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人男主就是不给女主抱大腿》系小娜

25、第 25 章

　　他怀疑的看向余宪和余知岁：“我们吃馒头那次，我好像也看到他的身影了。”

　　余宪和余知岁对视一眼，余宪清了清嗓子，小声对老张说：“别和别人说你看到周晨光的事情，这是我收的学生？”

　　老张惊讶：“你收的学生？什么时候？”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老张身份不简单，他是个当兵的，被下放之前，已经从军二十多年，在军中的职位还挺高。

　　所以比起普通人，他的侦查和反侦查能力都要强上不少。

　　这也是明明牛棚还有其他人，可是就他见过宸光。

　　当然，这其中也有宸光故意为之的原因。

　　余宪大脑此时疯狂运转，努力编造着他和宸光这段师生情的开始经过与结果，反复推敲了半天，确定没什么漏洞后，才开口回答老张的问题。

　　余宪：“就这一两年，我看这周晨光为人孝顺，踏实，正直，而且聪慧过人，颖悟绝伦，于是想要收学生的心情怎么也压不住，便想办法收了他当学生。”

　　老张一脸“你在说啥玩意儿”的表情：“老余，从来到这里，你就是我们所有人中最谨慎小心的一个人，这个周晨光真的那么好，那么聪明，让你把所有的谨慎小心都抛在一边了？我怎么从来没看出来周晨光有那么好，那么聪明？”

　　余宪因为有余知岁这个孙女在身边，他担心自己的所作所为会让余知岁受到伤害，所以来了这边后从来都谨言慎行，循规蹈矩，平时是连多余的一步路都不会走的人。

　　现在他说他因为看一个人好，看一个人聪明，于是收了一个当地少年当学生？

　　这在老张听来，简直像个天方夜谭？

　　他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周晨光给余宪下了降头，或者抓到了什么把柄。

　　他这么想，于是也这么问了。

　　余宪一噎，心想果然是当兵的，这洞察力还挺惊人的。

　　但余宪可不会承认，他开始用大量的词汇夸奖宸光的聪慧，悟性以及品行，总而言之，他就是单纯的看上了宸光的优良品质。

　　老张越听余宪说，表情越是纠结：“周晨光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天才，那么品行贵重？”

　　余宪用力点头：“当然！我就是惋惜在这么一个小地方，周晨光这样的天赋被浪费，才深思熟虑后，收他当了学生，只希望他学有所成后，能够为国家略尽绵薄之力吧。”

　　老张挺余宪这么说，忍不住深深叹了一口气：“你啊，落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还想着为国家教书育人，培养人才。”

　　余宪沉默，神色凝重，好一会儿，他才问老张：“你和我一样的处境，但你扪心自问，你可会对这个国家不管不问？”

　　老张：……

　　他说：“行，这件事我不问了，我也不会往外说，但你们还是要小心一点，被其他人看到了，总归容易引起风波。”

　　余宪拍了拍老张的肩膀：“多谢。”

　　***

　　另外一边，宸光离开牛棚后，便去周德明家见了周德明。

　　周德明有些意外宸光这个时候过来，但听了宸光说的事情后，神情立刻变得严肃了起来。

　　周德明：“县城机械厂真的要招工？”

　　宸光点头：“我这段时间要在机械厂帮忙，所以我觉得最起码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不过招工考试还有一段时间，我提前给二叔说，是希望二叔让村里的年轻人做好准备。”

　　周德明先是惊喜于宸光能进机械厂，随后便有些担心：“机械厂招工，招下面公社和生产队的人吗？”

　　宸光：“这次肯定会招。”

　　周德明露出笑来：“也是，你都进机械厂了，我们机械厂也算是有自己人了，这就好，还要谢谢宸光，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带回来，你放心，我会让队里的年轻人好好准备的。”

　　至于消息的传达和保密，不用说，他们都懂。

　　宸光道：“军哥的机会很大，他会开拖拉机，还会修拖拉机，比起其他人，军哥有基础，所以主要抓一下文化方面，到时候肯定是要笔试的。”

　　周德明点头：“行，我知道了。”

　　接着他问道：“如果军子考上了，这队里的拖拉机怎么办？是不是要提前培养好拖拉机手？”

　　宸光：“我正要和您说这件事呢，因为机械厂的事情，接下来我很可能要住在县城，仓库那边的事情就会顾忌不到，所以想要找个帮手。”

　　周德明想都没想就答应道：“行，你忙的话，想要找个帮手也是应该的。”

