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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番外 曾经互相嫌弃的两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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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被白相衣嫌弃的允爱。。
事情开始于白相衣十五岁那年,超喜欢炫耀但从小被教育要虚心内敛的他,放学的路上被大屏幕上天才少女的宣传吸引是不可避免的。驻足了足足三分钟后他就开始嫌弃允爱了:哼,有我聪明吗?居然敢自称天才。
为了证明允爱配不上天才的名号,他去翻看了关于她的所有信息。
凭借一己之力智捕歹徒的正义使者?
哼,有些小聪明罢了。
明察“优股”的新一代股神?
呵,运气好罢了。
初入实业投资界,天才少女眼光依旧敏锐?
切,初入而已,等着看吧,一定会赔的血本无归。
很不幸白相衣预测错了,一年后允爱还是那个像传奇一样的天才少女。甚至登上了知名杂志封面。为了以后允爱没落的时候嘲讽她,白相衣也买了一份。哼,长那么漂亮干什么。
那本杂志被打扫房间的时候在枕头底下翻出来,白相衣被父母强行‘年轻气盛是正常现象’的开导了一番。
于是他更讨厌那个女人了,自己风光还让他丢脸。一定要让她也丢脸一次,每天看着那张笑得意气风发的脸,这种情绪越来越强烈,所以翻看了她的电脑。
居然真的有秘密,要好好的记录下来才行,为此他还专门做了个软件。
这个记录秘密的计划一直进行了五年,期间出现了一篇天才少女的陨落的文章,白相衣看过后觉得心里有些难受,为什么?因为,如果写文章的人提醒允爱不要堕落会破坏了他的计划吧?对,那还是把它删掉吧。
因为允爱还没有投资失误过,只要有一次,他就会把一切都披露,告诉所有人她不是天才。
就是这样,据说是学生时代最苦的岁月,也在对允爱动态的关注中充满乐趣的度过了。不是,怎么会有那种想法,他是因为自己聪明才不觉得难的。
远离家庭的生活里,一次吃的好吗,住的习惯吗,天要变凉了的关心都不曾有过。倒是有不少女孩子愿意关心他,可是有那个判断的标准在心里,所有人都只在线下。
那个女人的确是够讨厌的,把他变成了在别人眼中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冰冰的人。
可是冷冰冰的人,生日的时候也想要一句祝福,父母不记得,同学不知道,觉得伤心的时候突然就有了那样一个想法,没关系,我还有她。
从来没那么渴望过,干巴巴的等着,直到凌晨,希望,绝望,不过一秒两秒。
哼,谁稀罕你的爱情啊。她为什么要写那句话?写给我的?发现有人偷看了吗?
‘看了,你想怎么样。’
‘你怎么证明我看过。’
‘不小心看的,怎样,有本事报复我啊。’
对峙的版本都想了好几个,那个人还真是沉得住气啊。
我不在乎她,我不在乎她,他也是沉得住气的人,就快要到她生日了,一定会许愿的。
可是生日那天也没有出现过消息,不光如此,她整个人都消失了。
人生中第一次慌乱的实践出现了。
为什么?
想不明白。
就只是想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而已,不是担心她,不是想她。
去她推荐的地方吃东西就只是为了搜集线索。
骗子,根本不好吃。
去她喜欢的地方就只是为了搜集线索。
骗子,风景明明一点都不好。
就连住处也是空无一人。
那张自信笑着的脸,他是想毁掉还是想守护,是嫌弃还是渴望,真的这么讨厌允爱吗?讨厌到让她住到了自己心里,自己消失了还要折磨他。忘了她吧,你的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为什么要忘掉,有她的日子才是人生。疯了。因为她才疯掉,还是因为没有她才疯掉。
那两个月被允爱嫌弃的白相衣。。
看到白相衣的第一眼允爱就想,这人能活到现在多亏了现在不讲究非礼勿视。
才见一面就自来熟的非要和她坐到一起,实在是令人讨厌。
她问过大家,所有人都是被车送来的,只有他一个人是坐船来的。间谍?荣叔她大概知道是谁,钟阳好像是个童星,柳姐姐,难道是专门聘请的厨子?怎么说也虎毒不食子吧,可是院长把她关起来究竟是想干什么?
