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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 60 章 ...

  •   江晚躺在沙发上,睡得都快说梦话了。沙发窄,搭身上的毛毯一半儿都滑地上了。

      做梦梦到在床上,杜衡煊让他挪挪,他就一个翻身,差点摔了下去,一下给吓精神了。

      虽然还醉着,但是江晚已经有些意识了。

      睁眼一看,没有杜衡煊的影儿,再一看,苏伊和杜展颜貌似也已经回去了。就连丞还瘫在椅子上,金发闪闪,歪着头,张着嘴。睡着了就一副傻不愣登的样儿。

      金毛修了个人形,可终究还是一条傻狗。

      这孤A寡B的,杜衡煊心可真大。虽说连丞对朋友还挺正经的,可万一自己醉迷糊了,把连丞当成杜衡煊给霸王硬上弓了怎么整?

      连丞又干不过自己,到时候找谁说理去?嗯?

      江晚晃晃脑袋,比较了一下连丞和杜衡煊的魅力值。

      嗯……这……可能自己就算醉死过去,对连丞也能自持。毕竟自己对连丞确实没有一丁点兴趣。

      江晚捡起地上的毛毯放沙发上,用膝盖想就知道是杜衡煊从卧室拿出来的。这人,外表不拘一格,却意外的细心和温柔。

      厨房里有声音,江晚扶着沙发站了起来。

      杜衡煊打开洗碗机,端出一叠碗往柜子里收,一个下巴轻轻磕自己肩头上了,手还不老实地环自己腰上了。

      茉莉味儿清清淡淡。

      胸口那口暖意猝不及防又来,杜衡煊整个人软了一下。

      “诶媳妇儿,哥把碗收了先,一会儿哥一激动手滑了,把碗给碎了。”杜衡煊习惯了对江晚自称为哥。他本就比江晚大点儿,说出来还有种宠着媳妇儿的感觉。

      “不行。”江晚不撒手,脸埋杜衡煊脖颈间。喝醉了酒就黏人呼呼的,他一睁眼没看到杜衡煊,就烦。现在捞着人了,压根儿不想撒手。

      江晚喝醉了行动就大胆。

      说什么喝醉了行动不听指挥,怎么可能?又不是喝断片儿了,只是趁着酒劲儿做了很想做的事儿罢了。

      杜衡煊噗嗤一声,心说自家媳妇儿就是耿直,平时说话不绕弯儿,直言骨鲠的。喝了酒,这行动力也是杠杠的,说上手就上手,一点儿不带含糊的。

      杜衡煊把柜门关上,转身,两人面儿对面儿,搂在一起像连体婴。

      江晚的白T恤,领口都给睡歪了,锁骨像把抹了蜜的利器,赤/裸/裸/的露着。

      杜衡煊的喉结滑动着,酝酿着,想刀口上舔口蜜。

      锦城夏天分外潮湿,他觉得鼻子里潮乎乎的,氲着水汽,连带着呼吸都重了。

      “晚晚。”杜衡煊平时很少叫晚晚,像把人往床上勾似的,可现在的氛围还真有点儿那意思。

      江晚喝了酒脸色就泛红,眼睫毛还湿哒哒的,真白里透红妥妥一人间水蜜桃。

      江晚抬眼看杜衡煊,嘴唇动了动。觉得杜衡煊的眼神怎么像攒了劲儿,直往他心里头钻,扰得他心神不宁。

      想亲亲。

      江晚心脏砰砰砰的跳,谈了这么久的恋爱,还跟第一次亲嘴儿似的,青涩得可怕。

      啊!真是的!心脏吵死了!

      江晚心脏猛烈跳动,像敲锣打鼓的鼓励他,怂恿他只管大着胆儿把嘴往上凑。

      他也就顺了自己的心意。

      杜衡煊见江晚眼睛都闭上了,一双嘴往自己这儿凑。他的心情像坐云霄飞车,有种失重的快/感。

      还等啥呀?媳妇儿都主动了,不亲不是人。

      于是两张嘴儿像两块磁铁,往一处儿靠。

      “啪嗒!”

