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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因为偶然才有邂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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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确实很慈祥。
看了河村溪夏带来的山水画,他的嘴很长时间大大的张开,害的河村正树以为他脸上偏瘫了。
“好好!我家的孙女长大了!”
“小夏,来,叫奶奶看看。”
“玲子,好好向姐姐学习,你差她太多了”大伯摸着下巴回头警告自己的女儿。
、、、、、、、
河村溪夏头昏脑胀地应付一大家子的东问西问。
从一家人的热情中逃出来,松了口气的河村溪夏徜徉在繁华的街市上。
天高云淡。浮云若散,飘来荡去,一会儿像只小狗,一会儿又变成了巨人,楼阁转眼又成山羊、、、、河村溪夏仰头看得兴致盎然,干脆倒退着欣赏。
“哎哟!”脚下的厚实感惊醒了入迷的河村溪夏,一声惊叫地回头,首先跃入眼帘的是那一头银灰色的软发。
银灰头发?再一细看,银灰眼眸,个子欣长,笑容腼腆?
“凤长太郎?”
“哦?你认识我?”凤长太郎羞涩地笑着,脚趾隐隐作痛,他怕女孩不安,极力忍住。
“冰帝鼎鼎大名的网球正选,我如何不知道!你们可很有名的。”河村溪夏微微一笑,偏着头上下打量凤长太郎,这人看起来确实很温柔很无害。
凤长太郎站在那儿,比河村溪夏整整高了一个头,此刻,听人这么当面称赞,愈发不好意思,脸都红了。
河村溪夏指指凤长太郎的右脚,笑问道:“痛吗?”
“啊?不痛,不痛!”凤长太郎似乎很对不起似的,局促不安地解释,倒好像是他踩了河村溪夏一样。
“这样吧,已经到晚餐时间了。为了表示我的歉意,请凤君赏脸共进晚餐如何?”
河村溪夏略有些紧张地盯着凤长太郎的眼睛,很怕他说出一个“不”字。
这还是她第一次搭讪男生,还是一个没长大的男孩子,两辈子的经验都是第一次。
可是,这样一个一笑就脸红的男孩子太少见了,腼腆,温柔,事事先顾及到别人,实在不想失去一个认识的机会。
“这......好吧。”看河村溪夏马上露出失望至极的眼神,凤长太郎心一软,顾不上有事,连忙一口答应。
河村溪夏得意的笑了。果然是个温柔的男生。
两人坐在一家小小的餐馆谈笑风生。
凤长太郎安静地看着对面。河村溪夏淡淡的笑,举止热情恰到好处,笑容温暖却不讨好,话题广泛而有趣;不像其他女生,一谈就是衣服首饰,要么就是一个劲的问他家里如何如何。
心里一高兴,早忘了迹部景吾要求的部活了。
靠窗的一张小桌子上,摇曳着一朵紫色的薰衣草,河村溪夏和凤长太郎正在探讨网球的控制,一转眼,玻璃外一个熟悉的刺猬头进入了河村溪夏的眼睛。奇怪,怎么到哪都会看到乾贞治呢?河村溪夏与凤长太郎招呼一声,起身走了出去。
凤长太郎注视着窗外并立的两人,有些些不自在的红了脸。
河村溪夏笑眯眯地邀请乾贞治,乾贞治有意无意地告诉了她一个惊天的消息。河村溪夏只听了一句,脸色就大变,匆匆走进来,“长太郎,我得走了。下次我们再聊。” “发生什么事了?”凤长太郎微微失望,关心的问道。
“有个朋友病了,我想去看他。”
河村溪夏站在街上发呆。
幸村精芾病了?难道是这个时候?虽然奇怪为什么乾贞治知道她认识立海大的部长,更担心幸村精芾的病。
他那种病应该很难治吧?现实生活不知与动漫是否一样?
