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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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子，橙……，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怀孕，我不该……”苏昊无力的解释。
无声的回应，让苏昊内心忐忑。他不知道橙子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希望橙子能留下……
“每个人的身上都有毛毛……”昊子的电话响起，看着陌生的电话，连打了两个，他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
“你好，请问你是？”平时大家惯用的语腔。
“苏昊，我是芩箐”电话那头的声音橙子听的真切，她已经不在乎昊子的反应，只是拉了拉被子，抱着熟睡的豆豆。
苏昊看了一眼橙子，张张嘴，最后还是沉默的走出房间。
多年不见，她们没有相同的话题，两人简单的问候，剩下沉默，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最后，还是芩箐先开口， “苏昊，是你冒充我表哥吧！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做了，我们各自都有各自的生活，我目前生活的很好，希望你不要打扰我现在的生活……”
“还在骗我，我都听你邻居说了，曾经我伤害了你，我只想看着你幸福，我便不会在打扰你的生活。”
“你真是一点没变，一如既往的自以为是，我不需要你的关心，我有老公疼老公爱，儿女双全，不希望你的出现，影响我一家人的生活，你我不过是我年轻不懂事，我早已释怀了，你也老大不小，没结婚就赶紧找个对象结婚，好好过日子，结婚了，就收心踏实下来，好好对人姑娘……”芩箐认真地说道，希望不要再联系。
“你明明过的不好，为什么要骗我，我是真的想补偿你，我对不起你……”苏昊的话没说完，耳边传来挂断的声音，再打过去关机。
苏昊连续抽了好几根烟冷静下来，才进了房间。
“橙子，想吃点什么，我去买回来？”苏昊小声地问道，还是没有声音，眼睛看向豆豆，眨眼试意，换来的也是无人搭理。他知道自己搞砸了。
小腹的坠痛持续，橙子感觉身下的血随她的情绪变多，她捂了捂小腹，眼睛酸涩，她原本是有点小期待的，不是自己的终究不能强留，“她也是”
第二天血检报告出来，HCG对比昨天明显下降，后续的检查更是宣告失败。医生安排了手术，，当天下午她们办理了出院，
连夜赶回到家。昊子将她们安顿妥协，落荒而逃，现在的他不敢面对橙子。只想用逃避，掩饰自己的狼狈。
“我是没遇见你就落入海底的鲸
你若途经却听不见我呼吸
辗转的梦境我昂首去证明
就算一生孤寂共鸣一样清晰
不是你的风景只是海底的鲸
提醒我在你眼里只能透明
你有万物生灵
我是最渺小的倒影
……”
橙子的电话铃声重复的响起，沉浸在伤痛里的她，感受不到任何声响，就好比灵魂出窍。
豆豆看着橙子，木蜡的坐在沙发上，他跑到橙子身边，小手拉橙子的手指，将头抵靠在橙子的怀里，小小的身体在橙子身上左右磨蹭，“妈妈，你手机响了……”。
“怎么了，宝贝”橙子拍着豆豆的背部，额头贴在豆豆地额头上，轻声说道，她不想把不好的情绪，让豆豆看到。
“妈妈，你手机响了好多次了。”
橙子这才反应过来。看着亮屏的手机，橙子伸手拿手机。
“表妹渠夭夭” .七八个未接。
橙子看着手机屏幕上名字纳闷，平时她们都不怎么联系。
“渠夭夭，你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
“橙姐，你可算是接电话了，我都急死了～”
“怎么了？”橙子疑惑道。
