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与Draco有个约会》雾岛雨

19、我想让你开心

　　自从发生了那次小精灵的灾难事件后，洛哈特就再也不把活物带进课堂了。现在，他把他写的书大段大段地念给学生们听，有时候还把一些富有戏剧性的片断表演出来。他一般选择哈利协助他重现当时的场景。
　　到目前为止，哈利被迫扮演的角色有：一个被施了吐泡泡咒、经洛哈特治愈的纯朴的特兰西瓦尼亚村民；一个患了鼻伤风的喜马拉雅山雪人；还有一个吸血鬼，自从洛哈特跟它打过交道后，它就不吃别的，只吃萝卜了。
　　这一节黑魔法防御术课，哈利又被拖到前面去了，这次是扮演一个狼人。哈利本来是不想合作的，但是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必须让洛哈特保持心情愉快。哈利在台上张牙舞爪的样子引起学生们的发笑，尤其是德拉科，他笑得直不起腰。
　　下课铃响了，洛哈特站了起来。
　　“家庭作业：就我战胜沃加沃加狼人的事迹写首诗！写得最好的将得到几本有作者亲笔签名的《会魔法的我》！”
　　“自恋狂，为什么要给他写诗！”
　　“不会写怎么办？”
　　“管他呢，随便编扯几句好了。”
　　莉娅翻开《与狼人一起流浪》，寻找灵感。德拉科看不惯她这种格兰杰式学习态度，直接抽走那本书。
　　“草包的作业不用那么认真，明天还有比赛，我一定要让疤头好看！”
　　“嗯，你们明天会来看吗？”
　　莉娅朝西奥多和达芙妮眨眨眼，达芙妮亲昵地挽上她的胳膊，“当然去啦！” 莉娅又看向西奥多，他点点头。
　　星期六早晨，莉娅很早就醒来了，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想着即将到来的魁地奇比赛。这是她的第一场比赛，一定要好好打！
　　你内心翻滚起伏，睁着眼睛躺了半个小时，然后起床穿好衣服，和德拉科一起提早下楼去礼堂吃早饭。十一点渐渐临近了，全校师生开始前往魁地奇体育场。
　　这是一个闷热潮湿的天气，空中隐隐响着雷声。莉娅走进更衣室时，达芙妮走过来祝她和德拉科好运。队员们穿着绿色的斯莱特林队袍，然后坐下来听弗林特按照惯例给他们作赛前鼓舞士气的讲话。
　　“我们的扫帚比他们好，而且一直在训练，我有信心能击败他们，让格兰芬多闭嘴！”
　　“德拉科，看你的表现了。”
　　德里安勾上德拉科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很明显，哈利是他们最大的敌人，只有德拉科抓住金色飞贼才能确保胜利。
　　“放心吧！我不会输给疤头。” 他得意的微笑浮上嘴角。
　　他们出来走向赛场时，迎接他们的是一片喧闹的声音。主要是欢呼喝彩声，因为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都希望看到斯莱特林被打败，但同时也能听见人群里斯莱特林们的嘘声和喝倒彩的声音。
　　这注定是场激烈的追逐战。
　　霍奇夫人请弗林特和伍德握了握手，他们用威胁的目光互相瞪视着，并且不必要地把对方的手攥得很紧很紧。
　　“听我的哨声，”霍奇女士说，“三——二——一！”
　　人群中喧声鼎沸，欢送他们起飞，十四名队员一起蹿上铅灰色的天空。哈利飞得比所有队员都高，眯着眼睛环顾四周，寻找金色飞贼。
　　“你没事吧，疤头？”德拉科喊道，他箭一般地在哈利下边穿梭，似乎在炫耀他扫帚的速度。哈利没有时间回答，就在这时，一只沉重的黑色游走球突然朝他飞来；他以毫厘之差勉强躲过，感觉到球飞过时拂动了他的头发。
　　“真悬，哈利！”乔治说，他手里拿着球棒，从哈利身边疾驰而过，准备把游走球击向斯莱特林队员。
　　莉娅看见乔治狠狠地把游走球击向德里安，没想到游走球中途改变方向，又径直朝哈利飞来。哈利赶紧下降躲避，乔治又把它重重地击向德拉科，莉娅在德拉科不远处，她举起球棒准备抵挡。然而，游走球像回转飞镖一样，再次掉转身来，直飞哈利的脑袋。
　　这是怎么回事？
　　那只游走球好像被磁力吸引在哈利周围一样，又一次追着他飞来，哈利只好拼命加快速度逃走。他根本没有时间寻找金色飞贼，更别说抓住它了。弗雷德正在另一端等着游走球。哈利猛一低头，弗雷德用尽全身的力气对准游走球猛击一棒；游走球被击到了一边。
