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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 55 章 ...
江晚一觉睡到自然醒,醒了闹钟都还没响。才五点不到,天还擦黑。
屋里灯关着,小夜灯倒是亮着的,在床头插座上插着,一睁眼就能看到亮堂。
这杜衡煊给买的,一只狗头小夜灯,黄/色的光,很护眼,还很省电。杜衡煊知道江晚节约,买小夜灯都给买的LED节能的。
这灯往插座上一插就能亮,停电的时候还能用电池。
说出来其实挺没面子的,江晚小巷子被拐之后,就有些抵触天黑,说白了就是怕黑。杜衡煊在的时候还好,关了灯,天黑得像掉墨水瓶儿里也不怕。
可江晚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还是挺虚的。自己没说出来过,可杜衡煊可精着,不动声色就买了个小夜灯回来。
给江晚心都要暖化了。
昨天铁定是杜衡煊抱他回来的。除了他谁也想不到自己那点小心思。
一想到杜衡煊,江晚脸就红了。他掀开被子一看,果不其然。
完他妈犊子了。
昨晚他就梦见杜衡煊了,是那种不太纯洁的梦。他扒了杜衡煊的衣服,其实两人也没干个啥,就光着膀子光亲嘴儿了。
昨儿梦里,江晚也不是不想干,就是不会。他真不会,他连片儿都没看过。只知道交往了要脱/光了一起睡,至于到底怎么个睡法,他不懂。
所以挺尴尬的,连个做梦的题材都没有。
杜衡煊还赖在他家的时候,两人天天晚上一起睡,睡了那么多天,拉着小手,还会亲个小嘴儿。但是没有一次是昨晚那种感觉。像出了一场大汗,舒服到了云巅。
醒来发现裤子都爽湿了。
江晚薅一把头发,坐在床上,看看胯/间湿润的痕迹,有些不知所措。
原来自己对杜衡煊一直抱着这样的想法,想扒人衣服,想搂着人的光膀子。他果然是居心不纯。
自己这大概就是同学口中的闷骚了吧。平日里看起来人五人六,清心寡欲的,结果梦里却在干这档子事儿,算什么啊?
江晚翻身下去冲了个澡,满脑子都是昨晚杜衡煊迷离的眼神。
洗个澡跟干了啥坏事一样,心脏扑通扑通的。
完了牙一刷,校服一穿,江晚踩着楼梯下了楼。
李老爷子听见进屋的声响,一探头,果然是江晚。
“今早上吃豆浆油条。”李老爷子端出一壶豆浆和一盘子油条。
“您放着我来。”江晚接过豆浆,倒了两碗出来。“又做豆浆,多费力气,买得了。”
“买的哪有自家做的好?外面的不知道掺了多少水,还不知道黄豆好不好。这黄豆要是不好,反而有害人的身体健康。”李老爷子把油条盘子推江晚跟前,又被江晚给推了回来。
这豆浆是李老爷子自己磨的,乳黄/色儿的,闻起来有浓浓的豆香味,再一喝,有淡淡的甜味儿,是好豆浆。
磨豆浆的石磨就在外面小院子里搁着,老爷子磨起来跟武林高手练功似的。传他手里都第三代了,算老古董了。
磨豆浆麻烦,事前得泡八小时豆儿,完了淘出坏豆儿,还得煮,煮了才能磨,磨完了还得煮,还得打沫,复杂着呢。
工序多,还费时,所以一磨磨不少,看样子得喝好些天。
“今天怎么起这么早,是不是昨晚给送回去了就没醒?”李老爷子想起捞出水的鸡蛋还冰在水里,又折回去拿。
“没醒。杜衡煊送我回来的吧?”江晚把剪成段儿的油条泡豆浆碗里,随口问到。
老爷子把俩鸡蛋捞出来,用干帕子擦了擦水,磕破了壳,“他给送回来的。”
李老爷子古板,不跟年轻人似的,说不出“抱”这个字,就用了“送”。
他把剥好的鸡蛋递给江晚,“身子骨那么壮的小伙子,也能给感冒了,八成是空调开多了,寒邪入侵,阴阳失调了。”
江晚咬鸡蛋的嘴一下停住了,也顾不得把一嘴鸡蛋吞肚子里,含糊不清地问道:“他感冒了?”
