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十一》弦墨白

16、美人名叫江汜羽

　　“我的名字是江汜羽，今年十八岁，主人。”

　　我赞赏地看着他，“哦？怎么叫我主人？忠仆不是应该不侍二主的么？”

　　“但是主人一开始便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吧。如果不服从，就只会死路一条。我既然身为江家的家仆，老爷夫人对我恩重如山，便不会辱没江家门楣，背叛江家，作出出卖身体的道路。到那时，虽不屑，但我唯有自杀这一个选择，莫不如跟着您。虽然忠仆不侍二主，但我现在尚有要务在身。至于什么要务，还请主人恕罪，在下是万万不能说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但是主人放心，在下既然答应跟随您左右，必不会食言，除了江家，其余事我必当竭尽全力。只待在下找到江家少主，将老爷夫人的遗言嘱托，到那时，便没有任何事能阻止我追随您的步伐。”

　　“这么说，等你把任务完成后，就算我让你背叛江家，你也愿意？”

　　我饶有兴致地问。

　　“是的。”

　　男子斩钉截铁，无一丝犹豫。

　　“江家……淮西城第一富人江家么……”我慢慢地走向窗边，若有所思。

　　不一会，我笑着转过身，

　　“既如此，我们陪你去吧。我想，作为主人的命令，你是不会拒绝的吧，反正我对你的要务一点兴趣也没有，这你可以放心。”

　　“是。”

　　“你安心在这里休息，待我稍作安排，约莫明日便可接你出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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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将要跨出房门之际，却被男子叫住：“主人！”

　　我转过身，望着他。

　　他恭敬地低下头，眼里是一片被遮盖的精光。

　　“不知主人可还有什么想问的？方才，主人似乎还有很多疑问未得到我的回答。”

　　我似笑非笑，“汜羽，你这可是考验我？”

　　“在下不敢。”

　　“不敢？”我冷笑，“我看你敢的很。这算是你对我的考验么？……回答？我要的东西，你不是都已经回答了么……况且，你方才，从头到尾只是说要跟随我为我做事……可没有说过一句不会‘背叛’我呐。”

　　“主人息怒。”

　　男子的身躯一震，急忙跪下来，“请主人恕罪，实在是这个任务重要至极，关系到江家的生死存亡，因此汜羽万万不敢如此轻率。”

　　我挑眉，不语。

　　“现在既然主人如此聪颖，识破了在下设的区区陷阱，这足以证明主人有足够的智慧可以帮江家复兴将东西交至江家少主手中。从此以后，汜羽必当全力侍奉，绝不背叛。”

　　……连“关系到江家的生死存亡”这样的话都说了，这回，应该是真的了吧。

　　思虑半响，我使了个眼色，让甜心宝贝将其从地上拉起。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便好。对了，我的名字是十一。对你来说，”我紧紧盯着他的眼，“我就只是十一。”

　　“……你也乏了吧，好好休息。明日我来接你。”

　　“……是，主人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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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

　　“十一，你真要帮那个江汜羽去找江家少主？”

　　“这是自然。江家是淮西城首富，家财万贯，听说最近被扯进一门江湖恩怨中，全家都被屠杀殆尽。既如此，那么在江汜羽手中的，必是江家的秘密。我们可以帮江家少主复仇，到时候和他做交易便是。”

　　“十一你是想……”

　　“对，我打算让江家少主帮我出钱。”

　　“……如此，也不失为一个方法。”狐狸沉思半天后道。

　　“十、十一……”

　　“什么事？怎么这么吞吞吐吐？”

　　“方、方才……你……你……你含住……含住七哥的……的……手指……手指……手指……”

　　十三结结巴巴地道，越说脸越红。

　　“怎么了？那个是我从书中学的。”我奇怪道。

　　“你……你这个没皮脸的女人！尽……尽看□□书籍！你……你真是不知羞耻！”爆竹大怒。

　　“真是的。”我闻言鄙夷地看着他，“装什么害羞，这种东西你们早晚要接触的。与其新婚当夜新娘被你们没技术地弄疼，那还不如现在就开始打基础。除非你们喜欢的是男人……”

　　“我……我和保邶喜欢的当然是女人！你胡说八道什么！”爆竹急急辩驳，窘迫地连额上的青筋都跳起了。

　　“恩恩……我也没说你们喜欢的不是男人啊……不过你们要真喜欢男人才好咧……啊，对了，你们如果要书的话，我可以推荐几本经典。若你们要实践经验，恕我不能奉陪，自己去倚翠阁吧。”

　　我打了个哈欠。

　　“天这么晚了，快睡吧，你不睡我还要睡呢，如果孤寝难枕就自己找个姑娘去，别来打扰我。”

　　“……柳……柳、十、一！！”

　　十二如被点燃的爆竹一般跳起，十三脸红地躲到他身后，狐狸在一旁乐的抽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