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哥狂》crazy117

3、第三章

　　第三章

　　1.

　　“东艺高中？！！！”

　　“晟敏，这是怎么回事？！”

　　“你的成绩怎么能上那种高中！那里面全都是……你叫我怎么和大家说？”

　　“为什么不考虑下家人？怎么可以这么任性？！”

　　“竟然瞒着家里去考那么不正经的学校！你到底在想什么？”

　　“是不是交往了什么坏人？……”

　　……

　　李晟敏坐在一边，一句话也不说，他想上东艺高中，不管父母怎样反对！其他学校全部缺考，只参加了这个名声不好的艺术类院校的招生考试，这是他十几年里，做过唯一出格的事情。

　　因为，那里，有他一直忘不了，舍不下的人……

　　“重考生和东艺的学生，一样丢脸吧？”

　　“哥……”

　　“爸妈估计再有几天就会消气了，东艺我一定会去的，到时候还想申请住校呢。”

　　“妈妈不可能同意的！”

　　“我一定会去的。”

　　“哥……是不是上次我……？我不是真的那么想的！我真的……”

　　“我知道，都说过我没往心里去了啊。而且，我以前的确没有考虑过你的心情。”

　　“哥！”

　　“好啦好啦~这件事就不要担心了~哥哥我说到做到的哦~”

　　“可是——”

　　“放心吧~”

　　“……，好吧，但是以后哥有什么事情都不可以瞒我，如果哥需要帮助，不可以当我是空气！”

　　“哈哈~说开了就没大没小了啊~真调皮~~~~~~”

　　“哎哟——！！！！看这一地的鸡皮疙瘩~~~~~~~~”

　　“哈哈哈！”

　　李晟敏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窗外的星星，睡不着。这次爸爸妈妈一定气坏了。翻了个身，头枕在自己的左手臂上，伸出右手的食指绕着床单上垂下的流苏来回打转。身下的是一条很奇怪的床单，看起来就像是阿拉丁的飞毯，但却是金希澈送给李晟敏唯一的一件东西。有的人会将宝贝的东西摆在高高的位置，任凭记忆的相片变黄了也只是远远看着，可是李晟敏不会。他要将珍贵的放在身边，提醒着自己越近越好……

　　咚咚（敲门声）

　　“晟敏？”

　　是妈妈！

　　“我进来了。”

　　妈妈进来之前，李晟敏已经快速地翻过身，对着墙壁。呼吸很平和，装作已经熟睡，可是还是被识穿了。

　　“你啊，”妈妈叹了口气，接着说的话让李晟敏内疚得想跳起来说自己不要去了，可是，那是多么大的愿望，不想放弃。真的舍不得……

　　“小时候也是，想要跟你希澈哥一起玩，但是那孩子不理你的时候，你不知道有多难过。我们都看出来了啊，可是你啊，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回到家问你是不是被欺负了，你还冲我们发脾气了呢。”妈妈顿了顿，似乎和孩子的交流还需要很多考量。她不是那种不分情况就会向孩子大吼大叫的父母，看着晟敏一点点成长起来，有些问题再不能回避。“希澈长得是很……漂亮。你，是不是对他——”

　　“我没有！”忍耐不住，打断了母亲的话，李晟敏有些慌了，他不喜欢那种感觉，他害怕这对话接下来的走向。李晟敏只是想单纯的憧憬着金希澈，他不会做那种喜欢男孩子的人！

　　“晟敏啊，你还小……，爸爸妈妈并不想强制的干涉，但是你要分清楚，金希澈是男性，你不应该把他当做女孩子一样喜欢，知道吗？”

　　“……”

　　“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傻傻地跟在并不喜欢你的人后面。因为他，还变得一直和女孩子们一起玩，那时候，我们一直担心你……担心你——会变成女孩子呢……还好后来，你还是像个小男子汉一样长大了，我们才放下了心……。可是，你不觉得你对哥哥太过执着了吗？”

　　“……，

　　妈妈，我不是同性恋。”

　　“你、”妈妈一下子愣住了。“……，看我都在说什么啊……”本来以为，要和儿子沟通的事情一定是那种情况，终于下定的决心却被李晟敏的回答弄得摇摇欲坠。有些惊慌失措地站起身，两只手紧紧攥在一起，她已经失去了镇定的立场，只想逃出这个房间。但是这么误会儿子，她不确定不认错会不会让自己再也抬不起头。