      两人皆是一惊,猛的睁开了眼,几片薄唇还没尝到个味儿呢。

      “什么声音?”江晚脑袋还晕乎乎,没反应过来家里还有第三个人。

      杜衡煊没好气,眼底里全是意犹未尽,“没啥,八成就连二摔地上了吧。”

      “哦,还以为啥呢。”

      说罢,两人互相看看,深情款款,想继续干刚才的坏事儿。

      “卧槽!你们干嘛呢,我刚摔了,摔地上了都,你们也不来个人拉我。”连丞手把着厨房门,靠门框上,看两个不正经的人干不正经的事儿。

      那椅子没扶手,他睡沉了,身子一歪就滑了下去,得亏身体应激反应即时,手先撑地上了,不然非得狗吃屎。

      江晚喝醉了脸皮也厚,左臂还挂杜衡煊腰上,一点儿都没松,就是没敢看连丞,“啊?摔了吗?我,我们没听见声响。”

      得,杜衡煊算是明白了,他媳妇儿是有多不会撒谎。撒谎还差着一大把火候,表情眼神全不到位,还来个磕巴。这样能骗个鬼呢?

      要是杜衡煊,那肯定不舍得揭穿。

      但连丞虎啊。双手一把抱胸前,满口酒气,酒壮人胆,吼起两人丝毫不客气,“当我傻啊?那么大一声儿,整栋楼都听见了,就你们厨房开了静音呗?我看你俩就想背着我搞。”

      杜衡煊哭笑不得,“我他妈,不背着你难道当着你的面儿?你敢看?看了你不得自愧不如?”

      “为啥他会自愧不如?”江晚不解。

      “他小。”

      连丞一听就炸锅了,男人的尊严被杜衡煊扔地上踩了,这也就罢了,而且江晚那眼里透露出的鄙夷,几个意思啊?这谁能忍?

      “哪儿小了?他们都说是你太大了好吧?我回床率一直在线,棒得很,棒死了我。”

      江晚有点懵,虽然醉着酒,脑袋反应慢,但总隐隐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他们?谁啊?为啥他们都知道你的大小?”

      “不是媳妇儿,你别误会啊,就体检的时候班里Alpha看见了。没给别人用过,就留着给你呢。”杜衡煊凑江晚耳边嘀咕,说得像是什么好宝贝给江晚留着。

      男生嘛,又是Alpha,谁没个攀比心理。上回体检结束,一群男Alpha看见杜衡煊的就炸锅了,害得学校里的Omega看他的眼神儿都不一样了。

      别说,自尊心满得爆了棚。得劲儿。

      江晚面红耳赤,好在借着酒劲儿没太明显。

      完了之后连丞打电话让司机接走了,走的时候问杜衡煊:“你真不走?杜叔林姨可是回来了,这不比之前,你这样儿外出留宿,胆子挺大啊。”

      “不是,我是怕江晚半夜醒了没人。家里那边,就说我去你家睡了。”杜衡煊朝卧室方向看了一眼。

      “我靠,你又没真去我家,万一我爹妈说漏嘴了怎么办?”连丞怕担责。

      “那你跟你爹妈串通一下。”