“可不是么?戴个口罩的。要不是他走得急,我都想给他艾灸艾灸,诶?我艾灸罐放哪儿来着?”老爷子寻思起来,很久没用,忘了艾灸罐在哪儿落灰了。
“您不说不要迷信吗,还整艾灸?”江晚随口嘀咕道,心思也不在吃饭上了,总觉得有些不对,杜衡煊不说戴口罩是因为过敏么,怎么给老头儿说感冒。
“中医又不是迷信。”老爷子用筷子一敲江晚的头,没敢用力,怕给敲坏了,明天考试还要用。
“年轻人不信中医,老了就懂了,西医治标,中医治本。有些病中医确实没有西医管用,但是调理身体那中医确实没的说。你看……”
“嗯嗯嗯,是是是,您说得都对。”江晚把最后一口豆浆喝完,拎包立马走人。老爷子是中医吹,再不走《黄帝内经》《百草纲目》都给搬出来了。
昨儿夜里下了大雨,今早天也不闷了,空气里都是清新。
江晚跨上单车,还有些走神,昨晚杜衡煊喘得很带劲儿啊,现在江晚回味起来都面红耳赤。也不知道杜衡煊要真喘起来,得是个什么样儿。
江晚心痒痒。
一想,不对啊。妈的都要高考了,还净想些龌龊事。没忍住,给了自己两嘴巴子。
长腿一撑就骑着车去学校了。
杜衡煊解了禁,一大早就去学校了。虽然不高考,但最后一天的高中生活还是想体验一下。
小松从后视镜看自家少爷一眼,还戴着口罩。没说话,最后倒是杜衡煊开了口,一开口,果然是和江晚相关的事儿。
“王叔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不会吧,他经验丰富,伪装和跟踪什么的不在话下。”
江晚还真没注意到,自己不远处有人跟着。
莫西干头被鸭舌帽一遮,西装也换了大裤衩,大半条刀疤也被口罩遮住了。怎么看怎么像个买菜大叔。
就是两米高的大个子往小电驴一坐,像个成年人坐在了儿童学步车上,跟欺负小电驴似的。
直到远远看着前面的少年进了学校,刀疤脸大叔才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过去。
“少爷,人已经安全到校了,没有人蹲他,只是。”
“只是什么?”杜衡煊眉头皱了起来。
王叔遥遥看着校门,有些惆怅。“只是他骑得也太快了吧,我追了两条街都没追上。”
杜衡煊的眉头松开了:“王叔,我说多少次了,说话的时候不要大喘气。你这故弄玄虚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
杜衡煊怕沉九逮着机会就找江晚,他摸不清沉九的想法。不过看样子,沉九是想把这事儿告诉江晚。好在两人没有联系方式。要真有,沉九早说出去了。
瞒是瞒不住的,但是这几天高考至少得瞒过去,免得影响江晚考试发挥。
江晚倒是心态很好,就杜衡煊紧张得像个应考生家长。要不是脸还没好,他这几天能天天蹲校门口守着江晚,这好事儿能轮得着王叔?
(王叔:别,我并不想,跟个变/态跟/踪狂一样,老脸丢完了。)
电话一挂,杜衡煊抬头看向主驾位置:“查出来了没有。”
“少爷,还没有。”当然没有啦,哪有那么快,你昨晚几点给我说的?都晚上十一点多了,这个点还查人,查什么查?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搞情报的加班都加完了。以为人搞情报的跟自己一样全天24小时,一年365天无休呢?
“嗯,那你尽快。”杜衡煊捏捏肱二头肌,还有点儿酸。抱个媳妇儿还手酸,服了,一点都不酷。
“好的少爷,我催着点儿。”小松握着方向盘,很稳重。
“你和小刘搬一块儿了?”
小松心里咯噔一下,嘿,谈了恋爱还真是不一样,居然开始关心下属的情感生活了。
“还没有少爷,这还早着呢。我俩在一块儿才没多久。而且见面时间也少,他当护工都住医院里的,一周就休一天假。可辛苦了,累是累了点,不过工资也不低,好在他也喜欢干这工作,一天到晚乐呵呵的,也不知道傻乐个啥。也无所谓了,他开心就好。”
小松说起小刘,就和杜衡煊说起江晚一样,刹不住嘴。心里头乐开了花,初恋一样。说起心上人就雀跃,像个毛头小子,一点都不稳重了。
“嗯。”杜衡煊一个字止住了小松的聒噪。他刚就随口问的,他不八卦,真就随口问的。没成想小松会噼里啪啦说这么多,烦人。
“那个,少爷,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杜衡煊一听,一个头两个大了。来往讲求个直来直往,有一说一,有二说二,非得整些铺垫的话来撇清责任。
不知当讲不当讲。要你不听就算了,你要听了,生气了,不愉快了,那是你自找的,与我无关。
杜衡煊捏捏眉心,“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
责任又给抛了回去。小松有些愣。
算计不过家里的老的也就罢了,还算计不过小的,一家人猴精。小松心里骂娘。“太太昨儿找我问话了。”
“哦?她问啥了?”杜衡煊心提了起来。
“太太问我,她和老爷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小松边说,边通过后视镜偷瞄杜衡煊的表情。
一如既往的镇静。
小松现在已经摸不准杜衡煊的心思了。遗传基因很到位,他家少爷心思藏得很深,看不透了已经。
“你怎么说的?”杜衡煊手肘放中央扶手上,指尖触着额角,抬眼看后视镜,恰好对上小松偷瞄的眼睛,给小松吓够呛。
“我就一五一十的说了你为木少爷打人泼火锅的事儿,说骚/扰的Alpha送局子里了,受伤的服务员也给了赔偿。没提江晚,也没说你脚摔了的事儿。”
小松老老实实的坦白,大领导问话,他不敢隐瞒。林晨那对儿眼看人像要看进人心里似的,他不敢撒谎,最多也就只能做到有选择性的不说了。
杜衡煊听了,心想难怪昨晚林晨还劝着自己和木锦好呢。可能以为自己对木锦还是有点感情的。毕竟为人打架这事儿,谁听了会不觉得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嗯,还有问其他的吗?”杜衡煊沉思了一下,也没怪小松,没有事无巨细的说出其他事,小松能做到这样已经不错了。是自己人。
“太太还问我,你过得开不开心,会不会给你安排的事情太多了,学校里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不顺心……少爷,太太还是很关心你的,就是她太忙了。”小松是真觉得林晨关心杜衡煊。
杜衡煊抬眼一笑。
那可不,他娘能不忙?忙得脚不沾地了都。要不自己这个大个儿在家里杵着,可能她都忙得忘了自己还生了个儿子。
除了对江晚好点儿,杜衡煊还真不是个好人,天天压榨劳动人民小松,还不心疼。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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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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