　　（有时候，心魔就寄居在柔软的心脏间隙里，(你/人)一旦迷惑了就被拖向了歧途。

　　这是一句“废”话……伟大的母亲我舍不得删……打扰了阅读，抱歉，请继续往下……）

　　“晟敏……妈妈只是担心，其实晟敏一直是好孩子呢，对哥哥对弟弟都很好——哎呀，妈妈真的是看电视看多了，总爱瞎想些奇怪的东西……别怪妈妈啊，对不起，应该好好相信晟敏的。

　　妈妈出去了，好好休息。上东艺的事情，妈妈会帮你在爸爸面前好好说话的。总之……总之加油啊！妈妈一直会支持我们小晟敏的~！”

　　带着慌乱和愧疚的母亲离开了。李晟敏没有一点找到同盟的开心和兴奋。

　　被弄得慌不择路的妈妈竟然站到了自己的一边。

　　李晟敏这个混蛋！

　　如果妈妈不是那么关心自己，如果妈妈不来对他说心里话……他就不会动摇了去希澈哥身边的欲念。

　　该死——该死！为什么到了现在还是不愿意放弃？明明知道就算跟过去也会被推开，你为什么还要拿父母的担心来换那个人的冷颜？

　　这一夜，彻底无眠。

　　2. 上

　　这一夜，彻底无眠。

　　——弟弟——

　　成真从哥哥的房间里走出来，轻轻带上门，没有立刻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停在那里，握着门的把手，想再次旋开，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他真的想回去再对哥哥说一句，如果最后你还是要离开家，才能追到幸福。爸爸妈妈就交给我吧……

　　【 “从来没有想过，哥难过时的样子……”

　　“就算有时候他跟着希澈哥的时候表现出不开心，但那不是难过。”

　　“如果不是那一次争吵，我不会知道我的哥哥心里其实藏着那么多难过、”

　　——懂事est的弟弟 】

　　李成真有点讨厌自己的哥哥，只是一点点。绝对不像希澈哥一样，因为讨厌乖孩子好学生，就以打击哥哥为乐。

　　他的哥哥很“完美”，虽然作为弟弟有些压力，但是他还是很骄傲有个那么厉害的哥哥。成绩好又懂事、长相可爱、嘴巴还很甜，受欢迎是很正常的吧？前提是他一个人和大家待在一起，如果希澈哥也在场，哥哥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那时候自己也有点讨厌希澈哥的，感觉哥哥被他抢走了。以前哥哥在大家面前最爱护的人是我，可是希澈哥出现的时候，他只会希澈哥做一个人的骑士。希澈哥还总是和哥对着干，我都怀疑哥会长皱纹，虽然他还只是一个初中生……

　　希澈哥常常被哥以各种借口拉回家，然后像是家庭主妇一样，把家里的什么好东西都往外拿。不知道哥看不看得出我很嫉妒，总是在我眼馋地看着希澈哥吃着好东西的时候，拍拍我的肩，要我替他保密，然后用自己的零花钱补偿我。鉴于哥哥买的东西不比献给希澈哥的差，我很诚信地为他守了很多年的秘密~^^V~

　　那时候不明白哥哥对希澈哥的执念，总觉得希澈哥一点比不上哥哥，差得远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然后就听说了希澈哥竟然要去东艺高中念书。哥哥当时就愣在了饭桌上，妈妈提醒了一下后，低下头继续吃饭。我知道哥哥对希澈哥非常好，但是没想到哥哥会为他失神得一口一口扒着米饭，筷子再没有伸向那些精美的小菜。用手肘碰一碰哥哥，竟然没有反应，扒完饭就反常地窜回楼上的房间，没有帮妈妈收拾桌子和洗碗。妈妈有点困惑，用眼神询问怎么了，我和爸爸都无法回答。虽然我心里有一个判定，哥是因为希澈哥才会这样，但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

　　之后希澈哥只来过一次。我很生气哥哥因为他变得有些古怪，所以故意拿着超出书本范围的习题向他请教。那一本专门为了跳级生准备的题目，是哥哥缠着妈妈买来的，比我高出很多年级又是难懂的考题，说实话我一个也看不明白。拿出来请教只是想羞辱下这个只考得上东艺的差生哥哥。可是当希澈哥看着我故意为难他、露出来按捺不住的得意时，哼笑了一下，拽过本子在上面划来划去，我一下子吓到了。

