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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一起读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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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瑶匆匆跑过去抓住了刘长老的手臂,老人皱皱巴巴的皮肤上,从手腕延伸出一个叉子状的红印。
司瑶压住内心的焦急。
“刘长老,这条红印什么时候有的啊?”
刘长老看了看:“呦,还真的有条红印,可能是我不小心碰的,或者睡觉压的。年纪大了,最近记性总是不那么好。昨天醒的时候,头上还有根鸡毛呢,哈哈。”
司瑶想了想,拉下了刘长老的袖子,握住刘长老的手甜甜的说。
“我决定了,我不走了。”
“不走?”
刘长老半是惊喜,半是担忧。这孩子怕是还会被欺负,这次放火,他回去都不好交差,何况司瑶手里还有这些首饰。
“没事哒,我们都是被舒离绑架的,首饰也是舒离拿的。”
司瑶转过头,凶巴巴的盯着呆萌的舒离。
“是不是?”
舒离眨巴眨巴眼睛,不忍心的说了一个“是”。
回到门派,舒离自然被众长老关起来问讯。舒离认认真真的给了理由是。
他想娶司瑶做王妃。首饰是盘缠,刘长老是高堂,但是死也不认放火。
舒至侧身半趴在椅子上,恨不得把椅子扔过去,他信了舒离的鬼。
可没想到众长老居然信了。
丹阳派早就传开了,司瑶贪男色,在丹阳派各种寻慕男人。
甚至有人对司瑶会选择谁,在千金台设置了地下赌注。
司瑶最后选择跟舒至长得一样的,却明显更大更持久的舒离。简直是理所当然。
舒至看着重位长老的样子,好想解释自己身体不差。可大家同情的目光自带答案。
舒至气的不想说话。
众长老只是让舒离赔偿了修补房屋的费用。
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谁让舒离是舒至的亲弟弟呢。
司瑶给刘长老缝了一对护腕,叮嘱他带好保暖,就钻进了丹阳派的藏书阁,没日没夜的查起了资料。
担心了司瑶好多天的萧栋希终于在藏书阁看到司瑶时,有种恍如隔世的亲切感。
藏书阁只剩下司萧两人。
司瑶抬头看向萧栋希,迷迷糊糊的问了个问题。
“你说魇魔在丹阳派的宴会,就只是为了致幻众掌门,获取各派的秘密吗?”
问问题的司瑶好亲切,就像当初在农院,问萧栋希晚上想吃什么一样随意。
萧栋希答得也自然,像在说晚饭吃什么。
“若魇魔真的有这样的实力,那魔界也不至于等这么多年才出手。”
来了丹阳派这么久,凡事虽有人商量,却没有萧栋希这般,言无不尽却不用担心后果。
司瑶往萧栋希的方向探了探身子。
“如果加上孟列是帮手呢?”
“孟列还不至于有那个能力。”
两人陷入了沉思,直到司瑶再次张嘴,声音微弱却带着一丝颤抖。
“刘长老的手腕出现了红戟魔印。”
手上的书也推到了萧栋希面前。
那是几百年前的事了,修真门派的一些人出现红戟魔印,时间久了,就会眼睛变红,失去理智,自身溃烂。若是死了,吃过尸体的动物或者虫子会传染人类,若是没死,会变成魔族的提线木偶,听之任之。
但当时只有几个人感染,事后,修真派大量的封锁消息,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还是司瑶曾经在一本鬼怪志谈上看到后听司老掌门说起。
虽然魇魔和红戟魔印好像没什么关系,可他们差不多时间出现,司瑶总觉得有些就要抓住的线索。
萧栋希也并没有什么结论,却抓住了重点。
“几百年前那次是怎么控制住传播的?”
司瑶闭上了眼睛。
“杀了,都杀了。”
动物,虫子,人……那些人的遗物也一件不留。
甚至,名字。
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萧栋希看出司瑶的脸上有着一种苍凉。拿出一颗糖果,慢慢放到了司瑶面前。
司瑶看了看糖,又抬头看了看萧栋希红红的脸。
突然就开心了起来,往萧栋希的方向探了探身子,举着手上的糖。
“萧栋希,你就是在乎我把我当朋友对不对?”
萧栋希并不理睬,把书放好就要离开,满脸的面无表情。
司瑶追上去,摇了摇糖果,不厌其烦的说。
“萧栋希,你就是在乎我把我当朋友对不对?”
