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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婚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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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4年秋天,来的特别早。我从小就是个怕冷的人,深秋开始我就一直窝在后院没有怎么出门,姐姐一直在自己的闺中做着女红,姐姐比以前爱动了一些,然而我相对安静了一些,没事的时候,就会问父亲借一些书看,母亲笑曰:“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父亲却一直很赞成我看一些杂文,对于中文系研究生毕业的我而言,这些古文并不难理解,只是在书写繁体字的时候,我总会有意无意的简化。姐姐一直嘲笑我写错别字。
姐姐问过我一个问题:“瑟儿喜欢怎么样的夫婿呢?”我诧异她问什么会突然问到这个问题,但是对于19岁的她和18岁的我而言,我们也是时候该出嫁了。
“瑟儿比较喜欢有个像孙叔叔一样的姐夫!”我很认真的说,历史的进程中,大乔嫁于孙策做正式,孙策年轻有为,这世上配得上这位英雄的,也许只有大乔一个人吧?
姐姐脸红了,有点生气地说:“坏瑟儿!”
我微微一笑,建安4年了,马上我们就会出嫁了吧?
远处渐渐传来马蹄声,和几年前孙坚来这里的时候一样,只是这一次并没有上次那么壮观了。父亲也并未告诉我们会有客人到,我披上一件外衣,跟着姐姐走进外厅,母亲抱恙在床,父亲站在门口,也是一脸不解,我和姐姐站在父亲身后,开着一个大将军模样的年轻男子,身后跟着两个士兵模样的人。
男子在父亲面前跪下,道:“乔公,伯符奉亡父之命来迎娶两位姑娘了。”
父亲和姐姐还是不解,我却一脸淡然,我知道,这个就是小霸王孙策,我倚在身后的柱子上,孙策抬起头看着姐姐和我,不禁傻了眼,我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姐姐脸红着跑回自己房中,我坐在父亲身边,看着这个英俊帅气的男子。
“这位大人,你是?”父亲有点担心地问。
男子拱手作揖:“在下孙策,家父是孙坚。”
父亲看了看我,笑道:“当年我以为令尊只是开玩笑,没想到是认真的,如今,我也不想为两位女儿做决定,麻烦贤侄亲自过问了。”说罢,父亲看着我,似乎要听我的回答。
“瑟儿愿意听从父亲的安排,只怕姐姐已经爱上了伯符哥哥了,想必伯符哥哥也对姐姐一见钟情了吧!”
似乎是被我说准了心里话,孙策的脸也有点红。
孙策和父亲唠叨了一会儿家常,姐姐出现了,换了一袭新衣,一脸羞涩,孙策看了看我说:“两位乔姑娘既为姐妹,共侍一夫也不好,伯符有一个好朋友,与伯符同龄,何不如让小乔姑娘嫁于我的那位朋友如何?”
我知道他的那个朋友是谁,想必就是周瑜。
父亲有些不愿意:“这。。。。。。恐怕不好吧?”
我对着父亲笑了笑:“伯符哥哥的朋友定也是个贤才,未来的姐夫怎么会害瑟儿呢?”我回头看着姐姐,父亲也看着姐姐问:“琴儿,你愿意嫁给伯符吗?”
姐姐红着脸,低下头扯着裙边,说:“琴儿愿听从父亲。”
父亲笑着,爽快地答应了这件亲事,孙策就光明正大地住进了乔公寓所,并派遣士兵去去找来他的那个好兄弟,也派人回家购置聘礼。
名义上是等好友前来,实际上是和姐姐培养感情。孙策已有了几个妾侍,但是尚未有正式,我相信就姐姐,绝对的一揽三千宠爱于一身,只是担心两年后的她会怎么样。
周瑜据说在3天后也入住了寓所,但是母亲一直不让他来见我,说姐姐他们已经坏了规矩,就连吃饭也只能在自己房中,我也闲走来走去很冷也就答应了,每天在房里写写字看看书作作画弹弹琴也不错,日子如此惬意,也不错。
立冬那天,孙策他们的聘礼已到,急急忙忙赶回家准备婚事,母亲也找来了附近最好的裁缝为我们姐妹两人缝制嫁衣,我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平静得我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从试装到真正坐上花轿那一天,我都只是微笑地,一直到进入婚堂。
我和姐姐被媒婆背进厅堂,眼前只有一片大红,我看不清身边有多少人,但是我知道觉对不是一个小数目,毕竟是一方将领和持帅印的大将军同时成亲,这个场面怎么会小呢?
我的手被媒婆交到一个温暖的掌心中,我知道,这将是我这世的夫君,虽然未曾谋面,但是我知道,他是个容貌过人的才子。
面过天地后,我被送进了一间卧房,将要等来的,是我的夫君,留名千世的周瑜。但这一次等待却似乎没有过多久。
侍女们被周瑜叫下去休息,他做到我的身边,我只能看到他的新鞋。直到他掀起头巾,我才看到了他那面如冠玉的容颜,他有着一张不亚于潘安宋玉的脸,用四个字——祸国殃民,果然是一代美男,但是眉宇间却和一个人有些相似——周秦。
“娘子娇如静雪,眼波流转,娇羞含笑,实在让公瑾留恋。”他开口,我惊讶了,这个声音与周秦也有几分相似,这是老天注定吗?
见我一言未发,周瑜剑眉微挑,问:“娘子,是不是为夫太过俊美了,让娘子自愧不如?”
我瞥了一眼:“臭美。”
周瑜笑了笑,又道:“吾两并未能像伯符和嫂嫂一样培养过感情,娘子,委屈你了。”说罢一只手搂住了我的肩头,我总感觉有些不自在,注视上他的双眸。他见我转过身,双手变爬上我的衣襟。我不禁往后跳了一两步。
“果然是这样吗?”周瑜有些伤心地问,说罢他拿下我头上的发簪,用力划破的自己的食指,一阵苦笑。
我有一点小小的心痛:“你干什么?”
周瑜脸上一阵苦笑,把血迹抹在洁白的床单上:“公瑾会等到娘子愿意成为周夫人的那一天。”突然间我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手会不会疼?”我轻轻地问。
他笑笑:“有娘子为为夫心疼,就够了。”
我微微脸红,准备和衣睡下,周瑜却拦着我,帮我褪下外衣,轻语道:“隔墙有耳。”我意识到自己的过失,自己把瀑布般的长发放下,躺下。周瑜随意地抚摸着我的脸,说:“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还要随我去拜见母亲。”
我点点头,不久便睡下,虽然婚礼的操办过程,父亲完全没有让我操手,但是就今天一天,我已经觉得很累了。我不知道将来的路该怎么走,总之,船到桥头自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