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记录》寿长生

82、山河无价

　　帝曾那一代，从外域九族的妖魔鬼怪手中夺回青、冀二州，双双打到一寸河山半尺血，天哀地哭，五道不宁时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山河无价。

　　帝曾有二百六十七个儿子，蛇女选了皙，蛇女名虺，与妖族至圣娲皇，风氏伏羲皆出同族。

　　不好看，但端和严正，十分敦肃，不愧是先天至圣，很有几分样子。她从外域来到中州平壤（地名）只为完成先辈留下的联姻任务，一路舟车劳顿，十分疲惫。然后歇了几天，要从帝曾的二百六十七个儿子当中选一个当自己的夫君。

　　她选择了长得最好看的那个男孩子，他叫皙。唇红齿白，粉雕玉镯，可可爱爱。虽然比她小了不少。

　　十六岁的皙从小少年成为了人皇，中州黎民称其为帝皙。

　　他的皇后半人半蛇，要住在专门为她建的大殿。他见过那间人皇世代建的大屋子，屋里很空旷，挑高很高，她睡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石盘，上面刻了两仪四相八卦二十八星宿。最神奇的是，据说那上的星宿篆刻会随着天上的星辰变化而变换位置。

　　他小的时候就很好奇，这间位于皇宫正中的大屋子里住着的皇后。据说每一任都是同一族的外族人，只有当一任人皇驾崩，他们才会无声无息的离开。这间宫殿就会空下来，等着下一任的到来。这间屋子的主人仿佛是一个政治符号，象征着人族繁荣昌盛，外族永不侵犯。

　　从前的人皇大都是女人，近些年才开始以男人作为传位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约是从妖巫两族至圣身死道消以来。人族以昆山以东，沧海以西，大荒以南，大泽以北，划为中州，聚族于此。除此之外皆称外域。边界与外域也有人族 ，但都是适应了与妖魔共存的环境的。而中州之内，甚少有外族生物，只有少之又少的妖巫二族族人。这还得益于至圣在时对人族的友好与补天地的功德。

　　有句老话叫天道衰而人道兴，连帝宫的小宫娥都传唱，也不知是对是错。

　　王虺——他名义上的皇后搬进了这座宫殿。就像个吉祥物一样，整天也不出屋，也不来找他。让人生气气。

　　后来他决定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天哪，这任人皇很勇啊，从来从来没有人敢进这间屋子，因为他们都觉得半人半蛇的妖是吃人的。大部分都是娶个皇后供起来。

　　他进了屋子看到了那三米长伸展在偌大石盘上的蛇尾，一头黑色的长直发。他不禁感慨照顾的神奇，竟然有这种美丽且强大的生物。那女蛇转过头来盯着他，是金色竖瞳。“好震撼。”他心想。

　　后来他的皇后会亲亲热热的用蛇尾卷住他，搂着他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