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四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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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菲尔德和沃利来到哥谭港，然而他们两个完全不知道闪电侠仗着自己速度快、普通监控设备没法拍到他，同样光明正大地来到了哥谭市警局的太平间。
……
大概半小时之前，巴里接到了中城犯罪研究室的电话。
“艾伦，你跑哪里去了？”辛格队长在电话另一边咆哮，“奥古斯特说他可以发誓你只是去了卫生间——天知道他是不是给你开小差打掩护！”
“抱歉，我确实去了一下卫生间。”巴里镇定地解释道，反正他可以一秒钟之内赶回CCPD。
“是吗？几楼的卫生间？”顶头上司听起来似乎完全没信。
“呃，实际上我正在警局对面的咖啡店，准备买了一杯咖啡……我昨天基本没怎么睡。”巴里熟练地应付上司，他对此习以为常，毕竟闪电侠在工作日的白天也会出现在中心城街头打击罪犯——总要有些准备好的理由打发因为找不到人而暴跳如雷的上司。
“我调查了记录，楔石城，蓝谷，费城，海滨城还有哥谭和大都会两个月之内都出现过零散的尸体内脏器官丢失案件，不过似乎没有引起重视。”犯罪研究室的主任在电话另一头说道，“看样子这是一起全国范围内，有组织的器官走私，背后很可能已经形成了一条完整的产业链，大概一些医院和个体经营的殡仪馆也牵涉其中。”
“是啊，很有可能。”巴里附和道，辛格的话有他的道理——但真的有人会尝试移植胃吗？
“所以我要在三分钟之内看到你出现在你的办公桌后面给我比对这几起案件和中心城这些案子的共同点！”闪电侠的顶头上司毫不停顿地一口气吼道，声音格外洪亮，巴里隔着电话都被震了一个激灵。
好吧，加班之夜。
巴里花了一分钟告诫沃利和他新的朋友不要乱跑，又花了一分半在CCPD对面的咖啡店买了杯咖啡——闪电侠留下钱之后自己动手做的，服务生的速度太慢了，然后在辛格愤怒的瞪视下小跑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后面。
只迟到了三秒，大进步，巴里·艾伦！
然而单纯看照片能得到的信息实在有限。
最近的报案记录来自哥谭市，时间就在昨天。一位在养老院自然死亡的老人丢失了心脏和肝脏，葬礼上他的家人发现了死者身上不应存在的缝合线——老实说他们为什么选择扒掉死人的衣服？总之这家人然后选择了报警。
巴里试图通过官方渠道和GCPD沟通，以物证专家巴里·艾伦的身份去哥谭市看一看能不能从尸体本身上得到一些信息。
但怎么说呢……哥谭毕竟是哥谭。
“这件天杀的案子在哥谭只是微不足道——那家人家只不过是想要向殡仪馆或者养老院索赔而已，没准就是他们自己干的呢。”接电话的警员语气很冲，背景音非常嘈杂，充斥着哭声，疼痛的呻|吟，犯人肮脏的咒骂，还有尖锐的警笛，“案子已经结了！我们的工作很忙，没空接待闲的没事干的中城人！”
对方干脆地挂断了电话，留下巴里听着忙音一脸茫然。
奥古斯特也在一边听到了这通电话，深色皮肤的探员耸了耸肩，“毕竟那是哥谭市嘛。其它城市没有尸体保留下来吗？”
“只有哥谭市是新接到的报案……别的城市都已经结案并且把尸体处理掉了。”巴里叹了口气。
好吧，既然物证专家巴里·艾伦不能去哥谭市查看尸体，闪电侠去跑一趟也不是不行。
不过哥谭市有自己的义警，巴里听说过有关蝙蝠侠的事情——蝙蝠侠比他早两年担任哥谭市的蒙面义警，那是一位相当厉害的侦探，维护“犯罪之都”的治安，和全美最难缠的精神病罪犯斗智斗勇，令人敬佩。
但守护一座城市的义警多少都有点……领地意识，大概算是某种职业病吧。
就像闪电侠自己和海滨城的绿灯侠以及星城的绿箭侠都算关系不错的朋友——但假如这两位无缘无故地来插手中城的事务的话，好脾气闪电侠也难免会觉得不爽。
不过假如他的速度够快，那么没准蝙蝠侠发现不了他。
巴里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去GCPD跑一趟，只是有点担心被扔在star实验室的两个小孩，希望他们不会无聊到惹出什么麻烦事。
某种程度上来说，闪电侠还是很了解自己的搭档的。
……
爱德华·墨菲的理论简直不能更对了——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发生。
闪电侠顺利地进入了GCPD的太平间，忙碌的警员们都没注意到那一道一闪即逝的金红色影子。
巴里找到了那具被偷走内脏的老人尸体，通过现场检视，他确实得到了一些相当有价值的线索。比如尸体被切开缝合两次，第一次的操作者也就是偷走内脏的家伙明显是个外行……
然而就在他准备把尸体推回冷柜的时候，一道嘶哑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晚上好。”蝙蝠侠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他的脚步非常轻，就像大型的猫科动物一样无声无息，长长的披风垂在他的背后，随着动作微微摆动，“我记得你的领地在中心城，你来哥谭市做什么？”
