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与Draco有个约会》雾岛雨

48、舞会

　　因为即将到来的舞会，四年级以上的同学们似乎都选择留在学校。女孩子们在走廊里兴奋地交头接耳，每当有男生走过时，她们就会爆发出尖锐的笑声。她们热情地讨论着圣诞节晚上要穿什么衣服，这份热情似乎总是比男孩子们更为浓烈。
　　大雪纷纷扬扬地覆盖了城堡和周围的场地。布斯巴顿那辆浅蓝色的马车在冬日里看起来像一个挂霜的大南瓜，而旁边那个洒了糖霜的姜饼小房子便是海格的小屋，宛如童话故事中的场景。
　　莉娅和德拉科牵手在黑湖边散步，厚厚的积雪在他们脚下发出“嗖嗖”的声音。德拉科带着莉娅走到那颗熟悉的大树下，这里埋藏着她曾经给他的礼物。
　　“前几天我给妈妈寄了一封信，今天早上我收到了回信，她答应了我的请求。”德拉科说。
　　那天德拉科写了一封信，但莉娅问他信的内容时，他神秘地告诉她：“这是个秘密。”
　　“怎么，现在你要告诉我信的内容了吗？”莉娅好奇地问。
　　德拉科把她的手抓起来把玩，微红的脸颊在冰雪的映衬下尤为明显。“我问了她，能不能等我们毕业后就结婚。”
　　“啊？”莉娅被“结婚”这两个字震惊了一下。
　　德拉科突然变得紧张，他抓着莉娅的手使了劲，急切地询问：“你不愿意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没做好准备。”
　　“现在有时间给你准备了，我的马尔福夫人。”
　　德拉科松了一口气，抬头看着满天的雪花，唇角微扬，“还记得那天吗？现在……也下雪了。”
　　“嗯。”莉娅当然记得。
　　德拉科低下头，距离瞬间被拉近，莉娅能感觉到他的鼻尖轻触她的，接着是少年的唇轻轻地贴在女孩的唇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甘草味道，舒缓而令人愉悦，莉娅喜欢这样的吻。长发缠绕在他的指间，纠缠的呼吸让人心猿意马，无数的雪花无声地坠落。
　　德拉科的指腹轻轻划过她的唇瓣，那里被他咬得有些红了。他又倾身过来轻啄了一下她的脸。
　　“其实我还想再早一点，不过爸爸他不会同意。”德拉科把莉娅揽进怀里。
　　“时间过得很快的，德拉科。”
　　晚上，莉娅参加了如常的占卜补习。课后，德拉科在天文台下等她，准备一起回休息室。当他们走在漆黑的走廊里时，一道突如其来的亮光闪过，让他们都吓了一跳。
　　穆迪的身影随着魔杖的光芒显现出来，他那张阴森的脸在光影中显得格外醒目，那只灵活的魔眼四处转动，似乎在警惕地监视着他们。
　　“这么晚还在走廊游荡，斯莱特林的学生都是没有规矩的吗？”他的声音冷漠而严厉，眼珠停止了转动，审视着莉娅和德拉科。
　　德拉科挡在她前面，尽力保持镇定地回答：“我们正要回休息室，教授。”
　　“是吗？”穆迪的木头假腿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的语气充满了怀疑。
　　“穆迪教授，现在还没到宵禁时间，”莉娅拉着德拉科从他身边走过，“我们先回去了，教授再见。”
　　穆迪没有阻拦他们，莉娅和德拉科加快脚步离开，与他处在同一个空间里，连呼吸都感觉困难。
　　直到休息室门口，莉娅才松了口气，问德拉科：“刚才没注意，他怎么在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门口？”
　　“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不刁难我们就行。”德拉科回答。
　　德拉科念出休息室的口令，把莉娅送到寝室门口，临别时还讨要了一个晚安吻。她轻手轻脚地开门进去，小心翼翼地不想打扰到已经熟睡的达芙妮。
　　学期的最后一星期，学校里一天比一天热闹、嘈杂。人们四处谣传着关于圣诞舞会的消息，但其中大部分莉娅都不相信——比如，邓布利多从三把扫帚的罗斯默塔那里买了八百桶香精蜂蜜酒。不过，他预定古怪姐妹的事倒有可能是真的，他们是一个非常有名的音乐小组。
　　有些老师，如小个子弗立维教授，看到同学们显然都心不在焉，便索性不再讲课了。他允许他们在星期三他的课上做游戏，自己则大部分时间都在跟哈利说话。
　　其他老师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比如，宾斯教授的注意力是没有事情能够转移的，他还是继续在他那堆关于妖精叛乱的笔记中艰难跋涉——同学们推测，宾斯既然没有让自己的死亡阻挡他继续教书的道路，像圣诞节这样的小事，根本就不可能使他分心。