      “不行。”连丞又不傻,骗杜坤他还挺心虚的。这种损己的事儿他不干。

      “杜秋迟亲笔签名照两张。”杜衡煊想起家里好像有杜衡煊的照片,回头他自己给签两张就是了。动个手而已,多大点事儿。

      “成交。”损己的事儿连丞不干,不过有利可图还是可以的。他可以酌情放低底线。

      连丞不追星,可架不住他最近撩的妹子追,还追得死去活来的,也不知道图个啥。一切美好都是表象,都是人设。没必要,真没必要。

      送走连丞,杜衡煊关了门,关了客厅厨房的灯,走进卧室。

      江晚已经睡熟了,侧着身子,给杜衡煊留了个身位。

      夜里起了风,要下雨了。

      锦城六月份雨水多,下雨前的风呼啸起来,像刮过大森林,呼啦呼啦的,万栋高楼都拦不住,更别说这种老小区了,感觉房子能连根儿拔倒。

      江晚听见风声,皱了皱眉。杜衡煊就把书桌前的凳子提过来,坐上面勾着腰不停地拍着背安抚。

      他看着江晚,睡得像个祖宗小宝贝,特别恬静,看起来像没吃过苦的样子,没染上世间的污垢和尘埃。

      回过神来,杜衡煊看一眼手机,已经凌晨1点多了。

      有病吧,大晚上的不好好休息,看人睡觉。杜衡煊真觉得自己有病,病入膏肓。

      江晚睡觉很沉,他不把烦心事儿往心里去,所以每天一沾枕头就能睡着。睡觉也不折腾,可乖了,还不踢被子,一动不动,比水族馆里的王八还安静。

      当初杜衡煊刚来这儿住,头几天晚上睡觉,总觉得江晚是不是死了。他一晚醒好几次,伸手摸鼻息。感觉还有气儿,才又安心躺回去睡。

      雨下了起来,淅淅沥沥的,很是凄清。

      杜衡煊又看了眼手机,凌晨两点多了。他会失眠,平时这个点他都不一定睡得着。

      可江晚像颗大安/眠药,他一碰到就有了睡意。但今晚杜衡煊迟迟没有被周公召见。

      杜衡煊心态向来很积极,可夜里睡不着的时候想事情就很悲观。

      都说有因果报应,他伤了江晚那么多,又还了多少,还有多少报应?他不知道。

      晚上江晚喝醉了喊疼。那得是多疼?他也不知道。

      他看着江晚的睡脸,怎么都看不够。鼻翼上那颗痣,像沾了一点巧克力,随着呼吸翕动。

      特别诱人。

      他伸出手指头,触触那颗痣,越发情动了。就张开手掌,轻抚这张给他带来了多少情敌的脸,一遍又一遍。要多深情有多深情。

      他想把江晚的脸刻进骨子里,想记住他的轮廓。哪怕自己失忆了瞎了,也忘不了这种感觉。一下子就能确定这是他的江晚。

      江晚睡衣被洗得领口都松了,很大,躺着的时候会露出一大片皮肤。雪白雪白的,晃眼。

      江晚就像一个刚修成人形的妖精,啥也不会,可就是这种不会,才最是摄人心魄,最是勾人。

      一片馋人的景色,杜衡煊硬是看得苦涩。多可人的身体,竟然被自己弄得满背的伤。可真有够王八的,啊呸,比王八还王八。

      杜衡煊一颗心在荆棘丛里翻滚,难受到坐立难安。

      江晚忽然醒了,被这样烫人的视线盯着,要是不醒也挺强的。他睁开眼,不由得抖了抖,看清是杜衡煊,才伸出一只手搡了一把。

      “你坐这看我干嘛?怪渗人的,得亏没关灯,不然我一睁眼,你他妈能直接给我送走。”江晚有轻微的起床气,一睁眼还被这么大一个人吓了一大跳。

      “我艹,你醒了也没声儿啊!”杜衡煊根本没有心虚理亏一说,正人君子极了。

      本来嘛,他眼睛就没瞎几把乱看,嗯……也就看了露出来的那点儿,也就摸了几把脸,又没有趁人喝醉来个趁人之危,简直可歌可泣。堪比柳下惠了都。

      “怎么醒了?被下雨吵醒了?这雨打窗户上是有够响的。”杜衡煊伸手给掖了一把被子,雨夜多少有点凉意,怕被窝漏风。

      “我不知道。诶你也睡啊,大半夜你坐这看我干嘛啊。”江晚把人往床上拽。他看清杜衡煊脸上的表情后,有些不安。

      江晚没见过杜衡煊那表情,像杜衡煊自个儿捅了自个儿一刀,难受又隐忍。他摸不透杜衡煊的心思,就想把人拉自己身边来。

      两个人挨一块儿,什么坏情绪都不怕了。

      “还会疼吗?”

      “啥?” 江晚自然不知道杜衡煊问的是什么,刚睡醒的嗓子有点哑。

      “我是说,背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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