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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六十七章 (大结局三)终极之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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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都魔宫。
泽沉守在魔宫正殿,佑封负责看守步梧。
殿内步梧一直疯言疯语,搅的佑封很是烦乱。佑封忍不住进殿,意图让步梧闭嘴。
步梧见到佑封,眼中精光一闪,下一瞬,佑封便目光涣散,容颜呆滞,过了一会儿,才终于有了表情。
魔宫正殿。
佑封捂着胸口走了进来,泽沉见状,吓的紧忙奔过去,扶住佑封,道:“佑封,你怎么了?”。
佑封似忍着疼痛,道:“许是旧疾复发,心口疼的紧。”。
泽沉忙将他扶正,欲渡灵力助他疗伤,就在一瞬间,佑封突然变脸,一掌将泽沉击倒在地。
泽沉一惊,迅速起身,做好防御姿势,冷声道:“步梧,是你!你把佑封怎么了?”。
步梧的声音自佑封口中而出,道:“这么快就能猜出我是谁,原来泑山仙宫的废物只有佑封一个呀。”。
泽沉面若寒冰,道:“我问你,你把佑封怎么了!”。
“步梧”道:“能怎么,自是附了他的身,不过这身子可真是差极了,羸弱不堪、一身病气。你是不是把佑封吃下了?他这腰也酸的厉害。老子现在浑身都不舒服。”。
泽沉怒急:“把佑封还给我!”。说罢便出手欲攻击“步梧”。
“步梧”竟纹丝不动,只瞧着泽沉笑道:“来呀,打呀,看你舍不舍得对你的小情人下手。来来来,我不动,你打,你打。”。
泽沉瞧着佑封的脸,攥紧拳头却未落下,若“步梧”不还击,自己出手伤的就是佑封。
“步梧”狂笑不止,疯魔道:“不舍得?下不去手?你不舍得,我来。”。
话落,挥手一掌击向佑封胸口,力道之大,直接让佑封吐了一口血。
泽沉急欲上前阻止,“步梧”却道:“哎哎哎,老子劝你别冲动,你若过来,我可直接吞了他的神识。”。
泽沉闻言,不敢妄动,只能狠狠盯着“步梧”,咬牙道:“要我做什么,你才能不伤害他。”。
“步梧”轻描淡写道:“你自毁吧。”。
泽沉看着竟流出眼泪的“步梧”,心中一紧,佑封他还有神识,他知道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定在神海内同步梧抵抗,他神识接连受损两次,怎能再次受损。
泽沉捏紧了拳头,狠下了心,道:“只要我自毁,你便会留佑封一命,是不是?”。
“步梧”道:“自然,他本就命不久已,还用不着老子动手。”。
泽沉目光锁着佑封泪流满面的脸,冷声道:“好,你且上前来,让我同佑封道最后一别。”。
“步梧”道:“你可莫耍花招,否则我立刻吞了他神识。”。
泽沉定定望着佑封的脸,坚毅道:“放心,我绝不会让佑封出事。”。
“步梧”听罢,上前两步,泽沉突然近前,将额头抵在佑封额上。
“步梧”大惊:“你骗老子。”。
佑封神海内。
泽沉强行剥离出自己一缕神识,强入了佑封神海。
佑封神海四周本应围绕的浓郁仙气很是稀薄,由神识凝成的佑封身上满是裂痕,这是前两次神识大损留下的无法修复的裂痕。眼下佑封正被步梧神识用脚强行按倒跪在神海内。