“姑父前两天住院了，姑妈整天不辞劳苦地照顾，结果，把自己也病倒了。相隔太远，特意嘱咐我，不要告诉你。
我还是忍不住。姐你回来陪陪他们，他们就你一个女儿，生病还瞒着你，都说老有所依，他们这样，与孤寡老人有什么区别？把你养这么大，两个老的都病了，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姐，你自己说说，你几年没回来了，你曾说交通方便，随时都可以回去的……。”夭夭在电话的另一边劈头盖脸地说个不停。
橙子脑子短路了，她太失职，父母生病，作为女儿却豪不知情。双手忍不住地颤抖，眼前瞬间一片漆黑。橙子紧紧地咬住嘴唇，堤防自己晕过去，鲜血在口腔蔓延，血腥的味道刺激她的味蕾。她拼尽全力，让自己清醒。
橙子让豆豆帮她端一杯冷水，冷水夹杂着血液，血腥味在口腔蔓延，随着冷水灌穿过咽喉，经过它的滋润，橙子慢慢恢复过来。
最近因为自己的事情，橙子忘记联系他们。之前每次视频，打电话，他们像是约定好了一样，报喜不报忧。
橙子自结婚以后，她才慢慢长大，开始正真的理解父母，特别是有了宝宝，她才体会为人父母的不易。但为时已晚。
橙子很想像同事她们那样，每天都可以回家，随时都能吃到爸妈做的美味饭菜，每次视频，看着视频里的父母，虽然笑嘻嘻地，但是，看着他们耳边逐渐泛白的头发，她强撑着微笑，内心泛起酸涩。
同事曾调侃她“你长得好看，你爸妈怎么同意你远嫁，女孩子不要嫁远，电动车到达不了的地方，就是远。”
橙子表面反驳，内心却是无比认同，只是，这样话她说不出口。随时年龄的增长，岁月的蹉跎，就好像歌曲一样，初识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自己太失职，没有一点身为儿女的体贴孝顺，如果自己多花时间他们身上，怎么会发现不了他们的锐端，自己不配做他们的女儿。
“妈妈，你嘴唇怎么流血了。”
“豆豆，没事的，妈妈真笨，不小心咬到自己的嘴唇了。”橙子连哄将带骗的，将豆豆注意力转移。
橙子此时好无助，像只迷途羔羊，慌乱之中她想到娅娅和玥玥，看到手机上的时间，她变得犹豫，屏幕上苏昊两个字显著，心里还是寄托一丝希望，能信他吗？打电话吗？她拿起手机，面对苏昊的号码，她的手无力按拨号键。
“每个人的身上都有毛毛 ……”
橙子最终，按下了拨号键，第一次次传来的是无人接听的铃声，橙子对苏昊的态度，彻彻底底放下。
最后，橙子还是给娅娅打了电话。
“娅娅～呜……！我爸妈都病了，我怎么办～”嘶哑的嗓音，咽哽的无语轮次。
“橙子，你别急啊！慢慢地说”舒娅在这头急着跳起来，她安抚好橙子，让橙子等她半小时，自己穿着睡衣朝橙子家赶去。
娅娅的话就像神的旨意，她的心安定下来，橙子抱着豆豆，母子俩坐在沙发上，等娅娅的消息。
挂完电话，夭夭陷入了曾经的回忆。那时候的橙子是人人口中「别人家的小孩」。自己的父母隔三差五，在她耳边唠叨几句，想借此激励她，他们没想到这样，反而起到反面作用，夭夭那时起，一度讨厌这个姐姐，每次被拿来做比较。
直到，橙子姐高考落榜，她选择了一个离家很远的城市上学，她偷偷跑去问橙子为什么？
“我自由了，终于不会在被束缚……”橙子姐的眼睛看向窗外，眼神充满渴望，仿佛像牢笼的小鸟，等待逃跑的机会。
“夭夭，你如果不想被她们掌控自己的人生，那你就要拼命地去学习，考上离家远又好的大学，只有你不断努力，才有机会挣脱他们的束缚”橙子的一言一语，时刻激励着夭夭，她以橙子为榜样，不停地提升自己。
后来，橙子姐真的做到了。橙子姐暑期打暑假工，只有过年才回家。参加工作了，虽然离家近，一年也回不了几次。
我朝橙子姐的方向迈进，为了躲避家人的唠叨，我也选择外地上学。对于橙子姐之后的消息，都是道听途说。
在后来，听说她找个外地男朋友，家里人亲戚一个个找她谈话，我当时特别佩服橙子姐的勇气，以一敌百。我也幻想学橙子姐，找个外地的男朋友，离家远远的……。
