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竟然想睡我》北竹林内

5、第 5 章

　　茶斯衍成功的坐在了谢楠的前桌。
　　谢楠决定的低下先学习，其它的事先不管了。可突然感觉胃疼，一抽一抽的绞痛，脸色苍白。坐在隔组的许子朝想摸会鱼，一回头，就看到谢楠额上冒出一层薄汗，柔软无力的呢。好家伙，吓人许子朝一跳。好歹他也是谢楠的好兄弟，比他父母还了解他。
　　胃病。
　　可他身上只有一根棒棒糖。于是向谢楠扔去。总比没有好吧。好死不死，垃圾桶成了它的家。　　“……”你扔的真TM准。许子朝正想为他自己狡辩一下，就听到何振国又气吞山河的一声。“许子朝！我一天要点你几次名！滚上来！”
　　许子朝认命的低下头，愤愤的转过去，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但是当他站上讲台上时，他还是高估自己了，函数让他脑壳痛，眉皱的像麻绳一样。注意力全在黑板上，后排的谢楠忍着胃痛，一手按着自己的胃，一手去掏包里的药，可是指尖摸索了好几下也没摸到药盒，突然间，他的手抓住了一只手，修长劲瘦的温暖的手。谢楠抬起头，顺着手向上看去，对上了茶斯衍的那双闪耀着光芒的好看星星眼，茶斯衍愣了一下，突然间凑近了他，抵上了他的额头，男孩子张扬的气息喷在他脸上，很近的距离，让谢楠心跳加速，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茶斯衍的低吟：“小楠怎么这么不听话？才离开你两年啊，就养出一身病。”谢楠的表情目瞪口呆，连他自己也没发觉，眼眶渐渐红了，一直出神地盯着眼前的少年，似乎回到了九年前，记忆中的男孩子背着光亮冲摔倒在地上的自己伸出手，脸上的笑容是如此的温暖和真切，仿佛一切都像昨天发生的一样真实。谢楠当时才五岁，茶斯衍比他小了两个月，却样样比他好，无论是体格，成绩，身高，都比他好，虽说两人年龄差不了多少，但性格却天差地别：谢楠活泼好动又很聪明，长得又好，所以从小就有很多人喜欢，但是茶斯衍从小就对人比较冷漠，与其说是高冷，还不如说是他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对外界的感知一切都很淡漠，除了对谢楠以外，其他人都不重要，他人的任何情绪沮丧与快乐，他都不能理解，甚至觉得他们很奇怪：一个小事而已，为什么会伤心快乐呢？对所有人都这么爱搭不理的样子。谢楠是他的例外。
　　那时候的谢楠经常和人打架，被欺负，五六岁的小男孩贼烦人，就他妈尽找事，和别人打架起冲突，起完了之后又发现打不过就哭哭啼啼的去找茶斯衍帮忙，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奶乎乎，白胖胖的小团子，哭的一抖一抖的，长长的睫毛上沾满了水珠，睁大了杏眼，殷红可爱的小嘴中吐出一句句不满与委屈，就为这个，人茶斯衍从小就没少打架。虽然有的时候打不过人高年级的，弄得脸上都是淤青，但是一想到自己会被谢楠哄着和心疼的样子，就觉得一切都值了。
　　茶斯衍看到谢楠的眼角下划出一道水印，挑了一下眉，用手抹了抹他的眼角，开玩笑般说：“小女生一样，都16岁了，还哭，很疼吗？让你不好好吃饭，该。”说完就把手中的药盒打开，拿出药，把自己的水杯递给谢楠，让他吃下去。谢楠却赌气般的扭过了头，不再转头去看眼前魂牵梦萦的少年。茶斯衍愣了一下，气笑了：“怎么的，还不服气啊？嗯？小气包。”说完还摸了摸他鼓鼓囊囊的脸。
　　谢楠正欲开口时，听到了台上何振国的警告：“那什么，茶斯衍，你干嘛呢，转过来！”谢楠看到茶斯衍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全班的注意力全在他俩身上，班上几个腐女，开始低声起哄。就连台上的许子朝也忍不住多嘴：“诶，嘛呢！”茶斯衍在众目睽睽下转过了身，淡定的像什么也没发生。台上的许子朝，好半天也没写出个所以然来，何振国也烦他，两下就将他踹下了台，还不忘教育他一番：“烦人的玩意儿！学习不好就好好听课，整天整那有的没的，你成绩有人谢楠好吗？最近你就给我好好的留在班里面做练习题，等这次月考过了我再收拾你！什么玩意儿，小心我告你的状给你爸听。”全班都在低声哄笑，老何和许子朝的父亲是同学，当他爸知道自己的同学是许子朝的老师时，开心的嘴角都咧到后脑勺了，就请他叙叙旧，来喝酒，顺带聊聊许子朝的事并且一个劲的拜托何振国好好看住他这个混球。何振国那天也喝了不少酒，一口就答应下来。这可苦了人许子朝。
　　何振国还瞪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爱心授课，还时不时的抽人起来回答，于是这堂课就上的格外认真。下课铃一响，许子朝转过头对着自己隔了有一个走道的谢楠八卦的说：“你们刚刚聊什么呢？”八卦之心，熊熊燃烧，如野草杂生，烧之不尽。
　　谢楠刚刚就着茶斯衍的杯子吃下了药，现在舒服多了，可还没等他开口，茶斯衍就对许子朝说：“我和他呀……”还没说完，茶斯衍就轻笑了一下，吊着人胃口，“哎呀，笑什么啊，快说呀，你们怎么啦？”谢楠忍着踹他一脚的冲动，礼貌的骂了一句国粹，然后叫他滚。许子朝切了一声，然后转过了头，没想到却听见茶斯衍的回应：“我刚刚，哄小孩儿呢。”许子朝一下就转过了头，同样看到了一脸错愕的谢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