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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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的作为特征的“兔子”——系统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系统看着眼前的一片黑忍不住用爪子揉了揉眼睛，它怀疑自己还没醒。
“醒了？”燕归来感受到头上小兔子的动作，开口询问。
男性的声音突然在黑暗中响起，把系统吓了一跳，愣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这是祝语。
“你吓我一跳！”小兔子不满地用后脚蹬他，“这是在哪？怎么这么暗？”
燕归来安静了一会，如实回答道：“我不清楚。”
小兔子也沉默了，它忍不住回想这几天每次醒过来的遭遇，第一次醒过来祝语精分了，第二次醒过来祝语又精分了，第三次醒过来直接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了。
“我希望下次醒过来你不会把我卖了。”在祝语脑海里吐槽而不是直接说出口是它最后的温柔。
祝语却还是一如既往地淡定：“这个暗室比我想象的大，你再睡一觉吧，睡醒可能我们就走出去了。”
“……什么暗室？”系统觉得自己错过了很多。
“在醉仙楼下楼的时候我听见他们大厅里有人在谈论‘观楼’‘喧休’‘打听消息’之类的。”祝语一边观察着地图一边和系统解释现在的情况，“大概是江湖人都知道的地方吧，我看他们谈论的时候没有遮掩，就想着能不能在地图上找到，结果还真找到了。”
系统还是不理解：“这跟我们现在在暗室里有什么关系？”
“因为观楼藏在地下，用无数地道链接起来，这些通道还会变化，是一种埋藏在地下的大型机关。”祝语指了指脑海里那个地图系统，系统发现上面的路线真的会时不时变化一下。
解释完了前提，祝语也告知了一下目前的情况：“我们现在就被困在这个机关的某一环里。”
“被困？不是有地图吗？”系统不解，既然能靠地图进来那肯定也能出去吧。
“你可以把这个地方想象成魔方，我们只能在这里等正确的那条道转回来。”
“那要等多久？”
“看运气吧，运气好半天就可以了。”
“那要是运气不好呢？”
“那我们就可以在这里安家了。”
识海这边祝语的话音刚落，燕归来就找了个角落坐下，大有在这里睡一觉的趋势。
这可把小兔子急坏了，它环顾了一圈，发现这个暗室没水没食物，它倒不是担心燕归来渴死饿死，是怕他快渴死饿死的时候把自己生吃了。
虽然祝语一直对系统挺好的，但它深知祝语已经中二病晚期了，那套“我是我，我儿子是我儿子”的言论已经快把自己都洗脑了，生怕她实在饿得不行一边吃兔子一边在识海里告诉它：“儿子实在是太饿了我也没办法。”
一想到那个场景系统就打了个寒颤，它试图挽救一下命运：“没别的办法了吗？”
“有哦。”祝语的话让系统重燃起了希望，“这些门上应该是有些什么机关，敲不同的暗号通道就会变化，不过我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
“那你敲敲看啊。”怎么样都比在这里待着强。
“我试过了。”祝语亲口打破了系统的希望：“好像一定要敲击正确的次数和位置，乱敲一气是没有用的。”
系统听完祝语的话后叹了口气，小兔子蔫巴了，它没有精神的瘫在燕归来的头顶上，连咬燕归来头发的兴致都没有了，在识海里郁闷道：“为什么古代会有密码锁门这种东西啊！这个科技树是怎么爬的啊！”
“高武世界的机关和医毒一向很强。”祝语理所当然地回答了系统的抱怨。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琢磨出了点不对劲，问到：“你不知道怎么开门，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祝语指了指地图上一条正在移动的路线：“抓住这个机会卡进来的。”
系统看了一眼那条路线，好像确实有点不一样？
虽然需要敲门才能改变暗道，但是在这个机关的某个地方敲门改变暗道的时候，其他地方的暗道也会有变动，如果时机抓得好可以在暗道刚好路过门的时候卡进去。
但一人一兔不知道的是，这个方法只能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扇门才能用得上。
负责制造机关的唐大师是个很细致的人，他需要一个专门的路口去定期维护这个大型机关，但是这个路口一定要隐蔽，否则有人误入就麻烦了。
于是他在机关中选择了一扇特殊的门，在一天的某个时刻它会主动收起阻挡路口的墙，并且要刚好那时有人在另外一扇门敲前往“猎”的暗号，使得机关暗道刚好旋转到这扇特殊的门前，这样既保证了机关的完整又减少了工作量。
因为限定了时间和需要人在另外一处特定的地方呼应，并且暗道不会停留，如果晚了一步就没法进入暗道，所以根本没有外人知道这个办法。
显然他们没想到有人会开透视。
系统看着这个地图越看越觉得晕，路线时不时变化一下，好不容易在脑子里绕明白了路又变卦了。
“你确定我们是要等那个路自己转过来？”小兔子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了，忍不住开口说话，“走别的不行吗？”
燕归来找了个墙角坐下，准备闭眼小憩，在休息前还是好脾气地回答到：“其他的路链接不到这个空间。”
小兔子已经睡饱了，它睡不着，于是从燕归来的头上跳到地板上，走到门前用自己的后腿蹬门，想试试看能不能敲对密码。
