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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怀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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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的叶子落了下来,已经是秋天了。
万嫔在冷风口中站了一会儿,得了风寒,一直不见好,缠绵病榻,皇后差太医看了几回,太医都摇摇头,说万嫔神思忧惧,恐怕要好一阵子才能好。
丽妃倒也看了一次,见万嫔病歪歪得倒在榻上,心下甚是不喜,心道,自己害人也不害怕,偏偏这么一吓就出毛病,和冷贵人有什么两样。自此丽妃便不再去看她,临走前带走了采薇,采薇惊惧无比,身子抖得不行,可是没法子丽妃现在有着协理六宫的权利,她有权利这样做。
而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除非是死,她也只好战战兢兢跟着丽妃来到了永华宫。
永华宫中,采薇倒是不用做什么事情,只管理着丽妃的首饰和衣物,美云还对她颇为照顾,也算在永华宫站稳了脚跟,不过一想到那晚水月的惨死,夜里不由得做噩梦,再也睡不着,一直睁眼到天明。
自从宫中冷贵人疯魔,万嫔抱恙,玉嫔禁足,皇上便常常去苏常在,孟常在,白答应处,去得最多的地方是白如雪白答应处,有时下了早朝,皇上便奔了过去。因为只有在白答应处,他才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于别人而言他是皇上,但是在如雪这,他只是李冰。
如雪会在他下完早朝后细心得给他煨一盅鸡汤青丝面,煨得刚刚好,他一张嘴就可以吃,不用等面凉一下,温度永远是刚刚好的,会在他说这幅字好看的时候,特意裱起来,悬挂榻前,每次他一抬头就可以看到,会环着他的腰叫他李郎,会在宫女太监没在跟前时,偷偷剥一个葡萄用唇递入他的口中,会夜里两人抱着睡时,打趣他的胡子像老爷爷,扎到她了。
这么紧锣密鼓地相处,如雪很自然地怀孕了。
之前一直在给她把平安脉的是齐太医,一日齐太医没来,派了一位年轻俊美的小太医过来,小太医怯生生地,如雪甚是喜欢,觉得他善良聪明,老实,便指明了要他把脉,碧珠也试探了几次,觉得这个人守口如瓶,为人忠厚,便也放下心来。
这次诊出如雪怀孕的正是这位小太医,商言。
如雪听得自己怀孕了,对着碧珠使了使眼色,碧珠检查了屋外的人,众人各司其职,无人偷听,碧珠还是有些不放心,关了门窗,这才回到如雪身旁。
“商大人,请您保守这个秘密。”
“小主,您断断不可如此说,您不想说,臣会为您保守的,女子怀孕三个月本就体弱,等胎稳定了,一切都好说。”
“商大人,谢谢你。”
“小主,您言重了。”
如雪商言愿意保守秘密,便嘱咐商言在太医院开方子的时候也谨慎些,切不可写成保胎药,药也不可送太勤,还是按照往常三天,五天请脉的次数来,把药一次性带够10天的,装在药箱中神不知鬼不觉带来。
商言都一一照做。
最后如雪还问了一个颇为羞耻的问题,她忽然想到皇上是会召她侍寝的,这样还能侍寝吗?她支支吾吾问商太医。
“唔,嗯,有一个问题。”
“小主,您说?”
红云飞到了如雪的脸上脖子上,本就白皙的皮肤此刻粉红浴滴,碧珠忽然就明白了,掉转了身子,退出了屋子,来到了院中。
过了好大一会儿,商言才从屋中退出来。
“小主,商大人怎么说?”
“不能侍寝。”
“啊。”碧珠毕竟二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未曾照料过孕妇,也较少知道这些事情。
“不碍事的,商大人说捱过三个月就可以了,这期间只好装病躲过了。”
“可是皇上最近也常常去苏常在处,如若这时……”碧珠还想说下去,如雪打断了她。
“无碍的,皇上的心不会永远属于我的,我自从入宫就知道。”
“小主。”
碧珠倒是很讶异如雪看得如此透彻,后宫中争风吃醋地女子她见得多了,如果此时是苏常在怀孕,怕不得整个后宫都围着她转,她有些不解,不过心中倒是暗暗下定决心,好好照料如雪,她之前吃得欺辱太多了,只有如雪会疼她,她还记得冻伤的手历来为主子不喜,如雪会让她停下工作,为她擦拭药膏,提拔她做掌事姑姑,远离了下水的工作。
皇上来了三次,如雪都病恹恹地睡着,有一次皇上来的时候,她还在榻上睡着,皇上只好摇了摇头,嘱咐太医好好照料,便起身去了清风殿苏妙音处,他近日被朝中大臣,,琐事缠得苦不堪言,急需要轻松活泼愉快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