佑封望着眼前进来的泽沉神识,泣声道:“泽沉,别管我,杀了他,别管我。”。
步梧闻言,脚下劲儿更狠,佑封身上裂痕随即又深了几分,疼的佑封双手撑地,艰难稳住身形。
泽沉见状,怒不可遏,道:“步梧,就算今日我同佑封一道死于此,也断不会让你出了这神海。”。
泽沉对着跪地痛哭的佑封柔声道:“封封,别怕,我答应过你,要死一起死。”。
话落,不再言他,直接向步梧攻去。
……
神尊神殿。
见证了叠岭之死,众君心下唏嘘,叠岭虽恶贯满盈,但罪魁祸首却是殿首的木炎。
木炎亦被叠岭恼的心烦至极,怒视着殿中众君,冷叹一声道:“本座,累了!”。
随即直接出手,再次与殿中伤残过半的诸君交战。
本就不是对手的诸君,眼下又各个身负重伤,几招下来,能与木炎周旋的便所剩无几。
洛歌这会儿缓了不少,对不敢有一丝松懈的池洛道:“阿舟,我的剑,现在能还给我么?”。
池洛道:“洛洛,你要……”,却再无法说出口,只一眼不眨望着洛歌。
洛歌笑了一笑,在他满是血污的脸上,这笑很让人心疼,道:“万余年没用过剑了,不知道手生不生。”。
池洛将洛歌紧紧拥在怀里,说不出一句话。
洛歌抬手回拥住池洛,道:“阿舟,说好的,生同生、死同死,我无法见你再次死在我面前,你亦如此,既然这般,我们总该拼命搏上一博。”。
池洛眼角落泪,垂首狠狠吻住洛歌,洛歌亦用力回吻,只当这是最后一次了。
一吻天荒,池洛轻抚洛歌长发,道:“好。”。
一挥手,手中现了他魔洛殿中挂在墙上的那柄玄色剑,池洛捻诀,剑柄剑鞘随之发生变化,由墨色变为玉白,正是洛歌在人间惯用的那柄玉洛剑。
洛歌笑了笑,抬手接过玉洛剑,接着池洛的劲儿,艰难起身,二人未再言他,面向木炎方向。
洛歌对着木炎道:“木炎。”。
木炎闻声,挥出一掌,将寥寥无几的诸君击落在地,对上二人,拧声道:“洛歌,你怎么还没死?”。
洛歌同池洛并肩上前,抽出玉洛剑,道:“你还没死,我怎能先死。”。
说罢同池洛相视一眼,二人眸中翻涌着赴死的绝情,齐齐向木炎攻去。
这是一场视死如归的决斗,尽管洛歌和池洛双双重伤,可他二人心有灵犀,配合默契,招招配合,一时间木炎竟没占得什么便宜。
木炎道:“上次在青云观本座便见识过你二人合力之能,眼下你俩伤成这般,竟还能与本座周旋,当真让本座刮目相看。”。
洛歌咽下口中鲜血,道:“让你刮目相看的,应是世间正道!”。
木炎恼怒,全力攻击洛歌一人,池洛见状冲上前,上前一一挡过木炎夺命掌,掌掌震入胸口,池洛重伤,一时无还手之力,嘴角血流不止。
洛歌紧忙扶住池洛,木炎并未收手,上前又是一掌,二人同时被击落在地,爬不起身。
木炎瞧着在殿中横七竖八的众君,轻狂一笑,道:“世间正道?正道有个屁用!不照样抵不过强者!这四界,就得按照本座之意,强者为尊!洛歌,你还不明白?”。
洛歌吐出一口血,道:“木炎,就算你今日杀了我等,未来还会有别人诛杀于你!你疯魔成狂,老天也不会放过你!正道,才是这世间唯一之道!”。
木炎狂笑,道:“可笑,可笑!只有弱者,才言老天!”。
洛歌仗剑撑地,艰难起身。池洛欲阻止洛歌,洛歌却突然祭出仙力,将池洛定在原地,池洛不可置信地望着上前的洛歌,失声喊道:“洛洛。”。
洛歌回眸,拔下了头上的玄木簪,银发随之散落,是赴死的绝美,洛歌粲然一笑,道:“阿舟,这生辰回礼,我很喜欢。”。
原来洛歌并没有打算与他生同生、死同死,从一开始,洛歌便做了与木炎同归于尽的准备。
