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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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空气中弥漫着潮气迎面而来，橙子皱皱眉，将家里所有的窗户打开。
归城的路，她始终沉浸在他的过去。回想起曾经，昊子从未过说爱她，叫过她老婆。偶尔自己闹他，非要他开口，都被他敷衍过去。
橙子心里门清。一个连敷衍都不愿说的人，他是真的不爱。
五年，橙子以为他们的一生，会像父辈的爱情，平平淡淡，相互携手，哪怕没有爱情，终究会在时间的长河里演变亲情。不曾想，那个过去式的女人，如影子般形影不离，扰乱他们的生活，成为了自己的噩梦。
橙子将水开到最大，整个人沉浸浴缸里。冰冷的凉水莫过身躯，将头沉入水中，氧气彻底消耗她才破水而出。
情绪平稳后，橙子穿好衣服出去。此时，昊子将豆豆哄入睡，看着橙子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将她拉到客厅，为她吹发。
“每个人的身上都有毛毛.....”苏昊手机的声响，只见苏昊接电话的手微微颤抖，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对橙子说了句华子找他有事，匆忙出门。
空气回荡着他关门的声音，心里有种说不出忐忑。橙子傻坐在客厅，两眼直直看向墙壁上转动的时钟，何时睡着都不知道。
等她醒来，冰凉的床榻，说明他整夜未归。橙子想不明白他急匆匆的原因，如果的他兄弟的事，苏昊不会不说。
“妈妈，你在干嘛！”睡醒的豆豆，跳到橙子怀里，等待着妈妈爱的抱抱。
“宝贝，妈妈刚刚想事情在，没有听到。你说什么呢！”橙子将豆豆拖起，头依靠在豆豆幼小的肩，贪婪地闻着豆豆身上的味道。
橙子耐着性子在家等了一天，不见苏昊的身影，电话更是没有一个，打过去的电话传回的只是无人接听。
开车带着豆豆来到了华子店里，只见门面紧闭，橙子的内心更乱了，直接带着豆豆杀到华子家。
此刻的华子不安的躺在状师家，他不敢去涛子那，怕他怪自己多事。他也想帮橙子他们和好，所以，昊子找上他，他没有拒绝。
橙子来到华子家门口，没有急着敲门，而是给他打了电话，橙子的电话此刻对华子说就是催命符，他不敢接，也不能不接，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兄弟，救救我..........”华子抱住状师得大腿，一副奔向刑场的场面。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壮师淡言。
“嗨！橙子，有事吗！”华子都没有发现自己说话的语气微带颤抖。
“昨晚昊子说你找他有事，一夜未归，今天一天也没有消息，你们去哪里了。”橙子的语气很平静。
华子紧张的额头冒冷汗，躲闪的目光不敢看向壮师，嘴巴还在坚持硬抗。“啊~对，我这边需要他帮我跑趟外地进货～”华子继续编织故事。
“我在你家楼下，你在家吗？”橙子说道。
华子惊恐的看着手机，错乱的将手机移到壮师面前，只见状师头转身回房，留他一人应对。
华子只好继续编造谎言。果然，人不能撒谎，一个谎言要继续无数个谎言。
橙子着豆豆失望的离开，心里的不安越发躁动，但她找不到源头。
隔天大早，橙子将华子在他店里把他拦下，华子惊恐的表情可以制作表情包。
“橙子，你这大早上的怎么过来了？有事电话通知声就行。”
有些话还是要当面问，话音未落，华子的电话响了。看到是昊子，华子此刻的内心只想骂(艹皿艹 )爹。
“你怎么不接了……”
华子硬着头皮准备接起。
“华子，扩音打开。”
虽然语气温和，但华子听出了寒意，知道瞒不下去。“橙子，听我说，等会儿不管你听到什么都不要说话，我会给你解释，我把你当妹妹，不会害你”
“华子，确定那个地址是对的？我这两天来来回回找了好几遍，没找到。”昊子且丧的靠在路边的电线杆。
“没有就赶紧回来。我那朋友也说一年左右。”华子尽可能地婉转提示。