所以她去跟他套话了。
结果,打感情牌。什么样的事需要用感情当幌子?目的是什么?怎么也还原不出一个合理的版本。那就只能再费些时间了。那人自己也愿意凑上来,倒是省得她尴尬的去搭话。
可是,真的精明啊,让人怎么也看不明白,每句话问出口都是让人后悔的结果。
为什么来安乐堂,爱你。
得了哪种精神疾病,相思病。
是从天而降的嘴上不吃亏的人。
还有那么几件让人觉得讨厌的具体事件。
事件一:比她聪明。
允爱盘坐在客厅一侧的靠窗的榻上翻书看,看的是院长新送来的侦探小说,她一边看着,一边用笔在嫌疑人名字下点点。
“人应该不是他杀的,笔记本的折痕应该是指向秘书才对。”站在一旁默默看了几分钟的白相衣突然说。
允爱转头看他一眼,切,你有我聪明吗,接着看书。
看着看着她发现了,白相衣说的很对,她恍然大悟的抬头,然后碰到了白相衣的手臂,那人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她身后侧,一手扶墙环抱着她。
“手放开。”
“不想放。”
懒得理他,允爱起身去了三楼房间。
事件二:突然出现,吓人一跳。
比如:
阳光好的时候,大家有时候喜欢躺在丑驴上晒太阳。
这天允爱躺在丑驴上闭着眼晒太阳,旁边走过来一个人,这种默默走过来不说话的人百分百是白相衣,允爱也懒得理他。
白相衣一开始只是想离她近一点,突然又想离她更近一点,眼前突然出现的黑影吓得允爱赶紧睁开眼,那时两个人就已经鼻尖对鼻尖了。允爱下意识扭头,结果重心不稳险些头朝下栽在地上,白相衣赶忙拽住她。
荣叔恰好飘过,“你俩在练杂技呢。”
白相衣把她拽起来。想好好晒个太阳都不得安生,允爱生气的拿起挂在丑驴头上外套朝他甩过去,那人笑着躲开,惹得她更生气。每次都是这样,失礼的是他,生气的只有自己。
事件三:就是这样才讨厌。
腊八节。
允爱坐在沙发上翻柳姐姐的杂志看,已经尽全力忍着了,可是还是面色惨白,生理上的颤抖怎么都克服不了,又不敢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只要一个人待着,‘这孩子以后就一个人了该怎么活下去啊’那句陌生人担心她的话就会偏偏像是诅咒一样在她脑海里挥散不去。
偏偏是这种时候,她居然想起了某人的好,要是不来安乐堂,至少会有个在这一天肯整日整夜陪着她的人,于是更加难受了。
白相衣默默看着,知道这时候不应该凑上去招惹她,可还是心疼的过去抱住了她。
“松开我。”允爱挣扎着说。
“哭出来会好些。”
“我不敢。”
我不敢。她从来都不敢在外人面前哭。五年来,了解她,理解她,甚至口是心非的心疼她,是每天都存在自己生命中的无限靠近的人,都只是自作多情,他只是个陌生人。用着把心揉碎后的温柔语气,白相衣只能退一步,“我回房间,让柳姐姐来陪你好吗?”
允爱最终在柳姐姐的怀里哭了出来。
心要是难受,身上也会痛吗?经历了一夜似睡非睡的白相衣发现自己感冒了。
午饭,餐桌上只有四个人在吃饭。允爱想问白相衣怎么不出来吃饭,又觉得这不关自己的事,一顿饭吃得自己犹犹豫豫,毫无滋味。
“相衣好像生病了,你要不要去看一下。”过于强烈的气氛被柳纯音察觉到,允爱自然而然地嘴硬道,“关我什么事。”
“多少也该有些人情味。”荣叔讽刺道。
“相衣不大愿意别人进他房间,就当你帮我去看一下行不行?”柳姐姐唱红脸哄她。
既然不愿意让人去他房间,为什么她要去当讨厌鬼。
允爱吃过饭后去敲门给白相衣送饭吃。
“请进。”门里的人说,允爱一愣,哪有不愿意的意思?
更让人发愣的是房间里的景象,整间房间除了床上三件套,大概就剩窗帘了。
允爱把饭递给他,问道:“你不知道可以在立钟里写纸条要东西吗?”
“院长大概不会理我。”
“哦。”
“等我吃完再走,行不行?”
那人没说什么,默默坐下了。我这算是苦肉计吗?白相衣一边吃饭一边想,倒是很管用。结果一走神,被呛了一下,一旁的人自然而然的去拍他的背。
允爱向来对他是视而不见的,所以这个普通的人道主义支援居然让白相衣吃了一惊,吃惊的结果就是他好像忘记了怎么咳嗽一般假咳起来,假到不能视而不见的地步,“你在演戏吗?”
一时白相衣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还好出题的人自己一脸鄙视的出去了。这算什么啊?就当她愿意主动碰我了吧。
这算什么啊?允爱有时会想,连真假都不确定的感情为什么自己会动摇。韩王说,世上最大的傻子就是被骗感情的人。
“你为什么愿意来安乐堂?”也会有人问她这个问题啊。
“愿意?”
“不然呢,你还不至于被骗来吧。”
“因为天性好赌吧。”
“赌什么?”
“人性本善。”
“是不容易赢的一局。”
“赌赢了,皆大欢喜,赌输了,死而无憾。”
“帮我也押一份。”
可是和他说话,经常会忘记韩王说的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