　　麦格教授和穆迪也不让学生们闲着，直到下课前的最后一秒钟。斯内普教授就更不用说了，他宁愿收养哈利当干儿子，也不愿让同学们在课堂上做游戏。他目光阴沉地打量着全班同学，告诉他们说，他将在学期的最后一节课上测验他们的解毒剂。
　　霍格沃茨的师生不断表现出想给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客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欲望，他们似乎决心在这个圣诞节展示出城堡的最佳风貌。学校里张灯结彩地布置起来，大理石楼梯的扶手上挂满了永远不化的冰柱，礼堂里惯常摆放的那十二棵圣诞树上，装饰着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从闪闪发亮的冬青果，到不停鸣叫的活的金色猫头鹰。
　　那些盔甲都被施了魔法，只要一有人经过，它们就会演唱圣诞颂歌。听一顶空头盔唱出“哦，来吧，你们这些虔诚的人”，真是特别滑稽。盔甲只知道一半的歌词，管理员费尔奇有好几次不得不把皮皮鬼从盔甲里拽出来，因为皮皮鬼躲在里面，逢到盔甲唱不下去的地方，他就自己编一些歌词填补进去，都是些非常粗野难听的话。
　　今天没有圣诞茶点，因为舞会上有宴席。到了七点，天色昏暗下来，莉娅和达芙妮在宿舍换礼裙。
　　维雅丽为她准备的是一条蓝色的露肩礼裙，其流畅的面料设计营造出一种轻盈飘逸的感觉，裙角点缀的钻石闪烁如星辰，仿佛是落入蓝色海洋中的碎星。
　　莉娅打开了饰品盒，戴上了莱纳赠送的银色项链，它的光泽恰到好处地衬托了礼裙的华美，既增添了一抹璀璨，又避免了过于单调。
　　在达芙妮的细心帮助下，莉娅的头发被盘成了一个优雅的发式。随后，姑娘们一同走出了寝室。德拉科已经在外面等候，听到她们的脚步声，他立刻站了起来。
　　德拉科穿着白色的衬衫和同色的收腰马甲，外面套着一件黑色外套，这样的装束完美地勾勒出了他的身形。金色的发丝下，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带着难以掩饰的温柔。
　　“走吧，去舞会。”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愉悦。
　　莉娅轻轻地将手放在他的掌心上，德拉科偏头小声说：“梅林知道你今晚有多好看。”他轻叹一声，“我真想把你藏起来，要不我们不去舞会了？”
　　莉娅打趣地回应他的玩笑：“我想和你跳舞，德拉科。”
　　“好吧。”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德拉科真切地希望能与她共享一个只属于两人的世界。
　　门厅里人头攒动，挤满了等待的学生。他们来回踱步，期盼着八点钟的到来，那时礼堂的大门将敞开。一些学生在人群中穿梭，寻找着其他学院的舞伴。
　　莉娅注意到了塞德里克和他的舞伴秋·张，他们看起来十分甜蜜。当她转头时，看到了几乎让人认不出的赫敏，她的长卷发被挽成一个高雅的发髻，一袭浅紫光蓝色的飘逸礼裙让她显得成熟而美丽。
　　“赫敏，你今晚真漂亮！”莉娅赞美道。
　　“你也是，莉娅。”赫敏回应着，脸上带着温暖的微笑。
　　莉娅挽着德拉科的手臂走过去，虽然他对于与赫敏打招呼显得有些不情愿，但幸好他没有说出什么过分的话，只是带着点高傲的姿态站在一旁。
　　“赫敏！”克鲁姆从楼梯上走下来，对她歉意地微笑着说，“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不，我也刚到。”赫敏轻轻一笑，伸手挽住了克鲁姆的胳膊，“这是我的朋友——莉娅·德米克，还有…他的舞伴马尔福。”
　　莉娅向克鲁姆打了声招呼，而德拉科早就在他的偶像面前混了个脸熟。就在此时，麦格教授的声音响起：“请勇士们到这边来！”
　　“我们要过去了，圣诞快乐，莉娅。”赫敏说。
　　“圣诞快乐。”莉娅回应着，目送他们离开。
　　大家都在礼堂里落座后，麦格教授叫勇士和他们的舞伴两个两个地排好队，跟着她进去。他们依序进入，朝着礼堂前面一张坐着裁判的大圆桌走去，礼堂里的观众热烈地鼓掌欢迎。
　　礼堂的墙壁上布满了闪闪发亮的银霜，天花板上则是星光灿烂的夜空，还挂着好几百只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编成的花环。四张学院桌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百张点着灯笼的小桌子，每张桌子旁围坐着十来个人。
　　“西奥多没来吗？我看他也穿了礼服。”莉娅注意到西奥多的缺席。
