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之如饴》洋洋要打小怪兽

19、继续见家长

　　江靖按了围墙上铁门的门铃，视频那头立刻有人接起来：“小靖，你回来啦。”是保姆王妈。
　　王妈是个五十多岁的妇女，小时因为战乱成为孤儿，一次偶然的机会被江奶奶收养，此后便未曾离开，她一生未婚未育，最好的青春年华都是在江家度过，是江家几十年的老保姆。王妈与江家的关系，与其说是主仆，其实更像是亲人。王妈看着江靖出生长大，十分疼爱他，对她来说，江靖就像自己的亲儿子一般。
　　“王妈，你可越来越漂亮啦。”江靖嘴甜。
　　“人老珠黄的，哪里还漂亮呢，小靖就爱哄我。”嘴上这么说，王妈脸上却笑开花。
　　“爷爷奶奶呢？”江靖问。
　　“老爷夫人早在客厅里等着呢，知道你要来，高兴的不得了。”王妈边说便将江靖迎进去，这时她看见了江靖身后的林致涵：“哟，这就是小靖提过的那位同学吧，可真俊俏。”
　　早前她已经听江爷爷说，江靖要带朋友回来住一段时间，让她好生照顾。
　　“王妈好。”林致涵乖巧地问好。
　　“诶，好，好。”王妈连声答应，她听主人家说过，江靖收留了一位同学，身世十分可怜。王妈没有自己的孩子，一直拿江靖当自己的亲儿子看待，对与他同龄的孩子本就心疼些，听说小靖的朋友被自己爸爸打到进医院，直呼作孽。现在亲眼见到林致涵，长得好看，话也不多，十分乖巧懂事的模样，便更加心疼。
　　“你们赶紧进去吧，老爷太太盼了好久。”王妈一边说一边接过江、林二人手中的行李：“我先帮你们把行李放到房间。”
　　客厅里，有两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沙发上喝茶。
　　江爷爷穿着一身朴素的中山装，看得出已穿了些年头，老人刚毅的脸上布满皱纹，岁月在这位曾经的上位者身上留下许多的痕迹，唯有那双眼睛依旧炯炯有神，镌刻着以前的光辉岁月。
　　江奶奶身着改良旗袍，上面绣着几朵小巧精致的菊花，头发随意盘成一个发髻，插着一根木簪，举手投足间很是温柔，不像A市本地姑娘豪放，倒有几分江南女子的温婉绰约。
　　江、林二人刚进去，两位老人便放下手中的茶盅，喜笑颜开。
　　“爷爷！”江靖扑过去亲热地抱住两位老人：“奶奶。”
　　老人张开双臂将他揽进怀里：“哎哟，我的乖孙儿，早饭吃了吗？”
　　“没呢。”江靖说：“我特意空着肚子来的，上学太辛苦了，吃不好睡不好，我可太惦记王妈做的菜了。”
　　“看看你，都瘦了。听奶奶的，在这多呆几天，天天让王妈给你做好吃的。”江奶奶上下打量江靖，心疼了：“先弄些早点给你吃好不好？王妈—”
　　“不用啦。”江靖连忙阻止：“也快到中午，等下直接吃午饭，这会吃多了，就没有肚子尝王妈做的大餐。”
　　他说的有道理，江奶奶也不再坚持，收缩双臂将江靖搂的更紧。
　　江靖稍微挣开，挪出些空间，转头指着林致涵向爷爷奶奶介绍：“这就是我跟您们说的，我朋友林致涵。”
　　林致涵忙乖巧地问好：“江爷爷好，江奶奶好。”
　　江家人丁不旺，江爷爷江奶奶只有江威一个儿子，这幢老宅里常年只有两位老人单独居住，虽有王妈陪着，到底没有年轻人，还是显得冷冷清清。
　　二老便常盼着儿孙回来看看，偏偏儿子公务繁忙，连自己的小家庭都顾不上，更别提来看他们，便是来也就是呆上一会儿，连顿饭都吃不上便要走，江靖小时候倒是陪在身边，但自从他上中学，为了方便搬到市中心，此后很少回来，更别说带着朋友。
