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间风见（前尘）》无角公羚

26、第 26 章

　　“虽然昨天打了胜仗，但是明天什么都还是要照常的。大家都回去休息，”

　　调整一下状态，明天都不要迟到了。

　　“明白。”

　　“散了散了，都回去吧”

　　魏珂跟着他们走出了县衙，

　　很快就要中午，于是就先去了魏宅

　　奶奶正坐在院子里赏花。

　　“呦，丫头，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

　　“这不是怕您担心，就过来了吗？

　　“你昨天去干什么去了，中午怎么没有过来。”

　　“东院那边就别管了，今天我们去西院二姑那儿凑一桌。”

　　二姐突然凑到她的跟前，轻声又刻意地跟她说，“阿珂我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前两天你大姐被娘逼着去见了一个不知道哪家的公子，”

　　“娘不是让你留在家里吗？”

　　“娘不让我去，那我就不能偷偷去吗？呸，我只是出去玩的时候，恰巧遇见你们的。”

　　“那那天结果怎么样了？”魏珂问。

　　“哼，那还用说？那家伙除了仗着家里有点的钱，根本没什么其他的本事，怎么入得了我们雁翎姐姐的眼。能让我雁翎姐姐凡心微颤的男子那一定是玉树临风、才高八斗，”

　　“你什么都不喜欢，你就一辈子寡着吧。”大姐急忙打断自己满嘴胡言乱语的妹妹，

　　阿珂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呀？跟姐姐说，姐姐一定让人在这四里八乡给你找个你满意的。”

　　“我不着急的，不是还有两位姐姐在前头呢吗？”

　　“你还小。你现在还小当然不觉得，等再过个几年，我和蕴洁的婚事都办了。你看奶奶要不要逼着你去相亲的。一定要找一个和自己两情相悦的人呀。”

　　大姐拾起眼神的伤感，乐呵呵地用两只手捏住她的脸，“你说，要怎么样俊俏的小郎君才配得上我们阿珂呢？”

　　肖黄城外一处府邸中，一辆马车缓缓停下了，来人正是那日赌场主事蒋洪声的哥哥，蒋世建。

　　“蒋老板，你弟弟我已经帮你捞出来了。现在就在后院休息”

　　“将某知道。”

　　谭自充半睁着眼睛看他，话里什么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打开了一个匣子，“这里是五百两银子，是蒋某的一份心意。”

　　“才这么一点，你们赌场的生意怕是一段时间都没得做了。”

　　“蒋某不是这个意思，在肖黄城的这几家赌场就全部送给大人了。”

　　“这才刚刚出了事情，蒋老板就把烫手的山芋丢给我，这样真的合适吗？”

　　合适不合适，只有他们心里清楚。

　　谭自充挥了挥手，他知道蒋世建说的赌场当然不是今天城南被查封的这一家，在再北边一些，

　　虽然规模小了一些，确实是一笔不小的收益。

　　不一会儿，蒋洪声就被人送了出来，一言不发地坐到他边上

　　归程的马上，蒋世建终于开口了，

　　“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再去碰这些东西了。前几天钱庄的账也被查了，如果不是老刘准备周全，现在谁能救你？”

　　“这么一本万利的生意说不要就不要了？我们以前能做，现在为什么就不能做？”

　　原本蒋世建还是有耐心跟他好好说话，但是看到他还是这样执迷不悟，便直接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脸上。

　　“跟你说过多少次你都不听，屡教不改。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能不能干一件让我省心的事情！

　　哥哥死的时候，我就发过誓，我们蒋家再也不碰这种生意，

　　在风声过去之前，你都呆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

　　蒋洪声回到房间里休息，有人推开了们走了进来，是老何。

　　“何管家，你来干什么？”

　　“老爷很生气，树大招风，小心才驶得万年船，老爷也都是为了您好。”

　　“别总拿叔叔压我，你一个外人还管不到我头上。”

　　他站起来走过去，打开了房间的窗户，张开双臂呼吸着迎面吹来的冷风。

　　这是自由的味道。

　　“今天查封赌场的那些，都是什么人”、

　　“是肖黄城下属桐县县衙里的捕快，我之前跟他们见过一面，”

　　“去给那些人一些教训，不然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可...”