为此，家里人对她看管更严，害怕她学橙子，甚至不许她们有来往。直到橙子结婚，她匆匆从学校赶回来当伴娘。
橙子姐为了这个外地老公，不顾家里所有人反对，坚决要嫁，差点闹的他们断绝母女关系。看着她说起未来姐夫，脸上洋溢的幸福，夭夭劝解的话说不出口。
初见未来姐夫，看他非常细心地对待橙子姐，每个细节都充满关爱，为她找到自己的幸福感到高兴。甚至不解，他们做父母的反对为何？
年少无知的她，不懂远嫁意味着什么，看着橙子姐找到幸福，她也想找个外地的男朋友，觉得父母故意说的那么可怕。
然而，等她参加工作，看着慢慢苍老的父母，身边的朋友都嫁与周边，围绕父母身边，印证了儿孙承欢膝下。看着她们随时可以回家，她忽然发觉，近，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过年本是一家团圆的日子，反观姑父她们，两老孤零零，家里没有一点烟火气息，她有些同情他们孤老，她不敢去想那个凄凉的画面。
“叩～叩～叩～”大门传来一阵敲门声。橙子以为是昊子回来了，她跑去开门，刚漏出一条门缝，娅娅的身体挤了进来。
娅娅看着嘴唇血渍的橙子，被惊吓到。
“娅娅，我没事，我爸妈现在都住院～～”橙子找到了依靠，她抱着娅娅发泄，好似要把最近所有的委屈通通哭出来。
“没事的，没事的～”娅娅安慰橙子，找渠夭夭问清楚情况后，转身打电话给朋友，拖她安排护工照顾橙子父母。
娅娅看了机票，还能赶上最后一班，她赶紧订下三张江城的机票，她们朝机场赶去。 车子行驶近一半的路程，橙子才反应过来，“娅娅你不是回去了嘛？”
“还不是因为你，老娘上次过来，压根没走，在你家附近酒店包了一个月，看你有继续的苗头，正准备买票回去，你来了句要离，又包了一个月，怕你多想，没告诉你，这事我和玥玥商量好的。
橙子靠在娅娅肩上。“娅娅，我上辈子肯定是拯救世界了，才有幸遇到妳们，”。
娅娅左手抱着豆豆，右手拍着橙子的后背，听到橙子说的话，她感觉上辈子，肯定是欠她们的，这辈子相遇还债。
“不用给苏昊打声招呼？”
“没必要”橙子语气瞬间冰冷。
“你们之间怎么变的这么快……”娅娅打听。
橙子把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全部讲给娅娅听，娅娅脸色越来越沉，上次与苏昊聊天，她就警告了苏昊，这家伙全没听进去，如果此刻苏昊站在她面前，她会毫不犹豫捅上一刀。
回到江城，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当她再次站在此处，感受它的气息，呼吸它的空气，格外显得清香。
娅娅将她们带回自己的家，让她们睡会儿。还有两个小时天亮，她给玥玥发了一条消息，自己也躺下休息一会儿。
娅娅的生物钟是非常规律，她的自律已成为一种习惯。正因为如此，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娅娅躺了一个小时左右，就从床上爬起来了，她给自己定时磨了杯咖啡，然后出门跑步了。等她回来，咖啡温度刚刚好，配上自己做的三明治，简直就是完美。特意为橙子母子准备了牛奶。
病房内两张床位，正好被橙子爸妈用上，看着她们苍白地面孔，橙子不由自主流出眼泪，咽哽而嘶哑的声音响起，娅娅拍了拍橙子的肩膀，示意她调整好状态。
“爸妈，我回来了”叔叔，阿姨，我来看看你们”她们齐声说道。舒娅将带来的礼品放到床头的柜子上，橙子是直接上前抱住橙妈，橙爸。好一会儿，一家人才松开。
“丫头，又让你费心了，你这么多东西干嘛！浪费钱，我们两老身体扎实了，不需要这些。”橙子妈妈说着，她不好意思接受娅娅的礼物，每隔段时间，娅娅这个丫头和另外一个丫头会来家里，给她们买东西，陪伴他们一天，虽然她是儿女的朋友，心里过意不去。
娅娅猜到俩老儿的想法，也知道她们思女心切。有很多话说，呆了会儿便离开，并叮嘱橙子，豆豆有她，让她也要照顾好自己，虽然做手术后没事，也要做一个月月子，不然以后各种病根。
