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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全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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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有痛/感吗?”,女人垂眼,细长的手指按了按温热的躯体。
“说话”
她好似总是在制止他永远保持缄默的习惯。
“没…有…的,大人”,他张了张口,缓慢出声。
嗓音粗哑干涩,像是常年未拉开的弓弦。
“抬手”
他听话地举起胳膊,一双手置于软枕上,淡漠的眼珠像嵌在墙壁里的卵石。
女人将略粗的金针缓缓扎入他僵硬的肌理,“有感觉吗?”
这本应是令人疼痛难耐的穴位,可是他纹丝不动,甚至连眼睫都未颤分毫。
她摘下他身上的数根金针。
下一刻,他微微瑟缩了一下,因为她柔滑的手抚上了他早已变形的腕骨和指关节,这是十几年杀手生涯留下的痕迹…
不…不要看…太丑陋了…
杀手的肤色因常年行走于深夜未见阳光,而显得极其苍白,剥开暗色的衣物,甚至是愈加惨白…
“跪起来”,她说道。
他像个木偶一样任她摆布,双膝跪在绣了兰花的棉布上,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任何事物,宽阔的肩背至下弯成新月一样的弧度。
“呼——”
他颤抖着,长发的医女用唇朝他的腰间吹了一口气,“还好,还可以恢复”
“说话——”,她再次皱眉。
“大…人,不用…给我”
“治…嗯”
她倒进一旁的椅中,抱着手臂,睨过来,“怎么,就因为———你只是一名因任务失败而差点被处理掉,而恰好被我花不多的钱买回来的可怜杀手?!”
她的声音又脆又急,像雨滴打在蕉叶上,明明是嘲讽的语气却道出了笑意。
男人听完这话,不知突然生了什么心思和勇气,飞快抬头看她一眼,简直快到让人以为是眼花的程度…
“…是”
“…大人…只需用…属下…即可”,他低语着。
“用…”女人托着腮重复了几遍,盯着他冷峻的侧脸,“你叫什么?”
“属下…没有名字”
“那就是编号代号之类的?”
“十七”
“哦,十七”
“你怎么不应声?”
“唉…算了”,她看着他纹丝不动的跪姿叹了气。
“你下来,站好,不用穿上衣裳…躺到那上面去”
她墨玉一样的眼珠盯着他,看他竹似的身子展开在她的榻上,松软的榻一下子变得狭小起来。
他是个好杀手,到这份儿上也不过问原因。
她勾起嘴角,将案灯拿在手里,款款走过去…
“十七,你和女子交盒过吗?”
她坐到他身边,见男子呆愣着,以为他听不懂,正要出口解释,就看他好似才咀嚼出其中的意思———猛地开始摇头,“没…没…有”
她笑了,“那是你的同伴或是杀手同行,告诉你这档子事的,还是自己看到过?”
她柔软的声音称得上轻松愉悦,只是手上用锋利的匕首划开他仅有的一条裤子,“回答呀,十七,我想知道答案”
“是…我自己…看到的”
“不许动——”,她见他拱起腰部,立刻出声,“作为我的药仆,你必须好好的告诉我接下来的感受,对吗?”
“…是”
“这是十七于我的用处,记住了?”
“…是”
“痛不痛啊?”
“说话!”
“不…痛”
她还是不满意,凑近他的脸,对着他薄如刀刃的唇,说道,“看着我的眼睛”
他触到她秋水一样的眼时,像是深井里投进一丝月光,卑微和干枯的心房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
她甚至用那樱瓣一样的唇,蹭到他留有疤痕的、粗糙的面颊上,“好冰啊,你的脸…”
“唔,把嘴张开”,她含住他干裂的唇,润了一下,远离,“痛就要叫出来呀…十七”
“不然我怎么给你治疗呢,嗯?”
她用力一捏,男人光润的唇终于溢出一丝声音。
“呃——”
他终于皱起眉,在她宽容的注视下,喘叫了几声。
紧实的肌肉上泛出汗液,她张口咬住他偷偷吞咽的喉结,喃喃,“是这样痛,还是在刑室被鞭打痛?”
他目光涣散,模糊一片,眼角落下一滴泪,“这样…痛…”
她心疼地抚过他仍未偃旗息鼓之处,“不怕…”
十七动了动湿润的眼珠,看向她,“…大人…”
“我叫冯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