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卫氏》云化雨

5、005

　　事关自身利益，钮祜禄妃，荣嫔、宜嫔、德嫔等人未借口推辞，后宫高位嫔妃齐聚承乾宫。

　　众妃嫔落座，惠嫔再详细说了一遍来龙去脉，抱怨康熙盛宠卫氏忘了祖宗规矩。

　　宜嫔昨夜承了雨露，正是得意的时候。
　　她瞧不起惠嫔的酸溜劲，“惠嫔姐姐，你前几日当面咒骂卫答应去死，被罚禁足五日。这禁足日子刚过，姐姐就急着去求皇上的恩典，要求抚养卫答应所生八阿哥。皇上下了旨意，却又阻你，姐姐还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皇上并不是偏宠卫氏，忘了祖宗规矩。只是，八阿哥实在不适合交由惠嫔姐姐抚养。”

　　宜嫔就差明说康熙担心惠嫔残害八阿哥，所以才暗中阻止。

　　惠嫔气得哽住，细想宜嫔的话竟觉得有几分道理，无从反驳。

　　连惠嫔都怀疑她自己，佟佳贵妃、钮祜禄妃、德嫔、荣嫔等人自是信了大半。
　　她们伺候康熙多年，知他爱美人、更爱江山。皇子在康熙眼里，比后宫嫔妃重要的太多，料想事实真相与宜嫔说的差不离。

　　宜嫔还念着漂亮的八阿哥，趁后宫高位嫔妃齐聚，她索性挑明了说：“众位姐姐，妹妹心喜八阿哥，姐姐们可不要和妹妹抢。”

　　惠嫔失了资格不说话；佟佳贵妃已抱养了四阿哥，表明拒绝态度；钮祜禄妃身体康健，不想抱养亦是拒绝；荣嫔身边有三阿哥胤祉与荣宪公主，言无心惹麻烦。

　　“德嫔姐姐不说话，这是有意同妹妹争夺抚养八阿哥？”

　　德嫔在心里权衡片刻后，笑道：“宜嫔妹妹，本宫看顾六阿哥已恨不得一身两用，哪里还有余心抚养八阿哥。”

　　当众被宜嫔逼着低头失了脸面，德嫔有心给她添添堵，“本宫只是在想，这些都只是宜嫔妹妹的猜测。八阿哥的去留，说不得真要看卫答应的心思，打破祖宗规矩也不是不可能。”

　　“皇上容忍了卫答应抗旨一次，这第二次未必不能容忍。”德嫔幽幽问道：“宜嫔妹妹，你觉得呢？”

　　宜嫔心有戚戚，在未弄清楚卫氏底牌之前，她不会轻举妄动，避免同惠嫔一样成了宫中笑柄。

　　宜嫔想了想，提议将此事推波助澜，闹得阖宫皆知。
　　康熙为了安稳后宫，定会给出一个交代。

　　丢脸的是惠嫔，其他嫔妃都觉得此法甚好，各自派了心腹去散播消息。

　　浣玉去御膳房取糕点时，一路上听到宫女们的谈论，慌忙跑回来告诉卫瑄。

　　“小主，宫里在传您是狐狸精转世，迷得皇上忘了祖宗规矩。她们还说，各宫小主们互相通了气，准备联名请求太皇太后治您的罪。”

　　“前朝大臣们也上了许多折子，斥责您是妖妃祸国。”

　　卫瑄掏了掏耳朵，“浣玉，我好像听见八阿哥哭了，你去偏房看看。”

　　“小主，你……”浣玉撅嘴，从偏房将八阿哥抱过来。

　　“八阿哥笑一个，诶真乖。”

　　……

　　前朝后宫针对卫瑄的波澜，越闹越大。康熙见着成捆的奏请诛杀妖妃折子，苦着脸。

　　“梁九功，牛痘疫苗的进展如何？”