　　宸光：“二叔先不用急着答应我，我提出的这个人身份有些特殊，所以二叔可以仔细考虑一下。”

　　周德明皱眉：“身份特殊？是谁？”

　　宸光：“我说的人是牛棚的余知岁。”

　　“余知岁？”周德明想不起来：“牛棚里的哪个叫这个名字？”

　　宸光：“就是牛棚里年纪最小的那个。”

　　周德明这下想起来了：“哦，你说的是余老头的孙女是吧。”

　　宸光点头：“是，我其实觉得余老头更好，我听我奶说，余老头曾是大学的物理学教授，也懂机械，只是担心二叔不好做，于是我折中一下，干脆选择余知岁，她是个女娃，年纪又小，说她有什么问题，不如说是被她爷爷连累了，她本身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周德明：“啊，这……”

　　这选择余知岁当帮手，他这个大队长也很不好做啊。

　　接着就又听宸光道：“如果队里有人有这个能力，我肯定选择我们生产队的人，但……”他话为说尽，但彼此都知道他说的啥意思：“我希望大队能培养出更多有一技之长的人，现在司机，维修都是极好的工作，司机只有军哥会开拖拉机，但维修的话，余老头和他的孙女余知岁就懂，如果我们能够利用这个机会，让村里更多的人学会维修技能，等到机械厂招工，我们大队的人机会也会更大。”

　　周德明原本紧皱的眉在宸光的话语中慢慢舒展开来：“你这个想法很不错啊。”

　　现在这个年代想要学什么技术，首先要有人肯教，其次，要吃得了苦，付的出物质代价和精神代价。

　　他们村里的这些年轻人不是吃不了苦，也不是不愿意掏钱掏物，但卡住这些年轻人学习各种技能最重要的原因便是，没人愿意教。

　　无论什么技术，都是吃饭的本事，会的人都担心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而且物以稀为贵，这技术也是一样，只有自己会的时候，这门技术珍贵无比，会的人多了，这门技术就是烂大街的货。

　　但是按照宸光所说，让余宪和余知岁来教，就不存在这个问题，因为余宪和余知岁是被下放过来的罪人，让他们教村里人技术，不是拜师，反而是对余宪和余知岁的一种优待。

　　如此一来，余宪和余知岁不说尽心尽力，倾囊相授，至少也是认真负责。

　　周德明越是思量，越是觉得宸光这个主意妙极了，但是担心一时冲动，其中可能存在的问题没有想到，周德明对宸光道：“让我想想，等我想清楚，就和你说。”

　　周德明心动了，宸光的目的便也达到了。

　　他不再继续劝说，而是告辞回了家。

　　这天晚上，宸光修炼了一个时辰，其他时间都进入机械技能的教学系统继续自己的学习。

　　第二天，宸光一大早便起来吃了早饭，然后骑上自行车便去了县城机械厂，继续前一天未完成的工作。

　　当天接近中午时，宸光便将所有的图纸绘制完成。

　　他拿上图纸找到正在忙碌的王图宽，而在村里，此时周德明也晃悠到了牛棚，找到了余宪余知岁祖孙俩。

　　看到周德明，余宪和余知岁都心惊肉跳，忍不住猜测，是不是他们和宸光的接触被周德明给察觉了。

　　随着周德明距离他们越来越近，并且感觉到周德明的目标明显就是他们时，余宪和余知岁都屏住了呼吸。

　　随着周德明一声：“余老头，带着你孙女过来一下。”

　　余宪和余知岁提的高高的心猛地往下沉，两人对视一眼，带着一种壮烈的心情向周德明走了过去。

　　周围的人都忍不住转移视线向他们看过来，有些好奇周德明这个大队长找牛棚的臭老九是有什么事儿，还是说这臭老九有什么问题？

　　周德明带着余宪和余知岁走到一个让周围人听不到他们谈话的位置才停下来。

　　他双手背在身后，打量着余宪和余知岁，好一会儿，看的余宪余知岁都冒出了冷汗，才开口道：“我听宸光说，你和你孙女都会维修机器是吗？”

　　听宸光说？

　　余宪和余知岁此时不知道该忐忑还是安心，因为他们判断不出周德明对于他们和宸光来往这件事到底是什么态度。

　　余宪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才开口道：“是。”

　　多的话他不敢说，就担心抖搂出宸光没有告诉周德明的一些事情。

　　周德明点点头：“余知岁的维修技术如何？看着年纪这么小，想来也不怎么厉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