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3 ...
-
“来吧，仁王君。”种岛修二眨眨眼，故意用了“仁王君”这个称呼，“给你看看正经的指导赛哦。”
他姿态放松的站立着，示意不用猜球，球权直接让给仁王。
仁王雅治心里抱怨的“Piyo”一声，打量着笼罩在种岛修二身侧透明的光团。
说到底，为什么这种颜色的光还能被看出来？
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仁王雅治也不在意，毕竟从他长了尾巴开始他就对自己学的科学产生了怀疑。
抛球，挥拍——
“啪——”
一球，两球……
种岛修二真的是在很认真的打着指导赛，每次回球都会打到仁王雅治差一点就能接到的位置。
仁王雅治注意力不断的集中，瞳孔收缩舒张，牢牢圈定住来来回回的黄色小球。
再快一点，这个角度，不对，再高一点。
不断调整中，仁王听到对面好心的提醒：“好好看哦。”
专注到可怕的墨蓝眼睛深处闪过一丝金色流光。
看清了……这个动作，削球！
可以打回去！
仁王雅治猛地向斜侧方迈步，周身有温和的白色气浪流转成漩涡，与此同时球拍划过一道凌厉的弧度猛地在空中截停网球，黄绿色的小球在空中一顿，以两倍不止的速度瞬间化作一道流光，按照原路返回。
“啪！”
等等，怎么回事！
仁王雅治迅速从刚刚那种奇妙的状态脱离出来，惊觉自己已经出了一身的汗，小腿正在微微发着抖。
“哦？”种岛修二挑眉，手腕轻抖，网球在球拍上划过一个流畅的弧度，过网，轻轻落在了地上。
他看看对面脸上带了点茫然明显没反应过来的小孩，抬手拿球拍敲敲肩膀，笑着问：“怎么啦？不是打的挺好吗？”
应该说打得太好了。
种岛修二一眼就认出了刚刚那是无我境界之一的“千锤百炼之极致”，一种看名字就知道是要在“千锤百炼”之后才能掌握的东西。
但是几个月的“千锤百炼”？哇，资料上明明说很少有人掌握，怎么这就有一个新手用出来了？
种岛修二觉得这太有意思了，这个小后辈真对他的胃口。
入江奏多尽职尽责的报比分：“5—1了。继续吗？你还撑得住吧。”
是对着仁王雅治在说。
种岛修二“唔？”了一声，发现仁王雅治已经从刚刚脱力的状态恢复了过来。
他回想着资料，嗯，没错，有“会急剧消耗体力”的描述。
种岛修二：真不错，再来点新的东西看看怎么样☆
仁王雅治被意味不明的视线看的头皮发麻，不得不出声：“怎么了，前辈？”
“哈，真是个小怪物呀。”种岛修二轻声感叹一句，摆好发球姿势：“最后四球了，打完再说。”
之后的记忆仁王雅治完全不想再去回想。
他坐在墙边把脸埋进毛巾里，脸上划下黑线。
这两个前辈，都没耐心打完一场指导赛的吗！
仁王雅治磨了磨牙。
他最后四球被种岛修二放开了打直接给打懵了，就算他体力完好的时候都接不下那四球，别说他从那种恍惚状态里清醒过来后体力突然down了一大截的状态了。
“唔，怎么了？哭了吗？”上方传来音调轻快的声音。
“没呢，前辈。”仁王雅治抬头，刻意露出乖巧的表情：“前辈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种岛修二笑开：“哎呀，迫不及待想要被夸奖了吗？”
仁王雅治：“？”
他叉腰想了想，干脆在仁王雅治对面坐了下来，笑眯眯的伸出三根手指：
“因为越前南次郎，国际上有三大境界广为人知。”
“一，千锤百炼之极致。”
他压下一根手指：“二，才气焕发之极限。”
“三，天衣无缝之极限。”
种岛修二歪歪头，不想多做解释：“总结一下就是大幅提高身体极限预测一下局势外加可以不自觉用出别人的绝招这种效果。”
仁王雅治：“……piyo？”
仁王雅治大受震撼。
等等，你在说什么？三大境界？认真的吗？前辈你是中二病吗？还有“绝招”？那是什么？网球是什么修炼体系吗？！
仁王雅治，发现连接科学和玄幻的桥梁——网球，果然也带点不正常。
种岛修二显然没理解仁王雅治世界观炸裂的震惊，只当他是想明白了自己刚刚不自觉用出了这种高端招式的惊讶：“你刚刚就是用出了第一重极限哦。”
他说着忍不住得意洋洋的笑了：“嘛，这样看来我真的很有教导的天赋？能让一个才学没几个月的人使用出这种东西。”
仁王雅治：“……”
他把脸埋进手里，放任自己表情崩坏了一瞬间。
Piyo，现在回想一下当时是妖气流转有了变化，这么说来所有打网球的人都是有妖气的吗？！
“修君，正视现实不好吗？不过仁王君你的天赋确实让人惊讶，这三重极限每一个都会急剧的消耗体力，你能自主退出来，甚至还有余力，真是不得了的身体素质。”
买饮料回来的入江奏多递给仁王雅治一瓶运动饮料，再抛给种岛修二一瓶矿泉水。
仁王雅治眨眨眼：“谢谢？”
种岛修二：“唉呀。”
他从饮品上感觉到了入江奏多的差别对待：“我的指导赛也出力了。”
种岛修二强调道：“我的、指导赛。”
