的部分都是绿色的。越向山门处风雪越大，徐渭熊是魂体感受不到寒冷而她身旁的柳梢身上的灰色斗篷因风雪的侵染而沾满了雪花。

　　随着离山门越来越近，徐渭熊才看清挂在山门挂着的牌子写命数司三个字，这牌子上裂痕四溢，缝隙处长满青苔。那上面的三个字也已只剩轮廓。

　　改命便在这里改吗？那改命的代价又是什么？

　　柳梢走了进去，山门内则是另一番景象了草长莺飞，生机盎然。在不远处还立着一颗桃花树，桃花树下则放着两把石凳子和一张石头桌。高悬于太空中的太阳晒没了落在柳梢斗篷上的雪。

　　在临近桃花树时，一个身着素白袍的女子突然出现在她们的面前。迫使她们停下脚步。

　　徐渭熊认出了眼前拦住她们去路的女子，那天夜里被柳梢称为师姐的人。

　　“师妹，不可以再往前走了。”说道，并伸手要去拽柳梢的手，却被柳梢躲开。只能悻悻收回。

　　“这是最快捷最稳妥的方法。”柳梢，看着她的白衣师姐说道。

　　然后抬腿便要向前，却被出鞘的剑拦住了去路，戴在头上的帽子被剑柄顶掉，因为剑刃离柳梢的脖颈太近被划破了皮，留下一条血争先恐后往外涌的伤口来。

　　柳梢的师姐怕是成心的，不然长期用剑的人怎么会让自己的佩剑伤到人。

　　见柳梢那脖颈处的伤口往外冒血的徐渭熊想去将血擦掉，全然忘了此时的自己是一个魂体。无论怎么去触碰柳梢也碰不到只能穿过她的身体。

　　“柳梢你想想被囚于堕仙潭的师父，要是你触犯天规她也会被连累的，搞不好还要跟你一起受罚的，以她现在的那副身体是抗不过去惩处的。”柳梢的师姐打起了感情牌。

　　徐渭熊看着身旁的立如松柏的柳梢，想以柳梢对她师父的重视程度怕是不会再向前走了吧，虽然柳梢是从她们住的地方直奔这里。

　　“师姐，你还记得是谁当初为了权利选择将我进献给君上的吗？”柳梢，抬手将横于脖颈处的剑推开。

　　柳梢的师姐在听到这个问题后，眼眸晦暗不明，剑收回鞘中并侧身让开了路。

　　“师姐，不是篡改了他人记忆就会万无一失的。”

　　柳梢在路过师姐身边时，嘴角上扬，送了她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走到桃花树下，坐到树下的石头凳子上看着棋盘之上棋局的形式，然后拿起了一颗黑色的棋子，只这一颗黑子被拿起，这盘棋局上的白子就赢了。

　　猛然徐渭熊发现柳梢的对面正坐着一个手拿拂尘身着黄衣的女子。

　　“施主，为何而来？”黄衣女子一甩拂尘单手作揖，向柳梢问道。

　　“北椋王府，徐渭熊。”柳梢回答道，手中把玩着那颗黑色棋子。

　　“命数已到，无力回天。”黄衣女子回应道。

　　“改命。”柳梢说道，然后将手中的黑子落入棋盘白子之中，此子落下后，黑子对白子形成了夹击之势。

　　“小神官，你可知改命会付出怎样的代价你可清楚？”黄衣女子看着棋局询问道。

　　“自是知晓。”柳梢，说道。抬手将棋盘上的棋子打乱。

　　而黄衣女抬起头后却只见笑容满面端坐石凳的柳梢。

　　“这棋局什么时候都能看，待你帮我将徐渭熊的命数更改后，我可以陪你下个几天的。”

　　柳梢冲着黄衣女说道。

　　黄衣女没有回应只是怒挖柳梢一眼，但这眼神转瞬即逝。恍若间徐渭熊觉得可能是自己这个旁观者看错了。

　　“那你可知，怎样的命数才能让她长长久久的活下去？”黄衣女，问道。脸上却带了讥讽的笑容。

　　“天选平定乱世者，北椋王府徐凤年。”柳梢回答道。声音有力近乎一字一顿，在说话间柳梢还望徐渭熊所站的方向看。

　　徐渭熊有一瞬间觉得柳梢可能是知道自己一直都跟在她的身边。

　　黄衣女见此，抬手便将刻着所有凡人命数的命数碑祭了出来。

　　徐渭熊看到了自己父亲徐骁的命数后，心如坠寒窟，若是自己没有遇见柳梢，只会按照原先的命数枯骨黄土，而害了母亲和弟弟的人安坐高台上，锦衣玉食，膝下承欢，安享晚年。人屠徐骁，坑杀十万降军，杀亲杀子，竟然能平安顺遂过完一世何其荒谬！

　　由此可见圣贤大家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都是无能者慰藉自己的借口罢了。

　　她们周围升起了雾墙。

　　“我替你帮他人改命，你替我坐上命数司司主之位。怎么样？”

　　却只见柳梢听见这话后眉头紧锁，没有回答一副极度为难的样子。

　　“漂亮的小神官你不会忘了这命数碑只有命数司的执改命笔书写吧？”黄衣女调笑道。

　　“没有没有，我只是在想这命数司司主下凡历练去了哪里。”柳梢看向黄衣女，脸上挂上笑容。

　　“想起来了，北椋王妃吴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