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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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S科大的讲座，当天季楠和A66一起返回了Z市。
仿佛这一次的事情只是一次插曲，现在她们又回到了普通的日常生活——
季楠依然还是每天想方设法地想触碰A66。
A66则一如既往地和季楠斗智斗勇。
不过A66注意到，这次的事情之后，季楠每天除了待在研究室远程连线研1组那边做研究，偶尔还会多出一点闲暇——
她会拿着启鸣总经理给的那张名片发呆。
“它有什么问题吗？”
被A66问起，季楠一顿。
和六六说的话……没什么关系吧。
想罢，季楠笑道：“只是想起了一个大学时代的朋友，也是我在学生时代唯一的好友。”
季楠在学生时代成绩优秀，加上经常跳级，她在大学之前几乎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
最后以市状元的成绩考上了Z科大的人工智能专业。
学校里的各种研究变成了团队合作，季楠也不得不开始和人组队。
也因此交到了第一个朋友。
“她叫徐芮。我记得她毕业后就是去了启鸣集团。现在好像也是启鸣集团旗下某个项目部的主任。”季楠歪着头想，她和徐芮也有好久没见了。
尤其是做她们这一行的，每天恨不得八百个小时都待在研究室。
“看着这张名片，反而怀念起了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季楠叹气。
“还想和她一起做研究吗？”A66问。
季楠摆摆手，“不是。只是没多久可以活了，感觉每天脑袋里都会想起一些过去的事。看见这个名片，感到有点怀念。”
“你很喜欢她。”A66看着季楠的眼睛说，“季楠，不可以出轨。”
季楠：“……没有出轨啦！”
她的机器人老婆真是把她盯得死死的！
可恶的是，她已经连续睡过去好几晚了，都没能享受到六六的身体！
话题不知不觉地就歪了过去。
季楠放下名片起身，大步迈开，她要去下单！买咖啡和咖啡机！
从此以后，六六不睡她不睡！
A66看着她跑走，目光落在了季楠放在茶几上的名片。
这也是A66疑惑的一个点。
比起Z市的人工智能研究中心，去帮启鸣或者林天这种商业集团做研究，无论是研究资金，还是工作条件，甚至是薪资待遇，无疑都是比她现在的工作高出一大截的。
季楠大学时的朋友毕业后就去了启鸣。
季楠老师的儿子秦晏现在也去了林天。
那季楠为什么不愿意跳槽？
或者说，她留在人工智能研究中心的理由是什么？
【管理员，会不会是和季楠的父母有关？季楠的父母曾经是人工智能研究中心的研究员，而且抚养季楠长大的蔺琴现在也是研究中心的负责人】
“不清楚。”
但A66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
刚下单买了咖啡和小型的手磨咖啡机，季楠的通讯器就响了。
看着来电显示，季楠也是愣愣的。
徐芮……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诶。
接通视频通话，全息视频投影被打开，穿着一身白色研究服的徐芮坐在休息室里，正端着一杯热水慢慢饮着。
看见季楠之后，她才打招呼道：“季楠。”
她们真的好多年没有见了。
“诶。”季楠后知后觉地点点头。
“诶个屁。”徐芮拧眉，问她：“我听说你去S科大那什么讲座了？”
“去看了看。”季楠笑笑。
“别告诉我你要去林天集团上班了。”
“没有呢。就是去看了看。”
听见她这么说，徐芮倒是心情好了不少。当初毕业的时候她进启鸣的时候，就想拉着季楠一起去的，可惜季楠说什么也不肯去启鸣，最后她们才在无奈之下分道扬镳。
“你居然没在研究室，回家了？”一如季楠能看到徐芮那边的情况，徐芮也能看见季楠这边。
季楠这一身家居服，是在家？
季楠嘿嘿一笑，“有点小感冒，回家休息一天。”
徐芮挑眉，“好好注意身体。”
两人正在打视频通话，此时一个A66突然出现在季楠身后。
似乎很好奇徐芮到底长什么样，她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然后若无其事地从季楠身后走了过去。
长发飘飘，连一个侧脸都美丽绝伦。
季楠：……
徐芮：……
“季小楠。”
季楠咳嗽一声：“嗯。”
“刚才的是……”徐芮挑眉。
季楠小声哔哔：“我对象。”
“好你个季楠！”