池洛欲破开这定身术,试图挣扎,却动弹不得,只能全力抬起一只手,欲抓住洛歌,可任凭他如何使力,却始终够不到洛歌。这玄木簪是他送给洛歌的,他怎能不知这玄木簪究竟为何物,声满悲切道:“洛洛,不要。”。
木炎盯着洛歌手中的玄木簪,目泛寒光。
洛歌凤眸落下一滴泪,痛的池洛满是绝望。洛歌毅然决然转身,步伐坚定地向木炎走去。手中的玄木簪随着灵力翻飞,渐渐换了形态。
洛歌望向木炎,道:“木炎,十万年了,可还记得你这深爱之物?”。
木炎目光凶狠地盯着洛歌手中现出原貌之物,正是他久寻不得的乾坤钟。
木炎厉声道:“你怎知你手中的就是真的乾坤钟?”。
洛歌道:“你不会要同我说你元阳宗那顶乾坤钟才是真的吧?我这钟是真是假你心中不清楚?元阳宗那个不过是你仿制出来的罢了,除了移形化景,别无他用。”。
木炎道:“就算你有真的乾坤钟,又如何?”。
洛歌道:“乾坤钟是你最钟爱之物,你怎么不知他的妙处?”。
池洛拼了命的欲破定身术,他要阻止洛歌,他不要洛歌就这么离他而去,他声嘶力竭地喊道:“洛洛,不要。”。
洛歌又落下一滴泪,并未转身,道:“阿舟,对不起,我要食言了,原谅我不能再一次看到你死在我面前,让我也自私一回。”。
说罢,使出全身灵力,祭出乾坤钟,木炎见状欲逃,洛歌怎会给他机会,只一刹那,便将他和木炎一起困在了乾坤钟内。
池洛终于强行破开洛歌定身术,猛地吐出一口血,眼前昏花,他顾不得其他,疯魔一般冲向乾坤钟,使出全身玄力,欲破乾坤钟,嘶喊道:“洛洛——”。
诸君见状,还能动弹的玄青、珩天、凯元、淮谷还有镜凌,挣扎着上前,同池洛一道,欲破乾坤钟。
乾坤钟内。
木炎盯着洛歌,道:“你以为用钟困住本座就行了?别忘了这钟原是本座的。”。
洛歌却道:“木炎,你怎么又睁眼说瞎话呢,乾坤钟是认主,但认的是现在的主。凌恩将它送给了阿舟,阿舟又送给了我,所以,现在我才是乾坤钟的主人。木炎,其实我祭它出来那一刻,你就已经心知肚明,你已经在劫难逃了。”。
木炎道:“就算你是乾坤钟之主,就算你此刻困住了我,只要我将你杀死了,我就又是乾坤钟的主人,你不过是枉费心力。”。
洛歌笑了一笑,道:“木炎,这又开始自欺欺人了。主人入了乾坤钟,实力会大增,旁人入了乾坤钟,可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眼下可是一点儿灵力也使不出来,于我而言,现在的你,就是一凡人罢了。”。
木炎惊道:“就算我用不了灵力,你重伤至此,我也不一定没有胜算。”。
洛歌道:“我又不傻,为何要与你硬拼,给你最后一丝希望?”。
木炎失色道:“你要做什么?”。
洛歌道:“你吸了十万年阳元,滋味定是不错,要不要尝尝被吸食阳元的滋味?”。
木炎惊慌道:“你疯了,你是仙身,你若吸了阳元,会神形俱灭!你怎会!”。
洛歌道:“用我一人换四界太平,太值。”。
说罢,洛歌不再废话,一把拎过木炎衣领,玉颜展笑,在木炎垂死挣扎中,吸尽了木炎阳元。
木炎不甘心地看着自己阳元渐失,却无计可施,在乾坤钟内,他什么力气也用不出来,直至最后,他亦死不瞑目,他没想到洛歌会吸食他的阳元,木炎最终眼睁睁看着自己烟消云散,灰飞烟灭。
乾坤钟破,洛歌看着逆光奔来的池洛,扯出一抹笑,艰难抬起一只手,欲抓住池洛,终因神识尽毁,在池洛还未近身前,便直挺挺倒了下去。
只留下已近疯魔的池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