　　梁九功领着五位太医进入南书房，站在最前列的是太医院院首章恒远。

　　章恒远的褶子脸乐开花，他回话道：“启禀皇上，牛痘疫苗已经研制成功。臣等做了实验，种上牛痘后，触碰沾染天花之物并不会患病。”

　　“好好好，尔等做得好。”

　　康熙心中郁闷一扫，令梁九功带上奏请诛妖妃的折子，起御驾前往乾清门上朝听政。

　　康熙刚落坐龙椅，就有大臣出列。

　　此人气愤填膺，言康熙被妖妃卫氏迷惑。
　　“皇上，妖妃卫氏作恶无端，祸乱后宫。臣奏请诛杀妖妃、清君侧，以定前朝后宫人人惶然之心。”

　　说完，这人伏身跪下，“皇上，臣句句忠言，虽死无悔。”

　　康熙瞥了一眼梁九功，梁九功从一堆折子中找出此人的奏折。康熙随意翻阅片刻，拿着折子走下龙椅，来到这位“一心为国”的臣子身前。

　　“你抬起头来。”康熙鼓足劲，将奏折丢在他脸上，舔着一张大脸胡言乱语。

　　“朕问你，卫氏做了何伤天害理之事？前朝后宫惶然，是害怕妖妃？还是在害怕朕？”

　　康熙一脚踹翻他，“卫氏不愿做贵人，朕封她为嫔。以嫔位抚养八阿哥，坏了什么规矩？”

　　“妖妃，果真是祸国乱世的妖妃。皇上，臣有一问，卫氏何德何能，封嫔位？”
　　“仅凭生育八阿哥，臣觉得贵人之位便是抬举了卫氏。”

　　“梁九功，传章恒远。”

　　康熙话音落，底下的一些大臣交头接耳，低声议论。

　　“章恒远，太医院院首与卫氏有何关系？”

　　“卫氏区区答应，竟然与太医院院首相识，不简单。”

　　“太医，难道妖妃卫氏坐月子期间不甘寂寞，又怀上了龙嗣？”

　　……

　　章恒远双手捧着一物上朝，他高高举起，“禀皇上，卫答应提供的预防天花之法属实。按照卫答应所写，臣与其他四位太医研制出牛痘疫苗，种上牛痘后不会感染天花。”

　　一言惊起万丈波涛，那位“一心为国”的忠臣脸色瞬间灰败，吐血昏了过去。

　　******

　　前朝的消息，很快传到后宫。

　　浣玉欢喜地转圈圈，“小主，皇上亲口在朝堂上册封您为良嫔，恭喜小主。”

　　康熙下了早朝，拟了圣旨，命梁九功带着封嫔的旨意来到延禧宫。

　　“恭喜良嫔娘娘，皇上命内务府重修了永寿宫。皇上体恤良嫔娘娘，吩咐待娘娘休养好身子，再行迁宫。”

　　“梁总管，辛苦了。”

　　卫瑄话落，浣玉来到梁九功跟前，转瞬间梁九功袖子里多了一个微鼓的荷包。

　　卫瑄：心痛，资产↓10。

　　梁九功收了赏银，说了几句话吉祥话，脚步急匆匆地离开。

　　万一良嫔又后悔，他收了银子，小心为妙。

　　送走梁九功，卫瑄又陆陆续续地接见了一些宫女、太监。

　　牛痘一事击碎前朝后宫所有流言，卫瑄一跃成为后宫嫔妃需要巴结的对象。

　　后宫惯是谁得宠谁风光，卫瑄晋升嫔位且生育了八阿哥，无人再敢轻视辛者库出身的卫瑄，佟佳贵妃也派人送来了贺礼。

　　收礼一时爽，一直收礼一直爽。

　　虽然这些都是人情往来，要还的。卫瑄瞅着资产蹭蹭蹭往上涨的小金库，嘴角依旧忍不住咧开。

　　不过，卫瑄没能开心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