　　“照我说的去做！”他双手握拳狠狠锤在窗户下面，

　　“是。”“做的干净一点，别让叔叔知道。”

　　【】再之是福伯遇到袭击

　　发现县衙里关的根本不是

　　县衙内谈话，检举信，（正气凛然，与罪恶不共戴天）

　　出大事情了。肖黄城大狱里关押的根本就不是我们那天抓到的几个人

　　（福伯受伤事件）发生时间在中午

　　直到快中午的时候，他的儿子突然从医馆过来，跟他们说福伯被人打昏在巷子里，（这句话是概况）魏珂才发现今天一个早上都没有看见福伯从家里过来，

　　福伯他现在还好吗？有没有事了？”

　　“父亲还没有醒，但医生说父亲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可能都要在家里休养，来不了这里了。十分抱歉。”

　　“有没有抓到袭击他的人呢？”魏珂问他。

　　他摇着头说道，“没有，而且完全没有线索。我们也根本没有得罪过什么人，父亲身上值钱的物件都被拿走了。可能是看到父亲一个人走，就在巷子里对他下手了。”

　　除了福伯自己，甚至没有人知道关于这件事情的任何细节，更不要说是深究背后深层的原因。“我还要去衙门报官，让官府去找一找那些东西的下落，说不定还能够抓住那几个小贼。”

　　“你不用去了。我下午过去会帮你传达的，你回去专心照顾福伯就是了。”

　　“那就多谢珂小姐了，麻烦您了。”“没事。”

　　【】下午吴可雄回来了。

　　（魏珂打人事件的引线）

　　我了解到了一些别的东西，我们桐县的医馆和酒楼也都是他们家的，

　　那可是太多可以给他们提供便利的地方了。

　　他手底下的生意很多，我们这边的（酒楼）和（）都是他们蒋家的产业

　　你家里人这些年再肖黄城做生意，应该也听过他的。

　　“据说蒋家买下这两个地方，拢共花了不到一百两银子，这么点钱连这两个地方一年的营收都不到。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办法，”吴可雄说，

　　他们做那些坏事的时候，你们怎么也不管管呢？

　　“那都是前几任县丞的事情了，在我来的时候，那些就已经是他们蒋家的产业了。

　　蒋家就像是笼罩在肖黄城头顶上的一片黑云，

　　桌上摆满了这些卷宗，都是吴可雄从肖黄城提过来，记录着揭露蒋家罪行的案件和证据

　　“蒋家犯下的那些事情，明明已经足够定罪了，为什么这么多年蒋家一点事情都没有。

　　“私设赌场虽然罪不至死，但也足够把他们关上几年。我都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有胆子直接把人放走。”

　　“据我了解，肖黄城的刘主薄跟蒋世建私交不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之间有什么勾连？”

　　怎么臭烘烘的，县衙里有什么东西？

　　房间后边的草丛里，找到那臭味的来源，

　　他们忍着恶心，拿着棍子轻轻挑开

　　那是一块沾满粪便的黑色破布，里面裹着几只腐烂大半的麻雀尸体，上面扭动着许多只蛆虫，

　　恶心得她早饭都差点吐出来，

　　一定是有人故意丢在这里的，

　　她想起那天大家谈论大表姐的婚事，二姑问自己未来想嫁给一个什么样的男孩子，

　　她说的不知道。

　　因为那个时候她确实不知道，那现在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比较模糊的答案，至少有了一个最基本的要求——

　　就是无论未来有多么巨大的困难出现，（那个人）都要坚定不移地牵住她的手。

　　那距离她遇见那与陪伴她一生的人，还要多久呢？

　　应该已经不远了吧。

　　一阵无力感袭来，魏珂叹着气，随手把卷宗都丢回到桌上，

　　他们面对的，是一个在肖黄城只手遮天的家族，在那里扎根了十几年的黑暗，一座大山

　　是任凭他们怎么努力都休想搬动）

　　（没有得出结果）——“那崔颜忠怎么办，那那些被他们迫害的人们怎么办”

