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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沈将军谋反成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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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微凉,昭明殿在月色笼罩之下更显清寒,此时夜已经很深了,可殿内却仍有一抹光亮。
正是这抹烛光,衬得案边男子硬朗的下颌线多了几分柔和,他双眉微锁,狭长的丹凤眼深敛着寒意,双唇紧抿,细长白净的手指间执了支上好的狼毫。
沈易安跪在殿中,冰凉的石板硌得他膝盖生疼,可他的背却未曾弯下半分,他的目光牢牢锁在男子脸上,想从中寻出一丝慌乱。
一君一臣,一坐一跪。
萧承衍率先打破了沉默。
“无诏回京,私豢精兵,擅闯寝宫。”他没有抬头,阴沉沉的开口问,“沈卿,莫不是看上朕这把椅子了?”
捕捉到萧承衍话中隐含的怒意,沈易安未曾辩白,“燕王叛乱,护卫陛下,是臣的职责。”
年轻的帝王停下笔,又沾了些墨,直到那墨浸匀了笔尖,才继续道:“沈易安,你筹谋多年,燕王是个不成气候的,你胜券在握,又何必跪在这。”
沈易安恭敬道:“陛下胸有乾坤,大事未定,臣不敢不敬。”
忽的,殿外火光窜动,接着是一阵刀甲碰撞和宫人的惊呼声。
片刻后,声音渐小,外面有人喊道:“禀将军,燕王的人已经全部被擒获,现下城中各门都已派兵驻守。”
这话传入殿中,萧承衍手中的笔“啪”的掉落,他终于抬头望向沈易安,双眸流露出些许嘲讽,“易安,你赢了。”
沈易安慢慢起身,缓步行至案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萧承衍,道:“三千铁骑长驱直入,宫中的暗子应时而动,陈兵昭明殿,倒是一切顺利,只不过——”
时间不对。
“一时三刻拿下城防,臣自问没这样的好本事。”沈易安伸手捏起眼前人的下巴,迫使其直视自己,“萧承衍,你的十二羽卫呢?”
以下犯上,直呼皇帝尊讳,实是大不敬的罪名。
但萧承衍没有挣扎,也没开口,他的目光轻轻落在沈易安的左眼。
那有一道极细的疤痕,自眼角起,直入耳后,却并不难看,倒像是美人垂泪,凭添了万种风情。
“陛下不说,那臣只能揣测圣意了。”
沈易安冷哼一声,俯身至萧承衍耳边道:“陛下抛却自身安危让他们去做的事,自是与那人有关。柳如仪,名字倒是不错。”
温热的鼻息洒在萧承衍耳边,他先是一愣,像是被拆穿一般,道:“放过他,我的命给你。”
“你的命已经在我手里了。”沈易安松开手,捡起落在桌上的毛笔,用指腹将笔尖搓散,那洁白手指便染了墨色。
“是吗?”萧承衍勾起嘴角,他猛地抬手,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经横在他的颈间,细嫩的皮肤被划伤,已有血珠渗出。
“现在又如何。”
“陛下当真不惧死吗?还是在……”沈易安仔细的看着萧承衍的眼睛,“试探臣?”
这人还是那么聪明。
萧承衍轻笑一声,道:“沈将军对朕情深义重,自是舍不得看着朕死。”
鲜红的血顺着白净的脖颈流入里衣,沈易安只觉心头躁热,他眼中多了些不可明说的欲望,良久开口,“萧承衍,你应当知道我想要什么。”
萧承衍太知道沈易安想要什么了。
他的手慢慢松开,帝王的尊严和骄傲随着匕首一并落地。
吹灭了那摇曳的烛火,萧承衍起身,解去玉制的莽带。这时一双手抚上他的腰,沈易安已经来到他的身后。
沈易安埋首在他颈间,呼吸轻热,萧承衍的身体微颤。
沈易安轻笑道:“陛下,恕臣无礼了。”
他俯身去吻萧承衍的耳垂。
萧承衍身体一僵,脸颊更加发烫,他紧咬牙关,屈辱和羞耻裹挟着他,他只能倚着沈易安勉强站立。
“箫承衍。”
沈易安一遍遍唤他的名字,声音中带渴望,像是在萧承衍的心中放了一把火,烧的他心痒痒的,他转头去寻那人的唇。
唇触上的一瞬间,这把火也烧到了沈易安身上,烧得他二人理智尽失。
桌上的墨似是翻了,烛台也好像倒了,衣衫四散,昭明殿今夜自是一室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