　　这是哥哥的东西，被我拿来冒充已经很不对了，还被希澈哥在上面乱画，这下哥别想再用了！

　　难道他知道是哥的东西，所以才那么乱画？一定是的！他一点也不喜欢哥，所以在故意报复成绩好他太多的哥哥！这个坏蛋！

　　一把扯回习题本子，露出意外表情的希澈哥瞪大了眼睛，那目光让我很心虚、

　　“自己看看吧，呵，我也就这种程度了、”希澈哥突然站了起来，接下来的话不知道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自己，“以后阿姨应该不会欢迎我再来了。呵呵，你哥笨死了，还以为阿姨不知道我常过来吃光好东西，切——

　　小子！”

　　“我叫成真！李成真！”

　　“不就是晟敏的奶瓶弟弟嘛~我要回家了，告诉晟敏，以后想见我就去找我，我讨厌来不欢迎我的地方！”

　　“你、你真没礼貌！我们对你很好——”

　　“很好？小弟弟，那这套你根本不可能用到的东西是怎么回事？”

　　心虚地噤了声。我、我只难为过你这一次……

　　这是护卫哥哥的好事情，我干嘛要心虚！

　　“我哥的，他说很难……我就随便找个人问问！哪知道你比我哥高了几个年级竟然只知道乱画，怪不得只能上东艺！”

　　“哈？果然是乖宝宝家庭出来的孩子。知不知道，真正厉害的是你加入差校后让那些破烂以你为傲，而不是你进去一个什么都准备好的地方翘起尾巴一点一点变弱！”

　　我傻傻地看着乱吼的希澈哥，他不像是生气了，但是脾气真的很爆，哥还是离远点吧

　　“呀西！我跟一个奶瓶废什么话——记得跟晟敏说，我以后都不会来了。”

　　希澈哥就这样走了，明明哥哥因为他的一句话，跑出去排队买那个什么受欢迎的冰淇淋，他却连等都不等。这种人……！

　　2. 下

　　哥哥回来了。看着只剩下我一个人的客厅，扯了扯嘴角。
　　“希澈哥呢？等不及走了？”
　　“是啊。而且他说再也不来了。”
　　“什么？”
　　“他就是那么说的，还让我告诉你，他讨厌这里。哥！希澈哥太过分了——”
　　“好了！！！”
　　惊呆地看着听了我的话后怒气冲冲的哥，我不知道——
　　哥为什么突然哭了？
　　“哥，都是希澈哥——”看着哥突然瞪过来的尖利眼神，我知道，哥不让任何人说希澈哥坏话的毛病又来了，“真的，他在你的本子上乱写乱画，我忍不住才说了几句，结果他就说要走。”
　　“他写了什么？”
　　好像发现什么转机一样，哥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带着期待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还没有看……”
　　“拿给我吧。”
　　“喏。”

　　哥一页一页翻过希澈哥画过的题章，不知怎么竟然变得灰暗暗的，和被打击到了的时候一样。希澈哥又乱写了什么？！
　　“……”
　　“哥，习题不能用的话，用我的零用钱给你买新的好了。”
　　“谢谢成真，不用了。成真真的是好孩子啊~来，让哥哥亲一下~”
　　“哎呀！别那么肉麻！你要敢亲我就告诉妈妈~你乱亲我——还有希澈哥！”
　　“这个不能说！”
　　看哥慌乱的样子，就知道希澈哥是克制哥哥的不二法宝，虽然刚刚我还在恼怒希澈哥对哥的影响力。
　　“我才不说~不过希澈哥的那个冰淇淋也得给我吃。”
　　看着哥为难了，不知道当时的我又哪里来得自作聪明，以为切断哥对那个人的爱护十分容易。
　　“希澈哥又不会再来找你，那一份留给他不是浪费吗？”

　　（这设定真囧——还好我不要再写这种LOLI小P孩儿了……）

　　希澈哥真的像蒸发掉了一样，爸爸妈妈似乎也很满意哥哥没有再去围着那个就读东艺的孩子转。现在，连妈妈也极少提起希澈哥，似乎关系很好的两个家庭就这么断了联系。
　　那之后，哥变得好像邪神附体了一样，明明不是应考生，却疯了似的学习着，最后竟然累倒了，在家休息了两个月才渐渐恢复。

