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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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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姝是谁?
世界上有那么多的问题,那么多的答案,于黏稠的流动的密集的稀疏的人群中,我以俯视的目光轻轻扫动着,你会发现那么多嘴巴在流动的人群中不是随着人们的面部移动的,它们可悲的离开了身体的范畴,在人们的脚下纠缠着纠缠着汇成了一滩死水,吐出的语言杂七杂八犹如实线扎成的稻草人,你会发现稻草人是没有思想的,你更会知道稻草人没有随着实质的心脏跳动,或者说,语言一旦多起来,心跳就自然而然消失了。
虞姝是谁?
我可悲的笑笑跟你说,在他人的语言中找不到虞姝,在惨白如纸的回忆中,你又拿什么来探访我?
是八岁那年眼中阴雨湿沉的小女孩吗?是沈清随意提到监狱铁门前的被告知你爸妈将锁在里面永世不得超生的小女孩吗?还是第一次于沈清那死神都不敢造访的地下室里抛却浓黑的过往上了他的女孩吗?
沈清,操,沈清。
为什么名为虞姝的剧本躲过了仇敌弹林的追杀,翻过了侮辱的篇章,斜步以伤痕累累走上海边的高悬,你为什么要让沈清搅碎了剧本的终篇,将两个深染罪孽的灵魂激起蝉鸣都不愿造访的夏日夜晚易碎的烟火?
星期八的日光透过浓雾升起在海平面上,塞壬不再歌唱,载满罪人的幽灵船帆从海平面上驶来,我坐在海边的崖上,明白了船帆是和太阳一起升起来的,没有不可饶恕之人,或许时间会继续飘摇,在这个星期日的月亮被怨言驼了背的星期八的清晨,我吻了清晨的露,挥手了罪人的船,轻轻告诉它不要等我,我没有爱也没有恨,于是我拢了拢耳边的长发,一个姑娘怎么来到这里我想让她怎么把躯壳交换给宇宙,站起身来,我落向大海。
海水很冷,日光很冷,我却冷不丁的感受到了母亲臂弯的温暖,是忒提丝吗?我来不及多想,耳鸣已将我灌满,模糊的视线里我看到了沈清失控的面容,他竟然会从崖上跳下来?看来我真的是要离开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