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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一周(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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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翠西亚——”之前暗中帮莱尔德的原来是个高年级的男生,扎着亚麻色的马尾,狭长的眼睛是灰蓝色的。我丢过去的椅子也被粉碎在一边。
他扶起莱尔德,神色冷静得几乎有些可怕的看着我,魔杖也拿在手上。
我落下之时便已转了身过去,右手捂住左肩,眉头紧皱的看向敌人。
“怎么回事,为何要波及他人?米勒先生?”这时候阿奇博尔德发话了。
“我可不会跟作弊的人决斗,那也太小看我了,以为我不知道有人在她身上又下了一层铁甲咒吗?”
“到底怎么回事?”
抱住莱尔德的那个男生站了起来:“我确实是下了一道铁甲咒,一年级的首席不该产生严重的伤害事件。”
“嗤——我毕竟做了示范不是吗,向我挑战的是她,答应我的条件的也是她,你说我下手重?要不是你下那道铁甲咒让我憎恶,我又怎会生气下重手?再说了,你为了避免严重的伤害发生,干嘛不为我也上一层铁甲咒?”
那个男生呛了一下,还没等他反驳,阿奇博尔德便打断了。
“好了,西瑞尔你确实做得有些不对,现在先看看你妹妹的伤势怎样。……不过,米勒,你这样对女孩子这样确实有些不厚道,无论是派翠西亚还是格林格拉斯。”
他这样说给我的感觉有点像是在维护莱尔德那两兄妹。
大莱尔德低下身去,细细询问小莱尔德,后者流着眼泪向哥哥诉苦。她的左脸红肿了起来,且不算被踢到的腹部和背部,双臂脱臼就有够她受的。
要我说这可真够没种的,我以往的战斗中,肩关节脱臼了还是小事,往地上或者墙上撞回去便是,哪像这样哭哭啼啼的。
我冷笑了声,“真是不好意思啊,级长,在我看来,男女都是平等的,更何况我本身也是个女人,女人打女人,没什么不对的。以往我打架斗殴,那些成年人可不管我是男是女是大是小,一样群殴我一个的。”
“我也并不是要争夺什么首席,只是在座各位对我态度如何,大家自己心知肚明,假如我不露上一两手的话,难保以后你们和你们之中产生的首席不会排挤我。我不过是想展现一下自己的实力,挑战也是你们自己提起的,现在却来怪我下手太重,倒不如好好检讨一下自己,什么是该惹的什么是不该惹的!”
我看着那些人一愣,像是对我是女孩子这点不敢置信,心中不由得有一丝厌烦萦绕不去。
宿舍是一早就被分配好了的,我也没看首席争夺的结果,向级长要了课表,自行先回了宿舍。
临走前我当然还给了个不屑鄙视的白眼给那位西瑞尔•莱尔德童鞋。
宿舍铭牌上写着我和潘西•帕金森的名字,推门进去,正面对的居然是一扇窗户,居然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黑压压的远山和树林。石头制的窗台上放着菲尔肯的铁笼子,他站在里面跟我打了个招呼,然后继续将脑袋埋在翅膀下面睡觉。
房间里有两张雕刻精美的床,带着银蛇环绕的四根柱子,挂着深绿色天鹅绒的幔帐。除此之外还有写字台、衣柜、地上华丽厚重的地毯上四处堆放着松软舒适的靠枕、有几张扶手椅,另外还有一个门,通向的该是浴室和洗手间。
