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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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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勒在位置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出了教室,林游看着荣勒出了教室,才捅了捅张郅檬:“哎,张郅檬,你说,他这是真的?”
张郅檬看着林游,犹如看着一个白痴:“我哪知道?你问他本人去?”
“那算了,我还是选择时间吧。”
张郅檬伸手揉揉林游的头,很是感慨:“嗐,孩子长大了啊。”
“……”
林游扒拉开张郅檬的手,趴到课桌上,不理会张郅檬了。
而另一边,荣勒一边拿着手机噼里啪啦的敲击,一边走去厕所。
太阳之下:好徒弟,再帮师父一个忙,师父能不能追到你师母,就在靠你了。
小徒弟:……
小徒弟:师父,你有事就直说。
小徒弟:你这怪慎人的。
太阳之下:问一下冬冬,会不会折香槟玫瑰。
简简大概是真的去问冬迟凝了,好一会儿才回荣勒的消息。
小徒弟:冬冬说,香槟玫瑰很简单,其实就是玫瑰花,折了之后上色就行。
太阳之下:好,那你问她能不能给我录个教程。
小徒弟:冬冬说可以是可以,就是现在手上没有材料做不了。
小徒弟:冬冬还说,手工这种事情,最好是面对面教,看视频不一定会。
荣勒想了一下自己的课程表,好像下午第三节是体育课来着。
太阳之下:我们下午第三节好像是体育课,你们呢?
小徒弟:我们下午第三节是体育课,那解散后见啦。
太阳之下:好
聊天到此结束,荣勒收起手机,出了厕所,就看到了乔毅。
乔毅拿着手机来回转圈,也看到了荣勒。
“乔哥,你也来厕所啊。”
“……没,我来教室上课。”
荣勒无奈一笑,站在门口走廊,等着乔毅。
期间简简又发了几条消息过来,且是语言,但是手机里传出来的却是冬迟凝的声音。
小徒弟:折玫瑰花很简单,就是看你买什么材料,新手的话,我觉得你可以买海绵纸,但是要是让安野新看不出来,猜不到你是送给他的,那我建议你用玻璃纸,但是玻璃纸也不好折,用玻璃纸就要用到热胶枪,热胶枪一不小心就烫到手,不过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下午教你的话,用海绵纸教你,那个简单一点。
太阳之下:好,谢谢。
这下不是简简发消息过来了,而是冬迟凝用自己的号发了几条消息过来。
冬冬:【链接】
冬冬:【链接】
冬冬:【链接】
第一条是海绵纸,第二条是玻璃纸,第三条是热胶枪。
冬冬:这是我现在用的,他们家的东西挺好的,还便宜,我买的尺寸是10乘100的,你可以买来试试。
太阳之下:谢谢啦!
冬冬:不客气,到时候给我喜糖就行。
太阳之下:好。
到此,冬迟凝也没了回应,荣勒看着和冬迟凝的聊天框,荣勒一直觉得冬迟凝就是个奇女子,学习好,会手工,会女红,还会剪辑,会P图,还理性。
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哥哥能不能让这个姑娘低头。
正想着,乔毅出来了。
荣勒一看到乔毅,就伸手上前揽着乔毅的肩,十分关心的问:“乔哥,你现在和娄希诚怎么样了?”
乔毅目不斜视,一手插兜:“不怎么样,老样子。”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们为什么总是一副仇人的模样。”
“不知道。”
“唉,乔哥,你觉得冬冬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啊?”
“对于我来说,迟凝适合做朋友,不适合做我女朋友,我跟她的性子太相似了,迟凝虽然看着吵吵闹闹,但是她其实性子很静,从骨子里就透着静,人到她面前总会变得无话可说,其实我一直都在期待着,以后会是谁站在迟凝的身边。”
乔毅说的很中肯,并没有因为和冬迟凝分手了,就在背后恶意摸黑她,只是说着自己对冬迟凝的了解。
而这也是荣勒对冬迟凝的了解,就是荣勒自己到冬迟凝的面前,都会忍不住变得话少,宁愿用动作都不想用语言,不过乔毅说期待倒是让荣勒很意外,他问:“为什么期待?”
“不为什么,就是想知道荣辞能不能拿下迟凝。”
“啊这……”
说到这荣勒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了,是啊!他们都想知道荣辞能不能拿下冬迟凝。
两人才走到三班的正中间,荣勒就听到了安野新的声音:
“要不,你就给她买一套衣服吧,当作礼物也是不错的。”
“阿檬,你送什么?”