“华子，我在打听一遍，没有芩箐的消息我买晚上的票回去，橙子那边帮我掩护一下”昊子挂了电话。
苏昊还不知道此刻他已经暴露。华子知道不能提芩箐的名字，可如今他不能不说，将一切坦白。
果然，橙子听到这两个字，整个人僵硬。紧接着眼前一片黑，直直倒地。豆豆吓得趴在橙子身上大哭“妈妈，妈妈～”
华子赶紧上前去掐橙子人中，一边打救护车。华子被吓得魂都丢了，内心把苏昊捅了百来刀，都不解气。他又给壮师和涛子打电话。
三人分工明确，跑腿的，看护的，照顾小孩的。涛子他们知道了事情的原由，涛子很想动手打这个添乱的兄弟，状师只是斜眼看了看华子。
橙子醒来，印入眼前的是白皙的灯光和消毒水的味道。再看看四周，是华子他们几个，唯独没有苏昊。
“华子，你要是还把我当妹妹，就跟妹妹说句实话。”橙子看着华子，不紧不慢地说道。
“前几天一个老朋友聚会，有个哥们说有芩箐地址，一年前她在住那边。看着你们如今这样，我也很难过，一个过命的哥们，一个自己的妹子，我偏袒谁？
昊子对芩箐大多属于愧疚，是执念。他自己看不清。你们结婚，我们都挺为他高兴地，当时我们还嫉妒他祖坟冒青烟了，不然怎么会遇到这么好的女孩。
之所以帮他隐瞒，是为了圆他多年的梦，让他认清自己。治标不治本，要从根源解决问题，只有你们解除心结，往后才会顺心。
橙子，昊子他是事出有因，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华子说着手还不忘拉拉一旁的兄弟们，橙子一言不发。
医生将检查结果拿过来，问道：“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我们是她哥哥”三人齐声回答
“病人早晨未进食，引起低血糖，平日里要正餐正点吃饭，还有，病人查出孕一个月，最近不要劳累……”
“怀孕？”橙子不可置信的问道。
“是的，孕早期很重要，特别是磕磕碰碰，不然宝宝很容易出事；如果身体出现什么不适，一定要及时就诊”
橙子脑子被“怀孕”整晕，这个小孩来的不是时候。又或许是老天给他们最后的考验，对昊子的这趟远行，她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橙子看向他们三人，沉默了好久才打翻僵局。
“对于今天的事情，希望你们保守秘密，我也会装作不知情，等他回他来给我一个明确的回复。小孩的到来不是捆绑，在一个不幸的家庭出生还不如开始扼杀。”
三人默契地点点头，都在心里为苏昊祈祷，别再做伤害橙子的事，不然.......
将她们母子送回，还细心的买了很多营养品，千叮万嘱才离开。橙子感觉什么东西落在车上，安抚好豆豆，下楼去了停车场。后备箱空间大多是豆豆的玩具，她翻找几回没有看到，难道是怀孕人变傻了？
这时，崭露出一个彩色的硬角，引起橙子的好奇，她印象里自己没买过。橙子将它拿了出来，是本相册。还是暗格里的那本，橙子的手死死挒住相册，口腔一股血腥的味道在蔓延，她的手护着腹部……
最后她还是放回原处，一切的终点在于苏昊……
在苏昊决定返程的时候，芩箐出现了，她牵着两个孩子。昊子躲在后面的墙角，看着那个他朝思暮想地人，与记忆重叠，退去了青涩，多了几分韵味。
昊子一路跟随，直到她们关上大门，昊子才敢走出来，他还是没有勇气面对，“她应该很幸福吧！”
昊子向邻舍一位阿婆打听，“阿婆，那户家住的人您熟悉吗？”
阿婆警惕的看向昊子，“你是干嘛的”
见阿婆误会了，他连忙解释“阿婆，我是芩箐她哥，她和家里闹矛盾，多年没和家里联系，我们才打听到她在这，没敢直接找她，怕引起她反感，阿婆，她过的怎么样？”
见昊子不像说谎，也能对上名字，才开口道：“那个姑娘挺能干，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都没有见过她男人。听说她老公欠了很多钱，带着小三跑路了，隔段时间就有几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过来，好像是催债，那男的该千刀万剐，造孽……”
昊子听了心里五味杂粮，自己把她伤的遍体鳞伤，那个人直接拉她下地狱！原本愧疚地心更加沉重，他怜悯她们孤儿寡母，带着一脸严肃回去。