我实际上真不大喜欢与人同住。但愿这位帕金森小姐不要像绿玻璃小姐一样不自量力。
行李早就被运了过来,就放在床边上。
我首先将所有属于我那一份儿的家具清洁了一遍,当然是用魔法,然后分门别类放好了所有我带来的书,也将平时穿的衣服跟校袍挂好放在衣柜里。至于其他一些比较重要的东西和小玩意则塞进了床头柜。
所有用的都是魔法,摆好一切之后,拿着魔杖、衣服、毛巾还有一些绷带就进了浴室。
脱下衣服我才发现左肩的伤口是条状的,像是被锋利的刀割过一样。我也没怎么去打理,只是洗干净了伤口用绷带包扎起来而已。
我有良好的愈合能力,明早这道伤口就应该愈合得差不多了。
洗完澡后我就放下幔帐睡觉了。
然后在12点左右的时候被叫醒。
潘西•帕金森回来之后,倒没怀恶意,但是她轻手轻脚靠近敲我的床时,我就一下醒了。
我想她没有恶意,至少菲尔肯没有发出警告。
我也没拉开幔帐,帕金森在我桌上轻轻的放下玻璃质的什么东西,然后说道:“米勒,你睡了吗?院长给了伤药。”
她的语气倒是很平和,好像我早一点所干的事都没发生过。
只是让我郁闷的是,她只说了那一句就离开我的床去干自己的事了。
实在是没诚意。
我腹诽了一句,瞪着绘着美丽花纹的天花板直到帕金森搞定所有的事情躺上床睡觉之后,才感觉自己放松了一点。
清晨的时候我醒的时候,房间里还很阴暗,我掏出枕头底下的魔杖一挥,才刚6点。
我尽量放轻手脚,避免不自觉的耗费魔力去产生类似静音咒的效果。
我拉开睡衣一看,左边肩膀的伤口果然已经结痂了,黑褐色的一条像蜈蚣一样趴在肩上。
帕金森给我的药没有说明是口服还是外用,所以我也没去动,小玻璃瓶子下面倒压了一张纸,我就着模糊地光,看出应该是一张描绘所有课室的地图。
我不打算在有人的情况下对我的地方进行改造,于是洗漱完毕,拿好课表和地图便溜出了宿舍。
临走的时候我把菲尔肯放到窗户外面去了。
休息室里壁炉在燃烧着,照亮了昨天我没有仔细观察到的地方。通向宿舍走廊的入口旁边那堵墙看起来并不是石头制的,我摸了摸,入手及其冰凉。
然我怀疑这是玻璃一样的东西,因为里面看上去有液体在流动,颜色黑沉,倒是有点像外面大湖的水。
然后我发现背后的壁炉附近传来人的气息。
我于是抬手再摸摸那堵疑似玻璃的东西,张嘴打了一个呵欠,然后转过身来,揉揉眼睛。
那人坐在一张背对我的扶手椅上,我搔搔头发又打个呵欠慢腾腾的挪步过去。
原来是阿奇博尔德级长。
“安德莉亚•米勒小姐,请留步。”
我像是刚才发现他一样,愣了愣,转过去,面对他打了声招呼。
“哦,早上好,阿奇博尔德学长,抱歉,我刚刚才发现你,学长可真早啊。”
他手肘立在扶手上,双手交叠撑着下巴,神色难测的好好打量了我一番,然后开口说道:“早上好,米勒小姐,请坐,我有些事想要咨询一下你。”
我找了他对面的一张扶手椅坐下来,真是上面扑的垫子极其舒服柔软。
“恕我好奇,关于昨晚米勒小姐的战斗,我实在很想知道,难道是你的麻瓜父亲教导你怎么战斗的吗?”
我耸了耸肩,果然,经过昨晚他们肯定会问我这个。他们肯定想要知道为什么我会能算是不费力的干倒他们。
“是的,学长。其实这也算是环境所逼吧,虽然我对巫师界不甚了解,但我想不管是巫师也好还是普通人也好,一定会有些所谓的治安混乱的地方的吧?”
“嗯,虽然这么说起来让人觉得不高兴,确实是有的。”
“那么换句话来说,就是说渣滓不管是哪边的有的吧?”
“是的,米勒小姐想要说的是……?”
