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方来财》游闲散人

39、老夫？小娃娃？

　　藏库底内。
　　洛歌猛地睁开眼，他神识已经回体。忙起身来到凌恩身边，运仙力助凌恩疗伤。
　　池洛不解地看着这一幕，道：“思舟？”。
　　洛歌看向池洛询问的眼神，颤抖道：“他非妖，他是神！”。
　　池洛闻言同样震惊！凌恩竟是神？
　　既是神，自不可能是凌恩设元阳宗，更不可能是凌恩要用这阳元丹。
　　他不忍洛歌消耗本就不稳的仙力，上前将洛歌扶起，自己盘膝而坐，运起玄力助凌恩疗伤。
　　池洛道：“思舟，你如何确定他是神？”。
　　洛歌道：“若他是妖，吸食阳元后神识必定灵力突增，充盈饱满；他却没有，反而整个神识从中间现出一巨大纵向裂痕，神和仙神识受损时的模样亦是不同，只有神的神识接触到阳元才会这般。”。
　　话音刚落，凌恩猛地吐出一口血，后才缓缓睁开眼。洛歌忙轻轻顺着凌恩后背，待凌恩缓了会儿后，对上的就是洛歌不解、担忧、探究等容诸多情绪于一体的玉颜。
　　凌恩少了那股子轻挑，竟略显慈祥，声音带了一点虚弱，道：“小娃娃，这般可信了老夫了？”。
　　小娃娃？老夫？这是哪儿跟哪儿？洛歌本来一肚子疑问要解，这两个称呼一出，洛歌都不知道先开口问什么。
　　凌恩见他懵住，却不急，反而同身后池洛道：“还有你，小鬼头，这般可信了老夫了？”。
　　池洛不可置信的看着凌恩，道：“你不会是……”。
　　凌恩打断他，道：“不提不提，你不是说时机未到么，小娃娃还在这里，不提，不提。”。
　　洛歌见他二人竟然打上哑谜了，疑惑更深了。
　　洛歌眉头微皱，疑惑尽出，道：“魔尊怎么会是神？是神为何会是妖域之主？这阳元丹又从何处来？为何容我查到妖宫？还有，魔尊为何自称老夫？”。
　　面对这一连串问题，凌恩却不急着回答，只道：“老夫就问问你们两个小娃娃，可否信了老夫？可否承认，冤枉了老夫？”。
　　洛歌道：“魔尊既是神，自是不会做那孽事，我二人自是信你。可现下的重点并非这个。”。
　　凌恩道：“对老夫而言，被冤枉，还是被两个小娃娃冤枉，就是重点！”。
　　洛歌看着眼前一张年轻正盛的妖颜开口自称“老夫”，别扭至极。
　　洛歌询问道：“魔尊自称老夫，不知魔尊年岁几何？”。
　　凌恩竟颇有些骄傲道：“老夫自飞升至今，已约18万年，具体年岁几何，活太久了，实在记不清楚，这般称你二位才万年的小娃娃，可为过？”。
　　竟然这般大年岁了，四界怕是除了神尊木炎，再没有比他年岁长的了。
　　洛歌立时尊敬至极，起身向凌恩行了一礼，道：“小仙失礼了，先前多有冒犯，还望尊上见谅。”。
　　见洛歌乖巧恭敬的模样，凌恩道：“这还差不多。”。
　　又转头看向身后池洛，面似不悦道：“你小子呢？”。
　　池洛挑挑眉，虽不是很情愿，但还是起身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尊上。”。
　　凌恩这才舒服了。
　　洛歌不能同之前那般没大没小地追问，只向凌恩投向求解的目光。
　　凌恩被他盯的难受，虽然自称老夫，语气还是那般轻挑，道：“想问？”。
　　洛歌恭敬点头。
　　凌恩却道：“那还不扶老夫上去，别老待在老夫藏库，老夫心里不踏实。你西北泑山那么穷，别贪图了我的宝贝。”。
　　洛歌挑眉，这都哪儿跟哪儿？
　　池洛接到道：“思舟用不着贪图你的，我鬼域供得上。”。
　　洛歌再挑眉，这又哪儿跟哪儿？
　　……
　　三人刚返回凌恩寝殿，凌恩看到眼前景象，气的是暴跳如雷。
　　凌恩抖着下巴道：“小鬼头，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破禁制就破禁制，你拆我寝殿干什么？你知道老夫花了多少心思才建的这寝殿，你说拆就给拆了？”。
　　洛歌看着眼前面目全非、一片狼藉寝殿，面露尴尬。若之前同凌恩还是对头的时候，定不会心生愧疚，可现在情况大不同，洛歌只觉得眼前这般样子，有些不好意思。
