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停电整座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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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溜达溜达，一上午就这样过去了。
光逛南街肯定不至于能消磨那么久时间，林语恬表示还想去北街逛逛。于是两人决定去北街感受一下不一样的烟火。
北街流露出的都是沉甸甸的历史气息，一些建筑还是老式的自建楼的模样，完全感受不到南街的多元化。行走在这条小街，像是呼吸着车轮驶过而弥漫开的尘埃。一呼一吸间都是古朴和内敛。
不过这里有几家老餐馆倒是很有名，这可能也是城市独有的文化传承吧。据说那里一家粉丝煲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就开业了，一直做大做强到了现在这样一个门庭若市的样子，丝毫不比南街新兴的火锅店生意差多少。
两人打算中午就去那吃粉丝煲，在此之前先随意逛逛街。
“姜殊你下午有事吗？作业写完了？”林语恬试探道。
“没事的，写完了。”姜殊回答得很快。
“英语作业你也写了吗？”
“嗯。”
“厉害啊，我都不打算写了。”其实内心是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的，不过林语恬也说不出什么。但对于姜殊还是很佩服。
为了今天的“约会”，姜殊特地把兼职家教的课时调换过了。所以星期天是空闲的，并不会有负担。而林语恬则是已经写好了这周末的作业，当然那些她不感兴趣的、不检查的作业除外。（比如内容又多老师又不检查的英语作业）
其实林语恬初中时英语是很好的，甚至在那个对未来一片朦胧的时期有着以后大学学习英语专业的念头。但是高中之后就逐渐没了这样的念头，说来也是一把辛酸泪吧。
她一向自认为不是一个特别勤奋的人，用她的话来说，从小到大家人的督促和老师的规划是她走到现在的最大助力。有的人自己可以很好的管控自己的安排，但她只是按照一切的要求照做。
初中时，林语恬的英语老师是班主任。平时老师上课以及课后作业的布置与批改都非常讲究，因此初中的她学习英语很轻松也很规律，英语成绩一直稳定在一个很高的水准。就这样中考也如愿进了c市最好的高中的实验班。
可是高中的老师似乎把她们当成天才，而英语老师呢更甚，像是把她们当成了自我管理能力极强的人。平时基本上是不管不顾的管理方式，作业都很少讲解过。这也让林语恬格外不适应。久而久之连写英语作业的动力都没有了。
高一时还能吃老本英语成绩维持着中上的水平，到了高二就下滑得很明显了。因为她连单词都背不清楚，毕竟老师不怎么听写。没有规律的学习让她记忆能力降低了一个档次，只能靠着一身初中的语感维持着高中英语的分数。
她想，如果一直不好那还好受一点，但是一旦曾经优秀过的科目变成这样半吊子水准，搁谁都会难受吧。曾经也挣扎过，可是杂乱地学起来真的很痛苦，再加上对英语老师的成见让她没有学习积极性，于是她把时间全拿去写别的科目作业去了。
这股不可名状的酸涩感可能就来源于此吧。林语恬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容易想东想西的人，聊聊天也能想到这些事情。
“你很在意英语吗？”姜殊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望着略显沉默的林语恬。
“倒也不是在意吧，嗯……可能只是有一点不甘心，哈哈。”林语恬急忙接上话，“只是单纯没什么兴趣了可能。”
能感觉到林语恬的情绪有点低落，姜殊识趣地闭上了嘴，点点头，没有过多追问。
……
中午，北街。
小郭粉丝煲店内。
“菜单上好多东西啊，姜殊你打算吃什么啊。”林语恬望着菜单。她是在这吃过的，所以知道自己要点什么。
姜殊:“我都可以，你呢？”
林语恬摸摸脑袋:“我想吃三鲜的粉丝煲。”
“那我也吃三鲜的吧。要点饮品或者别的什么吗？”姜殊看着林语恬问道。
“这，这我就不清楚了。以前来这里都是和家人一起的，很少点饮料，只点过汽水。”
“那我点一瓶汽水一杯双皮奶吧。”姜殊立马和前台店员对话起来，“两份三鲜煲，一瓶芬达一份双皮奶。”
姜殊顺手先结了账，店员在机器上点了几下，掏出印好的小票，店员递出号码牌说道:“好的，小票和牌子请拿好。”
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
可能是周末，店铺生意还是蛮好，不过幸好位置宽裕，一楼就有座位。
粉丝煲肯定要等一小会，但汽水和双皮奶倒是来的很快。这家店的汽水是那种玻璃瓶装的可回收式样，还得拿起子撬开的那种。
林语恬把袋子放在座位旁，拿了两根吸管，自己先喝上几口，顿觉舒适。
“真舒服啊，姜殊你要喝吗？”
“不用了，你喝着吧。”看着林语恬一脸爽到的样子，姜殊忍俊不禁。
“好，诶，那你不渴吗？怎么不喝双皮奶。”
“你不是说没喝过双皮奶吗？正好点了让你待会儿试试。”
“！这样吗！”林语恬一愣，转眼间笑眯了眼，“姜殊姐姐，你真好。”
“噫，打住打住。怎么又叫起姐姐了。”鸡皮疙瘩爬上姜殊的身上，别扭又奇怪的感觉烫得她不行。
“嘿嘿，遵命。”
林语恬虽然喜欢喝碳酸饮料，但是这种新鲜得有很多气泡的饮料还是一口气喝不了太多。所以抿几口又几口也才到大概五分之一的位置，粉丝煲都到了。不过店家做得快也是一个原因。