　　“他来了。”德拉科回答，仿佛在模仿邓布利多那样对盘子施展魔法，让自己想要的食物出现，“我问过他，他找了个拉文克劳的女生做舞伴。”
　　晚餐接近尾声时，邓布利多站起身，示意同学们也站起来。随后他一挥魔杖，所有的桌子都飞到了墙边，留出中间一片空地。
　　他又变出了一个高高的舞台，贴在右墙根边，上面放着一套架子鼓、几把吉他、一把鲁特琴、一把大提琴和几架风琴。
　　这时，古怪姐妹一起登上舞台，观众们爆发出雷鸣般的热烈掌声。她们拿起各自的乐器，桌子上的灯笼都熄灭了，几位勇士和他们的舞伴都站了起来，准备迎接这场节日的庆典。
　　“如果我是勇士就可以和你跳开场舞了。”德拉科撑着下巴，目光投向灯火通明的舞池，似乎有些遗憾。
　　“何必在意这些，能和你跳舞我就很高兴了。”莉娅温柔地回应。
　　舞曲演奏到中段，许多人也进入了舞场，勇士不再是大家注意的中心。
　　“能请你跳支舞吗？莉娅小姐。”德拉科优雅地弯腰，伸出手做出邀请的动作。
　　“我的荣幸，德拉科先生。”莉娅将手轻轻搭在他的手上，感受着他的温暖。
　　德拉科一只手放在莉娅的腰际，另一只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他们的舞步挑不出任何错误，随着音乐的节奏旋转。直到风琴奏出最后一个颤抖的音符，他们才依依不舍地退出舞池。
　　“我们走吧，这里人太多了。”德拉科提议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对独处的渴望。
　　“好，你去哪我就去哪。”莉娅毫不犹豫地回答，愿意跟随他去任何地方。
　　德拉科轻吻她的手指，牵着莉娅离开喧嚣的礼堂。在舞池的最右端，她看见了西奥多，他背对着他们。莉娅注意到他的舞伴，那位拥有棕色短发和与她一样的褐色眼睛的女生。
　　城堡前面的一块草坪被施了魔法，变成了一个闪烁着仙女之光的岩洞。里面也许有几百个活生生的仙女，她们或坐在魔法变出的玫瑰花丛中，或在雕像上面扑扇着翅膀。那些雕像似乎是圣诞老人和他的驯鹿，为这个冬夜增添了几分神秘和温馨。
　　德拉科将外套脱下，轻轻地披在莉娅的肩上，随后又对自己和她施了保温咒，确保他们在寒冷的夜晚中也能感受到温暖。
　　他的外套宽大而温暖，完全遮盖了莉娅露在外面的皮肤。在舞池上跳舞时，德拉科就注意到有些男生偷偷地看她，现在他终于可以遮挡住那些连他自己也觉得诱惑的部位，而且莉娅也没有理由拒绝。
　　德拉科对一块大岩石施了清理一新咒，然后和她坐在上面。皎洁的月光倾洒在莉娅的裙子上，泛起蓝色的光。德拉科想摸摸她的头发，但它们被优雅地盘在一起，他又不忍心破坏那精致的发型。
　　“你在想什么呢？”莉娅见他一直盯着她的脸，好奇地问道。
　　“我在想——你穿婚纱的样子。”德拉科轻吻莉娅的脸颊，“你一定是最漂亮的新娘。”
　　“马尔福先生，你还没有向我求婚呢。”她挡住德拉科又要亲上来的脸，“这可是少不了的流程。”
　　“那行啊。”德拉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
　　他在外套里面搜寻着什么，莉娅也低头去看。只见一个小小的黑丝绒盒放在他的掌心。德拉科打开它，取出里面的东西，一对银色戒指，没有繁琐的花纹，没有华贵的钻石，一切都那么简单而纯粹。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莉娅惊讶地问道，感受到自己的脸颊渐渐变红。
　　德拉科很满意看到她惊讶的表情和渐渐红润的脸颊，他同样感受到自己的耳朵已经红得发烫。
　　“开学前就买了，一直找不到机会给你。”他害羞地笑着，在莉娅面前单膝下跪。
　　月光染白他的发丝，镀上一层薄薄的光晕。他拿起银色的戒指，郑重地说：“莉娅，你愿意嫁给我吗？”
　　德拉科的眼神中充满了认真和期待，甚至还有一些稍许的害怕，他怕她会拒绝。没有红酒和鲜花，没有小提琴的伴奏，也没有山盟海誓的诺言。只有月亮作为见证者，聆听着男孩对女孩直白而纯粹的示爱。
　　“我愿意，德拉科，我一直愿意。”莉娅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
　　德拉科把那枚戒指缓缓套上她的手指，莉娅也如真正的结婚仪式一样给他戴上对戒。两枚戴着相同戒指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彼此的心声。
　　两个人在一起，并不需要常说“我爱你”。因为爱，是一句承诺，而证明承诺最好的方法，是行动而不是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