“咦，娅娅，你回来了。我刚去给叔叔阿姨打水了。”张迪说道
张迪，舒娅的工作上的好基友，虽然是枚妥妥的男士，但是娅娅一直拿他当姐妹。
“好姐妹，辛苦你了，改天再表示感谢。”舒娅致谢后，拉着张迪离开。
“妈，你们早上吃了没？想吃什么，我去买些回来。”
“吃过了，那个小伙子很早去买了过来，人挺不错的，他和娅丫头是不是处对象在？”橙妈说着。
“妈，我不知道，娅娅没说。”借上厕所为由，去了主治医生那，询问
在医生查房通知可以出院，后期全靠休养就没事。一家人立马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就很后防有敌人样，恨不得马上飞奔。
娅娅开车过来接她们回去，玥玥窝在车一旁的死角，准备吓唬橙子。
“哈～……”就在橙子一群人靠近时，突然地一声呵响，惊呆了所有人，他们同时看向一个位置。
“嗨……”看到他们的表情，玥玥漏出满意的笑容。
玥玥，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橙子感叹
“那是，爱情的滋润，她还像个小孩子。你看看自己，都快熬成黄脸婆”娅娅接话，心疼地摸摸橙子的小脸。
“对不起，橙子，我不知道会发现这样的意外，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会负荆请罪”橙子看着苏昊发过来的消息，心内无是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波澜。
玥玥凑过去看了一眼内容，看了一下橙子的脸色。“确定好？”
“这次，真的决定了。”
“没有余地”
“没有”
娅娅打断玥玥的询问，“玥玥，注意影响啊……娅娅最咬的很重，特意提醒。
玥玥反应过来，连忙说起玩笑。
“玥玥，你自己也是学医的，没去医院检查一下？”橙子看着玥玥盯着她的肚子。
“看了，怎么没看，都是正常”玥玥说道。
“去年我婆婆还天天催我怀孕，今年都没怎么说，应该是她儿子说了她，胥雲说还年轻不想要，我也不能强求”玥玥解释
现在她们二人世界过的很安逸，她也不是特别想怀孕，感觉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迎接新生命。
橙子没在继续问，其实没有小孩，不一定是坏事，只要两个人过的好，小孩怎么会没有了。
……
夜里，一家人坐下谈心， “闺女，在那边过得怎么样！”橙妈问道，橙爸也看向橙子
“爸妈，挺好的，你别担心我，我都这么大人了”
“不管你长多大，在我和你妈眼里，你就是孩子”
橙子仰头大笑，掩饰溢出的泪珠，她多想对她们说句：爸妈，我错了，出于倔犟，这句话始终没有说出口。
“昊子怎么没有同你一起回来。”橙爸下意识地问。
“爸，他出差，我得知你们住院立马就回来，都忘了给他说，等会我打电话给他，”面对橙子的解释，橙爸皱皱眉，没过多问，他知道女儿也不会说实话。
这几天，有女儿，孙子围在跟前，他们的气色明显得到改善。饭都能吃上一大碗。
晌午，苏昊匆忙的身影出现，橙子看到他皱眉，但老爸在身旁，她没表现出来。
“昊子，听橙子说你出差，我们没事，老毛病，不用赶回来。” 橙爸的话，让苏昊无地自容。
“娅娅，苏昊怎么过来了？”
“他给我打了好多电话，我把他骂了一顿，才如实告知，这种事情没必要隐瞒，凭什么不让他过来照顾，你们还没离婚，他就有这个义务”娅娅理直气壮地说。
她们在家呆了将近一个星期，要准备离开。她们也希望女儿能天天陪在身边，但是不能，她有自己的小家，她们强忍着泪水与不舍，与橙子她们告别。
临走时，橙爸对昊子说“孩子，我说的话，你记住没”
“爸，我记住了”然后她们一家人踏上回家的道路。
“刚我爸给你打什么哑谜？”
“没什么”昊子说着
“我和玥玥在这里等着你，不管你做什么选择，你还有我们”三人相拥。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