　　霍奇女士的哨声响了，哈利、弗雷德和乔治一边降落到地面，一边仍然闪避着那只发了疯的游走球。比赛突然暂停，莉娅跟着队员飞下来。当霍奇女士宣布比赛继续时，雨下得更大了。
　　“是在练芭蕾舞吗，波特？”
　　当哈利为躲避游走球而不得不在空中傻乎乎地旋转时，德拉科大声嚷道。游走球仍是发疯一样使劲得想要把哈利撞下去，另一只也瞄准了哈利，莉娅本来不想管的，可德拉科也在那个方向。
　　于是莉娅冲过去拦下正火速袭来的游走球，一棒子了打出去。当她回头，在朦胧的雨帘中德拉科和哈利掉了下去。
　　德拉科摔在草地上，他的手臂以一种十分奇怪的角度悬在那里。远处传来哨声和欢呼声，格兰芬多赢了，因为哈利抓住了金色飞贼，即使他摔进了泥坑。
　　“德拉科！”
　　莉娅俯身冲下去，扔下扫帚小跑到他身边。德拉科平躺着，脸色发白，表情扭曲了一般，浮现出难言的痛苦。
　　“你哪里痛啊！”
　　德拉科紧闭双眼，只是“呜呜”地低声喊着。所有的队员都飞奔到他们身边，把德拉科送进了校医院。
　　“没什么大碍，再躺会就可以离开了。”
　　庞弗雷夫人手里拿着一个大瓶子，上面贴着生骨灵的标签，她走向哈利。哈利喝下生骨灵连连咳嗽，唾沫喷溅。庞弗雷女士退了出去，仍然不停地咂着嘴，埋怨这项运动太危险，老师们太无能。
　　“不过我们赢了，”罗恩说，脸上绽开了笑容，“多亏你抓住了金色飞贼。马尔福的那副表情，他看上去想要杀人！”
　　罗恩特意把“我们赢了” 这四个字念得很大声，明摆着知道斯莱特林队在这里所以要炫耀一下。他悄悄探来视线，被莉娅瞪了回去。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开了，格兰芬多队的队员们来看哈利了。他们一个个满身泥泞，像落汤鸡一样。他们各种夸赞哈利，热闹的氛围与斯莱特林的寂静格格不入。德拉科静静躺着，不说话也不离开。
　　队员们带来了蛋糕、糖果和几瓶南瓜汁。他们围在哈利床边，正要开一个很快乐的晚会，不料庞弗雷女士咆哮着冲了进来：“这孩子需要休息，他有三十三块骨头要长呢！出去！出去！”
　　格兰芬多的人都被赶走了，庞弗雷夫人长吁一口气，对德拉科说：“你也好了，回去吧。”
　　他们回到休息室后，气氛冰冷到极点。斯莱特林队输掉了比赛，大家都陷入沉闷的氛围里，弗林特冲德拉科大叫大嚷，说什么金色飞贼就在他的头顶上，他都看不见。
　　德拉科受了伤还被指责，他更不高兴了，低落地坐在沙发上，莉娅最见不得他这个样子了。
　　“我知道你很难过，但事情已经发生了。” 莉娅不是擅长安慰的人，思来想去也不知怎么开口才合适。“我能为你做什么吗？我想让你开心一点。”
　　“让我开心？”
　　“对，让你开心。”
　　“什么都行吗？”
　　“……应该吧。”
　　他凝视着她，灰蓝色的眼睛倒映出莉娅的缩影，薄唇轻启。
　　“亲我一下。”
　　“嗯？”
　　德拉科指了指自己的脸蛋儿，得意地说，“亲一下。” 莉娅清楚听到他的话，脸色爆红。
　　这个家伙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让她亲亲他！
　　德拉科凑近一点，“我亲你也行，你选哪个？”
　　“……”
　　“不说话，那我亲你啦！”
　　下一秒德拉科就凑上来，快速地在莉娅的额头碰了一下，然后露出得逞地笑容。
　　“你——”
　　莉娅刚吐出一个字就被捂住嘴巴，这场景就像开学晚宴她捂住德拉科一样。
　　“呜呜呜！”
　　“我现在不难过了，先回去睡觉了，晚安。”
　　德拉科松开她，头也不回快速飞奔回男生宿舍。莉娅指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
　　星期一早晨，科林·克里维遭到袭击、现在像死人一样躺在医院里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学校。顿时，学校里谣言四起人人疑神疑鬼。一年级新生现在总是三五成群地紧紧簇拥在一起活动，好像生怕如果他们单独行动，就会受到袭击。
