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蓝染家的圈养宠物》运河

4、第四章

　　位于浄灵廷偏僻处的某个住宅内，市丸银手里拿着一个柿饼一脸满足地品尝，而旁边的矮桌旁——坐着一个男孩，已及现任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
　　男孩端坐着，表情认真地在纸上写字。一笔一划，缓缓但流畅地动着笔。
　　与之相比，蓝染惣右介随意地坐着，一如对他的下一样带笑注视着男孩。间或，他轻轻地，像是为了不打扰男孩一样，端起放在矮桌上的茶杯。

　　“蓝染大人，写好了。”脆生生的童声响起，男孩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同时又有些小心翼翼地把练好的字向蓝染惣右介的一边递过去。
　　蓝染惣右介接过纸，竟认真地翻阅起来。
　　同时，男孩把两只手整齐地叠放在腿上，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旁边的男人，确切地说，是盯着男人脸上的表情看。
　　仿佛过了很久，男孩才如愿听到男人的声音。
　　蓝染惣右介习惯性地用手拂过那些纸，“不错，秋有进步了。”，语气中并没有夸赞的用意。
　　听到这话，男孩放在桌子底下的手不禁蜷起，脸上却没有显露出委屈的表情，只是小声地说：“谢谢蓝染大人。秋会更加用心学习的。”
　　“不必了，秋已经写得一手好字了。以后多跟银学点有用的本领吧。”
　　“咦？蓝染大人偷懒了哦～我可不忍心伤害小不点……那样的话，就不可爱了呀～”这些事就不用我再说了吧，银？”蓝染惣右介一手靠在矮桌上，斜着身体，向市丸银看过去。
　　“嗨嗨～”市丸银立刻回道，“蓝染大人。”

　　期间，男孩一直沉默着。
　　最后，男孩只能看着男人离开，像以往一样……

　　流魂街的一块空地上，有两只野猫为一条鱼骨在战斗着。

　　生存，无论是人，还是别的动物，在流魂街特别是在其中的一些区域中显现出残酷的现实。这些，甚至比在现世中还要激烈。

　　在空地几米开外的一棵树上，秋坐着，视线停留在空地上的那两只野猫身上。
　　空地上的情景让秋回想起了不那么愉快的过去。那个时候的秋就像这两只弱小的野猫一样，在市丸银严酷的“教导”下，他不得不让自己快速地成长起来。
　　童年，并不是多么值得去回忆的事。
　　尤其是每当市丸银看向秋时，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只任人欺负的动物，对待弱小的眼神。那样表面上笑着，但实际上不知在算计什么的市丸银让秋十分地不舒服。
　　明明他曾经也像空地上野猫似的，但看到那样的似曾相见，让秋不由产生了不好的回忆，由此，秋对那两只猫竟带上了某些厌恶的情绪。

　　是不愿去承认曾经柔弱的自己吗？
　　也许，同时也在厌恶此时力量依然弱小的自己……

　　“啊咧？秋也在这边啊～真是巧～”市丸银站在树下，仰头看向树上的秋，咧开嘴，有点夸张地挥着手。
　　神游被突然而至的声音打断，秋低下头看去，看到的是万年不变那种笑容的市丸银。
　　市丸银那虚假的笑容，让秋没好气地吭了一声：“是么。”
　　随即，市丸银出现在秋坐着的树枝上。突然的动作让秋的身体晃了晃。
　　市丸银站在树枝上，弯下身体，一副好脾气地望向秋，像对待淘气的孩子一样容忍对方的不礼貌。
　　“工作偷懒可不是好孩子的行为哦～”
　　视线停留在前方，秋没有出声，似是不想去辩白这个问题。
　　“哦啦～原来有小猫在啊～”市丸银一副发现新奇事物的样子，“可是——它们好可怜哦。秋真是没有同情心……”
　　秋没有回答，忽然间他抬起手，向空地上发出一个白雷。
　　一阵小范围的烟尘消散之后，空地上仅留下一个不大的坑。
　　“哎呀呀～”市丸银不知道那两只野猫是不是已经消失在这个尸魂界，他只是纯属感叹了一下，其中的意味让人难辨。
　　另一方面，就连秋本人也不确定那两只猫是否能够幸运地逃生。
　　也许，这是极小的可能性吧……这样突然出手，就连秋自己也惊讶了一下。
　　平复下此时的复杂情绪，秋站起来，视线不经意般地掠过身边的市丸银，“我先回去了。”