萧栋希一把把司瑶按在了藏书阁冰冷的墙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司瑶的头顶。
司瑶像只小鹿一样两手握着糖果在胸前,一拳外就是萧栋希的胸肌。
哦,咳咳,隔着衣服的胸肌。
少年特有的清新加荷尔蒙的气息环绕着司瑶。
炸裂了老阿姨的少女心。
萧栋希的声音低沉而微微带些嘶哑。
“干嘛一直问?答案不明显吗?”
司瑶倔强的抬头,对上萧栋希的眼眸,满满的认真。
“我不想要模棱两可的回复,我只要确切的答案。所有的不回答都是不是,我从不把希望放在不对的人身上。”
萧栋希的心猛的就痛了一下。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司瑶这么问不过是图好玩,可他今天才第一次知道,对于司瑶而言,她只是不想受伤害。
可又是怎样的伤害,让她非要这样才会获得些许的安全感呢。
“是。”
萧栋希的眼中满是认真。不仅仅是在乎你,也不仅仅想做朋友。
没联系的这些日子,疯一样的想你,吃饭想你,睡觉想你,练功想你,满满的都是你。每天要精疲力尽才能睡着,可梦里却都是你。
司瑶,你知不知道,你像是一朵花,虽然看不到,香气却充满了我的整个心。
想到此,萧栋希别扭的移开了目光,脸上烫的可以煎蛋。
司瑶有些满足的笑了起来。
不远处站着的两个丹阳派藏书阁守门弟子互相看了一眼,该死的,今日守门到大半夜也就罢了,尽然还要吃这种狗粮。
明明他两也没说什么啊,可是空气中都恋爱的酸臭味。
可是……
好羡慕啊。
司瑶甜甜的把糖剥开放到嘴里。
想着要不要带着这块糖剥夺一下萧栋希的初吻。
可奇怪的味道。
边嚼边问在壁咚她的萧栋希。
“你这糖?”
萧栋希吞了口口水,脸上还有些羞涩的红。
“你送我的那个,我留着没舍得吃。”
司瑶含着糖眼睛眯了眯。
“我猜,你是不是洗衣服忘了拿出来?”
“啊,有,有一次我,但是我很快就拿出来了,啊啊啊,不会坏了吧,你快点吐出来。”
“萧,栋,希!”
司瑶追着萧栋希跑出了藏书阁。
半夜睡不着的扶情在丹阳派踏月而行,看到了追逐打闹的司瑶和萧栋希。
身旁的女弟子本能的皱着眉大声驱赶。
远远看到两个人不再说话,司瑶似乎绊了一下,萧栋希公主抱起了瘦小的司瑶,往女寝走去。
小院着火时,扶情也绊过,可舒至没有理她,孟列不过扶住了她。
扶情的心像坠落到了冰冷的海底。
为什么,
为什么事到如今,她是丹阳派掌门夫人,这里最高贵的女人
司瑶是人人唾弃的□□贱妇
可自己还是会嫉妒她
扶情的心像是炸开了一样
回到房间把所有的东西都摔了一遍。
趴在镜子前。
她第一次见到全身的铜镜,是在司瑶的房间。如今她的这面,更大更亮,用宝石镶嵌的曼陀罗。
可是为什么
她会嫉妒她。
终究还是在眼泪中疲倦的睡去。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正午,房间已经收拾好了,摆设换了新的,更加的华丽。
女弟子端来了茶酥饼和鸡汤,羡慕不已的说,是舒至掌门吩咐的,怕吵醒扶情,都轻手轻脚换的家具。
舒至掌门怕给孕妇过了病气,所以只是买了茶酥饼送来,自己走了。
扶情看着女弟子们你一句我一句羡慕的样子,脸上红润了起来,摸了摸肚子内疚的说不知道怎么了自己脾气那么大。
大家也都表示理解。
这几日扶情吐的厉害,难免心情不好。
扶情慢慢吃了口茶酥饼,细嚼慢咽下肚。
自己好傻,怎么会嫉妒司瑶呢。
她早已不该是自己比较的对象了。
此时孟列派弟子送来了一面镀金的曼陀罗花铜镜,众位弟子又是一阵惊叹,许多弟子更是闻言过来扒窗户。
扶情心下大喜,又不想在面上显露,只是叫人准备茶水点心,把大家迎了进来。
在众人的夸奖下,慢慢吃完了一整块的茶酥饼。
也是争气,今日没有吐,胃口好了许多。
也是难为孟列,他最近准备着丹阳派的比试,可还一心惦记着扶情这里。
只可惜了,当初司瑶喜欢的不是他,不然丹阳派的掌门和扶情,怕现在都是他的。
这个孟列可比舒至会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