“本来以为你只是普通的有天赋。”入江奏多完全没理种岛修二，对着仁王雅治不吝赞美，“但没想到你的天赋巨大，甚至能在压力下有所突破，太了不起了仁王君。”
长相优越的橘发前辈语气饱满抑扬顿挫，简直像是在唱歌剧一样。
仁王雅治：“……”
虽然像是夸奖……但这是在嘲笑他这一个月挑对手太小心翼翼了吧？绝对是吧。
他郁闷的应了一声。
谁知道这事啊，正常情况不就是挑超出一两级的怪去打才能效率最大化吗？单开BOSS本是嫌死的不够快吗？！
“那前辈，我以后能找你们打球吗？”
“我在的话。”种岛修二干脆的答应了。
“唔…”入江奏多反而没有一口应下，而是再次提出了那个问题：“仁王君为什么之前不找我挑战呢？”
仁王雅治：因为你亮呀piyo。
可话不能这么说，他直视入江奏多暖橙色的眼睛，状似诚恳的：“前辈，我看到过你们两个双打，在街头球场。四个多月前？”
入江奏多想了想，从记忆里扒拉出来：“……啊。”
那次街头网球比赛算是记忆点比较独特的事件了，两个高中生可是很大的满足了他的表演欲，真是好前辈。
但是那次比赛出力更大的是修二吧？他怎么不觉得仅仅一次比赛展现出来的实力就能让仁王雅治对他避之唯恐不及？
他和仁王雅治对上视线，一个知道对方没说真话，一个知道对方没被骗过去，同时内心里“啧”了一声，难得的心音同步：麻烦的家伙。
种岛修二托腮看着这两个人完全把自己撇了出去，主动插话进来打断入江奏多接下来的追问：“算算时间，应该是我们两个吸引你打网球喽？”
他想着，秘密要自己发现才有意思啊，不能让奏多走捷径！
仁王雅治迅速把玄幻侧原因给忘掉，面不改色：“对。”
这是实话呢piyo。
“这么巧。”种岛修二感叹，继续阻拦入江奏多解决自己演技问题的进程，惹来橘发少年轻轻浅浅的谴责眼神。
仁王雅治读出了种岛修二终止话题的意思，很自觉的告别：“下次见，前辈。”
种岛修二挥挥手。
入江奏多：“下次挑战要更强一点吧。”
这是答应了的意思？
仁王雅治眨眨眼：“Puri。”
虽说指导赛能让他看到更多东西吧，但他现在根本是身体素质有妖力加持都在扯后腿，别说技术和精神力了。
所以下次挑战的话，至少要等他稍微对自己实力满意再说，比如能看得到他们到底是什么水平的时候。
仁王雅治犹豫了一下，给自己的训练翻了个1.5倍。
大概不会受伤？
仁王本能的这么觉得，又试探的往上加，直到自己直觉在报警才停下。
……不是吧，2.5倍？教练的训练单是有多不准确啊。
仁王无力吐槽。
想了想，他把“三大境界”打了一个问号。
虽然有点嫌弃，但还是要花时间研究一下。
仁王想到这没忍住满头问号：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状态还能成为一个“境界”？这就是说脑子和身体不可兼得的意思？
做完计划，仁王雅治伸伸懒腰扑到床上。
晒月光，不就是反射的太阳光吗，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仁王抱怨一句。
为了不再半夜因为“缺月光”这种理由惊醒，他在打地铺和挪床之间选择了后者。
不过想想在吸收月光的时候他也会发光……
仁王雅治诚挚的感激自己不是吸收日光的那种妖怪，大白天发光太惊悚了！
照着月光，仁王雅治熟练的带上眼罩，避免了被自己发的光晃到睡不着这种又惨又好笑的事情发生。
第二天醒来，仁王面无表情的看着白了一圈的头发。
在亮蓝色炸蓬蓬头发的外圈，银蓝色侵染上来，漂亮璀璨的颜色像是沾染了月光。
但仁王显然不这么认为。
他深吸一口气：“还有什么变化一次性变完可以吗？”
他痛苦的捂住了额头：“染发，puri，这是我国中的计划。”
他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
好了，推翻计划，现在去染发。
仁王雅治十分恼火的想着。
冷静一下，到底什么原因，难道是妖力流转的路径问题？
仁王雅治咬咬牙，决定再不使用那个什么“三大境界”，他并不想自己被迫的被妖气推着前进。
主动学网球也好，试图尝试调动妖气也好，都是他试探着了解突然出现在他身上变化的过程。
仁王雅治从来不是什么顺势而为的人，相反，他控制欲很高，有什么东西试图推着他走时总忍不住故意唱反调往旁边蹦哒，就是不顺着对方的心意来。
这个尾巴确实是个惊吓，他是下不去手直接割掉，只能被迫的一直从各种侧面试图了解它，解决它。
本来知道是返祖他以为这事就算完了，但是今天头发变色就告诉他，根本没完，你还是只能顺着我来。
仁王雅治就炸了。
想不想变成完全体的妖怪另说，但这是他该做的选择，而不是身体里按理来说该归于他控制的妖气替他做选择。
“行啊，继续。”仁王雅治眯起眼笑了，“喜欢哪个神社，说一下？”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0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