“对,我想说的是由于种种原因,我家就住在一个治安比较差,人员比较混乱的地方,所以从小到大都一直有些不大不小的麻烦,然后我就去报了一个学习跆拳道的班,啊,就是学习武技的地方……”
我干巴巴的笑笑:“不过说到底,其实那其中绝大部分还是从实战中学来的……说起来是个不光彩的经历……”
他颔首:“我记得有句老话是说,英雄不问出处。”
我有些尴尬的抓了抓校袍:“当母亲在我4岁的病逝,说实在话,这对我和我父亲打击都很大……以至于有时候我们忽视了环境的险恶性,于是我5岁的时候,是被诱拐了一次的,差点丢掉性命。这件事对我影响很大,要说的话,我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在母亲的画像指导下开始学习各种有关魔力的东西,跟那些小混混也是打了好多场架呢,当然伤也受了不少……所以我对暴力啊什么的,其实是很敏感的。”
我说的这些都蛮隐私的,但是我想要他知道,我想他大概也能明白我的意思,无非是我不接受对我家人的任何伤害,也不接受针对我的任何暴力。一旦有这方面的事情发生,我绝对会狠狠的反击回去。
他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身经百战的战士都是我们所钦佩的对象,那么,我们有这个荣幸请米勒小姐做一年级的首席助理吗?一年级首席是德拉科•马尔福先生,一位优秀的年轻人。”
我茫然的反问:“可是学长昨晚并没有说到这个问题?”
“哦,当然,由于今年的新生人数比较多,还有各方面的种种原因……”
我眨眨眼睛。
“每个月开会那些我也去?”
他挑挑眉毛,吃不准我是想去还是不想去。
“但凭米勒小姐喜欢。”
我耸耸肩膀,答应了下来,反正只是一个助理这样的职位,有什么是财大气大的马尔福家族搞不定的?好吧,假如真的有人用家族权势和贵族规则、斯莱特林守则压制不住的话,我是很乐意以暴制暴的。
“另外,院长让我通知一下米勒小姐,关于今天下午放学后的一个会面。”
哦卖糕的。
第一天就被斯内普请去喝茶。
我的脸大概一下垮掉了。
阿奇博尔德假笑了一下,然后告诉我看起来并非坏事,让我下午放学后在休息室等他。
不管怎样,被斯内普请去喝茶,晚餐我可以吃两个人的分量了!
早上6点半,大厅里的四张长桌便开始陆陆续续摆了各式各样的早餐。然而这么早来吃早餐的人并不多,我想大概晚点那些食物还会更新一下。
我吃了一些三明治,并一些果汁。
早餐后我好好逛了逛霍格沃兹,书上说这里的楼梯总共有一百四十二处之多。它们的样式和大小也不是统一的,千奇百怪,转动的规律看起来也不尽一样,要我说这可真够有意思的,不过假如有一天我起晚了并且赶时间,或许我就会想炸掉它们。
除了楼梯会变化之外,墙壁上挂的画像和墙根摆放的铠甲都似乎会动的样子,我确确实实从上面感受到了微妙的魔力波动。也就是说城堡内部,不同时间会呈现出不同的
这看起来城堡像是活的一样。
路上我遇到了格兰芬多的幽灵,差点没头的尼克算是友好的跟我打了招呼,然后看到我背后飘来的血人巴罗之后,便颤悠悠的打完招呼穿墙而过了。
血人巴罗是斯莱特林的幽灵,他看起来十分糟糕,瞪着呆滞的眼睛,形容枯槁,长袍上沾满银色的血斑,死前像是遭受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
可是我想他该不会一天到晚都保持着那么糟糕的状态。要知道他看起来并不合群,也不多话,我怀疑他只是瞪着眼睛发呆而已。
不过我也只是想想而已。
瘫着一张脸发呆其实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别人总以为你不好接近或者心情不好,这样就可以不受影响的神游发呆了。
我神情严肃的向血人巴罗打了招呼。
他仍然是瞪着眼睛,疑似发呆的飘走了。
回到大厅的时候,人流明显多了起来,我看斯莱特林长桌上人是最少的,也没有我的室友帕金森的身影。
我耸了耸肩,拿了各种口味的三明治装好,便走回宿舍去。
我把三明治递给帕金森的时候,她吃了一惊,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不过还是接了过去。
谢天谢地她不只是接了过去,也挑了几份吃了起来,并且跟我说她不喜欢洋葱。
还有半个小时上课的时候,阿奇博尔德召集了我们所有的新生,让我跟德拉科跟在他背后,带我们去上课的课室。他只带第一次,以后则由我跟德拉科负责。他在出发前向所有新生宣布了我的助理职位。
他们有些看起来既惊讶又觉得在情理之中。当然有些总是会很煞风景的面露不满,不过没关系,以后我会让他们不敢露出那个表情的。
第一堂课是魔咒学,我们在通往教室的时候遇上了皮皮鬼。
那个时候阿奇博尔德正在跟我们说楼梯的注意事项说到一半,他便抽出魔杖挥了一下。
一个大水弹爆开来,但是他身上无形的一层屏障挡住了四溅的水花。
“皮皮鬼。”他淡定的说着,然后举起魔杖威胁道。
“你最好离开,皮皮鬼,或许巴罗会找你喝一顿下午茶。”
我其实很怀疑巴罗是否会那么干。
回答阿奇博尔德的是响亮、刺耳、像气球泄气似的噗噗的响声。
那是一个小矮人的幽灵,一对滴溜溜乱转的黑眼睛,一张大嘴,盘腿在半空中飘荡。
阿奇博尔德发射了一道咒语过去,但是皮皮鬼身形灵活的躲开了。
“啊哈,原来是阴险的斯莱特林,一群一年级小鬼!!不要挂着死人脸了,来和我一起玩吧!”
