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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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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到了喜爱之人后,温遇本来想解释清楚的,跟人说清楚自己的意思,如果顾缘不喜欢他他就追,要是还在气头上他就哄。
他是真的很想他,再见到顾缘的时候也是真的欣喜若狂,只是没想到,顾缘对他的态度像是一把血淋淋的刀扎的他鲜血淋漓。
温遇从来都没经历过这么疯狂的吻,这一次的顾缘明显比哪一次都要狠,他啃嗜他的唇,剥夺他胸腔里所有的空气,占据他的呼吸,舔过他口腔里的每一处,将温遇的一切都据为己有,他不去管温遇软绵绵的推搡和拒绝,他是一头没了理性的困兽,他想,如果往前走行不通的话,那就带着他的猎人跳下去,他自私一次。
管这个人愿不愿意呢。
舔舐,吸吮,不知道过了多久,温遇像是从水里捞上来的人没有丝毫的力气,全凭顾缘的胳膊搂着他的腰才没有顺着墙滑下去。
“疯子。”温遇舔了舔自己嘴角的破口处,小声的嘟囔,西装出了许多褶皱,长发也凌乱不堪,他像是件碎了的艺术品。
顾缘满眼心疼,拇指不停轻抚着温遇脸上那不易察觉的肿胀,“能不能告诉我,谁给你弄得?”
温遇扯了扯嘴角,他窝在温遇宽阔的怀里,像是找到了最可靠的避风港,深呼吸了一口气,鼻尖萦绕着那人淡淡的洗衣液清香味。
“你要帮我打回去吗?”温遇的双手穿过他的腰侧,从身后紧紧的搂住,他细密的睫毛不自觉的颤动,血液沸腾。
顾缘看着自己眼前毛茸茸的头顶,不自觉的把手放上去揉了揉,他心中的困兽终究还是冲破了牢笼,他又越界了。
顾缘把温遇的手拿下来,看着那人有些疑惑委屈的目光,心脏里密密麻麻泛着疼,“whisky,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我一点都不想玩什么一【y】q。”他深呼吸一口气,“我的确有点失去理智了,今晚喝了点,有些晕。”
“但是就算我们以后不见面不联系,我也希望你能好好照顾自己。”
又是这些话,温遇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怀抱和逐渐变凉的体温,只觉得心脏都在颤动这,呼吸像是受到了阻碍。
“我照顾不好我自己。”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尾音发颤,眼尾红的像晕染开的红色墨水,却又咬着牙死死不肯掉下一滴泪。
说出这句话,是他最大程度的示弱了。
温遇低下头,掩藏住自己一脸狼狈的脆弱样子。
他知道,顾缘是真的不想要他了,所以不回他的信息,不理他,也不肯再多施舍他一个怀抱。
他才是走投无路的人,本来四面八方都是退路,后来又让他自己一一给堵严实了。
难受。
浑身上下都难受,难受的他想吐,五脏六腑都跟受到了挤压一样。
温遇头也不转的回过神,打开门走了出去,说是走,倒更像是狼狈而逃,到了门口的时候因为突如其来的眩晕他还差点自己给自己拌了个跟头,随后他又很快的扶住了门框,夺路而逃。
却忽略了那只已经伸到了他背后想要搀扶他的手,和顾缘满是担忧和疼痛的眼神。
他不知道温遇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和谁在一起,他只知道从今晚见到温遇开始他的情绪就很不对,无论是因为喜欢的人还是别的,温遇的这幅样子都很让顾缘为难。
想去跟着照顾这个人,却又怕自己更深一步的沦陷,按照现在他们的状况来讲,从此别过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他知道,只要接触到这个过敏原,就会引起他最深层次的反应,控制不住的越界,掠夺。
就像是刚刚那失去控制的一个吻。
顾缘在原地暴躁的抹了把脸,踹了脚墙,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他今天本来是跟剧组里的几个朋友过来的,虽然小酌了几杯,但这几个人酒品不错,不怎么劝酒,就是瞎玩瞎闹,所以顾缘根本就没到思想迟钝的那个地步。
找到温遇的时候他独自坐在吧台的一个角落,酒吧里的灯光昏暗,这个人埋在了阴影里,离得不近根本就看不清他的容颜,但顾缘还是凭着那只举起酒杯的手寻到了人。
那颗痣像是红色火焰,驻扎进顾缘的脑子里,滚遍他全身。