　　在这段时间里，大家瞒着老师，叽叽喳喳地交换护身符、驱邪物及其他保护自己的玩意儿。这种做法很快风靡学校。不过斯莱特林例外，大家都不担心自己收到袭击，反而看到别人买了这些迷信的东西后哈哈大笑。
　　“护身符？可笑！纯血统才是最有效的护身符。”德拉科嗤笑。
　　“那怪物怎么区分血统啊？”
　　“不会是先咬一口尝尝血，再来分别的吧…” 莉娅有一个大胆的脑洞。
　　“咦！鸡皮疙瘩掉一地了。”
　　“书上没有记载，但我觉得不是。”西奥多说。
　　后来他们在走廊上碰见了纳威，他买了一个臭气熏天的大绿洋葱头、一块尖尖的紫水晶和一条正在腐烂的水螈尾巴，用绳子系起来挂在脖子上。
　　“喂！傻大个。你不会以为这些东西能驱邪吧？”
　　他害怕地盯着德拉科，握紧手中的紫水晶，紧咬着嘴唇。
　　“把洋葱挂身上，防吸血鬼吗？你臭不臭啊。”
　　达芙妮捏住鼻子，用手扇风，她最讨厌吃洋葱了。
　　“你是纯血统，不会受到袭击，这些全都没用。”
　　“不然怎么说他傻呢？”
　　德拉科一说，高尔和克拉布都哈哈大笑起来。他们从纳威身旁走过。呃，腐烂的水螈尾巴真的好臭。
　　十二月的第二个星期，麦格教授像往常一样过来收集留校过圣诞节的同学名单。
　　“你不回家？”
　　“我父母不在，回去没意思。你呢？” 德拉科轻描淡写地说，舀起一勺浓汤。
　　“妈妈让我今年住校。” 莉娅拿起笔在名单上填上名字。
　　“哦，慕斯蛋糕要尝尝吗？”
　　“当然啦。”
　　莉娅挖了一块放进嘴里，“味道不错，可是为什么少了一角？”
　　盘中的蛋糕应该是正方形的，却少了一角。
　　“你知道的，它很美味。”
　　“所以你就自己先尝了一口？”
　　“你介意？” 没等莉娅回话，德拉科的嘴角微微勾起，单手撑着脑袋，“可我已经吃了，你能拿我怎么办呢？”
　　“……你好欠揍。”莉娅不甘示弱地又吃下一口蛋糕。
　　魔药课是在一个大地下教室里上的。星期四下午的课开始的时候像往常一样。木桌之间竖着二十个坩埚，桌上放着铜天平和一罐一罐的配料。斯内普教授在一片烟雾缭绕中来回巡视，粗暴地对格兰芬多学生的工作提出批评，斯莱特林学生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窃笑。
　　德拉科不停地朝罗恩和哈利翻着白眼，他们却只能干受着。莉娅知道，如果他们以眼还眼，以斯内普教授的性格就会立刻被关禁闭，连句冤枉都来不及喊。
　　“你收敛一下，和波特调情呢？”
　　“你傻了？要调情也是和你——”
　　一声巨响打断了他，高尔的汤药炸开了，劈头盖脸浇向全班同学。大家在飞溅的肿胀药水的袭击下，纷纷尖声大叫。克拉布被浇了一脸，鼻子像气球一样膨胀起来；高尔用手捂着眼睛，跌跌撞撞地乱窜，眼睛肿得有午餐的盘子那样大。
　　斯内普教授拼命想使大家安静，弄清事情原委。在这一片混乱中，莉娅看见赫敏悄悄溜出了教室。
　　“安静！安静！” 斯内普教授咆哮道，“被药水溅到的同学，都到我这里来领消肿剂。等我弄清楚是谁干的..”
　　全班一半的同学都乱糟糟地挤向斯内普的桌子，有的人胳膊肿得像棒槌，举都举不动；有的人嘴巴肿得老高老大，根本没法说话。这时，莉娅看见赫敏又溜回了地下教室，她的衣服前面鼓起了一块。
　　当每个人都喝了解药，各种各样的肿胀都消退之后，斯内普教授快步走到高尔的坩埚前，用勺子舀出扭成麻花的黑色的烟火灰烬，教室里突然鸦雀无声。
　　“我一旦查清这是谁扔的，” 斯内普教授压低声说，“我就一定要开除那个人。”
　　下课后，学生们涌出教室，莉娅思索着赫敏刚才的行动，坩埚一炸她就偷溜出去了，她拿了什么？
　　“高尔，有人碰过你的坩埚吗？为什么会炸。”她问。
　　“没有啊。”高尔挠挠头，使劲回想，确实没有人靠近，克拉布也不可能。
　　“真奇怪…”
　　莉娅思忖着，越想越不对劲，等等……赫敏，哈利？
　　“也不知道是谁做的，肯定是故意的！” 达芙妮愤愤地说。
　　“斯内普教授会查明的。” 西奥多道。
　　“我觉得是疤头他们，” 德拉科突然冒出一句，莉娅侧目而视，他居然和她想到一块去了。
　　“他们肯定是嫉妒我比他们优秀，但又不敢算计我，于是欺负我身边的人！”
　　“……”
　　“……”
　　“……”
　　全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