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五太灵魂互换》逐逐逐月

17、第 17 章

　　跟只能靠情报分析情况的兰堂不同，作为“荒霸吐”的原作，魏尔伦在见到这两个人的第一眼就分辨出哪个才是他的“弟弟”。

　　他匪夷所思地站在原地：“兰波的智力已经受损到没法分析出正确的任务目标了吗？”

　　多亏了森鸥外把兰堂派去欧洲出差的那半年，对方重新跟原来的组织联系上，他也又一次得到了对方的消息。

　　他知道那场爆炸给对方留下了不小的后遗症，还出现了记忆缺失。
　　但没想到，居然还给对方的业务能力造成了毁灭性打击。

　　真不错。

　　魏尔伦不喜欢任何将他当做机器使用的组织和个人，但他喜欢兰波。

　　中原中也的表情还很迷茫，但五条悟已经领会了他的意思，忍不住笑了：“原来是认错了……可惜已经晚了哦。”

　　魏尔伦大概是心情不错，挑眉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养病期间非常无聊的某人拿出罕见的待客态度：“进来讲吧，中也你也进来，这可是关于你身世的事情。”

　　魏尔伦还没有动，中原中也就受宠若惊地进到他的房间，还顺手给他倒了杯水，最后搬了两个椅子，给了一个魏尔伦。

　　在这个故事里，中也是相当于被卖进港口黑手党的，虽然他后来是自愿在这里待下去的，但一直对自己的过去进行了隐瞒。

　　五条悟这两年一直跟兰堂互相试探，知道的事情不少，在魏尔伦的要求下直接全说了。

　　魏尔伦神色复杂：“他认为自己开枪杀了我……事实上，是我向他开了枪，然后引起了横滨租界的爆炸事故。”

　　中原中也的神色也很复杂，因为兰堂是令他拥有意识的人，也是要杀死他将他带走的人。

　　五条悟听完当年的一些细节后，更是匪夷所思：“你跟兰堂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认为动手的人是自己？”

　　对方没有说话，他就开始瞎猜：“亲情？”
　　魏尔伦摇头：“我不是人类。”

　　五条悟：“友情？”
　　对方沉默，但似乎有些许的不认同。

　　五条悟更大胆了一点：“爱情？”

　　魏尔伦似乎丧失了陪他聊天的兴趣：“不要用人类的世俗观念来定义我跟兰波。我是来带走中也的，他不该混在人类堆里，也不该被当做工具一样使用。”

　　五条悟确认了两件事：

　　第一，是伟大的爱情让人颠倒认知，让受害人认为自己是加害人。

　　第二——
　　“中也，是不是因为你太矮了，他才会觉得医生在虐待你？”

　　中原中也复杂惆怅的心情急转为愤怒，险些对病人进行痛打，但良心使他没有这么做，还拒绝了魏尔伦的离开提议。

　　“我可是通过了测试的人，即使过去不是人类，现在也是。你无法带走身为人类的我，也很难对兰堂先生的困境视而不见不是么？”

　　魏尔伦先生经过慎重的思考，在“帮助兰波逃离横滨”和“独自带走中也”之间选择了留下来。

　　比起港口黑手党，他更讨厌欧洲。
　　而且兰波不会把港口黑手党的任务的优先级放到他之上。

　　森鸥外对白送上门的魏尔伦也十分开心，给了一系列丰厚待遇还把他的住处安排在兰堂隔壁。

　　没过多久，异能营业许可证就被主动地送到他的手上。谈判，算计和周旋这些手段，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显得很没有必要。