半夜，昊子赶上最后一趟火车回来，他直接去华子家里。华子看着他回来，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昊子严肃的表情，让华子又不得多想。
“昊子，见到了吗？”华子试探问道。
“见到了，过的很不好，我没敢上前去。”昊子抽着烟回答
“昊子你现在人也见到了，这么多年，有些事情该放下。你们现如今都是有家室的人，你做任何事情要想想橙子她们。”华子怕昊子做出让他悔恨终身的决定，不停的劝道。
“华子，我想补偿她”
华子……
“我想买套房子给她，有个安稳地住处，在给她找份合适的工作……。”
“打住，你如果说只是朋友关系的补偿，我无话可说，买房子这事，你想过橙子没有，你怎么向她解释？更何况芩箐知晓你的想法吗？愿意接受吗？你这样做，有想过她们两个女人面临什么吗？一个你曾经的爱，一个你如今的妻……。”华子顺手拿起桌上的酒杯往地上摔了下去，他不知道昊子脑子装的是什么玩意儿。
“华子，我给芩箐买房子只是想弥补曾经的愧疚，并无其他。”昊子认真地对华子说。
华子再也听不下去，一想到怀孕的橙子，上去就给了昊子一拳叫骂：“滚吧！咋们以后兄弟没得做。亏我太相信你，你现在说买房子，是不是哪天你跑过去给当爸爸，当老公。”华子有些后悔帮他。
华子没想到，打脸来的如此之快。现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如果远离昊子能过的更幸福，他不在劝解，哪怕背上一条无辜的生命。
“叩……叩……叩……”
“谁？”橙子走向客厅门，一边回应，这个点很少有人敲门。
透过猫眼，昊子的身影展现在橙子眼前，他们相隔一道门的距离，百毫之宽，却是人心两地。
橙子冷静的将门打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到他脸上的淤青，猜测他在那边出什么事。
等橙子回房，昊子已经躺下了，还发出刺耳的鼾声。消失几天没有音讯，橙子嘴里的唾沫咽了又咽。
橙子又失眠，了虽然医生叮嘱她不要熬夜，对面这种情况，她拙实睡不着。
有多少人在等待天黑，而她在启盼天明，能压垮她的从来不是钱少，而是无爱，无沟通。在这世间疲于奔命，忙忙碌碌无人问津，好累！
橙子呆坐天亮，去豆豆房间，将豆豆唤醒。为豆豆穿衣的同时，问了豆豆一个问题“豆豆，如果爸爸妈妈，只能让你选一个，你选谁？”
“爸爸妈妈”，橙子连问了几次，豆豆依旧同样的回答，橙子只好结束此次话题。门外的昊子，将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准备开门的手收回，慢慢地移回房间。
原本以为橙子理解他，现在他不敢吹嘘。
这两天，昊子都心神不灵，他不清楚芩箐是否收到他买的东西。橙子连续等了两天，都没有等到昊子的解释，她的心寒了又寒。
橙子看着完成大半的任务，橙子迷茫了。是否还是继续下去的必要，注定没有结果的事情，做再多都是枉然。
昊子这两天被芩箐的事情困扰，忽略了橙子的不对劲。他提出一家人去看电影，弥补这两天自己的缺席。
一家人来到去电影院，只是，他们没有了从前的甜蜜，仿佛回到当初。一场电影，冷清至极，可惜昊子还是没有发现橙子的不对劲。
这晚，橙子在豆豆房间睡，她还没有想清楚怎么面对他，更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火山爆发。
橙子在她们的小群里面，发了一条消息“娅娅，玥玥，我决定了，离婚。”
“支持，支持。”等到她们的回复，橙子安心了好多。
“去民政局前一天说声，我陪你一起”娅娅说道
“不用麻烦你，这么远，跑来跑去很累的，你和玥玥在江城等我”橙子说道，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让他们跟着受罪。
“娅娅，你知道吗？下午我在商场看到一个女的很像你，简直就是双包胎”橙子说着开始激动起来。
“是吗……我长的太大众了吧！”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