　　现在听说江靖要带朋友来住一段时间，二老特别开心，把老宅打扫的干干净净，一早张罗着买江靖爱吃的菜。
　　“哎，真乖。”二老应声。林致涵长的漂亮，不爱说话看起来十分乖巧，特别招老人喜欢，两老早已听江靖说过林致涵的身世，十分心疼。
　　这天的两顿饭，王妈可谓是使出浑身解数，绞尽脑汁做了十几道江靖爱吃的菜，中午晚上的菜色居然不重样。
　　平日里林致涵的口味比起江靖要清淡些，但王妈做的这些菜竟然也很合他的喜好，忍不住多添了一碗饭，把王妈高兴的合不拢嘴，不停让他们多吃点。
　　吃过晚饭，全家人聚在客厅看电视。
　　江家老宅多少年不曾这么热闹过，虽已是深夜，二老的精神头却比平时更好，说起江靖小时候的糗事便停不下来。
　　林致涵听完抿嘴偷笑。
　　江靖愁死了，本来他年纪就比林致涵和方思朔小，以前在他们面前江靖都装模作样，时时刻刻表现出成熟稳重的模样，不想被他们嫌弃幼稚。
　　带林致涵回老宅见爷爷奶奶，也是怕他太孤僻，想让他体验家庭的温暖，谁知道竟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穿开裆裤时的干的那些糗事全被抖落出来。
　　江靖作势要打林致涵，落到他身上的力道却极轻：“别笑了别笑了！你还笑！”
　　“小靖6岁的时候，喜欢隔壁家的女娃娃，那时候他陪我看韩剧，知道男女会亲嘴，有次抱着人家芝芝就啃，结果力气太大，还把芝芝嘴磕破了，流了好些血，疼的芝芝哇哇大哭。”王妈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人芝芝嘴角到现在还有一道细痕，上次芝芝奶奶还打趣说让你负责。”
　　林致涵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江靖脸都绿了：“这都啥时候的事了，我那会才6岁，懂个啥啊。”
　　终于，二老便撑不住，先上楼睡觉。
　　江、林二人扶着爷爷奶奶上楼梯，又送进卧室。这才转头进了王妈早已为他们准备好的房间。
　　江靖提前交代过，让王妈把他从小住的卧室打扫干净，他和林致涵睡一个房间就够了，免得太麻烦。
　　这间卧室要比市中心那套房子里江靖的房间面积大一些，是一个大概30多平的套间，卧室里有一个很大的独立卫生间。
　　回到卧室林致涵仍旧很高兴，脸上带着笑意。
　　“你还笑！”江靖看出林致涵还在笑他小时的糗事，有些气恼。
　　“不笑了不笑了。”林致涵一边说，脸上的笑意却更深。
　　“你真是太讨厌了。”江靖说着向他扑过去。
　　林致涵“啊—”地惊呼一声，被江靖的重量撞击着顺势向后倒去，两人就站在床边，此时正好交叠着倒在床上。
　　江靖反应极快，将左手手掌垫在林致涵脑后，保护他不要受伤，另一只手将他双手牢牢束缚在身后，随后腾出左手在林致涵腰部轻挠。
　　这么久朝夕相处，他知林致涵天不怕地不怕，嘴硬心更硬，唯独腰部是他的敏感部位，轻轻一挠便丢盔弃甲。
　　果不其然，林致涵痒得拼命挣扎，努力想蜷缩成一团，身体却被江靖死死压住不得动弹，只能生生承受痛苦的袭击，于是立刻求饶：“我错了我错了。”
　　“那你叫声好哥哥来听。”江靖得寸进尺。
　　“江！靖！你不要太过分。”林致涵咬牙切齿。
　　“不叫是吧。”江靖说着，左手再次向林致涵腰部位置伸去。
　　“等一下！”林致涵喊着，接着眼睛一闭，横起一条心，视死如归地说：“好哥哥。”声如蚊呐。
　　江靖心满意足地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