　　表达了不甘，

　　（检举信）我们属于肖黄城的下级，归肖黄城管辖，但肖黄城也是归知府归管，

　　我给上头写一封检举信，（没有效果）

　　已经初夏了，天气开始有一些闷热，

　　中午时分，魏珂午睡以后从县衙里出来，正在和盛大元在路上巡街。

　　现在是最后一趟了，她今天值的是是早班，就等着老刘他们他们带人来跟她换班，她好回去洗个澡美美地睡一觉。

　　福伯的儿子过来告诉魏珂他们，小浒在他们那里，

　　到他们家院子里的时候，小浒正坐在福伯的那张躺椅上摇摆。

　　闭着眼睛在阳光里打盹，像极了贪睡的一只老猫。

　　她也可以作为小浒负气出走的

　　“又在背后说奶奶的坏话，已经从奶奶那里给我们和哥哥每人拿了两张地契，总是觉得不够，想要拿到更多。

　　女孩子嫁出去，这不是把东西送给别人吗？

　　这是他记得母亲说的原话。

　　“娘总是把钱这些东西看得很重，我们姐弟几个不都是一样的吗？”

　　“她说哥哥他在书院出来以后吃穿不愁，我不好好读书，要怎么出人头地？她不是想我有出息，她说的有出息就是要钱。”

　　“雁翎姐姐带着一个哥哥回来的时候，二姑都没说什么。我娘开口就是问他家里几亩田地，现在薪资多少，彩礼钱又要给多少，弄得谁都不开心。”

　　“走吧，我们去城外走走。”

　　魏珂带着小浒去城外玩耍。算是从一堆的烦心事里，偷得了几分清闲。

　　回来的路上遇到了甘宁。

　　“上次在这边买的药，出了点问题。”说着，打开了身后背的药箱，

　　药的一部分已经腐败，上面和底下的颜色，不太一样。

　　魏珂揪着他的领子，就要动手揍这个前台的伙计

　　“阿珂，不要动手打人。”

　　“我对天发誓，当时把药交给你们的时候，一定没有问题的。我要是说谎，我...我以后生儿子没□□！”

　　语气中恼怒极了。

　　“现在又不是雨季，我们拿去了以后都是保存在仓库里，仓库里干的连一滴水，怎么会是在仓库？”甘宁说。

　　“没错，你就是在胡扯！甚至都不曾打开，怎么会是我们”

　　老先生过来了。

　　“你们跟我，无论是在运输的过程中，还是保存的过程中，都很容易受潮损坏，既然这一部分药损坏了，那我们就赔偿给两位。”

　　“既然这一部分药已经损坏了，那就算是我们的过失，由我们赔偿吧。这样的处理方式，几位满意了吗？”

　　老先生和颜悦色地说出了这件事情的原因。

　　“库房已经没有了”

　　“这样吧，我们把银子全部退还给”

　　她想起来，甘宁哥哥来的那天是下着朦胧的小雨

　　她觉得自己该说一声抱歉。自己是把怒火发泄在了另一个无辜的人身上

　　或许在甘宁哥哥眼里，自己就是一个办什么事情都不够牢靠的人，

　　她觉得丢脸。

　　蒋家也算是为了做大自家的生意，才费尽力气把用高价把老先生请过去。

　　柜台的小伙计是给医馆做事，你打了他，你得去跟他道歉。

　　“不要，这本来就是他们的错呀。他们卖给我们的药是坏的。”

　　“未必全部都是他们的问题，打人终究不好的，何况你一个女孩子，”

　　“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记住，做人留一线，”

　　“只要不是不讲理的人，很多时候就是可以坐下来可以客客气气地跟他们谈的，戒骄戒躁。以后为人处世，你都记着大伯跟你说的这四个字，不会有错的。”

　　“我知道了大伯。”

　　“行了，去吃饭吧。以后你都会明白的。”

　　魏珂被大伯教导，二姑父今天回来了，

　　“苏家已经同意了对他们布行的收购”，过两天把价格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