　　五番队队室——
　　传言与五番队队长不和的三番队队长市丸银，以一个不雅的姿势坐在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面前。
　　“所以说，想要踏过蝼蚁而不踏碎它的力道是很难掌握的。”蓝染惣右介对市丸银口中说述的事情加以评价。
　　“哦啦，蓝染大人可以吗？”
　　“想要尝试一下吗，银？”
　　“我可不是蝼蚁哦，蓝染大人～”
　　“呵……”
　　蓝染惣右介抬起手扶正眼镜，“这次的计划安排顺利了吗？”
　　“是的。”
　　“那就让我们看看这次的试验成果吧，银。”
　　“同时，顺便看看那人的反应吧。”
　　“诶呀诶呀，蓝染大人真是不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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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浄灵廷外围的某处，笼罩着整个浄灵廷的结界竟然在此处有了裂缝。黑色的洞口在半空中撕裂开来……
　　有虚无声无息地进入浄灵廷，向此时正在附近巡逻的死神们迈近。
　　而此时，技术开发局内显示的情报一切正常……

　　几日后，浄灵廷才响起警报，各番队纷纷出动。

　　“秋，你去支援吧。”
　　“是，蓝染队长。”

　　朽木露琪亚站在离已经被虚吞噬的志波海燕不远的地方，看到志波海燕发狂一样失去意识地向他的队友进行攻击，队友们一个个地倒下，她紧紧握住手中的斩魄刀，可是身体还是不住地颤抖。
　　看到志波海燕向她走来，接着举起斩魄刀向她砍下，她不得不举刀迎击……

　　秋到达现场时，正看到这一幕。不作多想，他赶到前面，加入战斗中。
　　两人面对着志波海燕，勉强能够应对。但是，朽木露琪亚不平稳的心绪还是让秋察觉到了。
　　因为是她的副队长吗？
　　但是……
　　秋一边注意着朽木露琪亚露琪亚，一边挡开志波海燕的斩魄刀。

　　拉着身边的人纵身跳离对方的攻击范围，秋气息不稳地对着朽木露琪亚，“杀了他……这是唯一的办法。”
　　看到朽木露琪亚愣住，忽略掉心中的不解，紧接着，秋没有迟疑地对着朽木露琪亚开口：“你也清楚吧，在这样的情况下只有杀了被虚吞噬的那个人。”
　　“他现在已经不是死神了！”声音在秋的不觉间高了起来，“他已经完全失去本身的意志了。”
　　“但是！”朽木露琪亚看向远处的志波海燕，痛苦和悲伤在眼中慢慢积聚，泪水在此刻终于溢出眼眶。
　　“但是……海燕副队长不会这样的，他现在一定也在战斗着！”
　　“朽木，面对现实吧。”说完这句话，秋握紧手中的斩魄刀，向志波海燕冲去。

　　任由朽木露琪亚在一边，秋努力抵挡志波海燕的每一击。
　　战斗中，秋竟然开始去想一些事——是为了什么才如此时般去拼命战斗？命令？……应该还有别的什么吧？
　　但，一定不是什么“为了取得认可才这样做的”……

　　一时分神，毫不意外地，秋被迎面而来的斩魄刀砍伤了肩膀。在志波海燕展开下一击的时候，朽木露琪亚忽然出现。
　　那一刻，秋看着她没有犹豫地持刀刺进了志波海燕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