　　池洛却不以为然道：“若知是你，我岂会拆你寝殿？”。
　　凌恩气道：“你还有理了？”。
　　说罢就欲抬手揍池洛，池洛却不怕不躲，道：“不就拆了你一个寝殿么？再给你建回来便是。”。
　　凌恩哆嗦着把手放下，竟有些可怜的道：“好你个小子，能耐大了，管不了了，管不了了。”。
　　虽不知他二人之前有何缘分，他二人亦不言说，就目前情况来看，定是一段好缘分。
　　洛歌忙扶住明显还不适的凌恩道：“尊上莫气，君安都说给你重建了。”。
　　凌恩看了洛歌一眼，叹气道：“罢了罢了，你这小娃娃还算讨喜，我就不同那臭小子计较了。”。
　　……
　　妖尊殿内。
　　凌恩还是如那浪荡子般歪在他的主椅上。
　　豹形魔君为洛歌和池洛搬来两把椅子放在书桌另一侧，随后就出去并顺手关上殿门。
　　凌恩随即设一结界。
　　洛歌坐下后，很有礼貌地不出声。
　　凌恩自然知道洛歌诸多疑惑，摇着玉骨扇，漫不经心道：“小娃娃，有什么想问的，现在可以问了。”。
　　洛歌立时道：“尊上既然是神，怎么不去神界？竟做了妖域之主？”。
　　凌恩道：“老夫想做便做，谁还能管着老夫不成？”。
　　答了等同没答，想必是有何缘由无法明言，洛歌被噎了一下，尴尬一笑，道：“呵呵，尊上说的是，那尊上为何插手元阳宗？”。
　　凌恩道：“老夫想管便管，谁还能阻止老夫不成？”。
　　又答了等同没法，洛歌心生气恼，可又不能表现出来，只是额头青筋忍不住突突跳了三下，洛歌调整好自己心绪，又道：“尊上为何又夺这阳元丹？”。
　　凌恩道：“老夫想夺就夺，谁还能拦住老夫不成？”。
　　三问三答，毫无结果。洛歌觉得凌恩这无赖本性，着实烦人的很。
　　一旁池洛轻轻拍了拍洛歌后背，对着凌恩挑眉道：“老头子，你是不是想打一架？”。
　　凌恩还是那般漫不经心，道：“你又打不过老夫，上次那一掌不好受吧？我可只使了三成功力。”。
　　一提起那事，池洛气不打一处来，拍案而起，附身怒视着凌恩道：“那日你若不偷袭，你以为你真能伤的到我？”。
　　凌恩端起那副讨人厌的模样，道：“你管我偷没偷袭，总归是你受了老夫一掌。”。
　　池洛气急，当下就要同凌恩动手，洛歌见状，忙起身阻拦。怎么这俩人从认了身份，这般能闹腾？
　　洛歌把池洛拉回来坐下，拍了拍池洛手背，将池洛安抚住，对着凌恩道：“尊上，您好歹给小仙一些您可说的有用的消息呀。”。
　　凌恩将玉骨扇在手心拍了两下，似认真思忖，片刻道：“解铃还须系铃人。”。
　　洛歌想了想，道：“叠岭？”。
　　凌恩点点头，道：“你这小娃娃，一点就通。”。
　　洛歌到现在还是接受不了凌恩顶着这张妖颜如此这般倚老卖老，尴尬一笑，道：“尊上谬赞了。”。
　　想问的都问了，虽然十问九答都无果，但至少知道凌恩同元阳宗无关，且还是友，妖域之行也算是不虚此行。
　　三人无言了一会儿，洛歌突然想到了众花妖，道：“尊上，既然‘斗花妖’只是您引我入宫设的局，那些花妖？”。
　　凌恩又端出那副纨绔子弟模样，道：“小娃娃，那天你不听到了么？老夫意在收吉祥兽呀。莫非你还要管到老夫头上？”。
　　洛歌忙起身行礼，道：“小仙怎敢管尊上，只是觉得她们是因我才这般，着实有些对不住花妖们。”。
　　凌恩道：“难不成做老夫的花妖还委屈了她们？”。
　　洛歌道：“都是良家女子，入主妖宫也是为了同尊上有番姻缘，这成了吉祥兽，着实不妥呀尊上。”。
　　凌恩见洛歌认真又坚持的模样，不再逗他，道：“罢了罢了，老夫明日便让她们回家去。”。
　　洛歌道：“那之前的白马、白孔雀和白兔，她们？”。
　　凌恩道：“你不会以为老夫宰了她们吧？她们早归家了。”。
　　如此这般，洛歌这心终是放了下来。
　　正当三人有一搭没一搭乱聊的时候，洛歌识海内，响起了泽沉的声音。
　　泽沉：“仙尊？仙尊？”。
　　洛歌从未听过泽沉如此焦急的语气，忙应到：“我在。”。
　　泽沉听到洛歌回应，声音更显慌乱，道：“仙尊，出事了，佑封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