　　他也没有称霸世界的打算，拿着涩泽龙彦的遗产，兢兢业业，开开心心地重建和发展起横滨。官方看到他的样子，也松口气，给予了一定的支持。

　　只有兰堂难过的世界诞生了。

　　五条悟则是转了幕后，大佐安排他去尝试各种产业。

　　第一天去赌场因为赢的太多被自己人花钱请出去。
　　第二天去巡查宝石产业，因为揭露宝石瑕疵搞砸数桩生意而被赶出去。

　　第三天去看酒吧产业，这次为了防止前两次的情况出现，派了人跟着他一起去。然后因为不让酒吧卖酒而被首领打电话叫走。

　　……

　　五条悟最终的归宿是财务处，兼领监察组织成员的职责。首领希望他用做高数的劲头去查假账，用折腾兰堂的水准去折腾其他卧底，为组织带来更多的意外之财。

　　他的副官除了依旧替他写报告的织田作之助，还有一位从情报部门调来的，戴着眼镜的吐槽役，名叫坂口安吾，帮助他确认卧底的身份和与情报部门沟通。

　　坂口安吾在新工作岗位上待了不到一个月，脸色就憔悴得像是要原地去世一样，还时常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五条悟。

　　某人觉得自己十分冤枉，问织田作之助：“我看起来像是那种折磨下属的人吗？”

　　织田先生觉得他在折磨人上很有天赋，但还是安慰道：“他可能是还没习惯你的工作节奏。”

　　五条悟：“行吧，那我们就放一天假好了。”

　　安吾并不想放假，但因为是上司想放假，所以他们一起放假了。

　　而所谓的放假，也并不是可以去休息的意思，他得陪着上司去逛街。

　　去采购衣服饰品，据说是为了让某个人发觉自己的美丽，从而热爱生活。

　　安吾没有忍住吐槽的欲望：“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是喜欢对方？”

　　五条悟：“你能够想象我爱一个人的样子吗？”

　　他自己都很难想象。

　　他的情感非常淡，能够触动他情绪的东西也很少。曾经有人评价他某个时刻的眼神像是没有七情六欲，但看透世间的神。虽然并不在意这个评价，但他也清楚很多人都这么觉得。

　　而且他也很难想象太宰治爱一个人的样子，也拒绝想象。

　　对于他的反问，安吾沉默片刻，又说：“但是我觉得你对这件事过于积极了。”

　　五条悟：“因为是很重要的人。”

　　是同他互换了身体和人生，对他充分理解，解答过他很多问题，可以一起祸害别人，还将他的生活变得很棒的人。

　　作为回报，他决定治疗一下对方的心里问题。

　　对于“如何让太宰治从一心求死到热爱生活”的问题，五条悟最后给出的答案是“变得跟他一样热爱自己”。

　　自恋，一种永远不会被辜负的感情。
　　——

　　太宰治还没有开学，上层也不给他派任务，他百无聊赖地打开了电视。

　　然后看到了正在脱裤子的五条悟，视角还很奇怪，前头有类似眼镜架脚的物品（可能是某人最近喜欢的墨镜）。

　　他：“……你在干什么？”

　　互换身体这么久，他肯定早就接受了对方用他的身体脱衣服洗澡什么的，但接受是一回事，看到对方当面做这种事又是另外一回事。

　　而且，现在电视机和墨镜都不安全了吗？
　　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五条悟：“我看中也经常脖子上戴个颈环，别人总是盯着他看，说明挺好看的。我刚才试了试，发现勒着不舒服，所以准备试一下腿环。”

　　太宰：“……那为什么要脱裤子，不是穿在外面吗？”

　　“换紧身一点的裤子嘛，医生给我买的衣服，只有西装能穿。”某人一边对森鸥外的审美进行了嫌弃，一边把裤子脱完。

　　他对绷带没有太宰那么依赖，衣服外面的伤口还好好地缠着，被衣服遮挡的部分就显得很敷衍。绷带在大腿上胡乱地斜绕了几圈，因为勒得紧，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红色的勒痕，同深色的伤口交错，像是花纹一样，有着枯萎与鲜活交替的美。

　　因为某人对高热量食物及战斗的喜爱，再加上生长期的缘故，他现在看起来不是以前瘦弱纤细的样子，长高了许多，绷紧的腿兼具肉感和力量感。

　　五条悟对着镜子欣赏了一会儿：“我觉得不戴腿环也挺好看的。”
　　好看的人即使没有精致的装饰，也美丽逼人，就比如他和太宰。

　　对于他的肯定，太宰治选择关掉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