“我?我送手链。”
“安苟,你呢?”
“手表。”
“阿西吧~我该怎么办?”
荣勒才走到三班的后门,就和乔毅说了句:“我进班了。”
乔毅做了个滚的手势,就径直往前走了。
荣勒一进班级,看到的就是林游拿着一部手机,背靠着课桌,面对着安野新,一副很是苦恼的模样,而张郅檬也是这样的坐姿,不过他是无奈的模样,而安野新就一手支颐,一手敲着课桌,也是十分无奈的模样。
荣勒坐到位置上,问:“你们干嘛呢?”
张郅檬指着林游:“这人麻烦死了,选个礼物,选了半天,都没有选好。”
惨遭嫌弃的林游:“……”
荣勒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有什么好纠结的?送礼就送五三啊。”
三人:“……”
三人皆是一脸你有毛病的模样。
安野新更是伸手摸了一下荣勒的额头,想知道这人是不是生病了。
荣勒笑着伸手握着了安野新的手腕,拿下了他的手,握住了却不愿意放了。面不改色的说:“看什么看……”
安野新挣了两下都没挣,忍不住开口打断荣勒的话:“你给我松开。”
“我不要。”荣勒并没有丝毫的犹豫,并拒绝了安野新的话,继而面不改色的说完下半句话:“去年娄希诚十六岁……”
“你给我松开。”
才说到一半,又被安野新打断了,荣勒也不脑,只是握得更紧了:“不要。”
“你一个练过的,还挣不过一个没练过的?”
就在两人一个你松开,一个我不要之时,身侧传来一道无语感十足的声音
两人都看着张郅檬,张郅檬翻了一个白眼,起身就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林游也说了一句:“幼稚。”
说完也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
两人:“……”
安野新:“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松开。”
荣勒依旧是拒绝:“不要。”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老师来了。
安野新一下就挣开了荣勒的手。
荣勒:“……”
荣勒看着空了的手,抿了下唇。
安野新递了一瓶哇哈哈过来:“看到的时候,就觉得挺适合你的,就顺便买了,你要吗?”
荣勒一扫心里的不愉快,一把就拿过那瓶哇哈哈,心情愉悦的喝起来。
喝了两口才发现安野新的话不大对,小心的将哇哈哈放到课桌上,才伸手掐着安野新的脸,气急败坏的问:“你是不是在说我幼稚?”
安野新伸手将荣勒的手打掉,憋着笑:“我可没说啊,这是你自己说的,不管我的事啊。”
“滚你的。”
话虽是这么说,但荣勒却是小心翼翼的拿起那瓶哇哈哈喝着。
安野新也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人居然能这么墨迹,就这么一瓶哇哈哈居然喝到下午第三节课。
安野新临下楼之前,余光看到了荣勒将喝空了的哇哈哈瓶子放到抽屉的最里面,低声骂了声:“傻子。”
说完便出了教室门。
安野新站在队伍里,看着站在三班队伍之前的荣勒,严厉面无表情的模样,真的想不到这人还会有那么傻气的一面。
“前……同桌,我去教学楼后面的小树林一趟,跟简简,冬冬和我哥学点东西,如果我下课之前都还没有回来的话,那你就帮我收一下器材啊。”
荣勒才刚拿回器材,递给了安野新一瓶养乐多,就走了。
“唉,荣勒。”
才走两步,身后的魏晨就开始喊道。
荣勒知道这人叫自己是为了什么,但是此时的他是真的没有空。
魏晨见叫荣勒无果,只能求助安野新。
“安野新,荣勒这是去干嘛?”
“不知道。”
“他没告诉你吗?”魏晨对于安野新的回答感到是十分的疑惑。
安野新比他更疑惑:“他为什么要告诉我?”