刚端上来的粉丝煲很烫，移动的时候拉着盘子，林语恬险些碰到碗烫到手。
“哎哎，你等下拿调羹时可小心点。”姜殊提醒道。
“好。”
……
小郭粉丝煲入口顺滑，汤汁浓郁，搭上切好的火腿肠以及几颗迷你q弹的鹌鹑蛋，好吃得可以说是停不下来了。
两人一顿饱餐之后甚至还想再来一碗。连挑食惯了的林语恬都忍不住，端起不烫手了的碗，喝了几大口汤。
两人吃完这两碗三鲜粉丝煲似乎都没用到十分钟……
“来来，快尝尝双皮奶。”姜殊招呼道。
“好嘞，你也喝喝汽水吧。出来都那么久了，补补水呀。”
“好。”
林语恬之前没喝过双皮奶，没有想到喝双皮奶居然是这样奇妙的感觉。有点像是在吸果冻一样，总之有一种不同于一般牛奶的感觉。甜甜的，很好喝。
抬头看着姜殊，林语恬开口道:“确实很好喝诶。姜殊，话说……”
此时姜殊正喝着汽水，她本在用餐前用纸擦去了口红，但因为刚吃了热的粉丝此刻的唇部却更加娇艳。
她含着窄窄的吸管，有一阵没一阵地慢慢吮吸着汽水，有一种懒散优雅的味道。
林语恬无由有些思维停滞，刚说一半的话都忘了。
“嗯？”姜殊依旧含着吸管，并未开口。她疑惑着望着林语恬，似是等着林语恬说下去。
“没事没事。我健忘哈哈哈……”林语恬莫名局促拘谨了，欲盖弥彰地干笑了几声。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这家店双皮奶可是很多人喜欢的呢，包括我。”姜殊喝下一口汽水后开了口，笑着说道，“呐，我喝得差不多了，还有一些，待会儿你喝吧。”
“诶，可我双皮奶还没喝完呢。”林语恬指指手头上的双皮奶。
“没事，等下喝完再说嘛。你看你喝得不是！挺快的么，我们先坐会儿。”
“嗯嗯。”
……
坐了没一会儿，饮品都解决得差不多了。两人打算坐会儿休息休息再出门。
“姜殊，我去上个厕所。我东西先放你这看着哈。”因为两人是面对面坐着，林语恬担心东西会丢掉，于是急忙把帆布袋拿到了姜殊座位旁便打算去洗手间了。
“好。”姜殊点点头。
一时无所事事，余光瞥了眼帆布袋，看到软塌塌的袋子歪着躺在座位旁。
真是，这姑娘，自己的东西都丢得那么随意。
下意识出手想理一理帆布袋，却见一封粉嫩嫩的信封滑了出来。
依旧是熟悉的“JS”，姜殊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明明肯定不是写给自己的，为什么却感觉会很在意呢？
好想问一下她到底怎么回事啊。可是又凭什么问呢？
上次看到时倒没有现在感觉那么强烈，自己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林语恬什么时候回来，姜殊本就无意窥伺隐私，也并不想拿在手里被看到造成误会。于是赶忙整理好帆布袋就手撑着下巴开始发呆了。
“我好啦。”双手挥动着刚洗手留下的水滴，林语恬走到座位旁，拿起帆布袋。
“我们待会去哪？”
“嗯……再逛逛？”林语恬也拿不准。
“那就在北街看看，大概逛到两点我们就回去吧。”姜殊开口提议道。……
她之前听得见内心想法时就知道，林语恬家里人很担心林语恬的安全。所以平时家长都不怎么放林语恬一个人出门。像今天这样这么久应该是很难得的机会了，但她也不想太晚回去让林语恬为难。
而且她也觉得自己思绪有点乱，想要静一静理一理。
“……好。”林语恬有一点失落。她其实宁愿和家长多解释一点儿，想和姜殊多待一会儿。
……
就这样两人又逛了会北街才各自回家。
晚上还有晚自习，回去正好快三点，时间绰绰有余。
林语恬一回到家突然意识到自己完全忘了给情书这档子事。不过讲道理就算记得，自己还要纠结半天是说个什么由头。那就只能等下次了，反正日子还长，不急于一时。
脑子里还在循环播放着今天的场景，脸上露出“姨母笑”。
碰到她，自己真的很幸运啊。
另一边的姜殊却是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于是选择不想了，躺着睡觉直到晚自习前。
……
晚自习，七点。
c市一中的晚自习有三节，第一节是自主自习，后两节是有划分为各个科目的自习。如果说区别嘛，那可能就是前者是班长坐着管理秩序，后者是有老师来督促的。一般情况下时间都是自由的、可以拿来自己分配的。除了有些时候老师可能需要用“自习”时间来补充白天没讲完的内容，又或者是考试。
七点正是自主自习的时间，这个时间对于大多数同学来说是完成每天作业任务的时间。林语恬和姜殊也不例外。
突然间，同学们都眼前一黑，似是所有光线都不见了。
这时借着月光才能勉强看到窗户的轮廓，本来有着红色“幽光”的摄像头都没了光泽。
难以避免地，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没多久就变成了大声议论着怎么办。
“停电了，是停电了！我看楼上楼下都没光。”
“对面楼也是啊，是学校电路出现问题了吧。”
“哎我刚算一个式子算到一半。”
“不是吧，你是什么魔鬼啊还想着你那题目？”
……
“安静安静！同学们，我去看看什么情况，和班主任传达一下。”班长站出来维持着秩序。
不过很明显这没有什么用，他走后同学们还是谈得沸沸扬扬，而且很明显别的班也一样。
整座楼都充斥着少年少女们的声音。
很少见地，学校居然停电了呐。
姜殊想了想反应过来，好像高二确实是有过停电这回事。
呃……如果记得没错，这电似乎停了有好一会儿呢。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停电整座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