季楠欲哭无泪，“下次……你回Z市，我请你吃饭。”
她能怎么办。
让她告诉徐芮说六六是个机器人？那徐芮分分钟就能猜出自己得了绝症。
徐芮这才点头，“带上你对象！靠，我刚才晃了一眼，简直是大美人！你季小楠，眼光不错嘛！”
季楠忍不住回头一瞥。
心里也呢喃。
在人工智能研究中心待了那么几年，老东家也没有亏待她。连分配媳妇儿都是这么好看的。
虽然，是个机器人就是了。
……
吃了饭之后，季楠又坐回了研究室，和研1组的研究员们进行远程协作。
“主任，这些是您让我整理的全部数据。通过连续这几天的测算，所有数据都没有任何问题。”
“嗯。”
“我刚刚让机器人完成了一台模拟手术。动作完成得很细致，就模拟手术来看，我们是成功了。”
“没有那么乐观。”季楠沉声道，“对于人类来说，表情管理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因为人类拥有大脑。而机器人没有意识，一切只能通过计算。她们为了模拟一个表情，需要进行的芯片计算量远超于我们所有人的想象。而你刚才说完成了一台模拟手术……”季楠轻轻一笑，“我猜它的芯片已经开始发烫了。”
研究员愣住，然后尴尬地低下了头。
一如主任说得那样。
机器人想依靠自己现在有的知识储备和计算量来完成一台模拟手术，其中的计算量大到芯片都快无法负荷。
尤其是在医学领域，病人患者每个人的情况都不同。就连患病的严重程度也是完全不同的。这个时候AI医生能够分辨出情况，并且独立完成手术吗？
这很难。
“这是我们研究动能化的最终目标，但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就我们现在的科技水平，没有能够承载那么高运算量的芯片。所以大家放宽心吧。”季楠安慰所有人道。
“但主任，下个月就是季度研究报告大会了……”这是大家都比较担心的事。
“这也是我今天想说的，接下来的一个月，请大家转变一下研究方向。”季楠抛出问题，“把从‘独立进行手术’改为‘全程可调试手术’。”
季楠的想法很简单。
既然现在没有足够强大到能让AI自主进行手术的‘芯片’。
那她就让研究成果变成一种工具，用来协助医生进行手术。就像被因为战争而被截肢的军人，她们现在所创造的不是新的军人，而是创造出优秀的假肢，帮助这些军人跑跳，不说让他们回到巅峰时期，但也不会差得很远。
研1组的研究员们听到她的想法，顿时都点点头。
……
晚上，躺上床。
季楠就收到了研究中心那边发来的群发资料。
大概就是提醒所有的研究小组组长，一个月后研究中心将开展新季度的研究大会报告。
上头给了各研究组充足的资金来进行人工智能研究，但也不是完全放开式的。每个季度结束，上头都会检查各研究小组的研究阶段性成果报告。
而这些成绩，最后关乎地是研究组能够在下个季度拿到的投入资金数量。
无疑，研1组已经蝉联好几季度的头名，每年得到的资金投入也是最多的。
今年……
今年的头名，研1组也势在必得。
但季楠难免还是有些压力的。
“还以为仅凭这些，就能创造出‘AI医生’。”季楠嘟囔着，“还是不够啊。承载更强大计算量的芯片，该去哪找啊……”
而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
另一边。
启鸣集团。
回到公司之后，周艺然开始纠结于她邮件里的那几张矿石的资料。
在她找人证实了那些矿石照片没有经过合成处理之后，她又找了好几个地质矿学专业的朋友看了看，但大家都表示没有见过这种石头。
“虽然这些石头我们没有见过，但如果这些矿石资料上写得东西是真的……我觉得周姐，这事你应该重视起来。”
周艺然表示肯定地点点头。
好几份矿石资料上都写了它们各自的用处——
‘提炼之后，可用于制作高等技术军事器械零件、芯片原材料等等。’
启鸣不是什么军事器械集团。唯一能靠上边的，恐怕就是‘芯片原材料’这一点。
但是，对方为什么会选择跟启鸣做这笔生意呢？
周艺然没有犹豫，很快把这件事告诉了启鸣的掌权人——启鸣集团的总裁兼董事长。
“联系她。”总裁给出的答复是，“如果这些矿石所提炼出的金属物质真的能够作为芯片原材料，这对于启鸣来说，将是天上掉馅饼的买卖。”
周艺然点点头，“我立刻去联系她。”
如果A小姐能拿出的真的是这么有价值的东西——
那她想从启鸣这里得到什么？
钱吗？
还是其他的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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