“啊这……”
这反问得魏晨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
另一边:
荣勒行至小树林里,在小树林里坐落不齐的石椅里的某个角落里,看到了简简三人。
远远就看到三人手里都拿着东西,荣勒走了过去,就看到荣辞和简简手里拿着的是海绵纸,而冬迟凝手里的却是玻璃纸。
荣辞一看到荣辞,手里的动作不停,嘴也不停:“你真是够久的了,我都折好一朵了,你才来。”
荣勒十分的无辜,坐到冬迟凝的边上:“没有办法啊,我还要去拿器材。”
“师父这当了体委就是不一样了啊。”简简手里拿着一朵刚刚折好的玫瑰花来回晃着。
只有冬迟凝是安静的坐着的。
荣勒并不理会二人的调侃,而是拿起一张海绵纸,十分虚心的求教:“冬老师,求教。”
“好,我教你。”
冬迟凝丝毫不谦虚,放下手里折了一半的半成品,重新拿过一张海绵纸。
“冬冬,你还真是一点也不谦虚啊。”
冬迟凝稀奇的看着荣勒:“我为什么要谦虚?”
荣勒:“……”
好吧,这就是冬迟凝。
冬迟凝将海绵纸拿到荣勒的面前,说:“你,看好了。”
荣勒忙拿着手里的黄色海绵纸到面前,和冬迟凝面对面坐着。
冬迟凝手拿白色的长条海绵纸:“这个开头倒是无所谓,随便你拿哪一头都行,首先我们先折一个角,然后再折……”
“冬冬,等……等一下,我第一步都还没看清。”荣勒就在冬迟凝准备下一步的时候,叫住了冬迟凝的动作。
冬迟凝:“……”
冬迟凝看着荣勒,荣勒看着冬迟凝。
荣辞捂脸。
冬迟凝将手里的海绵纸铺开,又重新折了一遍:“这里先平行折下来,懂吗?”
荣勒看得十分的仔细,跟着冬迟凝的动作折了第一步。
冬迟凝看着荣勒折,再他折下第一步之后,又开始教他第二步:“再次折下来。”
“为什么要再折一次?”
“这是花瓣了。”
“哦哦。”
有了第一步,第二步就很顺了,冬迟凝本以为荣勒这个年级二十五的人,做手工会很容易,但是实在是没有想到荣勒会如此之笨。
就是坐在边上的荣辞都忍不住吐槽了:“不是,荣勒,你这一朵,就叫停了十五次了,一节课都过去一半了。”
荣勒:“……”
冬迟凝笑了笑,只是说:“没关系,慢慢来,你第一次折这个,不也叫停了好多次吗?”
“我??”荣辞深吸一口气,指着荣勒手里的还只是个花蕊的玫瑰花,半晌才说:“那我也没有他怎么多次啊!!我顶多也就五次而已。”
简简自己也拿着玻璃纸折,一边折一边说:“那不一样啊,手工这种东西,有些人一学就会,有些人就要学好久,你看冬冬一看教程就会,而师父那就是后者,而我们两个就是中间的那种。”
不论他们在如何调侃荣勒,荣勒都不予回应,此时的他正在专心的看着冬迟凝的动作。
看着看着又忍不住喊停了:“冬冬。”
冬迟凝停下了动作,看了一眼荣勒手里的花,看看了一会才说:“你换一张重新折吧,有些地方没折好。”
“好。”
后来对于这个燥风时不时就会拂过这片小树林,烈阳趁着树叶之间的空隙照射到地面的午后,几人都有不同的想法。
但也是好不容易,在荣勒无数次叫停中,在冬迟凝说了一次又一次‘你换一张纸’、‘这一步应该这样’之中。
在手表时针指到六,分钟也指到六的时候,在晚自习上课铃响时,荣勒总于做好了一朵。勉勉强强能看过去。
冬迟凝看着荣勒手里的香槟玫瑰,露出了一抹笑:“谢谢你,真是提前让我体会到以后我教孩子的体会了。”
荣勒万分感激:“谢谢,谢谢,谢谢冬老师没有放弃我。”
荣辞收着桌子上的材料,将要扔的东西都装进提前备好的塑料袋里,将还能用的东西都收好,放进冬迟凝的材料包,一听铃响,就站起身:“迟凝,简简,你们先去教室吧,我去买点东西。”
荣勒这才想起来,几人到现在都没有吃饭,万分不好意思,想跟着荣辞一起去买。
荣辞却说:“不用了,我自己去吧,你就自生自灭吧。”
“好。”
荣勒手拿玫瑰花,一听荣辞说不需要,就立刻朝教学楼的方向走。
冬冬手提材料包,简简挽着冬迟凝的手臂,十分感慨:“这是有多猴急啊?”
冬迟凝耸肩:“喜欢一个人总是心急如热豆腐。走吧,回去上课了。”