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别摸我》努力存钱到奕源

6、第 6 章

　　“小懒猫该起床了。”顾魏坐在床边，温柔地叫着季向空。
　　季向空不耐烦地把被子拉上来，盖住脸庞。顾魏好笑地看着季向空，把被子拉下来，又叫了几遍。季向空这才不情不愿地爬起来。
　　季向空头发睡得翘起，嘴巴翘得老高，睡意朦胧地瞪了一眼顾魏，但顾魏却觉得可爱极了。
　　“去洗漱，洗漱好，我们吃饭。”
　　听到有东西吃，季向空才有了动力，穿上衣服洗完漱，乖乖地坐在餐桌前。
　　季向空看着顾魏端上来的一盘盘美食都是自己喜欢吃的，不由得笑开了眼。
　　季向空大口地往嘴里塞着食物，还不忘记夸奖：“真好吃。”
　　“慢点吃都是你的。”
　　“嗯恩。”吃饱了的季向空摸着自己的肚子，看着还在慢条斯理吃着的顾魏，笑着说道，“谢谢你。昨天晚上是我这几年睡得最好的一天。”
　　闻言，顾魏吃饭的手一顿，问道：“你以前都是怎么过的？”
　　“以前是湛湛陪我睡的。”
　　“湛湛...他是谁？”顾魏强忍着自己的酸气，故作平淡地问。
　　“他是我的哥哥，和我长得一样，我们是双胞胎。”季向空自豪地扬了扬头，不过随即低了下去，“不过他却不怕打雷。”
　　顾魏闻言松了一口气，停滞的手也继续动了起来。
　　“不过他现在不在了。”季向空难过地低着头。
　　顾魏用手抚在季向空放在桌子上的手上：“以后有我陪你。”
　　‘以后...我明明已经决定不说以后了。’顾魏懊悔地垂下眼，抚上的手也微微抬起，想收回。
　　顾魏想起以前的时候。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好吗？”顾魏深情地看着季向空。但季向空却垂下眼，不说话。
　　“这家餐厅很好吃，我们以后再来。”顾魏说着，但季向空不说话。
　　之后也是一样，他说过很多次以后，但是季向空从来没有一次回答。
　　直到那天，顾魏再也忍不住了，拉着季向空坐下来：“向空，我想和你谈谈。”
　　“你想谈什么？”季向空疑惑地问道。
　　“我真的很想和你有以后，那么你呢？”顾魏见季向空不说话，语气更认真了几分，却又有几分落寞，“我喜欢你，想和你过一辈子。但是我已经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了。”
　　“你在想什么？我当然喜欢你呀。”季向空扯着嘴角，故作好笑地说道。
　　但顾魏这次不会才任由季向空了，他想要说清楚：“每次我和你说以后，你从来都不会回答我。你真的想和我一直过下去吗？”
　　季向空抿了抿嘴：“我们现在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谈以后？”
　　“我想和你过一辈子。”
　　季向空微微摇了摇头，苦笑道：“一辈子太长了。会发生什么我们都不知道，我们过好当下不好吗？”
　　“好啊，当然好。”
　　季向空露出一丝笑容，但顾魏紧接着说道：“但我想要一个承诺，一个你想要跟我一起走下去的承诺，你能给我吗？”
　　季向空僵住了，他撇开眼。
　　顾魏强压着苦涩，问道：“你有什么顾虑，可以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好不好？”
　　“我...”季向空张了张嘴，顾魏期待地看着季向空，但季向空还是说道，“我没什么顾虑。”
　　“没有什么顾虑！”顾魏觉得这几个字轻易地就打破了自己的防线，让自己积压了很久了的感情爆发出来，“没有什么顾虑，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承诺！没有什么顾虑，为什么你从来不说你喜欢我！没有什么顾虑，你为什么从来不肯依赖我！没有什么顾虑，你为什么从来不肯跟我谈以后！”
　　“顾魏。”季向空从来没有看过这么神情激动的顾魏，一时间有些慌了神。
　　“向空。”顾魏颓废地坐在沙发上，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季向空半蹲在顾魏身前，伸手想要触摸顾魏。
　　“向空，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害怕打雷，却要一个人躲在房间里么？”
　　季向空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顾魏看着僵住着季向空，自嘲地一笑，但还是接着问道：“我知道你最近常常头疼，还吃了不少药，你能告诉我，你是不是得病了？”
　　季向空睁大了眼看着顾魏，他以为自己都隐藏得很好，季向空颤着声音问：“你...你都知道。”
　　顾魏握住季向空僵在半空中的手，温柔地说道：“对，我都知道。所以如果这就是你不愿意和我谈以后，不愿依赖我的原因，那你现在愿意告诉我吗？”
　　季向空僵着身体没有说话，但顾魏已经从他的眼神里得到了答案。
　　顾魏自嘲地笑了笑，明明早就意料到这个答案，但自己就是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问着，祈求着向空能有那么一秒愿意改变主意。
　　顾魏放开了季向空的手，眨了眨眼，压下眼睛的涩感，故作平静地道：“我们分手吧。”
　　“不，我不要。”季向空呆呆地看着顾魏，反应过来，焦急地握住顾魏的手。
　　但顾魏只是轻轻地把手抽出：“向空你知道的，我想要一个坦诚的恋人，一个能互相扶持的恋人。”
　　“这几天我住别人家，等找到房子我就搬出去。”说完，顾魏便起身离开。顾魏大步离开客厅，但到了拐角处后走得极慢，缓慢地走到玄关，缓慢地穿上鞋，缓慢地拿上钥匙，缓慢地打开门，但是身后什么动静都没有。
　　顾魏自嘲地笑了笑，但还是忍不住闭上眼又等了很多，但是身后依然没有半点动静。顾魏动了动嘴角，想勾起一个笑容，但是动了几次都没有成功，顾魏放弃了，就想放弃感情一样，放弃了微笑，毅然决然地走出门去，只留下咔哒一声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