“呃——蝙蝠侠？”虽然这么说有点丢人，但巴里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被蝙蝠侠吓了一跳，险些原地跳起来，“中心城有一件案子，我认为这和哥谭市的案件有关联，呃，也可能是全国性的，所以我来——”
巴里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在用原本的声音说话，连忙震动声带让声音显得更低沉，“找找线索。我没想到真的会见到你——我听说过你的事儿，呃，非常荣幸见到你，那个，我马上就离开哥谭，绝不会惹麻烦。”
“我也听说了你在中心城的杰出表现。”蝙蝠侠点了点头表示了认可，“质量与效率兼得。现在说说你发现了什么。”
太棒了，蝙蝠侠听起来没有生气，巴里心里松了一口气。
“呃，我确实发现了一些线索……”他迅速地开始陈述自己的发现。也许是因为蝙蝠侠看上去过分严肃，巴里不自觉地拿出了对辛格队长做报告时的态度。
巴里噼里啪啦地说出了一大堆，然后暗自开始后悔自己说得是不是有些过分，呃，专业了——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听懂犯罪现场调查员的专有名词。
没想到蝙蝠侠迅速接上了他的思路并且做出了一定的补充。
哥谭市蒙面斗士的知识相当渊博，巴里叹服地看着蝙蝠侠，但他应该是自学成才——蝙蝠侠刚才提出的观点角度非常新颖，不像是科班出身的人能想到的角度。
“你需要对自己的秘密身份多加注意。”对于蝙蝠侠来说，这已经算得上一句相当友善提醒，尽管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声音听上去阴沉可怖，“太官方了。”
闪电侠的叙述听上去太……专业了，这让他的职业非常容易被推断，加上一些其它的信息，闪电侠的真实身份并不难确定。
面对敌人的时候，这将会是非常大的破绽。
“呃，好的，谢谢提醒。”巴里停顿了一下，对于秘密身份这方面他恐怕确实有点疏忽——也许因为他的身份对于他最主要的敌人逆闪电来讲并不是什么秘密吧。
不过他确实没想到蝙蝠侠会出言提醒。
巴里想接着说什么的时候蝙蝠侠抬手示意他暂停。
蝙蝠侠的下巴紧绷，他侧耳倾听着什么，看样子似乎接到了一则通讯。
“知道了。”蝙蝠侠简短地回复后转向了巴里，“闪电侠，你是自己前来哥谭的吗？”
“呃，当然了。”
“那你可能有一些家务事要处理。”巴里可以发誓他看到蝙蝠侠似乎飞快地抬了一下嘴角，“我的搭档刚才汇报说他在哥谭港发现了你的搭档。”
沃利·韦斯特完蛋了——他好脾气的叔叔看上去简直要气炸了。
……
时间倒回二十分钟前。
加菲尔德从两个集装箱之间的影子里走了出来。
空气非常潮湿，充满了海水腥而咸的味道，还有刺鼻的柴油和尾气味儿，以及微弱的生活垃圾的酸臭味混合着呕吐物的气味。
加菲尔德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这也怪不得他，毕竟现在他还顶着个狼脑袋呢，狼的嗅觉确实相当灵敏。
“回家的感觉怎么样？”狼崽子闷闷地对杰森说道，他不得不伸爪捂住鼻子防止那些复杂的气味把自己呛死。
海浪在他们身后不知疲惫地“哗啦”作响，黑色巨兽一般的货船安静地停泊在港口，起重设备粗壮的铁臂直指天空。各色集装箱暂放在码头，等待着被运往各地，里面也许隐藏着见不得光的罪恶。
亡灵怔怔地仰头看着灯火辉煌的建筑，飞艇在阴翳的天空下缓慢行进，掠过了最高的那一座大楼。
“哥谭看起来……好像比我印象中的要……破败一点？”杰森迟疑地说，声音听上去有些困惑，“我能记起来的哥谭码头应该比这里要新一些。”
乱成一团乱麻的记忆里确实浮出了一些东西，比如和蝙蝠侠一起拦截企鹅人走私的武器，或者处理小丑安在港口的炸弹……哥谭港反复被破坏，反复被翻修，起码在他的印象里这里没有这么昏暗而且荒凉。
“找到你们喽！”明黄色的光芒闪过，沃利在他们身边停住，“你们知道被偷走的内脏在哪吗？”
“呃……还不知道。”加菲尔德谨慎地放下爪子，嗅了嗅空气——乱七八糟的气味里确实夹杂着一些混合着腐烂味道的血腥气。
“走这边。”他干呕了一下，指出方向。
他们穿过各色的集装箱，停在两个明黄色保温材料打造的40尺高顶柜前。
“就是这儿，我能感觉到，很多的死肉。”加菲尔德喃喃地说道。
“这味儿可挺冲的……老天，这里都是？这两个箱子起码能装的下60吨东西。”沃利小心地嗅了嗅空气，他突然转头看着加菲尔德，“你经过肉铺的时候会有感觉吗？”
“当然没有！”加菲尔德深受冒犯地瞪他，“肉铺里卖的又不是人肉——动物们的灵魂和人类的又不一样！”
“嘿！你们两个穿着戏服的毛孩子在干什么！”一个持枪的强壮男性发现了他们，他大声呵斥着走了过来，这家伙应该就是这两只集装箱的主人——或者箱子主人的手下。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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