“最好别乱敲……”燕归来话音未落，就见眼前有一道暗光闪过，他立刻将手边的小兔子捞起，顺势一滚。
小兔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就被燕归来捞起来了，回过神就看见自己刚刚所在的位置居然多着一枚暗箭。
“这……这是什么？”小兔子懵了。
“暗器。”燕归来认真地回答。
系统欲言又止，想到这次祝语的人设是个憨憨，所以还是在识海问了：“怎么会有暗器？”
祝语倒是见怪不怪：“高武世界嘛，懂机关的多多少少懂点暗器。”
“吓死我了……高武世界好可怕啊呜呜呜。”小兔子害怕地蒙住了眼睛。
“你蒙住眼睛就更看不到暗器了。”燕归来伸出食指试图把它的爪子从眼睛上拿开。
小兔子生气地咬上了他的食指，会不会安慰人啊！
燕归来只好把手收了回来，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好，没破皮就行。
小兔子受了惊吓只能乖乖地待在燕归来的头上，可能是房间昏暗加上只有燕归来的有节奏的呼吸声，系统没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再次睁眼的时候眼前的场景又变了。
燕归来正跟在一个小孩后头走着，幽暗的小道上只有小孩手上的火把这一个光源，特别是前面这个小孩根本没有脚步声，走路也很平稳像是在飘。
奇怪的小孩跟暗道，怎么看怎么像恐怖片的前奏，吓得它连忙在识海里找祝语：“祝语！祝语！这是怎么了！”
“遇到好心人了。”祝语的语气倒是挺开心的。
“……好心人？”不会是前面这个奇奇怪怪的小孩吧？
祝语解释到：“我发现除了第一个暗室之后的路都太暗了，我儿子在第二个暗室时候碰到了一个小孩，问他能不能带我去观楼。”
“然后他说可以带你去你就跟上他了？”系统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它觉得以后一人一兔被卖已是定局了。
“这倒没有，他只是点了点头，他好像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那挺好，至少他把我们卖了的时候不会哄抬物价。”
不管系统在识海里怎么跟祝语阴阳怪气，在现实里它还是只能抱紧燕归来的脑袋。
燕归来抬手摸了摸它，虽然因为小兔子在他的脑袋上，这个动作倒显得像是在摸自己的头。
衣袖带起的风声惹得前面的小孩回头看了燕归来一眼。
小孩倒不像系统想象的那样可怕，相反还挺像个瓷娃娃，可爱的小圆脸，就是那双眼睛有些不似寻常小孩的眼睛。
系统看见那个小孩如此敏锐倒想起了一件事，它看了一眼小孩的武力值，然后就沉默了。
“祝语……”系统的语气里透出了一丝无力和绝望。
“怎么了？”
“我们不用担心被卖了。”
“嗯？”
“因为这个小孩可以亲手宰了我们俩。”
刚好这时前面出现了亮光，小孩停下了脚步，指了指前面意思好像是让燕归来自己进去。
“多谢了。”燕归来抱了抱拳，告别了好心人。
入眼便是一个像酒楼一样的大厅，大厅两边是楼梯，能从楼梯前往楼上，奇怪的是那好几层楼都没有任何窗户只有门，看起来像是好几层的门环抱着这个大厅，深木色的墙壁配上红色的大门给整个大厅都增加了几分压迫感。
大厅好像并没有多少人，大厅的那些人也不说话，甚至一点连声音都没有，人跟人都好像刻意保持了很远的距离。
小兔子倒是注意到了另一件事，这里的人有些基本都带着面具，还是全脸的那种。
有一两个不带面具的，也是穿着黑袍兜帽把自己给遮住。
像燕归来这样大大方方的，倒是没有。
“现在我们要干嘛啊？”压抑的气氛让系统在识海里都忍不住小声说话了。
“排号吧？”祝语注意到了那些人腰间都有刻了数字的腰牌。
系统还是有点发憷：“你确定这里是打探消息的地方？我怎么觉得这么压抑呢？”
“可能江湖中人就是不太爱说话吧。”祝语想了想之前清明那几次出场就一片寂静的经历，“不是都说不说话方便装高手吗？”
燕归来走向暗处一个看起来像管事的人面前。
管事倒是有点意外，他从燕归来进入门就开始关注他了，脚步有力行为举止都像是江湖人，但却一点内力都感觉不到。
不过这个江湖太大了，可能某个看起来天真无邪的小孩都能要了你的命，作为老江湖管事自然也知道不能只看事物的表面。
更何况，若真的是毫无内力普通人的话也达不到“猎”了。
外头的层层机关如果不是“猎”的老油条根本没法来到这里，管事的看了一眼燕归来的腰间，确认了一下没有腰牌，心下有些佩服。
“猎”已经很久没有新人了，能来到这里的基本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燕归来正在想怎么措辞排号，就见管事拿出了一个刻着数字的腰牌，朝他递了过来。
祝语：“真人性化。”
燕归来接过腰牌，朝管事点了点头表示感谢，他本来就是不善言辞的人，这种沉默的气氛反倒让他觉得舒适。
管事本来想问问他要不要带上面具的，可是想了想这么大大方方出现在“猎”里的也不少，有些是战斗疯子不在乎别人找上门，有些是早就做好了易容。
无论是哪种，都不需要他过多干涉。
于是管事只是指了指上面的楼层，就退开了。
“他是什么意思？”系统不是很懂管事最后手指向上面做什么。
“大概是要去房间内问消息吧，毕竟不可能把辛苦打探到的消息随便说出来。”祝语倒是很能理解。
于是燕归来抬脚上了楼梯，来到了二楼。
“你怎么知道是哪个门呢？”系统担心他们俩走错门。
“腰牌上写的是二〇一。”祝语看向了二楼第一扇门。
系统：“你当是酒店房号啊？”
“这装修的就很像酒楼啊，万一真是这样安排的呢？”
“你想去就去吧，我不看我不看。”小兔子又把自己的眼睛捂起来了。
祝语觉得有些好笑：“有什么好怕的，我们买完消息就走。”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