　　那一天，我出去帮妈妈买东西，竟然在路口看见了希澈哥。打扮得很鲜丽，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不是大人说的那种不正经，但也不是一个男人该穿的颜色。很扎眼。
　　“您好。希澈哥。”
　　希澈哥挑了挑眉毛，靠着墙瞟了几眼，不似平时的张狂的样子，反而有点犹豫。是因为上了东艺而感到不好意思吧。（= = 猜的蛮准啊……）
　　“你哥还好吗？”
　　“啊？”
　　“听说因为生病请假了？”
　　“啊，是。医生说累到了，好好在家修养的话，很快就能回去学校了。”
　　“是嘛。你有转告你哥吧？”
　　“嗯、——我有告诉他。”
　　“唔，叫他好好休息。”
　　希澈哥转身要走，我忍不住叫住了他，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
　　“哥！！——”
　　“嗯？”
　　“你真的不去找我哥了吗？”
　　“呵，我有找过他吗？”
　　“你——！”
　　……哥对你那么好，真的不值！

　　（省略情节，part2跳跃结束~）
　　【 “那一次吵架，竟然对着哥说要是没有你就好了，我现在悔得要死。不过那也是第一次哥哥对着他的弟弟，也许也是家里的第一个，坦白了他的忍耐。从来没有想过，哥也有那么多的烦恼……
　　哥一步步向着大家的期许前进，慢慢将心迹埋深的时候，我们到底错过了多少呢？”
　　——BY越来越心疼哥的弟弟 】

　　3.

　　晟敏的妈妈回到卧室，心还在慌乱的跳着。怎么有这种冲动是质问儿子呢？他不是那种人，猜测就变成了误解。可是这孩子为什么要去东艺？难道不是因为金希澈吗？
　　“咳咳。”
　　“老公……”
　　“没事吧？”看老婆为难的样子，难道猜测成真？
　　“没有。”
　　妻子的回答越简短，爸爸心里的小鼓敲得越响。最担心个性乖巧的大儿子走什么歧路，也最害怕，如果强制地干涉，这孩子会不会离自己越来越远？
　　“是嘛。我们睡吧，床都铺好了。”
　　两个人躺下来，谁也不愿意合眼。
　　“你说，孩子为什么要去东艺呢？”
　　“这个，我们不是想到了么。”
　　“可是他说他不是。”
　　“除了金希澈，晟敏和东艺能有什么交集？希澈又不是女孩子，晟敏跟得那么紧，对他比对成真还要好，就算是崇拜哥哥晟敏做得也有些过分了！”
　　“你的意思——”
　　“明天去买几本书吧。晟敏从小就爱藏心事，如果他再有了这——这毛病，我们也要知道该怎么应付。”
　　“哦。”
　　第二天，爸爸妈妈偷偷摸摸买了书。躲在房间里读了好几遍，看完心里都凉了，晟敏这孩子不是同性恋就怪了！（= = 哪里有书可以判断这玩意儿……我瞎编的）而且，作为理解孩子的好父母，就应该正视这不是一种疾病云云……
　　某个风和日丽的日子，考完试后被强迫在家闷了一个月的李晟敏，得到了父母的大赦。不仅不再禁足，还同意他去东艺念书。本以为消极抗争，最后大不了离家出走的李晟敏，听到父母的决定一下愣住了。然后傻乎乎的换了身衣服，傻乎乎穿好鞋子，傻乎乎的跟着爸妈还有成真去东艺踩点。观察爸爸严肃的表情，妈妈大义凛然的神态和成真一头大雾的样子，李晟敏想不通事情怎么发展得这么好。不过，爸妈的意思，如果东艺乱得让他们无法接受，他还是不能去。李晟敏祈祷，已经进入假期的东艺高中，社团活动的老师和学生们能表现好一点……

　　鸡飞狗跳？群魔乱舞？不好意思，东艺高中的校园现在一派宁和气氛，一开始父母亲担心的情景一点也没出现。门卫是位和蔼的大叔，领着他们一行去了校导的办公室。
　　有点啰嗦的教导主任将东艺高中形容得天花乱坠。至于为何校园这么安静，教导主任很得意地介绍，有很多社团要参加国家或是地区级的比赛，早就去了集训地点。
　　晟敏的爸爸妈妈有些意外，这东艺高中和普通高中没什么两样啊。外面谣传地那么厉害，真是误人。这一回，放下心了，就等开学后，李晟敏来报道了、

　　4.