他一边怪笑着,一边扑了过来,手上几个水球也丢了过来。
阿奇博尔德这次却没有动弹,只是保护好了自己,似乎是想看我们新生自己的对策。
德拉科在前面放了一个屏障,挡住了大部分四溅的水花。他看起来有些不耐烦,像是因为没睡好的样子。
我看看他,然后觉得自己也该做些什么。
但是该做些什么呢?
我不知道该用些什么魔咒,而且对方是幽灵,估计实体的拳头无法奈何他。
但是他却可以拿水球?或许他跟别的幽灵不同?
皮皮鬼又扑了过来,恐吓似的在我们头顶低空盘旋,一边发出桀桀怪笑。
我从书包里拿出《霍格沃兹,一段校史》卷成筒状,举起右手的魔杖挥了一下,这根魔杖十三英寸,桃心花木,龙的神经,适合用于变形。
然后我收好魔杖,把变形成为棒球棍的《霍格沃兹,一段校史》牢牢的抓在手里。旁边的新生看到我的动作,一个两个全都有些惊恐的在我周边散了开去。
很好,我心暗道,至少这点他们很识相。
我举起棒球棍,在上面细细的铺满了一层魔力,皮皮鬼看到我摆出了攻击姿势,但是他似乎并不在乎那根棒球棍,我想巫师家庭出来的大多都不会认识棒球这一样运动,而且这里是英国,不是美国或者日本。
反正皮皮鬼特地瞄准我丢了一个水球,但是他自己也跟在水球后面扑了过来。
德拉科帮我挡住了水球,于是我可以不受影响的狠狠击出球棒。
球棒沾到皮皮鬼的瞬间,他真的好似一个棒球一般缩成了一团,“咚”的飞出去好远,在远处的走廊天花板、墙壁上反弹着,殃及了一群赫奇帕奇。
我满意的把棒球棍变回原形塞进书包,然后无辜的看向阿奇博尔德,说:“搞定,学长,我们继续吧!”
他茫然的看着我好一会,然后转过身去继续带路。
“皮皮鬼一般不敢轻易惹我们,除了新生之外。假如你们没有在刚刚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他就会一直找你们的麻烦,不过……他暂时是不会有这个心情了。”
我们所有的斯莱特林都知道走廊里不许使用魔法,不过反正我没找到费尔奇、洛丽丝•干巴巴夫人和任何教授的身影,顶多我以后把魔杖隐藏起来。
一个非常大块头的男生走到半路,才后知后觉的笑出了声。
我心情愉快的向他问好,他摸摸脑袋,看了德拉科一眼后,告诉我他叫文森特•克拉布。
他看起来相当的傻乎乎,阴森着脸的时候也不大可怕。
他的同伴是格雷戈尔•高尔,同样是一个高大圆脸的呆子。
“真酷。”他说,然后在被德拉科狠狠的瞪了一眼后畏畏缩缩的抹鼻子,任我怎么调戏也不肯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