从不远处看,那人的侧脸模糊,但能瞧出睫毛很长,凌乱的长发滑落在肩前盖住了耳朵,红润的嘴唇像是刚刚饮了血,嘴角处还有一处破口,往那里一坐,是凄凌的美,像被风摇摇欲坠的花朵,偏偏他是最皎洁的一轮明月,他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副画,视野里框住的,是他的心上人。
这个人总是能轻易灼烧掉他的理智,勾起他的保护欲占有欲,却又在他以为迈一脚能踩进云端时,又让他狠狠摔进泥潭,得到一身伤口和狼狈。
顾缘走过去拿走了温遇的酒杯,那人不满的皱起了眉头,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本来满是烦躁阴郁的眸子寒光凛凛,触到顾缘的瞬间又在逃避和痛苦间不停转换。
温遇的那种难过看的顾缘心慌。
“别喝了,我送你回去。”顾缘夺过他杯中的酒,他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怕在这里被人认出来,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而且他记得温遇说的,最讨厌麻烦,所以他想,在温遇和自己营业时想必都是极其不情愿的。
温遇喝的酒度数高的厉害,他专挑最烈的酒喝,以他的酒量,生是挺过了四五瓶才觉得头疼脑涨,他知道自己是醉了,此时最保险的应该是回去找那群队友,然后回基地。
但是他不想,他偏偏想放肆一次,让自己喝够了,让自己溺死在一片醉意中,把心里那点烦躁和纠结全都忘掉,让那些烦恼统统去死。
而且他并不喜欢让那群人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尤其是在见到顾缘破防之后,他全身糊满了脆弱,仿佛一巴掌呼过来他都能断根骨头似的,矫情的要命。
可没想到,这个人又追过来了,明明已经不想要他了,却还是这样管他。
温遇闭上眼睛,嗓子嘶哑,“还给我。”他伸出手去够,那个人去长的那么高,他踮起脚来都够不到。
“你要是不想要我了,能不能就离我远点?”温遇拿不到,他有些急,急的眼角都出泪了,意识到自己再次失控,他赶忙坐了回去,捂住脸,只剩下了白皙的脖颈。
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太久没有情绪上的发泄了,所以今晚才在顾缘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哭泣,真他妈丢人,大男人天天哭哭唧唧的。
“你在说什么啊?”顾缘皱着眉问,心被温遇脱口而出的话撩的火急火燎的。
这个人再说什么迷惑发言?自己不要他?
是谁跟他说“喜欢不值钱,除了恋爱不要来找他?!”,难道不跟他睡觉就是不要他了?什么逻辑?!
还有他身上一直不散的劣质香水味,跟这人在一起的每一秒,顾缘都感觉自己在受水深火热的煎熬。
他叹了口气,把呜呜哭的跟个小孩儿似的温遇扛到了背上,让自己的司机在门口等着,他也不顾温遇的挣扎,硬是把人放到了车里。
“我还没喝完呢。”温遇捂着脸说,他醉的头脑不轻,先是在包厢里喝了不少,又出来灌了不少烈酒,此时只觉得头晕脑胀,胃里烧的难受,眼皮也不停的往下坠,理智混沌,唯一还有感觉的就是,他面前这个人是顾缘,是他喜欢的人。
总让他伤心的那个人。
绝口不提自己之前在饭店跟人家讲不谈感情只玩一【y】q然后把人气走的事。
温遇被顾缘安顿到了自己家里,这个是顾缘没有工作时的独居场所,连他的父母都没有来过两次,温遇来了之后就往沙发上一趟,泪水糊了满脸,显然理智全无,只知道自己难受委屈的厉害。
顾缘看着这个跟小孩似的扒着自己不让自己走的人一脸的无奈,他没弟弟妹妹,自然不会哄孩子,此时只能那个蹲下身像给猫顺毛一样胡噜着温遇的后背,“乖,我去拿毛巾给你擦擦,马上就回去。”
温遇哼唧了两声,说了句不行。
许是没这样喝过酒,温遇都不知道自己醉了之后会是这个样子,他抓住了顾缘的衣角,把那衣服攥出了褶皱也不放手。
他折腾的自己身上的西装凌乱不堪,额头上也除了一层薄汗,领带歪歪扭扭,他扯了两下没扯开,便绷着脸吩咐顾缘,“快勒死我了,你拿剪刀给他弄断了。”
这话把顾缘说的一愣,似是没见过温遇这个样子,像个小孩子似的,好像说话都缺乏了固性思维,顾缘滚了滚喉结,“不用,扯开就行了。”
温遇跟顾缘折腾着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只把里面的白色衬衫留下了下来,温遇白皙的皮肤在衬衫下若隐若现,像是一层盖着薄纱的花朵,勾勒出他精瘦的腰身。
“顾缘,你不能走。”温遇趴在顾缘家偌大的沙发上,整个人都占得满满的,手上根本不松开顾缘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