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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换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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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可惜啊,想她爻山第一妖王,人称“恶妖之首宋吾恩”。
今日竟然就要在此丧命,真是不可思议。
吾恩心有不甘,心中愤恨的想着,赌气似的胡乱挥了两下。
刚刚消失的妖力似乎又回来了,虽然不是很强,但身躯的妖气也不扩散了。
不一会儿,她便灵巧的避开了几个爻山观的耳目。
然后,便轻而易举的用自己的分身,抓了几个刚出生不久,却死去的婴孩的眼珠子来补身子。
好不容易消化了那些重疾的婴孩,终于心满意足的吃完后,然后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儿。
算了,既然此处无害,那便不想了,睡吧。
听说上一个在清虚宫附近修成魔的妖王,也是在睡梦中度过的。
这里虽然距离那里不远,没准儿,她也可以呢?
然而,理想很骨感,现实很危险。
她一觉睡醒,妖力瞬间流转在周身,荡漾起一圈圈的波纹。
抬手一点,地上竟然多了个拂尘,它又秃又旧,上面还满是血渍。
她皱眉,心想这定是那道士留下的,只是不知道他此刻又在哪里呢?
吾恩虽然是妖,但生性爱干净,三下五除二便将那拂尘上面的血渍变没了。
看着干干净净的拂尘,吾恩满意的笑了笑,这才对嘛。
之前将她吸引进来,无法出去,现在究竟过去多少岁月了呢?
吾恩心有疑惑,便脚尖一点。
顿时,一丝黑色的光散发着淡淡的光泽,朝着洞顶而上。
刚刚跃到地面,吾恩便从随身所带的万妖盒里,取出一身朱红色的衣袍穿上。
再用妖术将自己周身的妖力隐去,抹去八只秀气的小爪子,俨然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亭亭玉立。
抬起头来,吾恩细细的嗅了嗅,便闻到一种香味,她的眼睛逐渐的眯起来。
这,竟是初春的桃花!
爻山没有春天,传说中上一代妖王于思君山殒命,妖后痛哭,仙帝惋惜。
却适逢妖兽出世,将尘世搅得鸡犬不宁,两人携手而战,联手杀了妖兽。
然而,妖兽的血液却形成煞气飞向四面八方,故此,爻山很长时间都没有生命的存在。
后来,初代小妖于无量山而来,备受佛法的洗礼。
可他却与佛祖起了争执,无奈之下,只得于此安营扎寨,繁衍下一代代的妖男妖女。
此时,却已是春天。
这就说明,天降异象,必有妖物再出!
“你们听说了吗,一个人类道士,竟然也想去思君山历练,非要把自己变成妖。
啧啧,可真是痴情,不过,也就再痴情三十年了,三十年后,他就归西了。”
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从高耸入云的云杉树上传来。
吾恩耳力敏锐,立刻便起身上树,眨眼就寻到了声音的来源。
那来源,是一只只有三百岁的松鼠,虽然模样清秀,但声音稚嫩。
吾恩见状,便伸手把她抓到跟前,周围的松鼠见状,立即吓得四散逃窜开来。
她一双秀气的眼,此刻却满是凶光,扯着松鼠的脖子,恶狠狠的说。
“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时候,不说的话......”
吾恩随手幻化出一只鸟来,当机立断,便将它当着松鼠的面儿捏死。
松鼠见状,吓得瑟瑟发抖,头埋在两只小爪子里,害怕的不敢看她。
它整个身躯都抖成了筛子,带着颤音,害怕的回答。
“大......大人,现在是天妖三年,也是人类所说的玄通元年。”
三年?竟然三年都已经过去了?
吾恩感慨,发动周身法力化成一座桥来。
她抬脚踏桥而去,移动到大树的顶端。
站在云层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壮丽山河。
只见一条明黄色的丝带,正在怒吼着,奔腾着,呼啸着向远方奔流。
顺着河流向前望去,有一座道观依山而筑。
道观倒是仙气缭绕,而那山的位置,可不就是自己的万妖宫么?
不对啊,这是爻山,。
爻山附近,都是树林,都是山。
那个位置,原本是万妖宫啊!
怎么现在有仙气环绕?
见到松鼠怕她,吾恩又问:“这里原是山区,怎么成一条大河了?”
松鼠见她神情冷了下来,摇了摇头,吾恩失落的耷拉着脑袋,从树上下来。
然而,松鼠并没有走,而是看着站在大河边的吾恩,叹了口气。
“唉,终是无缘,那便罢了。”
叹完,那松鼠幻化成一名白袍的书生,朝着那仙山奔去。
吾恩看着脚下奔流的大河,不由得思绪翻涌。
三年,连地质结构都改变了,这些道人究竟在此地做了什么?
恨意在心里接连升起,凝聚成一个闪着黑光的匕首,朝着远处的道观飞去。
而吾恩,向前一伸手,那匕首也落在手上。
看着上面锃亮的煞气,吾恩满意的笑了笑。
“还不错,爻山,我来了!”
话音在寂静的树林中回荡,惊飞无数鸟儿。
吾恩心中大喜,便朝着那道观飞去。
然而,飞着飞着,却与一块正在驾着电云的道人撞上。
于是,吾恩和道人,便直直的朝着满是滚滚黄泥的大河中不断的下坠......
出乎意料,就在吾恩正要以为自己的绝世容颜也要沾满黄泥时,那个道人朝着她笑了笑。
“吾恩仙友,多年不见甚是想念,可安好否?”
看着男人那好看的剑眉,竟然都笑成了个毛虫的形状。
吾恩哪里认得他呢,便只当他是一个碌碌无为的路人甲。顿时便发飙:“滚,臭男人,还我丹药。”
被吾恩这一吼的冲击,男人竟直直的向后倒去,还猛地咳了两口血。
瞥见地上鲜血,吾恩心中十分快意,邪肆的笑容于嘴角扬起。
可是,同时也瞥见了那脏兮兮的黑袍。
吾恩皱了皱眉,实在不忍心看男人的黑袍脏脏的,赶紧用妖术给他变得干净。
男人狼狈的爬起来,倒是有几分道家的气势,用手中拂尘撑着身子上前。
却仍旧满含笑意的看着吾恩,仿若初见。
“我是来喊你去清虚宫的,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男人的语气虽是嗔怪,可表情依旧是淡淡的。
清虚宫?那不是修道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