不管怎样,还是先去看看他吧。
河村溪夏匆匆进了一家花店。
看到那个意气风发的神之子时,河村溪夏心里一痛。
单人病房里,一色的白色。病床上的人怔怔地半躺着,呆呆地望着窗外,或者,是无意识地望着被窗帘挡住的窗外;惶惑,迷茫,无助,紫蓝眼眸失去了一向的光彩。
河村溪夏没想到这些不可能出现的情绪竟然会在幸村精芾的脸上见到。
虽然仅见过两次面,那个高贵,幽雅,一出现就充满强烈存在感的人给她的印象超过了任何一位王子。
“精芾?”
河村溪夏推开门,笑嘻嘻地打招呼。
“你病了?”
“小夏,你怎么来了?”幸村精芾真的很吃惊。迅速收起脸上暂时的软弱,一如没事一样笑着。可是,怎么看怎么都有一种柔弱。
什么时候站在球场上所向无敌的人会这样无力地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
“精芾,不想笑就不要笑,丑死了。”河村溪夏似乎不是来看病人的,反而更像是来刺激人的
幸村精芾的笑猝不及防的冻结在魅力无敌的脸上。
他呵呵一笑,“不笑还能怎样?”
“想哭就哭,痛苦就是痛苦,不用这样强颜欢笑的。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河村溪夏打开手中的方便袋,一盆绿意盈盈的植物赫然在目,细碎的叶子,□□的躯干,露珠滚滚,煞是吸引人。
“这是什么?”
“修竹,竹子的一种,很好看吧。”河村溪夏笑眯眯的,将花盆摆到窗台上,又刷的一声拉开窗帘,灿烂的阳光立刻射进来,照在那盆小竹子上,房间里一刹那间光华无比。
幸村精芾心里一动。
河村溪夏见幸村精芾的被子滑落了许多,自然而然地帮他整理了一下,笑道:“精芾,病了就是病了,治好它就是了,发什么愁呢。况且,那是医生担心的事,你不用操心。”
这话有些强词夺理,不过听起来很可爱。
幸村精芾脸上的笑容隐落了,注视着河村溪夏,眼里是没有掩饰的温柔,看起来更是夺人心魂的绝美。
“小夏是这样想的吗?”幸村精芾的嗓音更加低柔,不细听还听不出说的是什么;细听之下心弦为之拨动,像春日细雨,成丝成滴,软软的不带一丝杂质,静静滑过心底。
河村溪夏的神经不是一般的粗,她举起手中的画,说道:“这是我上次答应你的礼物。”一边摆弄一边若无其事的说:“精芾,你病得不轻吧。”
门外,一群来看自家部长的几个人扒在门上,恨不能冲进去封住某女人的嘴。
有这样看病人的吗?
真田,柳生,莲二却若有所思。
绅士的眼睛募地睁大。这少女?也许直截了当地谈开对部长这样的人更有利?
幸村精芾呆愣,无处可躲的担忧和迷茫措手不及地暴露在空气中。
河村溪夏的话没心没肺地再次响起:“都到住院的地步了,肯定不轻,精芾不要担心了,相信医生吧。你偶尔也该放下坚强啦,人啦,过刚易折啊。”
精芾苦笑。
这女孩,有这样劝病人的?
“好看吗?”
画框打开,一幅墨竹。清,峻,雅,又喷涌着压也压不住的生机和朝气。阳光下,竹叶上的露珠熠熠生辉。
相得益彰的,与窗台上的小盆景恰好相互辉映。
精芾眼睛亮了,伸手接过,细细品赏。
“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精芾念着旁边的题词,嘴角含笑,紫蓝瞳仁里荡漾着单纯的笑意。
河村溪夏模仿着风雨中的竹子,身子弯了又直,直了又弯,却始终打击不垮,磨折不了。
注视着下腰的少女,门外的人转身走了,柳莲二放下笔,抓住了要跳过去的丸井文太。
“我像一根竹子吧?”
门内清脆的声音隐隐传来,伴随着的是一阵阵清泉般的笑声。
沉闷完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