　　春暖花开时，成真陪李晟敏一起去学校报道了。东艺高中发来的录取通知和注意事项里，有一条不太一样的规定，就是提前一个星期去报道，正式开学前并没有任何课业，只是单纯享受下轻松的高中气氛。爸爸妈妈的评价是很有人性，不过也许是这种不一般的规定才会有那么多误会，总之李晟敏的家长对东艺的考察眼见为实，那一排奖杯奖状荣誉证书可不是骗人的。

　　两个人带着点兴奋来到了校园，离了很远就听到校园中传出来熙熙攘攘的人声。

　　“听起来好热闹、”

　　等走近一看，两个人差点惊掉下巴。

　　“哥，这个看起来好像学园祭啊，难道东艺的庆典是在开学前举行的么？”

　　“是有点奇怪。”拿出来录取通知书再仔细看了一遍，没错，就是今天来报道、“也许东艺欢迎新生的习惯不太一样？我们进去吧，不报道的话会被当成自动退学的。”

　　李晟敏虽然自认为感觉神经已经被希澈哥锻炼得很好，但是进了校园，看到这一派大市场的样子也收不住吃惊的表情。

　　不知道哥第一次见这场面在想什么？肯定不会在意这里一点儿也不像个学校吧。也许早就打探好这里是这种样子，才会跃跃欲试？

　　“哥，册子上有写新生在哪里报道吗？”

　　“唔，好像没有。”

　　李晟敏拿出通知书准备再次确认的时候，手突然被抓住了。

　　“新生？你是新生？？？？？？”

　　——当然是新生了。面前男孩子的样子，也应该是刚入学的吧。难道和自己一样，被这场面吓到了？干脆一起去找报道处吧~

　　“我们也在找报道处呢~要不要一起？”

　　“哦？哦哦，好哇好哇~你跟我来吧~”

　　“去哪儿？”

　　“报道！其实我已经报道过了。”

　　“唉？那谢谢你了、”

　　被拉着七拐八拐，穿过一片看起来像热闹街市但是全部是学生摊位的林荫道，李晟敏看到了一个对比起来有点安静的教学楼。但是里面却传来的熟悉的“呀！呀”的吼声。

　　“哥，怎么像希澈哥？”

　　“应该就是。”

　　“你们认识哥？那就更好办了！进来进来~~~”

　　带路的男孩一手拉着李晟敏一手拉着李成真，兴冲冲地进了一间排练室。原来，这间教学楼就是学生社团活动室的集中地。

　　惊讶地看着金希澈甩着架子鼓的鼓槌和吉他手拉拉扯扯，嘴里兴奋地快速翻飞，一句一句‘我们正模’蹦出口，李晟敏有点——不敢想象。

　　印象里希澈哥一直不合群，这么兴奋地和朋友打闹，李晟敏第一次见到。有点惊吓，有点心脏变空了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该熟络的打招呼，突然舌头变得胆小了、

　　“哥~竟然被我找到新生哦！还是认识你的人~”

　　“啊？”金希澈刚刚还保持着和金正模说笑时的表情，歪过头看到来者的一瞬，突然冷了。

　　李晟敏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突然握住了，似乎再感觉不到跳动。

　　成真看着哥哥，像是心有灵犀一般，感受到了哥哥苍白的紧张感。“哥，没事吧？”

　　李晟敏嘴唇动了动，声音仍然找不回，只是摇了摇头。

　　“哥？”

　　“怎么了？”带他们来这里的男孩子，迷茫地看着突然低落下来的气氛，有些不知所措。

　　“没事。东海留下继续练习吧。”金希澈将鼓槌塞到了李东海的手里，眼睛从刚才就盯着李晟敏，没一刻放开。

　　“哥，不是说好今天我出去拉人，还说有新人，哥会请客的。有新生来，怎么不高兴呢？”

　　金正模看李东海不明白状况的模样，急忙拉东海让开。“东艺每年能有几个新生来报道啊，能拉来一个就很厉害了，希澈哥一定会请客的，抓紧时间练习吧。”

　　李东海哦了一声，这奇怪的气氛让他很难懂。

　　突然被希澈哥抓住手，李晟敏竟然想立刻逃走，抽手却被攥得更紧。

　　“你也没告诉我。”

　　李晟敏不知道这句话会不会让金希澈立刻爆掉，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回避金希澈的怒气。就像当初金希澈来东艺没有知会李晟敏一样，李晟敏决定去哪里念书，也不需要告诉金希澈，催眠般灌输这对等的理由，其实隐隐的明白，金希澈绝对不会同意自己来东艺。可是，自己要去哪里，并不是哥能决定的。

　　从来，李晟敏就是一个人，不是哥的听声筒，如果哥没有看出来，那并不是我的责任。

　　“澈？没事吧？”

　　李晟敏看着那个英俊的男人搭上金希澈的肩膀，担心的一句问话竟然让哥一下子放松了。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